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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孟妮    


  他悲憤地想,他只請了兩個多禮拜的假,怎麼世界變了,可伶居然……居然愛上別人了!

  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又惆悵又懊惱地歎息後,可伶終於注意到他的古怪。「阿浩,你怎麼啦,生病了嗎?」

  她伸出手要探他的額頭,但在半空就被倪振東攔截了。

  「他沒生病,只是情緒問題而已。」倪振東淡淡地說。

  「是嗎?」她狐疑地看了一眼倪振東。

  「他只是有一點『小小的』感情困擾而已。」

  王浩悲憤交加地看著那個該死的半路冒出來的情敵。

  可伶認真檢討了一下自己。怎麼和自己那麼熟悉的阿浩有喜歡的女生了,自己居然沒有一點感覺?所以她帶著更加親切的笑容,還有溫暖的眼神。

  「阿浩,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有。」他挑釁的目光投向倪振東。

  可伶開心地笑了。「咱們阿浩人又帥、頭腦又好,要追哪個女生都不是問題。」

  倪振東遞來一個悲憫的目光,王浩只覺得自己快要吐血身亡了,敢情這女人從頭到尾都搞不清楚狀況!

  「阿浩,找到女朋友後要跟我說,我是一心把你當成我弟弟看的,有什麼事情就和我說,姐一定會幫你的。你也大了,也不是每件事都想跟姐說……」

  越講越感傷,越講越哽咽,突然瞭解到一個母親看到小孩振翅高飛的落寞了。

  「我……」王浩張口欲言,但接觸到可伶清澈坦然的目光後,他心口一緊;倪振東則威脅地微瞇了眼。他一咬牙後說:「好,我會……告訴你的……」

  大男人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時,可恨哪……可恨心儀的女生居然變成了姐姐;更讓人火大的是,情敵變成了姐夫。他突然大吼一聲,聲音氣憤悲壯,然後就奪門而出了。

  可伶被驚呆了,沒想過阿浩居然有仰天長嘯的時候。奇怪地看著他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語。「他怎麼老跑出去,這不是電視裡面女生的戲碼嗎?」

  「青春期的男人別理他。」倪振東輕描淡寫地帶過去。「今晚要吃什麼?」

  「喔,你覺得吃水餃怎麼樣?自己揉面、擀皮比較好吃。」

  唉——可憐的阿浩——

  ☆ ☆ ☆ ☆ ☆ ☆ ☆ ☆ ☆ ☆ ☆ ☆ ☆ ☆

  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日漸熟稔,她掌握了他的胃、還有他每天必不可少的按摩後,還知道他對她的依戀日深。即使他再晚來,她也會在睡意朦朧之際,感到他躺在她身邊、擁著她入睡。所以她講話的聲音就越來越大聲,下巴也越抬越高,不但敢賞他白眼,也敢壯膽念他幾句。

  因此樓上的住家裡,常常可以聽到她的怒吼聲——

  「你衣服又亂丟了,鞋子也不擺好,牙膏蓋子不蓋好,臭襪子亂扔……唔……你……你的鬍子也沒有刮。」

  「杯子、碗筷也要隨手就洗好,不然油污沾久了就很難洗,倪先生,下次不要讓我再講第二次。」她邊洗他喝的咖啡杯,邊叨念著。

  他興味地看著她。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思考過杯子、碗筷需要洗的,不論他怎麼擱,總會有人自動地幫他歸置好了。

  「你別瞪我,我也會。」她一手叉腰、憤恨不平的主婦樣——下巴昂起,用鼻孔瞪他。

  他好心情地笑了。「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會洗好。」

  她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這麼乾脆的道歉,這還讓她有些不好意思。「沒關係,你一定沒洗過碗。」

  他的唇眷戀地吻吻她的唇,搖了搖頭。別看可伶平常安安靜靜的,開始時對他的威嚴還有點懼怕,現在只要在她的王國裡,她就敢頤指氣使地指揮他——從修燈管到搬運工樣樣都來。而他只能日漸臣服在她的淫威中。更慘的是——

  「振東,我忙不過來,你快去倒垃圾。」

  「垃圾一天不倒不會怎樣!」

  「垃圾一天不倒會臭掉,還會孳生蚊蟲、招來蒼蠅。」

  然後在她的吆喝聲下,他——堂堂的倪氏企業總裁——拎著兩袋垃圾下樓去追垃圾車了。

  在晚上也常可以看到他們兩個人帶著「星期五」去外面散步,卸下繁忙的工作,兩人生活又簡單又平凡。他摟著她的肩,她環著他的腰,兩人帶著一隻胖狗在附近的公園和街道隨意地走著,看來就像一對年輕的夫妻。

  有天的晚上,他倆又帶著「星期五」去跑步。

  「振東,跑快點,『星期五』都跑得比你快。」可伶在旁邊加油打氣。

  他低吼:「我已經跑十幾圈了,換你來跑。」

  「不行!『星期五』喜歡跟你跑。加油!要幫『星期五』減肥。」

  「它沒瘦,我已經先瘦一圈了。」他抱怨道。

  「總……總……總裁……」路邊有個男人震驚地看著倪振東。

  可伶回頭看這男人張口結舌的樣子,再看倪振東一臉的汗水,頭髮也顯得凌亂地貼著頭皮,穿著短褲、球鞋,這形象和平常嚴肅、不苟一笑的倪振東一點都不搭軋。看來這個男人已經嚇傻了,可伶有點同情地看著他。

  「張經理。」倪振東平和地和他打聲招呼。

  「總……總裁……好……」

  倪振東一邊牽著可伶,一邊低斥「星期五」坐好。「星期五」因剛剛激烈的運動正在大大的喘氣。

  「張經理,你那份東南亞產經分析的報告,有一個建議倪氏深植中國的意見說的很好。」

  「謝謝……謝謝總裁。」他一臉的興奮。

  「嗯,現在是下班時間了,好好的約會吧!」

  可伶回頭看那張經理,他還愣愣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可伶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笑你平常一定很正經八百,以至於你的員工看你在遛狗,居然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他也好心情地笑了。「那如果我現在吻你,你猜他會不會跌倒?」

  可伶噗嗤一笑,連忙往旁邊退了一步,又看了背後的張經理一眼。他還傻傻地站在原地。

  她抿著嘴笑。「如果我現在把你抓起來強吻你,他才真的會跌倒呢!」

  他哈哈大笑,結結實實地給她一個大擁抱,再狠狠地吻她。好像有很多人盯著他們瞧,可伶模糊地想。但是他們才不在乎呢!

  有天午餐後在店裡,她一邊打著毛線,一邊和他聊天。當他們講到男女平等時,可伶講了一段有意思的話。

  「我喜歡做家事,感覺很舒服。」她頑皮地說。「我就不懂幹嘛一定要講男女平等,讓男人養家活口,出去作牛作馬的有什麼不好。男人去擁有世界吧,女人只要擁有男人就好了。」他哈哈大笑。「你這理論比女性主義寫一本書還有用。」

  「男人要像男人,女人要像女人,女人為什麼要搶男人的工作,還得盡到女人的本分,太累了……」

  她滿足地喝了一口水果茶,看他瞄著她手上的茶,她也讓他喝一口。

  「女人天生柔弱,就是要讓男人保護的。而男人天生力氣大,就是要做粗活的,就像現在我說盆栽送來了,這種出力氣的事情,不適合我這個手無『扶』雞之力的弱女子來做,得借助你這高大威武的男子漢,你覺得呢?」她笑咪咪地說。

  「好啊!你將了我一軍!」但他還是捲起袖於,費力地幫她將盆栽一盆一盆的歸置好。

  她好可愛,生氣都是一時的,隨即又悠然自得地哼起小調。女人的善感溫柔,有時耍些小脾氣,這些她都有。以往在別的女人身上出現這些特質時,他只有不耐煩;但她的這些情緒,都讓他覺得好可愛,好想把她揉進身體裡,真是應了那句「把她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他邊想邊笑。

  「你在想什麼事情?」她邊打著毛線,邊詢問他。

  「為什麼認為我在想事情?」

  天氣已經邁向冬天了,她正在為他打一件白底紅色花樣的毛衣。因為她看厭了他灰灰黑黑暗色調的衣服,這衣服可以襯得他更加俊朗英颯,而且還可以淡化他凌厲嚴肅的五官。

  「你兩眼發直,顏面神經動都沒有動過,只要有視力的人看了都知道你在發呆想事情。」

  他嘴角慢慢地上揚。「那你認為我在想什麼?」

  可伶正懶洋洋地靠在他身上,聲音從他的胸膛傳出來。「我知道幹嘛還要問你?」

  她埋頭再數一次針腳,毛衣已經打到手臂的地方要準備收針了,如果針數算錯,整件毛衣不對稱就不好看了。

  「你猜猜看?」

  她難得地停下了手,微歪著腦袋認真地想了一下。

  「你想的事情應該不是讓你痛苦的,只是讓你有點困惑。你的表情很怪,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的,應該不是公事才對……」

  「怎麼知道不是公事?」他好笑地看著她像玩拼圖一樣的神情。

  「如果是公事,你會板著一張撲克臉,冷冷的,唯一有表情的是,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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