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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紫靈    


  「這個……」傅磐石只是瞥了她一眼,不敢告訴她,他是因為她而來的。

  蘭儀郡主將被派到岑國和親的傳聞傳得沸沸揚揚時,這消息自然也傳入傅聾石耳裡,讓他不禁為之一震。

  和親,這是多麼殘酷的事,任哪個公主都不願意去,翔靈公主卻叫蘭儀郡主代替她們承受。

  他無法坐視不管,就算這麼做有可能會再次惹怒翔靈公主。

  傅磐石偷偷來到京城,想找機會潛進皇宮將蘭儀帶走,只是他沒有想到,蘭儀早他一步逃離皇宮,而且還躲到裴少俊這裡。

  「阿石,快點給我個理由讓我認栽被你牽連,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裴少俊催促道。

  「少俊,你別這麼無情,我們好兄弟是當假的嗎?」

  「還敢說,如果真是好兄弟,你就不該來連累我。」丟官也就算了,裴少俊害怕項上人頭也一起掉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們怕長公主,我也怕呀,所以等辦完事,不用你們趕,我會馬上離開的。」

  「你到底要辦什麼事?」另外三人異口同聲的問著。

  「我……」傅聾石支支吾吾半天,就是無法說出口。

  裴少俊微挑一層,轉頭對常炯年說:「如果我連夜入宮告訴長公主石隱士在京城出沒,是不是大功一件?」

  常炯年點點頭,「嗯,這可是天大的功勞,說不定還能加官晉爵呢。」

  「那好,我馬上到宮裡,你幫我纏住阿石,別讓他逃跑。」

  「沒問題。」常炯年很認真的配合。

  「喂喂喂,你們這兩個沒良心的傢伙!」傅磐石尷尬萬分的叫道:「好啦,我說,我這次來是準備帶蘭儀郡主離開的。」

  「帶蘭儀郡主離開?」他們倆一陣驚訝。

  「帶我離開?」蘭儀也覺得莫名其妙。

  「阿石,真搞下懂你在想什麼,為什麼要帶郡主離開?」常尚年忍不住問道。

  蘭儀也想問個明白,「對呀,你為什麼要帶我離開?」

  「你們就別再問那麼多了。」傅磐石看著蘭儀問:「郡主,你想不想離開京城?」

  「當然想呀。」

  「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離開?」

  「和你?」

  「沒錯,雖然我也被通緝,不過靠著我躲避長公主的豐富經驗,絕對能夠帶你離開京城,讓你過你想過的生活。」

  「我想過的生活?」

  她是很想逃出京城,也很想擺脫和親的命運,但她從沒想過逃離這裡後,她要過什麼樣的生活。

  跟著傅磐石離開,對她來說好嗎?

  「郡主,相信我,別再猶豫了,趁現在正亂的時候我帶你離開,你就不必去岑國和親了。」

  是啊,現在最要緊的是能夠逃出去,其他的事等以後再想也不遲。

  心下打定主意,她也就不再遲疑,「好,我跟你走。」

  「那好,我們馬上出發。」

  「等一下,怎麼會變成這麼奇怪的情況。」常炯年一點也搞不清楚傅磐石在想什麼。

  相較於常炯年的遲鈍,裴少俊倒是有些領悟,嘴角微微上揚,像是知道了什麼天大秘密一樣得意。

  「好吧,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阿石,要走就快點,再遲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第二章

  皇宮內院  懷香居

  亭台樓閣,曲橋水榭,陣陣嬉鬧的笑聲從浣花亭那方傳出來。

  年僅十歲的皇帝呂慰鎬,在翔靈公主身邊玩耍,不時用稚嫩的聲音向正在畫圖的翔靈公主撒嬌,「皇姊姊,好了沒,你畫好了沒嘛?」

  「快了,快了,再一下就好。」

  他沿著石桌走了一圈,又不耐煩的拉著翔靈公主的衣袖,「皇姊姊,好慢喔,快一點啦!」

  「你還真是心急耶,別吵,馬上就好。」

  過了片刻,翔靈公主放下筆,將紙上的墨漬吹乾,然後將畫攤開在呂慰鎬面前,「哪,畫好了。」

  「哇,好棒,是我耶!」

  畫中人物正是到處亂跑亂跳的呂慰鎬,翔靈公主將他的調皮神韻畫得惟妙惟肖,可見她的畫工水準頗高。

  呂慰鎬拿到畫後,高興的一直在原地又叫又跳,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衝出浣花亭。

  「我要拿給母后看,母后一定會喜歡的!」

  「喂,小心哪。」翔靈公主站在亭前關心的叮嚀,「走路要看路,小心別摔著了。」

  「知道啦!」

  呂慰鎬一離開懷香居,兵部尚書許威震緊接著走了進來。

  「長公主。」

  「是許大人呀。」翔靈公主心情愉悅的坐在亭裡喝茶,「天氣這麼熱,你也進來暍口茶吧。」

  「多謝長公主的好意,微臣心領了。」

  許尚書必恭必敬的站在亭外,冷汗從一進懷香居就沒停過。「微臣有要事要向長公主稟報。」

  「是嗎?那就說吧。」

  「關於這次的任務……很遺憾的……又……失敗了。」

  翔靈公主將茶給放回桌上,輕啟紅唇說:「許尚書,麻煩你再說一遍。」

  「微臣……」

  面對笑意不減的翔靈公主,許尚書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他連忙跪了下來,「長公主,微臣罪該萬死,又讓石隱士給跑了。」

  「又失敗了?」

  許尚書不敢有半點欺瞞,硬著頭皮的點點頭。

  「呿,我就知道,一群飯桶!」翔靈公主也不想再刻意擺出笑容,意興闌珊的望著遠方,「許大人,不是我要說你,可是看看你,名字取得那麼好聽,叫做『威震】,結果一點用都沒有,真不知你的威震都用到哪去了?只不過是個沒多大能耐的隱士,你竟然抓了一年還抓不到,叫我怎麼對你和顏悅色呢?」

  「微臣該死,請長公主降罪。」

  「降罪、降罪,動不動就拿降罪來頂我,如果真要降罪的話,你不知道早被貶到哪個荒島去了,還敢說降罪!」

  「微臣辦事不力,甘願受罰。」

  翔靈公主不屑的睨了他一眼,「都是一群沒用的笨蛋,以後你不用管這件事了,我自有其他打算。」

  傅磐石應該快出現了,只要一切都按照她計畫進行的話……

  「是,遵命。」許尚書擦擦冷汗鬆了口氣,沒想到他的人頭還保得住。

  「沒事的話,你可以下去了。」

  「是,微臣先行告退。」

  許尚書心上大石放了下來,心想這個劫難終於可以躲過。

  只不過他還沒走出懷香居,翔靈公主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叫住他,「對了,許大人。」

  他渾身一僵,「長公主,您還有何吩咐?」

  「蘭儀郡主現在在哪?」

  「這……」

  「這什麼這?快說。」

  此時許尚書只覺得自己烏雲罩頂,大難臨頭。「郡主……她還想在宮外多玩幾天,所以暫時不回來。」

  翔靈公主挑高雙層,嘴角浮起可怕的笑容,「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都過了三天,你還沒有找到蘭儀郡主吧?」

  「這……這……」他趕緊跪下低頭認錯,「臣罪該萬死!」

  「你真覺得你罪該萬死?」

  「呃……微臣……」

  翔靈公主臉色一沉,盛氣凌人的瞪著他,「既然你都說自己該死了,那我就讓你萬死不辭,你這個該死沒有用處的頭號大飯桶!」

  *  *  *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人潮來來往往,熱鬧得很,顯現出王朝的繁榮與安定,百姓是居得其所。

  路旁供往來商旅休息的茶棚裡,三、四名官差正在喝茶偷閒,順便聊起最近京城裡所發生的事情。

  「聽說許大人在前幾天告老還鄉了。」

  「你說的是兵部尚書許威震許大人嗎?」

  「沒錯,就是他,」

  「不會吧,許大人才四十出頭,哪輪得到他告老還鄉?」

  「哎呀,這箇中秘密你們還猜不出來嗎,還不就是……」

  他們幾個思索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哦,淫威下的犧牲品。」

  「噗——」角落那桌有人將嘴裡的茶給吐了出來。「咳咳咳……說長公主淫威,他們不要命了是不是?」

  「娘子,你怎這麼不小心?」坐在她對面的男子連忙拿出手巾幫她擦拭。「茶很燙,慢慢喝,別著急呀。」

  她不是著急,而是被官差的話給嚇得嗆著了。

  宮差們不疑有他,繼續說著閒話。

  「對了,許大人是為了什麼原因必須提早告老還鄉?」

  「還不就是他讓蘭儀郡主脫逃成功。」

  「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他花了一年的時間都還抓不到石隱士,才會讓長公主鳳顏大怒。」

  「原來是這樣啊,」

  他們皆為可憐的許尚書哀悼。

  「說起那個石隱士,他可真是會躲,躲了一年都沒被找到。」

  「他當然要拚命的躲,如果被找到還得了,他的人生就會永無止境的悲哀下去。」

  「為什麼這麼說?」

  「你們想想,長公主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抓他,難道其中沒有特殊原因嗎?」

  「該不會是長公主看上他,要招他當駙馬吧?」

  「噗——」

  這次換坐在角落的那名男子吐了滿桌茶水,嚇得對面女子趕緊往旁邊躲。「相公,你在做什麼,這樣真是不雅。」

  「抱歉、抱歉。」他邊擦桌子邊低聲道:「駙馬?誰當她駙馬誰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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