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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疊穎 霍地,他想起和康若比教授的那一場對話。 對於康若比教授提及他與東方玩月之間的事,他持的是保留態度。 難道…… ☆ ☆ ☆ ☆ ☆ ☆ ☆ ☆ ☆ ☆ ☆ ☆ ☆ ☆ 東京田園調布?冷宅 晚餐過後,冷言端了杯咖啡走進客廳。 一打開電視,便看到一則令他不快的新聞。 「一名犯案纍纍的世界知名殺手洪楠,今天上午約十點左右,在東京警視廳的拘留室遭人槍殺,警視廳表示,將全力追查……」 「閻羅?」冷言有型的臉倏地陰沉。 「少爺。」 老管家陳伯急呼呼地從二樓下來,「有個傳真……」陳伯將傳真交給冷言。 「怎麼了?」 冷言接過來一看——. 冷言: 不論你是國際刑事組的什麼人,東方玩月的事和閻羅的死你都最好別插手,否則一切後果由你承擔! 匿名者 冷言閉上雙眼,快捷地在腦裡推敲一番。 匿名者很可能是閻羅提及的柚木若或辛德,但從兩人的檔案資料看來,擅長於電腦犯罪的抽木若應該就是這個匿名者才對。 睜開眼,他從茶几上取出一台筆記型電腦叫檔案,很快地查到了袖木若的住處。 冷言記在心上,從沙發椅背拎起黑色的牛仔外套,「陳伯,我出去一趟ˍ 「少爺,你要小心。」 他披上外套,並從口袋裡掏出一雙黑色皮手套戴上,拍拍陳伯的肩,「別擔心。」 說罷,人就像一陣風似的離開。 六本木?隆町大樓 將黑色的重型機車DUCATI748停妥在暗巷後,冷言繞到大樓的後方,從安全門進去這是為了避開大門管理員的耳目。 他小心地躲開監視器的追蹤,由安全梯一路爬上七樓,停在抽木老家的門前。 連按了幾次電鈴,屋內仍沒有動靜,冷言只得發揮職業專長,以自備的萬能鑰匙打開兩扇厚重的鐵門。 進了屋內,先輕輕地關上門,免得讓左右鄰合發現異樣,那可麻煩。ˍ 這二十來評的地方一片黑暗,似乎處處充滿著危機。 冷言貼牆而行,戒慎地落下每一個原就極輕的步子,靠著經年累月的武術修為,他在漆黑中視物並非難事。 他轉了個彎,見到四扇一模一樣的木門,而其中一扇門扉下的細縫,透著細微的亮光。 旋轉個身,他緊貼著與門同處一線的牆,右手握住門把.緩緩地轉動著 無聲無息地,門敞開了一道興公分的空隙。 再推開一些,他確保安全地探向裡頭,一個人伏在書桌上,邊上的個人電腦沒有關機,黑暗中唯一的亮光,就是來自電腦螢幕 他應該是抽木若吧?看他趴的姿態,也許已死了,冷言進房間,挨到油水若的身邊。 果然,他在原木地板上找到幾滴有些干凝的血,從抽木若的太陽穴流出沿著臉滑下,有些被衣服吸引了,有些則滴在地上。 他檢視著抽木若手上握住的滅音手槍和現場,卻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藉著螢幕的光線,他也沒在手槍上發現任何多餘的指紋,又是一場自殺? 他霍然想起日前在美國太空總署發生的案子。 衛星研發部主管賽倫?布諾的死亡現場,就像這樣,那次現場的筆錄,還是他寫的。 這兩者之間,會有關聯嗎? 冷言注視著電腦螢幕,上頭的幾行字,正是傳真給他的那段留言。 依抽木若的血液凝結程度來看,死亡時間應在一小時內,也就是七點到八點之間,這與傳發出的時間大致相符,亦即他在發出傳真後,就舉槍自殺,為什麼呢?冷言在腦中整理著。 突然,冷言感到背後的一團壓迫.他回頭,看見一個黑衣蒙面人正持槍對準他! 他立刻迅速地一矮身,身後的厚窗簾傳出子彈穿透的悶聲。 又是滅音手槍! 隨即,黑衣人往客廳方向逃逸,冷言跟著追出去。 那黑衣人攀住客廳上方的大吊燈,又朝冷言射了兩發,冷言靠著沙發的掩護,在地上滾了兩圈,躲過兩顆子彈,並掏出腰間的滅音手槍,也朝黑衣人射了一槍。 黑衣人中彈,正垂直墜落當中。 眼明「腳」 快的冷言顧及黑衣人的重力加速度會撞碎下面的玻璃茶几,發出的破裂聲恐會引來大樓其他住客的騷動,便在黑衣人將要掉在茶几上的當日,翻上身前的小沙發,借旋身的動作帶出長腿一端,使黑衣人改變方向,飛向與小沙發呈直角擺列的長沙發。 接著,冷言上前,用槍抵住黑衣人的眉心,「把槍丟到陽台去!」 黑衣人莫可奈何,順從地將槍扔了出去. 「誰派你來的?」 冷言厲聲問道 黑衣人把頭撒向一旁,不理不睬 「我再問你一次。誰派你來的?」冷言的聲音放冷了許多。 黑衣人結實地打了個冷顫。 冷言正考慮該不該對他用刑時,一股自陽台外幅射出的靈氣吸引了他的注意。 該不會是「她」吧? 他換個方向坐,擋住黑衣人的視線。 「是誰?說!」冷言喝了一聲,但聲音的溫度有回升的趨勢,因為心緒不寧。 黑衣人似乎看準了某些不尋常的訊息,靜觀其變,伺機而動。 冷言再改變一下坐姿,使自己也能看到陽台上的情況,然後,他看到他最不樂於見到的事,「她」真的爬上來了,一雙手攀著石欄。 他有些擔心,眼睛老往外瞄,情緒實在定不下來,霍地「她」的上半身浮現,但手大概滑了一下,上半身又隱在陽上外了。 冷言一驚,忘了還有個裡衣人存在似地整個人轉向陽台—— 黑衣人掐好時機,狠辣地扣住冷言的右腕,另一手欲奪下他的槍。 冷言吃痛,轉身正好迎向黑衣人原用來奪槍的那一手所化面的手刀,幸好他反應夠快,他勉強以左手尚未及運足手勁的一掌擋在黑衣人的手刀,結果兩敗俱傷,黑衣人的手筋被震傷,冷言的腕則扭傷了。 黑衣人勃然大怒,加速使力在冷言的右腕上,想逼他放下槍、冷言現下沒心情和黑衣人耗,便孤注一擲地將槍拋高,並估好時間高度,一腳把槍踹到大門玄關旁的盆栽裡。 黑衣人鬆了冷言的手,想搶回那把槍,但冷言卻不給他任何機會,早在黑衣人一鬆手的剎那即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扔下沙發——那股悍的力道,夠他受的了。 黑衣人馬上又記起在陽台的槍,便忍著骨頭快碎的痛楚,匍匐至陽台的落地窗邊。誰知冷言是天生來粉碎他夢想的劊子手,偏又早他一步地跨過他的身體撈起他「哈」 得要死的「傢伙」,還不以為意地往外拋。 孰可忍,孰不可忍,黑衣人眼見逃命用的救星就要泡湯了,居然忘掉大門那兒尚有一把槍的事實,立刻跳出陽台想取回那把槍! 冷言以與死神競速的速度抽出纏在腰間的細皮鞭,「唰」地出手把黑衣人由鬼門關給提了回來。 黑衣人傻愣愣地坐在地上,兩眼茫然,早先逼人的銳氣肯定給嚇掉了。 冷言懶得管他,轉而把還「掛」在陽台外的她拉起來 果然是東方玩月! 「對不起呀,我……」 她知道他為了怕她掉下去,險些遭黑衣人暗算——她從石欄的間縫裡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你來做什麼?」冷言微怒,她不知道他快給她嚇死了嗎? 「我……我……」東方玩月絞著手指,思量該如何啟口。她一向隱藏的功大給他當場逮到,他又不是白癡,當知正常人不會有爬陽台的僻好,更何況是從一樓爬到七樓! 「我早曉得你有功夫了,現在你只要告訴我來這兒的原因。」 很奇怪,海王老說他不懂女人,可是他就是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什麼時候知道的?我不記得曾在他面前顯露出什麼功夫啊!東方玩月努力地想。 「洪楠。」 他提醒,幫助她恢復記憶。 「洪楠?你知道他?難道你是——」「幹那一行」的人?後面幾個字她沒說出日、 「不是你嗎?」 他和她真的很有默契,連她未出口的疑問他也清楚。東方玩月不禁睜大原就很大的眼睛ˍ 「FBI的『史高莉』探員?」 冷言再度提醒她。她那種獨特的靈秀之氣是怎麼也掩不住的 「你知道?」在他面前,很難保持一貫清淡如水的個性,因為他總是讓她驚訝不斷,她原以為自己那次的喬裝相當成功呢。 這麼說,他那天也去了警視廳?他真的是「銀河」裡的人?她臆測。 「原因?」 他丟出一個大問號。 「柚本若給我一個傳真,叫我去死」跟他說話必須全神貫注,他這種講話方式,十個有九個人反應不了. 「然後?」 「我為了追溯來源,就跑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