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岳盈 > 抱得酷郎歸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7頁 岳盈 「你在這裡有探子?」他訝異的道。 「嗯。我本來就懷疑殺害令師的兇手會對笑天堡不利,所以派人在這裡探查消息。幸好如此,否則我連你在點蒼山中人暗算的事都不知道,豈會恰巧趕來大理,發現你去赴丁瑀君的約會,而來得及救你呢?」 說來說去,她就是怪他沒找她一塊去見點蒼派掌門清雲道長。李巖無奈的喟歎出聲。 「清雲道長找我去時,心中其實有許多的不確定。他與丁瀚霖有多年的交情,丁烜毅又是他門徒中武藝最為出類拔萃的,他並不情願接受這個可能性。只是查訪多年的結論都指向丁氏父子,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找我去說明,當時的情況是不方便通知你呀。」 「清雲太頑固了,五年前我就暗示過他點蒼派下的門徒中,有人被兇手收買了,他就是不肯讓我插手調查。幸好你沒事,否則我定然要找他算帳!」 「妳別怪道長。」李巖連忙安撫她的怒氣,「那天是我太不小心了,才沒注意到有人跟蹤。還好事情是發生在點蒼山下,一名點蒼派的弟子發現我遭人圍擊,大聲呼喊下,才把對方嚇跑。」 「你以為是你運氣好嗎?你所謂點蒼派的那名弟子是我派去點蒼派的探子,要不是他機伶,悄悄跟在你後頭想送你下山,看到五、六個蒙面人圍攻你,扯開嗓門大聲呼救,那些人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點蒼派裡有你的人?」他大吃一驚。 「清雲不讓我插手,我只好從谷中挑選一名伶俐的弟子,要他混進點蒼派。你受到狙擊的事就是他傳回給我的。」 谷中?李巖以為是自己聽錯,沒有迫問,對著洋洋得意的姚靜道:「你這麼做要是讓清雲道長知道,可會誤會的。」 「我不怕。比起丁瀚霖的可怕,清雲道長的脾氣根本不算什麼,何況他不見得敢對我怎麼樣。」 儘管有所懷疑,李巖沒再針對這話題發表意見,緊蹙的眉頭儘是為呂鍛金生出的憂慮。 「照你剛才說,丁瀚霖以為一掌擊斃我後,會再對師妹不利,我們該怎麼應付?」 「你身受重傷,我……」她遲疑著。 「我的傷勢已無大礙,你不用管我,還是趕去救師妹重要……」 「別說遠水救不了近火,丁瀚霖的火雲掌霸道至極,我會是他的對手嗎?」 是呀,他怎麼沒想到,竟要姚靜去送死!可師妹是呂家唯一的骨肉,他不能坐視她遭遇不測呀!想到這裡,他不禁激動起來。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妹有危險而坐視不管!姚靜,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你別急呀。」擔心他情緒激動會影響傷勢,姚靜連忙勸住他。「呂姊姊有危險,我大哥也有危險,我跟你一樣著急。可這件事情,不是著急就可以解決。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已經要齊明先連絡我的屬下把丁氏父子和呂姊姊的情況都查探清楚,在那之前,只能暫時用我的預測來估料情勢的發展。依照呂姊姊的腳程,這會兒也到昆明瞭吧。先前你就派人到擎天莊通知呂姊姊的事了,大哥一接到消息會立刻去接呂姊姊,只要在他趕去接人前不出事,丁烜毅就沒有可乘之機。兩人會合後回到擎天莊,那裡有查叔照應,丁烜毅想對付他們可沒辦法。令我們頭痛的,應該是丁瀚霖吧。如果我料得沒錯,他會帶著丁瑀君兼程趕往昆明,擎天莊裡沒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我著急的就是這個!」 「不用急。發現你中的是火雲掌後,我就讓齊明帶了封信下山,要他聯絡我的手下傳書回藥王谷,請出家母來對付他。藥王谷離擎天莊可比我們距離近,救助也方便些。」 「藥王谷?令堂?」李巖越聽越糊塗。「令堂不是應該謝世了嗎?怎麼會跟藥王谷扯上關係?」 「你別亂講,我娘活得好好呢!」姚靜瞪他。 「可是……」李巖更不明白了。「據我所知,謝師伯鰥居多年,怎麼還有個謝師伯母呢?」 「我娘又不是你的謝師伯母!」知道他誤會了,姚諍進一步解釋,「你口中的謝師伯母在謝鋒鎏出生時,就因為難產而過世了。」 「令堂是謝師伯的繼室?」 「你不要亂講啦。」姚靜鼓起頰,狠狠的瞪他一眼,要他乖乖聽話,別再胡亂臆測。「你的謝師伯是我的義父,我娘是我親爹的妻子,跟他沒關係,這麼解釋你該明白了吧!」 「謝師伯不是你親生父親?姚靜,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以為你跟謝師弟是親兄弟,也不對,我的意思是親兄妹,怎會變成你不是謝家的……」 「你不要用那種我是大騙子的眼光看我,好不好?」姚靜好笑的道,對他充滿懷疑的眼神感到有趣。「我可從來沒說過我姓謝喔。哪次介紹自己,我不是說我叫姚靜嗎?」 李巖一楞,事情的確像她說的那樣,可是…… 「你對眾人說,謝師弟是你大哥……」 「沒錯呀。他是我義兄,我喊他一聲大哥有什麼不對?雖然這聲大哥我一向是喊的不情不願,但也喊了五年,不情願也習慣了呀。」她甜甜一笑。 「可是……」李巖搔著頭,仍有些不明白。「如果你不是謝家人,以你的聰明才智,怎會甘心幫著謝師弟?我很清楚擎天莊之所以能有今日的興旺,都是你的緣故,謝師弟雖然也有管莊務,但大都是你點頭就算數。」 「我跟他有協定。大事他作主,小事我來管。這五年來,就令師過世那件事最大件,由他裁奪親往笑天堡弔唁,其他事情都很小件呀。」 瞧她笑得多麼狡黠呀,李巖一看便知道所謂的大事、小事,也是由姚靜自行判別的吧。 「你別擺出那副臉孔。不是我沒事找事做,而是我那位大哥呀……」她無奈的吐出口長氣,「比三國時代的阿斗還難搞。他的武藝低微,又缺乏商業手腕,五年前如果把擎天莊交給他主事,我看三個月不到,家產都敗光了。為了讓他專心於武功,我只好把所有的事攬下來。等他武功方面有了基礎,我才敢把莊中事務一點一點的放給他管,我可是用心良苦呀。」 「我懂。」李巖感同身受的說。 他的師妹呂鍛金近五年來一心練武要替父報仇,堡中的大小事全丟給他打理,他雖然有心要師妹接管,可那妮子總是找盡借口推卻。 「對了,你跟謝家究竟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會認謝師伯為義父,還隱瞞了自己的女性身份?」 最後一項,是李巖最在意的。要不是她有意隱瞞,他也不會以為自己愛上男子,白白受了這些年的苦了。 「說來話長!」她深深看他一眼後道。 第七章 事情要從五年前說起。 姚靜跟著父親連夜趕到擎天莊,為了方便行事,她改扮男裝。 那年她芳齡十三,由於發育得晚,還沒有明顯的女性特質,抽長的身形、俊秀可愛的臉龐,有如仙界童子,活脫脫的金童下凡。 在診完謝擎天的傷勢後,姚靜立刻針藥並施。這次她是下足本錢,只要對謝擎天的傷有療效的藥,不管如何珍貴,都不吝惜的施予。 謝擎天是非救活不可,這樣她才有本錢跟父親談判呀。 使出藥王谷的家傳絕活忙了一天一夜,總算將謝擎天的傷勢給穩住,姚靜顧不得一身疲累,將父親拉到廳上,擺出一副債主的模樣,開始要起債來。 「爹,人我是給你救活了,診金您要怎麼付?」 夏孟哲揉著幾夜未眠的眼睛,癱坐在一張扶手靠背椅上,迷迷糊糊的應聲,「什麼?」 姚靜食指與中指一搭,發出響亮的摩擦聲,秋風立即端來一碗提神茶,恭敬的奉上。 「爹,您先喝下提神茶,我們再來談。」 女兒溫柔的聲音,還有秋風將碗蓋一掀,從碗裡散發出的醒腦清香,讓夏孟哲精神一振。 他邊喝,心裡還邊很感動的想,他的靜兒真是貼心呀,知道他忙昏頭了,特別調配了一碗提神茶給他。有女如此,他該滿足了。 見父親將一碗茶喝到碗底朝天,姚靜滿意的微一頷首,輕聲細語的問:「爹的精神可好多了?」 「好多了。」夏孟哲伸了伸腰身,委靡的精神全都活了過來。 「不會再打瞌睡,不懂靜兒的話了吧?」她笑咪咪的問。 「不會。喝完提神茶後,我覺得神清氣爽,幾夜未合合眼的疲累一掃而光。」 「這提神茶只能提一時之神,等會兒我再奉上一枚靈芝花露丹,爹爹服用之後,運功一周,那才真正能掃除疲累,精神百倍呢。」她的聲調更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