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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疊穎    


  的新觀念。

  「男人不行溫柔嗎?」  東方夫人是個特別的女人。

  「言可以。」  她像只撒嬌的小貓.舒服地賴在他身上。他柔性的一面只有她能看見——有申請專利的。

  「對了,康若比教授怎麼成了你的監護人?」  她問。

  「你知道了?」  他記得自己沒對她說過。

  「我忘了告訴你,莫肯給我一張光碟,把你進入他屋子後的一切拍成電影——我就是這樣被騙去德國的。

  莫肯的腦子裡難道不能有一點正常的思想嗎?「你那是還不知道我就是冥王?」  莫肯有和他談及冥王的事啊

  「不曉得。他很早就認出你了嗎?」  那他八成是把那一段刪掉了。「他怎麼這麼厲害?行星出任務時不都包得比木乃伊還木乃伊的嗎?」

  「他——』

  「等等,言。」  東方玩月摟著冷言的頸子,以鼻尖對上他的鼻尖。「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眼睛很漂亮?」

  冷言眼睛涼爽怡人的淡褐色,真是讓人愈看愈喜歡。

  「有。」  她與莫肯串通好的嗎?

  「哪個女人?」  她也學別的女人體驗吃醋的滋味,故作酸意滿天飛。

  裝得不像。「莫肯是男人。」

  「莫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講這樣的話很曖昧也,我竟沒看到這一段。」  跟男人搶男人?這像話嗎?

  莫肯對他的佔有慾可真旺盛,凡涉及冥王的一切均刪除掉。「他就是從眼睛認出我的。

  「是呀,太漂亮的確不保險,下次記得戴有色的隱形眼鏡。

  「老爺請小姐,冷公子花廳用膳」老管家又無聲無息地出現了「另外,老爺想請教冷公子,對拜帖有意見否?」

  「意見?」  東方告想博得他的原諒嗎?「你可有文房四寶?

  「謝用。」  老管家早有準備。

  冷言飛快地在薄書末題了個跋、「麻煩您了。」  寫完,他將薄書交由老管家傳回東方告。

  「連我爹你也敢戲弄?」  看完冷言題的跋,東方玩月笑說,一生意氣風發的爹爹這次是棋逢敵手羅!

  ☆ ☆ ☆ ☆ ☆ ☆ ☆ ☆ ☆ ☆ ☆ ☆ ☆ ☆

  位於東方山莊前哨的東方樓右翼,便是花廳所在——一個正對花園的房間,適合吟詩飲酒。

  但眼下的氣氛凝滯,大概不好對空當歌。

  冷言立在門檻餐,進退維谷,老頭居然來了?十三年來幾乎對他不聞不間的老頭居然來了?

  「言!」  冷風看見冷言,大病初癒的他激動得老淚縱橫,他從座位上一躍而起,先一步搶上前抱住冷言。「你沒事吧?老告說你受傷了。」  他關心他的兒子,卻不知怎麼溝通。

  「沒事。」  他僵硬地與冷風劃清楚河漢界,他一輩子獨身慣了,太多的親情壓力他承受不起。

  「言。」  東方玩月扯扯冷言的衣袖,他是在乎他父親的。只是他太內斂,不曉得怎麼表達他的感受

  東方玩月要他留點面子給老頭,他照辦。於是,他攜著她一同入座。

  一頓飯吃得冷言食不知味兼難以下嚥。老頭每每用慈愛的眼神探望他,他便有溺水的感覺。印象中,老頭不總是對他冷嘲熱諷,甚或淡漠得像對待陌生人嗎?

  「慢用。「不久,在眾人的注目下,他還是逃離了這場飯局——落荒而逃。

  再不走他會窒息!他奔到花園中人工湖上的九曲廊上換氣。

  老頭幹嘛對他這麼依依不捨?他從來都不理他在想什麼的,不是嗎?所以他養成封閉情緒的習慣,沒有付出就沒有傷害,隱藏可以保護自己。

  「言。」  一聲蒼老的呼喚在他身後揚起。「我早和你那幾個小姨斷絕往來了。」  在言出走的第二年,他就把她們全部休回家了。

  他聽教授說過。「沒必要告訴我。」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偶而來個大掃除也是必然的。

  「自那以後,我也沒有再找其他女人。」  言不就恨他不重視巧巧?

  十三年來零成長?不簡單,一樣風流卻不再負責?

  「巧巧死了十三年,你為什麼還是不肯原諒我?」  言的個性和他太像,倔得讓人莫可奈何。

  連母親都搬出來了?可笑,經過十三年了他一樣不瞭解他。母親的死她本身也有不是,他不是黑白不分的人,不會把所有罪名都加諸在老頭身上。

  問題癥結不在這裡,他懂不懂?

  「我不反對你留長髮。」  冷風記得自己曾大力挾擊冷言這樣不男不女,但他發現,他英挺的兒子把長髮留得很有氣質,一點也不會妨礙觀瞻。

  老頭還要這樣繼續討好地嗎?他把頭髮留得這麼長就是為了氣他。

  既然他不瞭解他,他和老頭就沒什麼好談了。冷言轉身就走,把冷風遠遠地拋在身後。

  才走幾步,「言」東方玩月一手抱著琵琶,一手撩起月牙的白的長紗,從廊柱後方探出頭來。「你和冷伯伯談得如何?」

  「你不是從頭聽到尾?」」看見她甜美的笑容,心裡的煩悶也舒坦不少。

  「被你發現了。」  她也是擔心他嘛!「你很厲害也,臉色這麼沉,心裡把冷伯伯罵個半死,出口聽話還是不傷人。」  那是不是代表他不想搞到父子絕裂的境地,也許他潛意識裡希望能挽回什麼?

  「別提他。』」冷風是個失敗的父親。「你要練琴?

  冷言看著她懷中的琵琶,真古典,東方告真把這裡弄得像唐朝——服飾、言行、到樂器。

  「對,陪我」音樂可以怡情養性,她想藉此幫他平複雜亂的心情,靜心處理他的他父親之間的過往。

  「那好,」  他哪會不明瞭她的思考模式?但是調適心情得靠自己,他再不疏解一下早晚會被老頭氣悶到部血攻心,「還有琴嗎?

  「琴?」  依他現在一身俊雅的武要盟主氣質,當不會要求鋼琴或提琴、「古琴嗎?」

  「正是。」  他不知不覺地也咬文嚼字起來。

  「我找到同好了。」  東方玩月不奇怪他會彈古琴,因為他的氣息和古時候的感覺很相像,「爹知道了會很開心的。」

  她帶著冷言入室內尋得一張古琴。「爹曾說我的未來夫婿必須精曉琴棋書畫,外形要能配合東方山莊的古幽——留長髮更好!」  偏巧言都具備——呀,想到哪去了?

  準備嫁他了?

  「曾經有人應證嗎?」  東方千的品味很特殊。

  「就讓你當第一個。」  也是唯一的一個。她不是發願做冥王的新娘嗎?現在,爹也不會再去亂想那「比武招親」的破點子了。

  她倚著欄杆,隨興地對著一碧萬頃的綠湖撥弄琵琶,婉約之聲繞樑,爭蹤弦挑,他端坐矮几後,清冽如泉的樂音四沁,和著她奏出的調子,天地之間迴盪空靈,陽剛與陰柔之美。

  「小倆口很恩愛。」  東方告背著手晃到冷風跟前,與他一同凝望九曲廊對邊的水閣。

  「他不原諒我。」  冷風好哀怨。他從沒見過冷言和誰特別親近過,說真的,他有點羨嫉未來的兒媳婦。

  「安啦安啦,這孩子只是冷了點,倒不至於混滅人性。」  東方告邊聆賞著對岸飄來的音符邊說道。

  嗯,女婿琴藝精湛,極好。不過這小子也真有種,敢在他的悔過書後題上「斬立決」。

  ☆ ☆ ☆ ☆ ☆ ☆ ☆ ☆ ☆ ☆ ☆ ☆ ☆ ☆

  校園話題的男女主角在上萬人次的引領期盼下,總算繼康若比教授後回到各自的崗位。

  溫柔的東方玩月一如平日地埋首書堆、電腦;淡漠的冷言一樣地重執教鞭,上他的課,兩人之間,似乎虛無縹緲,好像沒什麼又好像有點什麼。

  眼看幾太平洋電腦程式設計大賽來臨在即,理事會那票老龜們竟然發揮不但空前、肯定絕後的超光速,批下一道聖旨:冷言為東方玩月、堤絹佑的指導教授,即日即時生效。

  堤絹佑瞄了瞄涼亭裡的俊男美女——多親熱呀,她懷疑上頭是不是有意湊合這對階級有別的戀人,然後派她保護兩者的名譽。

  純白雅致的小涼亭頂上,爬滿了桃紅色的九重葛,染喜了這樣一個沉悶的午後。

  冷言和東方玩月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討論一些程式上的盲點後,便雙雙棲息在圓柱旁的石椅上,儼然一對幸福鳥。

  他發現她的程度不下於他,對電腦的敏銳度格外高——或許日應該也是看上這點,才提拔她成為卡倫的。問題是,學校然理事會這麼安排是存何居心?他們不會不知道他在避A組的課,就是因為怕玩月難做人。

  PIG的理事會直轄於U.D.M.企業。冷言想通了某個關節,這整件事會是海王授的意嗎?

  日正當中,他開始有些倦怠。「入眠」  的副作用還在持續,因此近來的午間他總必須小睦片刻。

  東方玩月看見他逐漸混漁的淡褐色眼瞳,便知他又困了。她安靜乖巧的坐在他跟前,不予以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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