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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紀珞    


  「咦?」指尖傳來一股陌生的酥麻感,心口跟著覺得有點癢癢的,她笑著糾正他:「穆鷹吃錯了,咬到從恩的手哩。」

  「你的手有烤肉的味道,很香。」他放開她,沉厚的嗓音低了幾度。

  小腦袋一偏,又學他抓起他的手,鼻尖湊到他的指頭前嗅了嗅,然後一樣含住他的指尖,在上頭舔呀舔的,壓根沒注意到穆鷹喉嚨深處發出的悶哼。

  「真的耶!」有烤肉的味道,好好吃。

  這樣天真的舉動,在穆鷹感覺起來很難不把它當一回事。黑眸在看見她粉唇上泛著晶亮光芒的涎澤時,頓時燎燒起一股灼熱的火苗,喉頭也跟著上下滾動--

  他傾身向前,將她按壓在毛毯上,雙手置於她兩側,隨即熱切地吻住她,有力的熱舌直接餵入她口中,闖入無人嘗試過的甜美禁地,與她糾纏。

  她的生澀與被動並沒有帶給他不盡興的厭惡感,反而有股甜香伴隨著陣陣的歡愉,在他一沾上她柔軟的唇瓣時,便在他騷動的體內節節飆漲,讓他忍不住深入、再深入……

  直到嬌喘的輕吟自她小嘴溢出,他才止住煽情的熱吻,在她唇上廝磨淺嘗。

  「從恩……」他似呢喃、又似壓抑的低語,充塞著她未知的情慾。

  果然,秦從恩雙眼迷濛、唇兒微啟,不明白地看著上方的男人,對她做著不明白的事。

  「穆鷹也嘗從恩的嘴?」她歪頭想了想,開心地發現一項結論。「從恩嘴裡有烤肉的味道,很香!」她把他先前說過的話拿來用。

  「對,我很喜歡。」他低聲道。

  她又是咧嘴一笑,然後捧著他的臉,把嘴湊上他的,用生嫩的舌,學他一樣親吻。

  黑眸閃過一絲錯愕,他隨即很快地享受起她青澀的吻技。正當穆鷹被撩撥得心猿意馬、想接過主導權時,她卻溜了。

  「從恩也喜歡!」

  溜了不說,還奉送一個大大的笑臉。

  「你學得很快……」而他,明知這個學生吻他時不帶任何遐想,內心卻又掙扎著,不曉得該不該在此時教她學會「全套」。

  秦從恩吃吃地笑開來,證明了天底下無論男女老少、癡人天才,讚美都一樣受用。

  緊凝著她純淨無邪的笑靨,穆鷹心弦一蕩,陡地忘卻心中的掙扎,再度俯吻她光潔的額心、兩道濃淡適中的柳葉眉、那雙對他總是寫滿信任的圓圓大眼、小巧圓潤的鼻……她雖不入美人之流,但這些加起來,卻奇異地對了他的眼!

  「喜歡我這麼做嗎?」他的吻來到她柔嫩的耳垂,嘶啞的嗓音隨著熱燙的呼吸送入她耳中。

  她像個求知慾旺盛的好學生,既好奇又認真地領受這陌生的一切,不過,心中跟著冒出一個疑問--

  「從恩的臉,也有烤肉的味道?」

  「你試試就知道了。」他邪惡地引誘她。

  於是,她笨拙地探出舌尖舔吮他的耳垂,滿心想求證的她,當然沒注意到他愉悅的低吼。半晌,她退開搖搖頭。

  「沒有……穆鷹的臉沒有烤肉的味--唔……」

  未竟之言被他悉數吞下,這次的吻,挾帶更為熾烈的挑弄,粗糙的指掌卸解她的衣帶,狂恣地撫上她細嫩的肌膚。

  陌生、強烈的親暱感洶湧而來,秦從恩只覺得渾身輕飄飄、酥麻麻的,整個人沉溺在眩惑的慾念之中,被吻得紅艷的唇,忍不住吐出細細嬌吟。

  鑽入耳裡的誠實反應讓穆鷹一頓,心中先前的掙扎有了答案--

  地點不對。

  隔著薄薄的羊氈外還有其他人,他不該在此時把「全套」教給她。就算他得用盡力氣「滅火」,也絕不讓別的男人有機會分享她甜美誘人的呻吟。

  「睡吧,我陪你。」

  他咬牙煞住在她肩上的啜吻,抓過毛毯覆住兩人,將她壓在自己胸膛上,閉上黑眸,硬是壓下殘存無法宣洩的情慾。

  「好。」

  秦從恩抬眼見他想睡了,便安靜地半趴在他胸膛上,小臉找到舒適的位置,像貓兒般磨蹭了下,而後跟著閉上眼安心入夢。

  吃飽喝足、加上令人喟歎的溫暖包圍全身,很快就讓人昏昏欲睡。

  比起白晝,這一夜,她睡得很安穩。

  殊不知身旁的他,是如何度過這辛苦的一夜。

  第五章

  「蠟燭、蠟燭!對,擺這兒,新房也記得擺上!」漠鷹堡大廳,男男女女來來去去,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還有十桌沒擺酒,快去提、快去提!」偌大的前院擺了二十來桌酒席,桌上均擺妥了碗筷酒樽。

  「你找幾個人到廚房去幫著,那兒正在烤十隻全羊,需要人手!」廚娘跑經屋廊下,逢人便抓來幫忙。

  漠鷹堡上下早在月餘前,便為了堡主接回夫人成親的喜事緊鑼密鼓地籌備著,就等穆鷹一行人回來,穆鷹與秦家小姐當夜便能馬上拜堂。

  由於穆鷹下令籌辦簡單不失隆重的婚禮,因此沒有對外宴請賓客,只有漠鷹堡內部的人們同歡慶祝。

  這會兒,堡主接回新娘子了,大夥兒忙歸忙,但臉上都洋溢著無比喜悅,準備今晚好好吃一頓喜酒!

  偌大的主房被佈置成喜氣洋洋的新房,裡頭傳出女人的交談聲與水聲。

  雲母屏風後頭,擱了個檜木大浴桶,注滿熱水與珍貴香料的浴桶裡正被塞了個豐潤白淨的少女,一旁還立了兩名女子替她淨身抹香,滿室瀰漫氤氳水氣及芬芳香氣。

  飽餐一頓後,秦從恩就被剝得光溜溜的,乖乖坐在浴桶裡任她們拿著絲巾對她又擦又洗,到了陌生的環境也不敢隨便亂說話,只能睜著骨碌大眼到處張望,吃力地聽著她們的對話。

  「咱們堡主不但重諾,還是個癡情的男人吶,多年來只鍾情於秦小姐--不不不,現在得改稱夫人了!瞧夫人這身香香軟軟的誘人胴體,堡主的苦等果然是值得的!你說對吧,燕燕?」

  說話的是一名挽婦人髻的少婦,擁有濃眉大眼的深邃五宮、健美勻稱的身材、以及北方人毫不忸怩的爽朗個性。

  她口中的「燕燕」則是燕炤雲之妹,長相身型較不若北方人,是個唇紅齒白、玲瓏纖細的婉約少女,自從八年前兄長帶著她歸附穆鷹,就自願擔負起服侍穆鷹生活起居的工作。

  不過,相較於少婦的爽朗,燕燕顯得沉默許多、,僅是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當作回應。

  「我說夫人啊,看堡主人高馬大,想必『體力』應該很不錯吧?有沒有弄得你很痛?」少婦曖昧地朝秦從恩眨眨眼,嫁過人的,說話難免大膽了些。

  這一問,理應羞怯的人兒沒羞怯,倒是聽得雲英未嫁的燕燕,小臉竄上一抹紅暈。

  但見秦從恩也是眨眨眼--一副有聽沒有懂的表情,少婦納悶又問:「你和堡主沒有同房?」問得更白了。

  「有……」秦從恩老實點頭。

  呵呵,對嘛對嘛,這麼嬌嫩嫩的小女人,連她看了都忍不住想多摸幾把,何況堡主是個年輕力壯的大男人!

  燕燕聞言,年輕的小臉浮現些許黯然。

  「堡主沒有弄疼你嗎?」少婦興致高昂再問,應該很清楚她在說啥了吧?

  「沒有……」穆鷹在她身邊陪她睡覺,怎麼會弄痛她?

  「他很忍耐?」

  「對……」她雖然盡量避免了,但醒來後老發現自己的頭壓著穆鷹的臂膀睡,他應該是很忍耐很忍耐才沒把手抽回去,自己要記得跟他道歉才是。

  「他是不是會在你耳邊輕柔地說話安撫你?」愈問愈露骨了。

  「會……」安撫?不懂。一般都是她問他答,她不問,他就不會開口。

  哇哇哇--「看不出來,堡主外表驍勇沉鷙、豪邁不羈,骨子裡還真是憐香惜玉!」少婦一陣咯咯亂笑,笑得花枝亂顫。

  秦從恩聽得一頭霧水,只能跟著咧開嘴角,應付一下裝懂。

  穆鷹交代過,來到漠鷹堡以後說話必須小心,不能隨意洩露她代嫁的秘密,否則秦家就不能平平安安的……

  「好了,該起身穿衣梳妝了。」少婦扶起浴盆裡的人兒,燕燕轉身拿來乾淨的棉巾與衣物。 「對了,夫人能說說當初如何與堡主定下婚約的嗎?』

  哦,一定是段可歌可泣、山盟海誓、淒美動人的愛情故事!

  少婦一臉夢幻欣羨,替只能任她們擺佈的秦從恩穿妥精緻的嫁衣。

  「她不是正牌的秦喜韻,自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回答的是一旁始終沉默以對的燕燕,她一開口,便讓另外兩名女子的臉色躍上訝異,尤其是少婦,盯著秦從恩看的眼兒瞪得比銅鈴還大。

  「她不是正牌的秦小姐,那她又是誰?」

  秦從恩惶惶然看著似乎看清一切的燕燕,像個犯錯的小孩咬著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代嫁的秦家人。」燕燕面無表情說道。

  「代、代嫁?」少婦的眼兒又睜得更圓了。 

  「那麼正牌的秦小姐人呢?為什麼需要別人代嫁?」難道內情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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