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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關靜 關靜 近來為了自己的萎靡不振,所以,關小靜特地找了紅杏姑娘一起比賽,看能不能激發自己努力寫作,而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效果良好,但日子一久—— 偶爾紅杏姑娘心情不好打電話來抱怨,身為好友的關小靜當然是跟她抱在一起哭,未了還安慰她幾聲,然後問她,「那——你寫了幾行?」 「我、我心情不好,我沒有寫。」 「真的?!」關小靜立刻眼睛一亮,馬上慫恿可憐的紅杏說:「那我們今天都不要寫好不好,因為我寫不出來。」 「這個——」紅杏狀似為難。 「哎喲∼∼你不是心情不好嗎?那心情不好幹嘛寫稿子,不要這樣折磨自己嘛!我們明天再開始比,怎麼樣?」 「唔——好吧!」於是紅杏便被關小靜給說服成功,哦!萬歲、萬歲—— 再來紅杏去公司上班,回來之後,關小靜打電話去關心她的寫作進度。「怎麼樣,你寫到哪裡?」 「今天去公司很累,我想我今天跟明天都不能寫了。」 「真的,好,那我夠義氣一點,也陪你不寫。」 「真的嗎?關小靜,你真好。」紅杏感激得痛哭流涕,孰不知我是遇到懶病發作,一點都不想動筆。 後來這種事件發生的次數多了,連紅杏一遇到有事,也想照章辦理。 那天,她一時興趣開始打掃屋子,打算當個賢慧的女人,洗衣、燒飯樣樣來,還打電話來要求關小靜今天暫時休兵一天,哇哩∼∼ 好啦!答應她。 但接下來,她又遇到工作要忙,「那關小靜明天——」 「小紅杏。」關小靜馬上打斷她接下來的話。 「唔?」 「你覺不覺得我們這樣根本就不像是在比賽,反倒是在拖延彼此的進度,這樣很不好喔!」關小靜搖頭,言者諄諄的勸導小紅杏及時回頭是岸,我們兩個再這麼墮落下去會都沒飯吃的。 「哦!」小紅杏如此認同,而且還很用力的反省,之後,她靈機一動告訴關小靜,「那我預計下禮拜二完稿。」 「唔——」關小靜數一數稿子的進度,「我差不多也是那個時候。」 「那這樣好了,如果下禮拜二沒寫完的人就得罰跪一個小時。」 「啥米?罰跪!」 「對啊!有賞有罰嘛!」 「什麼有賞有罰,我們比賽哪時候有賞了?每次都說要去晶華擺兩桌,哪一次真擺成功了,現在SARS疫情這麼嚴重,就更不可能了嘛——」關小靜立刻發揮碎碎念的功力,但卻沒把小紅杏嚇跑,所以比賽照常進行。 而且下禮拜二若沒完稿,關小靜真的得在家裡罰跪一個小時,嗚嗚嗚∼∼那我還在這裡寫什麼序,人家要去寫稿子了啦!BYE-BYE。 第一章 架好針孔攝影機,將買好的零食倒了一地,陸永澄的生活一直都過得很靡爛,但她卻有一群比她更為靡爛的酒肉朋友。 她給他們錢,豢養著他們;而他們則給她快樂。 這就叫做各取所需。 陸永澄一點都不在意別人是怎麼看待她的友情,反正她的爸爸、媽媽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所以,她索性當個徹徹底底的敗家女。 今天,她這個敗家女等了好久,終於逮到機會等到爸媽不在。 當她爸媽前腳一走,陸永澄馬上呼朋引伴到家裡來開安安靜靜的小PARTY。而PARTY小歸小,但除了沒有喧鬧的音樂之外,酒精、大麻——一些能麻痺人心的毒藥卻是應有盡有。 她是不碰毒品的,因為,毒品會傷害她美麗的肌膚;但她喝酒,因為酒能助興。 他們這群朋友常常沒天沒地地玩在一塊,而之所以會裝針孔攝影機,偷窺她姊姊的生活,則是因為他們這群酒肉朋友對她那個資優生的姊姊很感興趣。 陸永熙——她姊姊的名字;她們兩人雖然名字只有一字之別,但是在相貌、個性上卻差得十萬八千里。 換言之,也就是她很美,陸永熙很醜。 什麼?不信?! 那就去問問陸永熙吧!看看她的歷屆男朋友中,有哪個不拜倒在她陸永澄的石榴裙下,成為她的裙下敗將。 陸永熙的愛情走得很坎坷,但十有八九的原因都是出在她身上,而她一點都不在意,因為,搶走永熙的男朋友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快樂。 她不喜歡永熙,別多問,這是沒有原因的,就像是與生俱來,和在骨血裡的本能,反正她們姊妹倆從來就是不對盤。 她常常偷窺永熙的生活,從中探得永熙的喜惡,然後再將她愛的、喜歡的,狠狠的搶奪過來。 什麼?說她這個妹妹很壞? 哼!壞就壞,她一點都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她這個人。 「永澄——」一個男孩捱著陸永澄的身邊坐了下來。床陷了下去,她可以感受到男孩的存在,便挑起眼看了男孩一眼。 男孩笑得很靦,因為陸永澄是他們這群人的頭頭,她常常要他們叫她「女王」。而他也都叫得心甘情願,因為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真的跟個女王沒什麼兩樣,他甚至想,如果她要他跪下來舔她的腳趾頭,他也會願意吧! 「幹嘛啦?」 男孩雖衝著她一直笑,但陸永澄對男孩卻沒有多大的耐性,誰教男人示好的動作她早看多了,這點小慇勤、小曖昧,對她一點都不受用。 她陸永澄要的是更火辣的愛情——愛情,哦——不!她講錯了,其實,她要的絕不可能是愛情,只可能是性愛。 性之於她而言,遠比毒品更迷人。自從她十六歲那年嘗過第一次後,便無可救藥的愛上魚水交歡、肉體搏戰的美妙滋味。 咦?說她很壞! 喝!你們到現在才知道?!太晚了吧? 「你想說什麼就快說呀!」他悶得她都快受不了了,呼呼呼∼∼口好渴,好想喝酒喲! 陸永澄以手當扇,一手撩起自己的長髮,一手插著她紅通通的臉頰。 她的長髮掉了幾繒下來,就貼在她纖細的脖於上。 陸永澄才十七歲,但她早熟的胴體,還有她撩人的姿態卻顯得好性感。 她性感的模樣讓男孩頻頻吞口水,他緊緊握住的手掌上微微地冒著汗,心想著自己該怎麼說,她才能明白他的心意。 他不知道陸永澄根本就不想聽他說,她只想喝水。 她站了起來。 男孩的手急急的握住她。 他的手黏黏的,好討人厭。陸永澄皺著眉甩掉男孩的手,粗聲粗氣的問他一句,「你到底想幹什麼啦?」 「我、我——我想請你、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跟、跟、跟我交往可、可以嗎?」一句話讓男孩分成兩、三句話才說完,足以見得他有多緊張、多麼在乎她。 「你?!」陸永澄卻不客氣的噴笑出來。 憑他也配愛上她! 這太可笑了吧! 陸永澄幾乎要用鼻子噴氣了,這個書獃子,到底是誰帶他走進她的生活圈的?唔——太久遠的事情,她記不清了。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根本不是她想要的那一型的男孩子。 她要的男孩子要壞壞的、要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要能在床上征服她、取悅她,要—— 突然她的房門打開來,另一個男孩定了進來—— 而陸永澄立刻笑了。 就是他! 她要的人就是他,嚴致中。 他只長她一屆,卻是她的家教。他很酷,也很壞,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不大說話,他總是冷著一張臉,按步就班的教她功課——那是他的責任,因為他靠家教賺取生活費。 她幾乎是第一眼看到嚴致中的人就愛上他了,因為,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人能躲得過她的魅力,敢不愛她、不看她一眼的;而他,是頭一個。 所以她纏上他、釣上他——用的是魅力? 錯了,她不是說過了嗎,他對她的魅力視若無睹;她用的是錢。 嚴致中很缺錢。 為什麼? 她不知道,因為他從不跟她講有關他的私事;她甚至連他讀哪所學校都不知道。 但沒關係,他很酷、很不喜歡理人,但他還是很迷人。她甚至懷疑他另外有在兼差,還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問她為什麼會知道?哦∼∼理由有兩個,一個是她聞得出來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第二個原因是因為他很缺錢。 嚴致中是那種為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男孩。所以,她懷疑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應該是在兼差當牛郎。 「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一看到嚴致中,陸永澄便巴了上去,雙手環著他的頸子,人就掛在他的身上,完全無視剛剛跟她告白的男孩,不去思考她這樣的動作有多傷人。 她好想跟嚴致中在一起,好想、好想—— 她吻著他,在他的眼角、在他的眉梢……她亂吻一通。 男孩的心揪得緊緊的。 嚴致中讀得出來男孩眼中幅射出來的妒意,他用力拔開掛在他身上的陸永澄,告訴她,「我是收費的。」 他從來不避諱這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