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丹菁 > 醋桶悍婦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5頁 丹菁 "我不是要你在這兒坐下嗎?為何要坐得那麼遠?" 她都已經退讓到這種地步了,他竟然這麼不領情! 每日皆可見著他將那個狐狸精當成寶貝般地摟在懷裡,怎麼現下不過是要他靠近一些,他也不肯? 難道她會比那個狐狸精丑嗎? "我想坐這兒,不成嗎?"他只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睞著她。 瞧,她的眉頭一皺,眼看就快要翻臉了……也好,早點翻臉,好讓他結束這場飯局。 想要在他面前扮賢惠?唉!他已經被騙了兩回,倘若這一回再上當,也只能怪自己愚蠢至極,再外加打個匾額,上頭提上"至愚極蠢"四個木字,警惕自己絕對不能再犯。 "當然……"她火惱的咆哮方要出口,卻突地想起瑞喜的殷殷教誨,硬生生地吞下已噴上喉頭的火,軟著聲道:"可以……相公想坐哪便坐哪。" "哦?"他微詫地挑起眉。 怪了,她方才明明就要發火了,怎麼卻又……有趣,他倒想要瞧瞧她到底能夠忍到什麼時候。 "相公,先喝杯酒。"舒瑟臻趕忙替他斟了杯酒。 忍耐、忍耐,這可是瑞喜能夠獻上的最後一計了,倘若連這一回都搞砸的話,往後可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那狐狸精賴在府裡不走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一回非忍不可。 "我不想喝。"雲馭穹冷眼睇著她特地斟上的酒。 哼!才一個酒杯,這豈不是顯示只有他一個人喝嗎?天曉得她在裡頭胡亂加上了什麼東西? , "是你自己說的。" "我喝給你看。"話落,她起身捧起他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在他身邊落座,難受地睇著他。"倘若真的有毒的話,我敢這麼喝嗎?" 雲馭穹笑而不語,心裡卻暗自想著,說不準她老早便已先吃下解藥了呢。 猜不出他勾笑的涵義,她有些煩躁地又斟上一杯酒,擱在他的面前,再抬眼睇著他道:"相公還在生我的氣?" 可惡,這酒好辣、好澀,難喝透了,仿若是一團火燒在她的胸口,不知怎地,燒得她的頭有些暈…… "不敢。"他別開眼,努力地漠視她秋水瑩瑩、瀲灩勾魂的眼。 其實他大抵也猜到水仙定是跑進她房裡對她挑釁,而水仙這姑娘也實在太放肆了些,可最不應該的還是她,不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都不該搬出她的大小姐脾氣對人動手動腳,甚至還踹著水仙的肚子,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幸好她肚子裡真的沒有娃兒,不至於釀成什麼大禍,但她肚子裡若真的有了娃兒,她那一腳踹下,後果該要怎麼收拾? 她那性子,到底有誰受得住?她的性子再不改,遲早會釀出禍事。 "你為什麼老是這樣說話?"她扁起嘴,擰深了柳眉,一股火直燒上腦門,教她腦袋裡是一片空白,忘了瑞喜先前到底是跟她叮囑了什麼,直覺得很想要敲醒他。"那個女人根本只是為了要進雲府才隨便找了個借口,為什麼你會看不出來?而且她還欺負我,跑到我跟前耀武揚威,你要我怎麼吞得下這口氣?"她說著說著,整個人往他懷裡倒下,燒燙的粉臉趴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聽見他乍然急跳的心跳聲。 "你的心跳得好快……"她微醺地道。 她不知道是怎麼著,總覺得整個人輕飄飄、暈陶陶的,先前瑞喜同她說的話全都忘了,也不記得她現下到底是要做什麼,只是覺得就這樣偎在他的懷裡,好舒服。 "也不想想是誰造成的……"雲馭穹低聲嘟噥著,隨即將她拉離。"坐好,你這是怎麼著?不過是喝了一杯酒罷了,該不會就這樣醉了吧?" 該死,她柔軟的身軀在他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倒在他懷裡,剎那之間仿若激進出一陣電流,直殺向他的胸口,仿若是萬蟻鑽動般教他難以抵擋。 . "我又沒有喝過酒……"她扁起嘴,一副惱怒得快要發火般地瞪著他。"你為什麼要推開我?難道你真的那麼討厭我?你真的比較喜歡那個狐狸精嗎?你告訴我,她到底是哪裡比我好?我又不比她差,我……" 話到一半,她的腦袋是一片模糊不清,壓根兒忘了平日埋怨的到底是什麼,只是想要再趴上他的身軀。 雲馭穹斂眼瞅著她,不由得搖了搖頭。"你醉了。"不過是一杯酒,也能醉?還是這酒裡頭真的摻了什麼東西? "我沒有醉!"她生氣地吼著,往他身上一衝。 他躲避不及,教她狠狠地撞個倒栽蔥,狼狽地倒在地上,吃痛地低吟著。"你在做什麼啊……" 她現下是耐心盡失,準備來個謀殺親夫不成? 他吃痛地撫著自己的後腦勺,卻見她從他的懷裡爬起,一雙略嫌無神卻又仿若帶著哀愁的大眼直睇著他o "怎麼著?"現下又怎麼著?撞也被撞了,疼也疼了,她還想怎麼著? 舒瑟臻默不作聲,只拿一雙勾魂的水眸瞅著他,突地愈靠愈近,直到她的唇貼覆上他的…… 雲馭穹驀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她居然獻吻。 "等等……" 他的唇方啟,她的丁香小舌瞬地鑽人其中,青澀而笨拙地挑誘著他,逗著他的舌尖,像道焚人的烈火直燒向他的心頭,仿若快要震撼了他的魂魄般地教他身不由己地想要給予反應。 "你……"可惡,他真的沒料到她居然會恁地大膽。 他早猜到她打算色誘,可沒料到她會這麼主動,教他毫無防備地被她挑起慾念。 可他怎能就這樣著了她的道? 雖說她是他的妻子,他要得理所當然,但他偏偏不想如了她的意。 "你不想要我?" 舒瑟臻不解地斂眼瞅著他,黑白分明的大眼裡有幾分不解和沮喪,還摻著淡淡的哀愁,教他為之撼動。 "不是……"雲馭穹低嘎地道。 誰說他不想要她?他想得心都發痛,渾身難受極了,然而……他得忍,忍人所不能忍,在她收斂性子之前,他絕對不碰她,不讓她誤以為他碰了她,便是他已經原諒了她的暴行。 "那你是討厭我?"她低喃的嗓音裡隱約帶著啜泣聲。 "這……"說討厭,似乎又沒到那種程度……倘若她的性子能夠稍稍收斂一下,其實,她也不是恁地惹人厭惡,再者……他並不討厭她,若是真的厭惡,他才不會笨得再三被她欺騙,是不? 說穿了,他也是希冀她好,倘若她的性子能好一些,當然是好事一樁,可事實上,她的個性跟暴君沒兩樣,要他如何消受? "你真的討厭我?"她的嗓音一尖,淚水蘊滿了眸底。 "我沒這麼說。"至少他沒真正地說出口,是不? "那到底是如何呢?"她緩緩地趴在他的胸膛上,纖白玉指在他的胸膛上輕點著。 就這樣趴著,感覺上,兩個人似乎親近多了,親近得好像再也沒有人可以介入其中,然而這卻是她強求而得的,不像水仙,根本不需要自己要求,他便會自動將她摟在懷裡…… 為什麼?她到底是哪裡比她差? 難道真如瑞喜說的,是因為她的脾氣太差? 可他為何不說?倘若他說,只要他肯說,她可以改、願意改,然而他卻從不曾說過,她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夠讓他願意回頭多瞧她一眼,不要老是將她推出門外,不要老是不讓她親近。 "這……"該死,她是打算不放過他了,是不? 要他如何抗拒?仿若柔若無骨的身子就趴覆在他身軀上頭,小手更是不安分地在他身上磨磨蹭蹭著,加上這一張傾國傾城的美顏,淡覆著哀愁和埋怨,要他如何抗拒得了? 舒瑟臻傻愣地睞著他坐起身,任由他輕柔地將她抱到一旁。 "我吃不下,我先回房了。"他粗嘎地道。 倘若再不走,他可真的無法控制自己了。 打定主意,他毫不留情地轉身就走,壓根兒不管她呆若木雞地愣坐在地上,然手方要推開門,卻驀地發現推不開門。 "這是怎麼著?"雲馭穹微惱地回頭睞著她。 舒瑟臻眨了眨眼,有些恍惚地睞著他,卻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瑞喜肯定是猜到她居然連這麼簡單的色誘都做不到,遂在外頭拿著東西擋著門吧!然而不是她沒放下姿態,而是他根本就不要她…… "我不知道。"她執拗地道。 "你這是怎麼著?倘若我不碰你的話,你就打算要用這種方式將我囚在這裡,要我非碰你的身子不可?你這麼做,和外頭的花娘有什麼分別?虧你還是舒府的千金哩。"他惱道,又指著門板。"你以為這麼做,我就沒有辦法離開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