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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典心 「問啊!」CD粉唇一揚,大方的擺擺手。 「你真的只要價錢適合,連嬰兒都不放過嗎?」緹娃看著那長相甜美、笑容可掬的CD,實在很難想像她會如此心狠手辣。 左芬芳聽到這句話,喝到一半的花茶差點沒噴出來。她輕搗著唇,驚愕的抬頭,也是一臉不敢置信。 「當然。」CD眼也不眨的回答。 兩個女人一僵,倒抽一口涼氣。 「不過,」CD露出甜蜜的笑容,推推臉上粉紅色的墨鏡。「殺嬰兒的價碼很高,高到沒人付得起。」 丁緹娃和左芬芳看著她,CD則無辜的眨了眨眼,三人互看一眼,同時笑了出來。 CD指著桌上的瓶瓶罐罐,跟兩位新認識的朋友,分享她愛極了的名牌貨。「這些都是人家給我的試用品,你們有需要的話就拿去,反正我家多的是。」 「你擦的香水就是這罐嗎?」緹娃拿起一小瓶香水,好奇的把玩。「這叫什麼名字?」 「POISON。」CD笑笑的說。 毒藥?! 兩個原本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男人,聞言雙雙一驚,同時衝了上去,異口同聲的大喊:「別開它!」 闕立冬一把搶下緹娃手中的香水瓶,韓傲則一把將左芬芳拉到身後。 「韓傲--」 「闕立冬--」 兩個女人皺眉瞪他們,不滿的異口同聲道:「你做什麼?」 「那個女人--」男人們怒聲低咆。 「是客人!」女人們也齊聲回答。 「那瓶毒藥--」他們再吼。 「是香水。」CD嬌脆的笑聲響起。 男人們一愣,雙雙回頭瞪她。 「拜託,你們別大驚小怪,這只是克莉絲汀迪奧的一款香水,香水名就叫--」說到一半,她笑岔了氣,格格笑個不停,還愈笑愈誇張。 「毒藥!」左芬芳和丁緹娃沒奸氣的接口,瞪著那兩個笨男人,各自責怪他們禮貌不佳、怠慢客人又兼見識淺薄。 「哈哈哈哈哈--」 看那兩個男人一臉尷尬,在兩個女人的碎碎念下,一句話都不敢吭,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瞪著她,CD早已忍俊不禁,完全不顧形象的倒在沙發上狂笑。 老天,這太有趣了! 早知道她就把數位式攝影機帶身上,把這段完整的拍攝下來。她好想讓其他人瞧瞧,這兩個名聞遐邇的厲害男人,競也會有如此乖馴的一日。 愛情啊,真能將最剛強的鐵漢,化為繞指柔呢! 第九章 怕緹娃和CD那危險的惡觀音越混越熟,闕立冬當機立斷,第二天一大早瞞著韓傲夫妻和CD,就偷偷帶著緹娃搬回「長平」社區。 「我們這樣沒說一聲就走,不太好吧?」緹娃蹙著眉頭。 「我昨天和韓傲說過了。」他說謊不打草稿,將車子開進社區,停在自家門』剛。 「可是CD不是說,要和我們一起回來找人嗎?你這樣丟下她,會不會不太禮貌?」 和殺手經紀人還講什麼禮貌? 闕立冬翻了個白眼,一聲不吭的提著兩人的行李,轉身就往屋裡走。 「喂,闕立冬,我在和你說話,你有沒有聽到啊?」 「有。」他應了一聲,腳下未停,提著行李進房。 「什麼有,我看你根本就沒有在聽。」緹娃不滿的跟在他身邊走,碎碎念的嘟囔著,直到跟著走進房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兒是他的房間。「喂,你弄錯了,那一箱是我的行李。」她說道。 「我知道。」他把兩箱行李都丟到大床上。 「我的房間在樓上。」緹娃皺眉爬上床,雙手拖著自己那箱行李,咚略咚的就要往外走,嘴裡還不爽的叨念著。 只是,她才走沒幾步,腳下陡然一輕,被闕立冬連人帶行李扛起來,瞬間離地半尺高。 「哇啊,你做什麼?」她嚇了一跳。 他輕而易舉的拎著她與行李,放回大床上,鐵臂宛如牢籠,緊緊將她限制在床上。 「你的房間在這裡,你從今天開始睡這邊。」他的口吻不容置疑,黑眸鎖住那張粉嫩的小臉,筆直的望入她眼裡。 「為什麼我要睡這裡?」緹娃臉一紅,開口抗議。 「因為比較方便。」他臉不紅、氣不喘,回答得理所當然。 「喂,你--」 她既害羞又生氣,可才開口,闕立冬整個人已經壓了下來,霸道的以唇舌堵住她剩餘的抗議,吞去她所有的嬌瞠。 完了、糟了、慘了-- 她再也說不出抗議的話了。 浴室裡的淋浴區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霧面玻璃蒙著一層霧氣,健壯黝黑的身軀即使隔著不透明的玻璃,還是頗具觀賞價值。 穿著睡衣的緹娃,站在門外偷偷欣賞了一會兒,才伸手在玻璃上輕輕敲幾聲。 「我把曬乾的毛巾收進來了,就擱在浴室門口。」 水聲之中,傳來闕立冬模糊的哼聲。 她擱下毛巾,轉身就瞧見被拋了滿地的男性衣物。「老天,你為什麼就是教不會?我不是說了,別把脫下的衣服扔在地上。啊,你又忘記把襪子翻面了!」她碎碎念著,一路撿拾衣物。 這回,裡頭的男人哼都不哼一聲,保持緘默,對這樣的抱怨已經習以為常。 緹娃抱著滿手衣物,扔進洗衣籃裡,動作流暢熟練,沒有浪費任何時間。處理完髒衣服後,她又在浴室內轉了一圈,確定一切都收拾妥當,才光著腳丫子走回臥室。 山區的夏夜,氣候涼爽宜人,沒有了白晝的暑氣。推開窗戶後,微涼的風迎面吹來,在這樣的溫度裡,即使是下開冷氣,也能舒服的睡上一夜好眠。 坐在鏡子前,她拿起木梳,梳理光滑的長髮。梳子上繞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發,其中一種長而光滑,另一種則短而粗糙,兩種頭髮纏在一塊兒,分都分不開。 緹娃仔細挑下那些頭髮,紅唇上偷偷漾起一抹淺笑,鏡子裡的粉臉,嫣紅得格外可愛。 他們的同居生活,逐漸衍生出一種難言的默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親暱、更難離開彼此。 她曾跟很多人「同居」過,卻是第一次知道,人跟人之間能夠這麼貼近,心與心熨燙得像是要融化,你儂我儂的融在一塊兒。這麼溫馨甜蜜的感覺,是她先前不曾品嚐過的。 兩個星期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這段時間裡兩人形影不離,不曾分開過。他的視線、他的雙手像是在她身上生了根,恨不得能將她綁在身上,只要一會兒沒瞧見她,暴躁的呼吼就會傳遍左鄰右舍。 即使是萬不得已,她必須出門,去咖啡店裡出公差,煮飯餵飽那一群人,他也緊跟著不放。 當她在櫃檯裡忙進忙出時,他就坐在角落,用那雙黑眸瞅著她,那炙熱的眼光,老是讓她臉紅心跳。 如果眼神也能是一種愛撫,那麼闕立冬已經在眾目睽睽下,用那雙眼睛徹底的愛過她每一寸肌膚了-- 刺耳的電話鈴聲,劃破深夜的寂靜,也打斷她的思緒。她喘了幾口氣,平復心情,這才伸手接起電話。 「請問找哪位?」 話筒中沈默了幾秒,才傳來疑惑的男性嗓音。 「緹娃,是你嗎?」 啊,是丁革! 緹娃倒抽一口氣,立刻挺起纖細的肩膀,緊張的坐好。「是我。哥,晚安。」她勉強維持鎮定的語氣,手心裡卻滲出一層汗。「你回台灣了嗎?」她問。 「還沒有。」 呼,好險好險!她心中七上八下的石頭,因為丁革的回答而落了地,握緊睡衣領口的小手也放心的鬆開。 「怎麼會是你接電話?『狼』呢?他上哪兒去了?」丁革在太平洋的另一端發問。 「呃,他正在洗澡,所以、所以我、我--」她深吸一口氣,考慮片刻,還是硬起頭皮說謊。「所以我在客廳接電話。」老天爺啊,請原諒她說了謊話! 她不是刻意想隱瞞老哥,只是不知該怎麼解釋,才隔沒多久,她這管家的職務範圍竟擴展到闕立冬的床上,短短的時間內就天雷勾動地火,兩人直接跳過感情醞釀期,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完了。 浴室的門被打開,湧出一陣熱氣,健美如希臘雕像的身軀毫無遮掩,大步跨出浴室,筆直的往她走來。 緹娃瞄了一眼,立刻覺得口乾舌燥。只是,此刻名譽重要,沒時間臉紅心跳,她把食指擱在唇上,擠眉弄眼的暗示,求他千萬不要出聲。 闕立冬挑起濃眉,雖然沒有出聲拆她的台,但是一雙大手卻不老實,攬住她的纖腰就往床上扯。 「啊!」她低叫一聲,一陣頭昏眼花,整個人已經被壓進軟軟的大床。 妹妹的叫聲,讓丁革警覺起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雖說有了「狼」的保護,緹娃應是安全無虞,但是他這個作哥哥的仍舊擔心百密會有一疏,就怕寶貝妹妹會有什麼閃失。 「沒、沒什麼,」她瞪著懸宕在自個兒身上的男人,敢怒不敢言。「只是一隻蟑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