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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疊穎    


  「煙火?」  真好笑,那明明是冷言拆除的炸彈嘛!

  她繼續看下去——但警方在現場卻發現不只三個人的指紋  由於其餘指紋太過橫糊以致無法辨識,故警言決定將進一步偵訊辛德等人以獲得更多證據……

  她翻閱影劇版瀏覽,鎮定地一如往常。

  東方玩月並不以為警方能從那三人日中套出她和冷言。因為辛德心知肚明,若他供出他們,那麼他的刑責勢必得再加——武力威嚇了。

  她再翻到體育版,但賴以照明的光線卻被一個不識相的人給遮住了。

  「北之原郎同學,我要看報紙。」  她無可奈何地說。

  北之原郎懷著一身排山倒海的怒意,「我覺得這個更適合你看」口氣糟得有如捉姦在床的丈夫,那個花蝴蝶妻子則是她。

  「啪」的一份雜誌扔在她的報紙上,態度十分差勁。

  東方玩月稍稍地瞄了一下封面,很眼熟,一早堤絹佑就拿給她看過了。

  「有話請直說。」那樣聳動的標題,她幾乎可以草擬一份地將出口的講稿。

  他大大地換了數口氣,可見光火得連呼吸都不均勻了。「你看清楚——」」他指著封面上東方玩月與冷言的大特寫,又指著底下單明的紅色粗體字:

  冷漠教授與溫柔才女的曖昧師生情?

  「你怎麼解釋?」  他嗆人的語氣像是她的所有人一樣。

  東方玩月非常討厭成為質問的對象,因此臉色不見得比北之原朗好多少,「解釋什麼?」

  「解釋這個丟死人的排聞!」  他拍案怒斥。

  時間像是靜止,週遭的喧嘩就此中斷,所有好事者、不好事者都望向這裡,東方玩月和北之原朗成了視線集中的唯一焦點。

  「沒人要你覺得丟死人。」他分明在挑戰她的自尊。

  「你懂不懂羞恥啊?我一直尊重你,就是把你當成個至高無上的女神,沒想到他竟然……太令我頭望了!

  他氣得口不擇言。

  全然不顧她的感受也謂之尊重?「我不是聖母瑪麗亞。」  她想壓抑,但內在野性傲然的東方玩月正在破繭邊緣。

  「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完美?有多無暇?你不接納我,卻去勾搭教授搞畸戀!」北之原朗愈說愈毒,

  皆因醋意而起。他素來讓一大群盲目迷戀的女孩子捧得高傲慣了,斷不能忍受熱給人貼冷屁股的事實!

  她實在想發作,她潛藏的另一種野性個性的東方玩月已有好一段時候未被激發,期間所累積的爆發力連她本身都難以估計。雖然北之原朗將她形容得如此不堪,但她清楚自己一旦出手,就算北之原朗不死也會傷,能忍則忍,她與北之原朗的是非已經夠多了,禁不起再添一筆的。

  「別老是故作冰清玉潔!」  他脾氣一來,連力道也蠻橫了許多。他狂妄無禮地勾起她的下巴,欲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再重施故技,奪她的吻。

  教室裡外的人,有的傻眼,有的看戲,有的想阻止卻敵不過他的大腳一踹。

  「喂,你這只臭豬,你想對小月幹嘛?」還是堤絹佑夠義氣,從學生會得到了通風報信,便以破奧運紀錄的速度衝下來。

  「放開,我叫你放手——」  堤絹佑使出渾身解數,以潑辣對抗北之原朗的蠻勁。

  想當然耳,這當然徒勞無功。連東方玩月對他那突如其來的超強力道都有些招架不住,正拚命掙脫著。

  這時,一大堆人大概終於認清這是現實而非戲劇,北之原朗是真的要非禮東方玩月,不是表演給他們看的,這才一窩蜂爭先上前拉開北之原朗。

  但北之原朗以一對多,就算一手仍死勾著東方玩月的下巴不放,仍依舊在混亂之中把這大票從馬又端又踢得落花流水。東方玩月趁勢撇開他的手,但他像是著了魔似的勁道與速度增多在她之上,他改以雙手掐住她細嫩的勁項,不容她反抗。

  「你,你放……放開我……」好難受,她快喘不過氣了,沒想到他一發起征來會是這樣狀況。

  在一團亂中挨了一跤的堤絹佑又不屈不撓地半爬起身,抱住北之原朗的腰,「你放開小月啦,放開放開——」  她的粉拳交互如雨地捶著他。

  「你少礙事!」  他一腳踢向堤絹佑的小腹。

  「絹佑——」  東方玩月大呼。

  堤絹佑痛得環住腹部,半跪在地上。

  北之原朗卻利用東方玩月的一時失神,強行吻住她那半張的小嘴——

  「你——」  東方玩月大怒,「啪」地一聲。

  所有的都被震懾住了——天啊,好響的巴掌!

  同時,北之原朗則飛跌出三公尺外,並且壓壞了桌頂好幾張、不僅如此,他那一張俊臉還嚴重地腫脹兼扭曲變形!

  東方玩月嫌惡的猛抹兩片唇瓣,像是上間有著無數的病菌似的。

  接著,她扶起堤絹佑,傲然地昂起美麗的臉龐,「北之原朗,在你尚未體會到尊重的真諦前,你沒有愛人的資格!」

  哇——有魄力,大家開始對P?I?G?名聞遐邇的溫柔大美人另眼相看了。

  誰想得到生就一副迎風弱柳,不堪一擊的東方玩月,發飆起來也是一鳴驚人。

  「小月,我……」  北之原朗這才發現自己鑄下大錯,連忙擺出一臉悔悟企圖搏取她時憐憫。

  「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了。」東方玩月冷冰冰地把他的台給拆了,更無情地踐踏著他視之如命的面子。

  他自憐地撫著熱辣未消的臉頰——天,顴骨裂了?!她怎麼會有這種手勁?

  他真恨當時為何任醋意搾出的怒氣不斷淹沒自己而犯了她的禁忌。這下可好,賠了夫人又折「臉」,不整容都不行了

  不過,總算一償宿願的奪了她的吻。

  大概是她的初吻吧?想著想著,北之原朗竟毫無愧歉且得意的笑了……

  ☆ ☆ ☆ ☆ ☆ ☆ ☆ ☆ ☆ ☆ ☆ ☆ ☆ ☆

  他介意嗎?他會耿耿於懷嗎?

  東方玩月真的在乎冷言的感受!

  她把初吻了他之後,便覺得自己似乎漸漸成為他的一部分——也許終於將完全屬於他。

  北之原朗狼性的強吻,令她感到自己的不貞,令她感到對他的虧欠——她在乎他啊!

  瞞得過旁人,瞞不過自己的心。自己只是有一點愛上他嗎?只是「一點」嗎?

  他將會如何看待我?他是清楚我的功夫的,但他會相信北之原朗突然爆發的力量比我還強嗎?他會不會以為我根本沒有全力反抗,只是在釣北之原朗的胃口?他會不會以為我不性楊花,想男人想瘋了?會不會?會不會……

  從來,不曾讓無謂的煩惱進駐她的淡然裡。

  但感情的事,淡不了、輕不了、無妨不了……

  真的太急進了嗎?說實在的,她並不怎麼瞭解他的個性,她只接觸到他的表層而已、清楚這個事實令她有著絕對的惶恐,她不瞭解他,那他會瞭解她嗎?

  有點悲哀,有點癡傻。她為什麼會愛上一個她幾乎一無所知的男人?

  偏偏她在他身邊時,會感到一波波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相反的,若他不在,她就有頓失羅盤的孤舟,不知哪兒是陸地。

  陷入低潮的人,通常都會做些什麼?哭嗎?

  她一向不愛哭的,那會讓她澄明的思路阻塞。人的情緒一旦太洶湧,很多事便往往無法保持中立去解,有失客觀。

  儘管如此,為什麼她會愈來愈愛哭?特別是關於他。

  「小月……」  堤絹佑的叫喚像是含在嘴裡似地聽來模糊不已,似乎想說什麼而又說不出口。

  她很想安慰知心的手帕交,因為東方玩月的一身哀愁教人不忍。但她最不擅長的事就是安慰別人,很想說些什麼可是沒有文字可供使用,所以臨時決議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請問,」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同學朝她們走來,「「你是堤絹佑同學嗎?」

  「我是啊。」

  「康若比教授要我把這本書轉交給你。」  說著,遞上一本書。

  「書?謝謝你。」  她雖然覺得一頭霧水,但仍接了過來。

  護士小姐走遠後,堤絹佑才端詳起這本書。

  《電腦概論》?我二年級早就讀過啦,堤絹佑搞不懂,康若比教授幹嘛把以前的課本送給她?

  他莫非是要我重修?不對,我明明過關了嘛——不多不少,正好六十分。堤絹佑想了半天,實在猜不出什麼合理的解釋,便打開內頁「重溫舊夢」一番。

  翻著翻著,一隻書籤飄了出來。

  堤絹佑順勢將書籤拿起,湊眼看是「啥米碗糕」

  接著,「小月,我要跟你收取佣金。」堤絹伯拉起東方玩月的手,把書籤塞給她。「為什麼你們談情說愛都要

  經過我?我長得像接線生嗎?那麼,你付費或對方付費?」

  神智有點恍惚的東方玩月,執起書籤——

  你在乎,我亦在乎;若不在乎,我亦不在乎!

  蒼勁有力又帶點漠然的字跡,即使未署名。腦子裡也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漸漸鮮明……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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