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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林淮玉    


  「你懂什麼!不過是個奴才,你知道什麼?」裴老夫人吼道。

  蘇尚言在裴家一住十五年,許多往事他不是不清楚,只是不想多嘴。

  「恆少爺是自己結束生命的。」蘇尚言說出真相。

  裴老夫人大驚,撫著左胸。「你胡說!」

  「尚言沒有胡說,恆弟確實是自殺而亡。」裴原沉重的一歎。

  「自殺!?恆兒為何自殺?被你逼的對不對?」

  「恆弟留下一封遺書,說他喜歡上茶商李展農的妻子侯心妃,痛不欲生,又無力解決,所以選擇一死,了結自己的性命,希望死後能投胎成為侯心妃的兒子,一生一世陪在她身邊照顧她。」

  說出心中藏放十年的秘密,裴原頓覺輕鬆不少。

  「我不信!恆兒才多大,怎會喜歡一個比他大了四、五歲的女子?」裴老夫人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侯心妃,她有印象,她丈夫李展農所種的茶葉幾乎都由裴氏天下茶收購,兩家曾經來往十分密切。

  可不知何故,恆兒死後他們也隨即搬離建安。

  「侯心妃當年才二十歲芳華正茂,吸引了恆弟的目光,不知不覺就對她產生愛慕之情。」

  裴老夫人還是無法接受這個與她想法相去甚遠的真相。「一派胡言!全是推諉之詞。」

  「恆弟的遺書我還留著,拿給娘過目後,就可證明孩兒所言句句屬實。」

  「老夫人,裴爺說的事尚言可以作證,當日在出事的河岸邊尋獲恆少爺的遺書時,老爺也在現場,老爺怕您無法接受恆少爺自殺的消息,牽怒李展農夫婦,主張不讓您知道恆少爺死亡的真相。」蘇尚言補充道。

  裴老夫人流下傷心淚。

  「我要看恆兒留下的遺書……你們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不讓我知道……瞞我十年……」

  第十章

  「混蛋,混蛋!裴原是個大混蛋!」東方昱一邊走一邊罵,火冒三丈。

  「你罵吧!狠狠咒個三天三夜,紫茉也不會對你動心的。」馬柔柔專挑不中聽的話說。

  「妳說什麼風涼話!」東方昱瞪視著她。

  「不是風涼話,是旁觀者清,我見恩公苦戀紫茉、心裡很是同情。」她說出心裡話。

  「我不要妳的同情,我只要紫茉忘了姓裴的。」

  「怎麼可能?你不是不知道紫茉小產的孩兒是裴爺的孩子,光是這一點你就贏不了。」

  「姓裴的一定是用強迫的方武逼迫紫茉。」

  馬柔柔默不作聲,半晌後才道:「若真是這樣,紫茉方才為何求你放過裴爺?」

  「妳到底有何居心?我救過妳的命,妳不和我站在同一陣線,反而幫著壞人。」他完全失去了理性。

  「裴爺不是壞人,他與紫茉是真心相愛的,你為什麼就是看不清楚?」

  「妳別再勸我了,我的心意已決。」

  「你還是要報仇?」

  「沒錯!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我嚥不下這口氣。」

  馬柔柔只能無奈地搖頭。

  「你的行徑和惡霸有什麼不同?從前我在萬花樓時……其實我不愛提我在萬花樓的過往,可為了恩公,我可以破例聊聊萬花樓的事。

  萬花樓有些客人,以為自己有錢就是老大,常常暍了酒就藉著酒意勉強伺候他的女人做她們不想做的事;在酒客眼裡妓女既然敢出來賣,應該就沒有什麼是不能賣的,因此沒幾天總要上演酒客打女人,女人哭哭啼啼的事。」

  「妳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恩公不覺得自己就好像那些狂妄自我的有錢大爺嗎?自以為紫茉心裡沒有裴爺,就好像那些酒客先人為主地以為花樓裡沒有冰清玉潔的女子一樣。」

  「既是冰清玉潔,為何要做花娘,這豈不是矛盾?」

  「也許矛盾,可萬花樓裡確實有不賣身的女子,而紫茉也確實可能愛上裴爺。」

  「妳所舉的例子不倫不類。」

  「不倫不類,卻是恰當無比。」

  他不甘心。「裴家人並不打算好好珍惜紫茉,妳瞧瞧!她被抬回來時只剩一口氣。」

  「那是裴爺的問題,他會處理。」

  他哼了聲。

  「一個男人不該讓自己的女人受苦。」

  「紫茉說她是心甘情願的,你必須接受事實,並且給子祝福。」她提醒他。

  「要我祝福?門兒都沒有。」

  「你要一個對你沒感覺的女人留在你身邊,卻不肯好好看看對你有感情的女人。」

  「妳說什麼?」

  「恩公自己去感受。」她一笑。

  他挑了挑眉。

  「妳說誰對我有感情?」

  她不能把話說得太明,這對女方是一種傷害。

  「恩公自己猜。」

  馬柔柔知道自己已成功轉移了東方昱的注意力,遂有了調笑的心情。

  「猜不著,妳直說。」他可急了。

  她笑而不答,轉身進屋。

  總算可以向童淺香交代了,有些事只能點到為止。

  「馬柔柔!妳還沒說完話,怎 女人總愛把話說一半?」

  他跟了上去,非追問到底不可。

  那廂,公孫梨惹上了大麻煩,姜明泉對她糾纏不清,誓言非纏到她回頭不可。

  「你不要再跟著我,小心我大喊非禮,這街上可是處處有正義之士可以替我揍你。」她撂下狠話。

  姜明泉一直沒有離開建安。

  「思君秋夜長,二僅魂九升,思君春日遲,一日腸九回……我不信妳真的不再愛我了。」

  她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寫那詩不是我的主意,我是借花獻佛,算我用錯詞了,我不該寫什麼一夜魂九升,一日腸九回。」

  「阿梨,我求求妳……」

  「不可能。」

  姜明泉面露猙獰。「是不是裴原?」

  「什麼?」她大驚。

  「妳和裴原勾搭上了對不對?」他大吼。

  公孫梨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頭腦有問題?」

  「難道不是?妳自從來建安之後就變了,變成我完全不認得的公孫梨。」

  「是誰變了?你趁我來建安時看上別家的干金小姐,現下,那個姑娘不要你了,你才來纏著我。」

  想吵架是嗎?

  她不是吵不過他,只是潑婦罵街--難看啊!

  「是我不要她,不是她不要我,妳給我搞清楚!」他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齒地嚷著。

  她不畏他的強勢,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示弱,她實在太生氣了。「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男人。」

  「裴原比我更無恥!他連弟弟的妻子都不放過,誰不知道那女人懷了姓裴的孩子。」

  「他倆是真心相愛的。」

  姜明泉詭笑。「裴家的茶山燒得真好!」

  他使勁將她拉進一家客棧。

  「你想幹嘛?」

  「生米煮成熟飯,讓妳對我死心塌地。」

  「你放開我!來人呀,救命啊,這個無賴想非禮我。」公孫梨扯開喉嚨大叫。

  「姜明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總捕頭黎東向街上前拉開他。

  不知誰去報了官,衙役將悅來客棧包圍了起來。

  「這娘們是我老婆,你們這些當官的想壞人好事也不該這麼做。」

  「我們找你很久了,裴氏天下茶茶山大火一案和你有關,你還敢在大街上強擄民女!」黎東向踢了他丹田一腳。

  「你們這些賊官,想栽贓給我。」

  「我們有人證、物證,縣老爺就等著你升堂。」

  姜明泉一愣,死命想往店外沖。

  「我是冤枉的,衙役打人啊--」

  「還有,裴府丫鬟荷花的死也與你脫離不了干係,你再大聲嚷嚷,小心荷花家裡的人聞訊而來把你打死,以洩心頭之恨。」黎東向冷笑道。

  鐵面捕頭黎東向嫉惡如仇,想在他面前撒野簡直難如登天。

  「荷花是誰?我根本不認識她!」姜明泉掙扎著。

  「你往荷花家送錢的事敢說沒有?」

  「冤枉啊!」

  「你買通荷花破壞裴大少爺的名譽,放火燒了裴氏的兩座茶山,你也是幕後主使者,你實在太可惡了,死不足惜!」黎東向斥道。

  公孫梨愣住了,她怎會這般識人不清?難怪爹爹不喜歡他。

  如斯惡人,她竟然曾經視如珍寶。

  東方昱擋在門外,不讓裴原入內。

  「裴大少爺請回,我家不歡迎你。」

  裴原好話說盡,又不能硬闖,萬般無奈。

  「讓我見紫茉,我知道她同我一樣想見到彼此,我想看看她的身子好些了沒有。」

  「紫茉很好,不用你假好心!」東方昱雙臂橫於胸前,不屑地看著他。

  「東方公子,裴某應該沒有得罪你。」

  「你這個斯文敗類,還敢說沒得罪我?」東方昱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模樣。

  「看得出來東方公子對紫榮也有特殊情誼,應該能體會我的感受。」

  「誰要體會你的感受?少在這裡咬文嚼字,我東方昱不吃你這一套!再說我這人沒什麼耐心,你最好趁我還沒發火之前離開,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

  「紫茉和我是真心相愛的,請東方公子成全。」

  東方昱怒道:「相愛?我討厭這兩個字,再說紫茉根本不想見你。」

  「不可能,她心裡肯定盼著我來看她。」

  「你把她害得這麼慘,她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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