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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楚月 齊妃舫微瞇眼,「不知是誰找死喔?」敢爬上她的床。 自知理虧,於薄海乖乖爬回床上,好聲好氣地問:「昨晚睡得好嗎?」 「我認識你嗎?」她挑眉,不帶善意,敢跟她翻臉,都要有承受的勇氣。 聽她這句,於薄海就知不好了結了,於是他握住她的雙手,非常誠懇的道歉:「抱歉!是我誤會了。」 先不管他誤會什麼,她所受到的怨氣非發洩不可。 齊妃航笑得可人,媚態萬千,但聲音卻出奇的冰冷。 「Mars經理,這裡是我的房間,這張床是我的,我管你誤會什麼,不出去,就等著被開除吧!」這會兒她笑得特別愉快。 於薄海決定一次解決完畢。 「你換房該跟我說的。」 「學長沒跟你說嗎?」就因為懶得去尋人,乾脆托學長,反正他會去房間找她,自然會遇上學長。 桑佾群,都是你這傢伙! 「說什麼?他見到我什麼都沒說,我知道你身體不適,想去看你,卻看見他出入你房間,一怒之下就——」 齊妃舫替他接腔,「就誤會我了,是吧?」 「原諒我吧,我真的是因為太嫉妒。」他垂下頭,為自己的不理智懊悔不已。 「簡單一句「誤會」、「抱歉」和「嫉妒」就可以讓整件事情平息的話,就沒有所謂的「吵架」、「分手」與「離婚」了。」 「在那種情況下,你不會嫉妒?」他沒想到妃舫可以如此理智地跟他談這件事。 「有什麼好嫉妒?我會衝進去,先抓奸在床再說,不嫉妒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這年頭凡事都要講求證據的,要不然徵信社、警察做什麼用?」 這一局,齊妃舫言之有理。 「那你從來都不會嫉妒?」不知怎地,他的心沒來由地發冷。 齊妃舫嘴角一撇,有些嘲諷地回答:「那很幼稚又無聊,感情是建立在信任上,沒有信任,乾脆分開算了。」她的時間才不會花在瑣碎事情上。 這一局,於薄海敗得很沒道理。 「那你對我很放心,就算看見我與女房客聊得開心,也不會有感覺?」 「那是你的工作,我要有什麼感覺?」她反問。不懂於薄海真正想問的問題。 就於薄海認為,熱戀中的男女彼此間應該容不下一粒細沙、但妃舫對他卻是如此信任,這還是好聽話。 但他不免想到,妃舫與他真的是在戀愛嗎? 甚至,他還想問她:你愛我嗎? 妃舫會怎麼回答? 在愛情上沒遇過挫折的他,這次有些無力。 終於察覺對方的表情有絲怪異,齊妃舫好奇地問:「你表情怪怪的,沒事吧?」 於薄海抬起眼,望著她精緻的臉龐,然後輕歎口氣。 「妃舫。」 「什麼?」 「我……」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真的特別嗎? 見他欲言又止,齊妃舫催促,「我什麼?」 「你……」你真的愛我嗎? 「你什麼?」她軟軟地問。試著培養耐性。 對妃舫,你若是什麼事都放在心上,到死,她都不會明白的。 驀然,他想起桑佾群留給他的那句話。 先前就是因為他把話放在心底,才誤會妃舫,但這次他怕自己問出口,會得到令他傷心的答案。 「妃舫——」 瞧見於薄海眼神進出堅毅,他終於肯說話了嗎? 「什麼?」齊妃舫等答案等得快不耐煩。 「你愛我嗎?」 於薄海的聲音方歇,齊妃舫幾乎是立即地回道:「愛啊——」但接下去的內容,又差點令他捶胸頓足,「誰教你是我男朋友嘛!」 乍聽之下,齊妃舫的話沒有任何語病,但深刻去想便會清楚另一層含意,那就是——因為你是我男朋友,我才愛你。 簡而言之,她愛的是「男朋友」,不是於薄海。 罷了,好歹有個愛字。 「跟你的學長相比呢?」他實在受不了妃舫對桑佾群的親密,沒辦法,他就是心眼小。 問到重點了,齊妃舫卻連想個三秒的意思也沒就開口:「當然是學長比較重要——」 在望見於薄海臉色有異,她又急忙翻供,「學長跟你不同,他照顧了我很多年,怎麼比較嘛?」感情也分先來後到的。 她說得有理,只是他心裡仍有疙瘩。 「要是哪天我要你在我和你學長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若是聰明,他不該挑這種敏感的問題來問的。 「呃……」 好歹這次她有用腦子思考。 許久,齊妃舫面有難色地開口,「我能不能選……學長?」學長跟她比較親哪! 聽了這種話還能不發脾氣的,就不是男人了。 當下,於薄海在她面前換裝,穿衣的動作準確,步驟卻稍嫌慢了點。 他仍是嫉妒。 齊妃舫再怎麼遲鈍,也看得出這場面有些失控,很快地.她抱住了於薄海的腰,不讓他走。 「聽我解釋嘛!學長對我來說就跟親人沒什麼差別,假使我要你在你親人和我之間選擇一個,你會怎麼辦?」 這問題讓於薄海準備套衣服的動作停下,他低頭,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妃舫,我是真的愛著你,或許你不相信,但我敢對天發誓讓我說「愛」的女人,除了我母親,你是第二個。」 多麼濃濃深情的一席告白,齊妃舫聽了,眨眨眼,有些不能承受如此重的承諾。 他沒說娶她,但這席話遠遠勝過了要娶她的諾言。 剛剛她還在數落他的不是,怎麼沒過多久,場景就變成這樣害她覺得自己若不接受便是個千古罪人。 「妃舫,我愛你。」於薄海又說一次。 任何女人在這時,應被是感動地落淚,並含著猶如向日葵般的笑容響應才是,但她齊妃舫不是那種女人。 她算是保住了短暫的戀情,但為何她卻覺得沉重得想逃開? 然後,她真的是逃開了,推開於薄海,逃入浴室裡。 「我愛你」這句話,真的太沉重了。 第六章 自從那天之後,原本事必躬親的於薄海嚴然變成無事一身輕的上司,忙著纏齊妃舫一天的時間裡,齊妃舫幾乎都可以見到他在自己面前晃。她看電視,他靜靜看書; 她出房間,他亦步亦趨;她睡覺,他說不介意和她同張床。 其實齊妃舫原本有打算提早回台灣,因為帶來的錢不夠了,跟桑佾群借,他竟拒絕她,那她致電回台求助,總行了吧? 沒想到應該巴不得她回去的總編卻說:「好好把假期玩完才可以回來。」 這是什麼情況啊?好像全世界都倒向於薄海那邊了。 好吧,跟他畫清界限也可以的,但於薄海卻將兩人的事情渲染到讓整個碧海的人無不曉,就連客人看見他們同進同出,也是帶著祝福的笑容。 太、太、太過分了! 「這是我的床。」她努力宣示所有權。 於薄海偷親她的嘴,「我是你男朋友。」 好好利用「男朋友」這個身份讓妃舫愛上自己才是他該做的事,想太多只會庸人自擾。反正他非妃舫不可了,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這位仁兄真是懂得利用這個身份,齊妃舫挑著眉看他躺得心安理得。老闆不在,他最大嘛! 哼了聲,齊妃舫決定眼不見為淨,側過身睡。 怎知於薄海還不放過她,慢慢靠近她,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頸於後。 齊妃舫敏感地回頭,「你做——」 於薄海乘機纏上她的唇。 好幾日都只能偷一、兩個吻,這次要好好滿足自己連日來的相思。 兩舌相觸,於薄海溫柔,齊妃舫微慍,咬了他的唇。 血腥的味道令於落海退開。 「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怎樣。」她裝樣子威嚇。 於薄海故意痞痞地說:「我還真希望你對我怎麼樣呢!」 「於薄海!」很少動怒的齊妃舫這回也按捺不住脾氣了。 神情一斂,收了玩笑,於薄海正色道:「你很怕別人對你認真,是嗎?」 齊妃舫眉頭一皺,下顎縮了縮。 「我說對了?」 齊妃舫欲別開頭,卻讓他扳正臉蛋,非看著他不可。 「沒錯,你表現出一副想談戀愛的渴望,但內心卻是別人一認真,就狠心端開人家那種型的。妃舫,你在怕什麼?怕我說的甜言蜜語無法兌現?還是怕自己愛我太多,失去自我?告訴我好嗎?」他柔聲地試著開導。 齊妃舫的表情由冷轉熱,「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耶!別當自己是心理醫師了,我心理又沒病。」這傢伙怎麼老是能看透她的心,是裝了X光嗎? 「妃舫,我雖不夠瞭解你,但你不能否認閱人無數的我看不穿你。告訴我,你究竟在怕什麼?」 於薄海感覺得出,縱使她的外表看上去沒什麼,但眼神騙不了人,當自己說愛她的時候,她的眸子竟是閃著驚駭與無措。 見無法讓他停止逼問,齊妃舫眨了眨秋水明眸,長長的睫毛、粉嫩的紅唇似在挑逗。 她纖弱無骨的身休挨近了他,嬌嬌地低語:「這麼長的夜,你都要跟我耗在這個無聊的問題上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