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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丹菁 "可不是?"邱商影才不理睬他的話中話。 "你甭擔心,我和我娘子可是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了。"雲馭穹還努力地哈哈大笑兩聲。 "是嗎?" "可不是!"他的笑聲更大了,努力地笑得意氣風發、笑得風流瀟灑。 是啊,可真是好啊,連他都不敢相信她居然會對他這麼……他真是二生有幸,是不? "雲兄,你怎麼哭了?"邱商影瞪大眼。 "我是開心啊……"他是不勝歉吁啊。"來人啊,給我帶幾個曲倌上來,今天爺兒我,就把這場子給包下了!" 為了不讓他看出破綻,他全豁出去了。 橫豎休不了妻,他只好想辦法把自己給灌醉一點。 第二章 夜涼如水,一抹頎長的身影自長廊的大紅燈籠底下閃過,然站在喜房面前停頓了好半晌,正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卻突地聽見嗚咽的低泣聲,雲馭穹不由得微蹙起眉,推開了門。 一進喜房,果真見她哭得像個淚人兒,他不禁朝她走去。 "你在哭什麼?" 時間拖晚了,害他沒時間上胡嬤嬤那兒走一趟,其實就算他真的找上胡嬤嬤也無濟於事。 她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儘管他現下覺得自己被騙了,也不可能因此休妻,更何況,她娘家的勢力……雲府做的可是南北貨的生意,和舒府的生意雖然不同,但倘若要是招惹了舒府,那可就不好玩了。 所以,他現下唯一的辦法便是忍,忍人所不能忍。 只要她別再撒潑,只要她偶爾講點道理,他想不會是那般難以忍受才是。 再者,她現下哭得梨花帶淚,瀲灩的水眸蓄滿了淚,仿若都滲進了他的心頭,刺痛著他的心,教他不捨。 "相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舒瑟臻低泣道。 "怎麼會呢?" 哎呀,到底是怎麼著?今天早上,她分明像是個母夜叉般地叫囂,怎麼一到夜裡,她又柔弱得直教他心頭蕩漾? "倘若不是,你為何直到現在才進門?"她低聲抽泣,仿若無骨的身軀直往他的胸膛偎去,和早上的神態有著天壤之別。 "這……" 到底是他的錯還是她的錯? 今天一早,明明是她趕著他出門的,是不?怎麼現下又……他都被她給搞得一頭霧水了。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現下的她,瞧起來就讓人想好生憐惜,這柔弱低泣、楚楚可憐的模樣直教他不捨,然而一想到早上的她……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他該不會從頭到尾都在做夢吧? "相公,你當真不要我了嗎?"舒瑟臻抬起瀲灩水眸,突地斗大的淚水滑下她的香腮。 雲馭穹見狀,仿若心頭被狠狠地擰了一下,他不捨地將她擁進懷裡。 "胡說,我怎麼可能不要你?"是他的錯,千錯萬錯都與她無關。 是他不好,尚未搞清楚狀況便已先定了她的罪,甚至還蓄意冷落了她一整天,他真是該死! "真的?"她怯怯地問。 "真的。"他信誓旦旦的回答,"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種事,你放心吧!"如此嬌弱美人,要他如何棄之不顧? "你發誓。" "發誓?"嗄?有這個必要嗎? 雲馭穹斂眼瞅著她,見她一臉堅決,而且惑魂的小臉上滿是淚痕,直教他不捨,他牙一咬,"倘若我再棄你於不顧,我便生不如死。"夠狠了吧! "你說的哦。"舒瑟臻破涕為笑。 "當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是他說出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是絕對收不回來的。 "相公,你待我真好。"她鑽進他的懷裡,嬌羞地說。 "是嗎?"哎呀,不過是發了誓便說他好,相形之下,他顯得小家子氣,顯得太過於……不行,他無法思考了,如此柔軟的身軀就偎在他的懷裡,這要他如何坐懷不亂? 況且,她是他的美嬌娘哩。 "相公,你要做什麼?"突地被打橫抱起,她不禁嬌呼了聲。 "自然是要你趕緊替我生個胖娃兒,好讓我能夠傳宗接代。"如此恩愛夫妻,相信很快便能夠有好消息的,是不? 要他如何能再冷落她? 不會的,絕對不會,今天早上的事,肯定是他會錯意,錯怪了她。 雲馭穹猴急地將她擱實在床榻上,迫不及待地覆上她的身子,卻壓根兒沒發覺她的唇邊突地閃過一抹冷笑,充滿城府、算計的冷笑。 ☆ ☆ ☆ ☆ ☆ ☆ ☆ ☆ ☆ ☆ ☆ ☆ ☆ ☆ "說,少爺到底是上哪兒去了?" 身旁陪嫁過來的丫鬟隨即掀開擱在桌上的手絹,乍現數十兩黃金;她轉過身,緩緩地說道:"我家小姐說了,只要誰能夠說得出少爺到底是上哪兒去了,便能夠到前頭取一兩黃金。" "嗄?"一干下人莫不瞪大眼。 一兩黃金啊,那得要攢多久才攢得到? 不過是要告知少夫人,少爺究竟是上哪裡去了,犯得著這麼大手筆嗎?該不會有什麼其他的用意吧? "各位大哥、大姐,咱們人府當下人,不外乎是想要多攢一些銀兩,只消天天同少夫人通報少爺究竟是上哪兒去了,便可以輕鬆到我這兒領一兩黃金,這何樂而不為呢?"瑞喜代替自己的主子以利引誘他們。 "只是通報少爺的去向?"真的只是這樣? 有這麼好的事嗎?這方進門沒多久的少夫人該不會是在玩什麼把戲吧? 大廳內的一干人交頭接耳,猜測著少夫人這麼做的用意。 突地廚娘率先說道:"今天一早,我聽見少爺同守馬房的阿福說,今天要上潘樓酒樓一趟。" 舒瑟臻驀地挑起眉,淡道:"瑞喜,賞。" 瑞喜隨即拿起一錠黃澄澄的金子給廚娘,一干下人莫不瞠目結舌,不敢置信她出手這般闊綽,居然連眉頭也不皺-下便賞了。 "少夫人,我聽說少爺約了邱家少爺上了萬福樓。"就連守小門的小廝都忍不住發言了。 舒瑟臻睇了他一眼,"瑞喜,賞。"見他喜滋滋地領了賞,她不禁又問:"誰是邱家少爺?" "他是城北邱家船場的少爺,家裡經營船隻製造;似乎也同官府標下了幾件航道,而咱們府上做的是南北貨的買賣,首重藥材生意,南北運行,幾乎遍佈全國,當然有賴於邱家船場,自然是和邱少爺的交情相當好,一段日子總是會聚上一日聚,"小廝將他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舒瑟臻聞言,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瑞喜,再賞。" 一聽到她這麼說,大廳內的一干下人不禁又瞪大了眼, 瞧小廝不過是說了幾句話便領了兩錠金子,不由得全都爭先恐後地道- "少爺每個月的月初總是會邀人上一趟寶綠宮。" "賞。" "少爺最喜歡上孫家酒樓,一個月至少也要上個十來回,甚至想要把孫家酒樓的廚子給買回府。" "少爺……" 舒瑟臻微蹙起眉,努力地聽著一千人七嘴八舌的談話,壓根兒不在乎擱在桌上的黃金眼看著就快要賞完了。 她才不在乎這麼一點小錢,她只想要掌握他的行蹤。 雖說,他這一陣子待她極好,然而他卻總是無法天天待在家裡,每到晚上,他肯定會出門,而且待他回府,通常天都快要亮了,她問過府裡的下人,他們皆說少爺向來如此,要她別放在心上。 可要她怎麼能不放在心上? 他是她的夫君,卻如此不安分,居然放她獨守空閨,還要她別放在心上……這怎麼可能? 哼!她豈能放他在花街柳巷流連忘返? 銀兩,她多的是,只要她想要知道一些消息,還怕打探不瞧,她把銀兩給搬出來以後,這些下人們,不都乖乖地報上消息來了? "我知道少爺這幾個晚上都上春秋閣去了。" "嗄?"舒瑟臻微挑起眉,睇向最後一個發言的老管事。 "春秋閣?那是什麼地方?他上那兒要做什麼?" 喲,他不是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呃,那是……"老管事有點後悔自己居然猶豫到最後才說,才會讓少夫人逮住他想要問得更清楚。 "說得明白,剩下的金子全都是你的,說得不清不楚,我看……咱們是該換個新管事了。"見他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 舒瑟臻的心裡也有個底了。 "那是……"這到底能不能說? 他瞧少爺和少夫人新婚燕爾,像是鶼鰈情深,兩人的感情好得很,怎麼他現下卻覺得少夫人有幾分可怕? "說!"舒瑟臻怒斥道。 "春秋閣在鷯兒市。" "鷯兒市?"她不解地睇向身旁的陪嫁丫鬟瑞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