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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蔡小雀 護士小姐被他們兩個奔過來的氣勢嚇到,呆愣了半晌後才驚喜地叫道:「你們是她的朋友嗎?我們才在煩惱該怎麼聯絡她的家人呢!」 「究竟怎麼回事?」 「請讓我把她送進加護病房休息後再慢慢跟你們解釋。」 小雀和庭鷹也顧不得要做產前檢查,緊緊跟隨著護士到加護病房內。 「趕快通知高手。」小雀握著瑛秋的手,迫切地催促庭鷹,「叫他快點過來看瑛秋。」 「好。」庭鷹掏出了行動電話,但是卻只聽到高手電話答錄機的聲音。「他不在。」 「該死,在這個緊要關頭他是跑到哪裹去了?該不會又去找那個潘雪姿請求原諒了吧?」小雀低咒道。 小雀猜得一點都沒錯,高手果然是接到了雪姿的電話,高高興興地出門去了。 第八章 高手既緊張又興奮地站在雪姿的家門口,顫抖地按下了電鈴。 開門的是個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男子。 高手還以為自己按錯門鈴了,但是隨後傳出的聲音卻讓他的心猛地一震。 「任飛?我正在想你也該來了。」雪姿甜美的聲音一如往常,不同的是,她親密地摟住那個開門的男子。 高手跨進屋內,臉色漸漸發白,「嗨,雪姿,你……不是要給我一個機會解釋嗎?」 「是我要向你解釋。」雪姿示意他坐下,姿態依舊魅惑動人,只不過依偎的對象不是高手。 高手頓感口乾舌燥起來,方纔所有的雀躍與欣喜都被眼前這怪異的一幕給沖掉了。 「任飛,我經過了仔細的考慮,覺得我們兩個實在不適合。」 「為什麼?」他不敢置信地低呼。 「你看,你隨時得出任務,而我則希望有個每天都能陪著我的人。一她看了看身旁的男子,甜甜地笑道:「像是建國,他是台北一家公司的總經理,每天都能夠陪我,給我依賴和安全感,這是你不能給我的。」 高手被她指出的這一點擊倒了,他啞口無言,好半天才訥訥地說:「難道你不能夠體諒我一下?畢竟這是我的職業,之前你也不排斥——一 「我當然排斥,只不過那時和你相愛,我就管不了那麼多,但是我慢慢發現這是行不通的,所以……我們分手吧!」雪姿果斷地提出。 高手像被重重槌了一拳般地癱倒在椅背上,俊朗的劍眉緊蹙了起來。 他不敢相信,之前雪姿不是信誓旦旦地認為他們可以永遠相愛在一起的嗎?現在為何轉變如此之大?短短三個星期,一切就變了? 就在他傷心透頂的時候,雪姿又假好心地說:「我覺得瑛秋這個女孩子不錯,而且她又很崇拜你,你可以和她交往呀!」 「不要隨便把瑛秋扯進來。」 「什麼?」雪姿被他倏然變得冷靜嚴肅的聲音給驚懾了一下。 他抬起頭來,沉聲斥道:「你不用幫我做媒,也不要把善良的瑛秋扯進來膛這淌渾水。」 「我是為你好呀!」她有點老羞成怒。 不知怎地,他很不喜歡雪姿這樣隨便把瑛秋當成一個配對的代替品,好像她是個傻里傻氣又沒有價值的女孩。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所有難堪和刺痛感都硬生生地埋藏進心底,他知道事已至此,強求亦無用,徒增笑話罷了,因為他在雪姿的眼中已經看不到對他的愛意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可以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呢?他不明白。 不過他不是個死纏爛打、死皮賴臉的人,他會成全她的。 「好。」他痛苦地擠出這個字,勉強自己瀟灑地站起來走向大門,「祝你和這位建國先生幸福。」 雪姿看他這麼爽快、這麼瀟灑地就答應了,一點都沒有懇求或哀求她回心轉意的樣子,她不禁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忍不住尖叫道。 高手身形頓了頓,沒有回頭。 「你不是說你愛慘我了?可是你壓根就沒有求我回到你身邊。」她的女性自尊心徹底被打擊了。 她身旁的建國嚇了一跳,擔心地看著她。 高手還是沒有回頭,但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如果我求你,你肯回到我身邊嗎?」 「當然不會,我從來不吃回頭草的。」她衝口而出。 建國因她無情的話語驚跳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的處境也有點危險。愛上這樣的女子對嗎?她是真心愛我嗎?他心中躍上許多問號。 她衝口而出的話頓時讓高手透徹地領悟了,他覺得就像遭到了當頭棒喝一樣。 擋在他眼前的迷霧終於散去了,他瞬間看清楚了雪姿真正的內心。 她不懂得愛人,只懂得佔有和自私,她根本就不可能會愛上任何人,因為她最愛的人是自己。 一想到這裏,高手的腦海突然出現了溫柔婉約又善體人意的瑛秋。 他的內心強烈地撼動著,翻天覆地的湧出一個最真的事實來—— 他從頭到尾就不愛雪姿,他只是傻傻地被她的美麗給迷惑了。 他的心此刻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他愛的人是那個從一開始就關懷他、體貼他、與他共歡笑、陪他傷心落淚的瑛秋。 高手眼睛陡地亮了起來,再也顧不得和雪姿做口舌之爭或臨別告白,像陣旋風般火速地衝了出去。 ☆ ☆ ☆ ☆ ☆ ☆ ☆ ☆ ☆ ☆ ☆ ☆ ☆ ☆ 瑛秋睜開眼睛的一剎那,第一個湧入腦海的知覺就是痛。 她的胃好痛。 再來就是在她腦袋裹敲敲打打的酒精,她實在是不能也不會喝酒。 人家說伏特加是世上唯一不會宿醉的烈酒,但是這套說法顯然不適用在她身上。 她覺得全身的每根神經都在隱隱抽痛。 「瑛秋,你醒來啦?」小雀緊緊握住她的手,喜悅地叫道。 「韓姊,你怎麼會在這裹?我現在人在哪裹?」 看來瑛秋還不是很清醒——宿醉的關係吧! 「你嚇死我了,醫生說你的胃部遭烈酒灼傷,他們努力了好一陣子才把你胃裹的酒精沖掉呢!」 「你這麼說好嗯心。」她記起了一切,淒楚地笑道。 「嘿,不錯,還會說笑,那表示你真的酒醒了。」小雀又是關懷又是擔心地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突然間灌那麼多酒?你自殺呀?」 「說來話長。」更何況她壓根不敢把原因告訴小雀。 「我們現在正在聯絡高手,他或許等一下就會來了。」 瑛秋一震,連忙擺手,「不,不要讓他知道。」 「為什麼?」小雀狐疑地皺起眉頭。 她咬著唇,訥訥地開口:「沒……沒什麼,我是覺得不要麻煩他,我沒事的。」 「你呀!都進了醫院了還說沒事?」 「真的不要叫他來,我求求你。」她著急了起來。 「其中有什麼特殊的內幕嗎?」 瑛秋大眼睛裹充滿著驚惶,她搖著頭,「韓姊,我求你……」 「難道你喝酒是為了高手?」小雀沉吟。 她呻吟了一聲,「我不——」 「這就嚴重了。」小雀臉色嚴肅了起來,「瑛秋,你從實招來,我想你對我不必有所隱瞞吧?」 「韓姊,我怕你會生氣。」瑛秋低歎。 「那麼事情真的很糟糕羅?」 「其實也不算是。」瑛秋勉強笑了笑,「我會灌下一瓶伏特加是因為唯有這樣,潘小姐才肯見任飛一面。」 「什麼?!」小雀怒氣陡生,「她怎麼可以出這樣子的條件?她把你的命當成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嗎?這個女人真是太陰狠了,但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傻,答應她這種無理的要求呢?」 「不這樣她不願意見任飛呀!」 「她不見還比較天下太平呢!有什麼了不起的?反正這樣子還落得省事,不用絞盡腦汁地把她趕離高手身邊。」小雀聳了聳肩又說:「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正愁他們兩個不分手呢!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去受這樣的屈辱?」 「反正她已願意見任飛一面,我這樣做就值得了。」她欣慰地歎息,眼中的淚水緩緩滑下雙頰。 「你呀!」小雀搖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瑛秋實在對高手太癡心了,這樣毫無考慮地為他犧牲、為他奉獻…… 小雀突然怒氣沖沖地撩起衣袖來,「這小子我非扁他一頓不可,太可惡了,真是個大混蛋。」 瑛秋伸出還軟弱無力的手急急握住小雀的,「不,別怪他,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怨不得別人。」 小雀見她憔悴蒼白的臉還沒有從痛楚中恢復,就已經為了這樣的事情而更加擔憂,以致連唇都緊張得泛白了,不由得心中一陣酸楚。 「你好傻。」她哽咽地說,反手緊握著瑛秋的雙掌,「你怎麼這麼傻呢?」 「或許我命中注定要這麼傻的吧!」瑛秋淚水無聲地滑落,但是她強自綻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來,「我沒事的,你別為我傷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