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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晴情 他伸手摟著夢綸的腰,將她拉向自己,裝出兩人很親密的樣子。 夢綸雖感激他的出言相助,卻不依的想掙脫他的掌控,可她越托兒所就越被他的手臂箝制得更緊。 「你要是不想讓你爸擔心,就乖乖配合我!」他附在她的耳邊低聲說。 板言,她放棄掙扎,偎進他懷裡配合他的演出。 他抓住了她的痛處,她最不願的,就是父親在養病之餘,還為她擔心。 「爸,對不起,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吧?」她撒嬌的對何晉說,而後往他靠近,坐在病床邊握著他的手,順勢遠離宣燁的懷抱。 一個月不見自己的父親,她真的很想念他。 「傻丫頭,你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有男朋友也是正常的事,更何況宣燁我又不是不認識。」他愛憐的拍拍自己女兒的手。 「爸,你最近好嗎?」之前為了怕謊言會被拆穿,就算擔心,她也不敢到醫院采視父親。 「我很好。」就算被病魔折磨到不成人形,他也仍是這一句。 看著父親的臉色較她上次見到時更為紅潤,她略為放心的點點頭。 「對了,爸你怎麼會轉到這問病房來?」她突然想起這事。雖然她付清了醫藥費,可她付的是一般病房的錢呀! 「我也不清楚,我以為是你安排的。」他也是在幾天前,才被告知轉到這間房來的。 「是我安排的,這家醫院的院長恰好是我父親的朋友,幾天前我來看過你後,立即請他為你做這樣的安排。」一直在一旁不打擾他們父女敘舊的宣燁說話了。 除了為何晉重新安排住院的事外,他也弄清楚了夢綸家裡的情況,還知道她付清醫藥費的那天,剛好是他開支票給她的隔天。 他可以大膽假設,她出賣自己的身體是為付父親的醫藥費嗎? 夢綸無言的看著他,那眼神像是在問他:你怎麼沒告訴我? 事實上,他們除了在床上的時間外,他們住在一起的這一個月以來,幾乎是不交談的。 「真是謝謝你了,我這把老骨頭讓你費心了。」 「伯父,你千萬別這麼說,這是我該做的。」 「我很高興能看見你們又在一起,你……」他看見夢綸,隨即將話給打住。 「小綸,去巷口幫爸爸買點水果好嗎?」他笑著對夢綸說,臉上有著父親對女兒的慈愛。 「爸……」夢綸不想離開,她看出父親刻意想支開她的意圖。 「快去,爸等你回來削水果給我吃。」他打斷她的話,這次臉上多了堅持。 夢綸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幫父親買水果去了。 等夢綸走後,何晉才把視線調回宣燁的身上。 「這幾年,你過得好嗎?」他找了個開場白。 上次他來匆匆去匆匆,他想好好跟他說幾句話,都沒辦法。 「伯父,有話直說無妨。」他向來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 何晉點點頭,也學起他的直接。 「這幾年,夢綸一直過得很不快樂,雖然她不說,但我知道她是因為你的緣故。」自己女兒的心事,就算他不是很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也能明瞭。 「是嗎?我可不認為我有這個能耐。」他永遠不會忘記她當初對自己的無情。 「不知道你注意到了嗎?」他想他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麼誤會,所以宣燁才會有這樣的態度。 宣燁沒說話,等著他的下文。 「小綸的左手腕上總是繫著一條絲巾或是帶著一個護腕,那是為了遮住一道很深的疤痕。」何晉陷入回憶,對他陳述多年前發生的事。 那是宣燁離開台灣一個月後的某一天,何晉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提前下班回家。打開家門的那一刻,他看見躺在血泊中的夢綸…… 「你的意思是……她自殺?」這怎麼可能!? 這個消息讓他的心裡掀起一陣波濤,除了不可置信,還有更多的震驚。 當時可是她辜負他,所以她絕不可能為了他自殺,可是又是為了什麼?會讓她這麼想不開? 何晉點點頭,繼續說:「醫生說依傷口的深度來看,她求死的意念非常強烈。」當時要不是他老淚縱橫的要夢綸為他想想,只怕現在她早已到了陰曹地府。 「她是為了什麼要……」他發現他竟說不出「自殺」二字。 何晉深深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你的意思是……她……是為了我!?」他又是一驚,直覺的不相信。 「其實我也不清楚是為了什麼,不管我怎麼問,她就是不肯說,我想來想去,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到任何原因。」那時除了他離開這事以外,夢綸的生活就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所以他推測她自殺一定和宣燁有關。 宣燁沉吟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仔細回想一遍當年的事,和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情況,她的轉變似乎太快也太怪了…… 他越想越奇怪,或許,她真的有不能告訴他的苦衷…… 「我會找出原因的!」他堅定的對何晉保證。 ☆ ☆ ☆ ☆ ☆ ☆ ☆ ☆ ☆ ☆ ☆ ☆ ☆ ☆ 從醫院回到別墅,夢綸進廚房整理梢早前匆匆出門而尚未整理好的東西,宣燁則到樓上沐浴更衣。 當夢綸回到他們的房間時,宣燁也剛從浴室出來,他身穿浴衣,手拿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 「謝謝你為我父親所做的一切,也謝謝你今天幫我圓謊。」她對著他的背影說。 要是沒有他的幫忙,她還真不知該怎麼跟她父親解釋。到現在她仍不敢告訴她父親,她已經辭了社工的工作,她更不敢告訴他,她現在在什麼地方上班。 他停下手邊的動作轉過身看她,視線瞟向她的左手腕上,那上頭正帶著一個粉紅色的運動護腕。 「過來。」他把毛巾丟到床上,將散落在額前的濕發撥到腦後,對她勾勾手指。 他臉上過於嚴肅的表情讓她害怕,她聽話的、怯生生的慢慢向他靠近。 待她一走近,他立即攫住她的左手,高舉到自己眼前。 「為什麼你總是戴個東西在手腕上?你想掩飾什麼?」 從他們再遇見的那一天他就發現了。剛開始他還以為那是搭配衣服的配件,可當第二次、第三次見到時,他就開始壞疑,但他卻怎麼也想不到,在那下面會是一道證明她曾自殺過的痕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心一驚,但仍力持鎮定。 他不可能會知道的,那時他人根本不在台灣,他應該不可能知道,她曾做過什麼事。可是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難道,是爸告訴他的? 「是嗎?」他粗魯的一把扯下她戴在手腕上的護腕。 當他看見那道沭目驚心的傷痕時,他的心竟泛起陣陣心疼。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會讓她曾一心求死? 「這是什麼!?」他不讓她閃躲的繼續追問。 她不顧手上傳來抗議的疼痛感,用力的將手抽回。 「那是不小心被刀片割到的。」她側過身子,淡淡回了他這麼一句,她並不打算讓他知道,她曾為他做了什麼。 閉上眼睛,那段因為無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而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的記憶又浮現在腦海。那是她人生中最灰暗,也是她最不願回想的一段時光。 小心翼翼地收好自己的情緒,她不想讓他看出一點端倪。 「不小心割到的會留下這麼深的疤痕?」她當他是傻子嗎? 「信不信隨你。」她不想跟他做無謂的爭辯。 她轉身想走,但他拉住她,在她沒說清楚之前,他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告訴我,你為什麼自殺?」他挑明了問,不想再跟她打啞謎。 他想,也許當初她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只要媳告訴他,或許他們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在那一剎那,夢綸有想全盤托出的衝動,可她隨即又想到,就算說了,又能改變什麼?只是徒增他的心理負擔罷了,又能挽回什麼? 再者,他們身份懸殊,她自認她這個舞小姐,配不上他這位身份高貴的雷家二少爺。 「你以為我是為了你嗎?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她訕笑的說。 為了逃避他的追問,她選擇以傷害他的方式來迴避問題。 她的話刺傷了他的心,俊臉上除了嚴肅,又多了道冰寒。 「那這個是什麼?」他拿出剛在她梳妝台的夾層裡找到的照片。 他還記得,除了大頭貼以外,那是他們唯一的一張合照,她將它保存的很好,甚至用一個仿古的古銅製相框裱起來。 「你怎麼可以隨便搜我的東西!?」她除了訝異他拿在手上的東西外,還有一種不被尊重的感覺。 「我怎麼不可以?這屋子裡的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你,你只要告訴我,為什麼你還留著它?」他既霸道又強硬的吼道, 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她既然嫌棄他,又何必到現在還將他的照片留在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