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凌築 > 愛嘗鮮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6頁 凌築 「如果是公事,我只是個剛進公司的小職員,對那些重大工程還不熟,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有問題請明天一早……」 「跟公事無關,我本來是想請你吃個晚餐的。」不掩欣賞愛慕的眸光鎖著嬌俏迷人的她,現在日本女孩子都太強勢了,濃妝艷抹的看不出本來是什麼面貌,沒想到卻在台灣發現個如此日本的小女人。 「晚餐我吃過了。」不習慣外食的她都會帶便當,如果中午一忙忘了吃,就把中餐當晚餐吃。 「你這女人真不識好歹。」阿部鄙視的道。 季雅苓顰起眉黛,她幹麼站在這受這小日本鬼子不敬的咆哮。 「阿部。」神宮彌彥沉聲,「真是抱歉,我的屬下說話比較直接,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沒關係啦,這附近治安不安全,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他們身上穿著打扮一看就明明白白寫著「我是肥羊」四個大字,試問誰會戴勞力士金錶,連西裝排扣都是鑲鑽的。 為了避嫌,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免得讓他有不必要的幻想空間,雖然她也不清楚他是否是真的對她有意啦。 季雅苓說完,轉身要從背包裡拿出鑰匙,才赫然發現她的背包不見了。啊,她想起來了,在步驚元肩上。 她旋即回頭,正打算回公司去找步驚元,低垂著頭的她不經意的一瞥,她腳邊好像有個黑色物體竄過,瞇起眼眸仔細瞧,那是── 「啊,老鼠?!」高分貝的尖叫,季雅苓臉上血色倏失,直覺往身旁最近的安全地帶跳過去依靠。 「別怕,有我在。」神宮彌彥因這天外飛來的艷福笑咧了嘴,「阿部。」喝令屬下去解決那只闖禍的「媒鼠」。 「快把它趕走,快啦。」她渾身哆嗦的緊偎著神宮彌彥,驚恐的一手摀住蒼白的臉,一手揮舞著。 「已經沒事了,老鼠已經跑了。」神宮彌彥溫柔的擁著她,拍撫她的背,美女投懷送抱,身為男人當然不會往外推。 這一幕剛好落入送回她背包的步驚元眸底。他沒想到才離開自己,她就跳進那小日本鬼子的懷裡。 膽小的她從指縫窺看地上亂竄的黑影已經逃匿無蹤,她才深深吐了口氣,拍拍受到驚嚇的胸口後回神,猛然驚覺她竟靠著神宮彌彥,她惶悚變色的推開他,跳開三尺保持距離。 「真對不起,我失禮了。」她羞愧的低首,不經意的一個修長的黑影背著街燈拉長到她視線範圍內,她順著那黑影慢慢抬起頭,看見熟悉的人影,聲音頓時卡在喉嚨,心涼了半截。 站在暈黃燈光下的步驚元面無表情,深邃內斂的幽瞳平靜不生波瀾,頎長的身軀被路燈拉長了影,從容沉穩的踱到他們面前。 「步先生,真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神宮彌彥微笑,眼底閃過一抹疑惑,表面瀟灑優雅的一禮。 糟了,他一定是誤會了! 「我跟他……我們……」感受到冷漠臉龐上沒有表情的步驚元,週身那股冰冷的溫度,季雅苓心慌慌的上前欲解釋,卻被他退避的閃了開,讓她欲碰觸他的手落了空。 步驚元不慍不火,將背包遞給她,「這是你忘在公司的東西,沒其他事,你們慢聊,我先告辭了。」輕描淡寫的口吻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只有幽暗的黑眸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陰鷙妒火。 原來她早就跟神宮彌彥約好了,他本以為她是跟別的女孩不一樣的,怎麼也沒有想到……想起乍見他們親匿依偎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喉頭遭人狠狠的勒緊而無法呼吸,全身血液逆流。 該死的! 「步驚元。」季雅苓背脊泛著寒慄,不安籠罩著她,他離去時那冷冷的一眼,就像一把冰刃插在她胸口。 他肯定是誤會了! 「季小姐,不介意我稱呼你雅苓吧?」神宮彌彥依然是笑容可掬。 「非常介意!」不該遷怒的,可是都是因為他,害她被步驚元誤解。季雅苓美眸憎惡的噴火,怒視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小日本鬼子,「讓開!」一古腦兒的推開擋路的他,她踩著懊惱的步伐,頭也不回的走回家。 「你這女人太放肆了!」阿部上前喝斥,被擋了下來。 「阿部,我們突然造訪唐突佳人本就是我們的不是,我們走吧。」神宮彌彥微笑著。 長這麼大,他這從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的天之驕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女人低吼呢。望著她消失在「砰」一聲關起的門後,他眸底閃爍的愛慕光彩中多了一股誓在必得的決心。 第七章 他是故意的! 已經三天了,步驚元完全不跟她說話,連公事也是交代邱彩月傳達給她。 每天都冷淡得如同擦身而過的陌生人,穿著一身白得發亮的雪色風衣的步驚元,週身三公尺內皆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對人說話也是口罩不離口、手套不離手,疏離冷漠的眼神像把利刃在她心口劃上一刀。 一個星期過去了,她打電話和手機給他不是沒人接,就是轉到語音信箱,她到他的別墅守株待兔,卻被社區警衛當入侵者強制驅離,她心底好難過,卻又苦無機會解釋。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漸漸的,已經又過了半個月。 季雅苓慢慢從焦慮不安到黯然神傷。 「小叮鈴三線電話。」 「邱姊,謝謝。」季雅苓對邱彩月頷首,按下三線電話,「喂,元芳建築事務所你好。」 「小叮鈴,猜猜我是誰。」 「美玲?!」聽著話筒裡傳來熟悉的問候讓她驚喜不已,連日來所承受的委屈和心酸一起泛現。 在陌生的都市裡,連個說話的朋友也找不到,大學研究所的朋友各有家庭和事業,她不願打擾;同事間的冷漠,加上她生性膽怯,沒有勇氣把壓抑的心情說出口,又不願打電話回家讓家人擔心,就只能把所有情緒藏在心底,而路美玲突然的問候讓她百感交集,再也忍不住激動的眼眶泛紅。 不想在辦公室內顯現出情緒,她勉強深呼吸的撐著笑容,「真的是你,你怎麼會突然打電話來,你在埃及還好吧?」 「甭提了,挖掘工作進度嚴重落後,所以監督放我們長假,我就回來了,我現在人在台灣。」 「真的?!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沒打電話給我叫我去機場接你?」 「三天前就回來了,在家昏睡了好幾天調整時差。」說著她打了個呵欠,「叫你有什麼用,你又不會開車,膽子那麼小連計程車都不敢坐,我怎敢奢望你來接我,要是在機場走失了那更麻煩。」 季雅苓微嗔,「美玲,那是以前啦,我現在已經變很多了,我慢慢敢跟陌生人講話了。」上班之後,她漸漸有點自信,這都是步驚元幫她的,只是……他最近都避著她。 「找個時間出來喝咖啡吧,我還有幾天的假。」 「那我到台北找你。」 「好呀,可是你的工作怎麼辦?」 「反正明天是周休。」而且她只是個小小的總務,請假只要跟邱姊交代一聲就可以了。 「你到台北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開車去接你。」 「好,晚一點再聊。」季雅苓掛上電話。她想離開台中一陣子,讓自己腦袋冷靜一下,正好明天的週末她也必須先回老家報到,乾脆請假吧! 既然他不理她,她也難過得無心上班,乾脆請假到台北找美玲,順便冷靜思考她和步驚元的未來。 寫了假條交給邱彩月後,季雅苓就先行下班回住處收拾行囊。 傍晚時分,滾滾翻騰的雲靄象徵著一日的盡頭,褚紅色的天空,殘陽落寞的消失在山的盡頭,留下一片蕭索淒涼。 正當她拎著行李準備回家的時候,門鈴聲響。 「你是……」防備的盯著笑容滿面的俊美男子,她好像在哪見過。 「你忘了嗎,我叫步驚天。」他優雅的一禮。 「我想起來了,你是步驚元的人妖哥哥!」季雅苓擊掌恍然道。美玲給的資料上有寫,傳聞他們是雙胞胎,可是怎麼看起來不像? 步驚天沒好氣,「呸呸,什麼人妖,那是我天生麗質,常被人誤解,人美不是我的罪過。」 季雅苓吐了下舌,「抱歉。」有的男人很忌諱被人當成人妖談論。 「方便讓我進去嗎?」步驚天淺淺一笑,輕撥了下劉海。 瞧他動作自然嫵媚,舉手投足間流露出女性的優雅與自信,絲毫感受不到矯揉造作的假態,讓身為女人的她都自歎弗如。 不過,因為生性膽小的她習慣性的對陌生人張起刺蝟防禦網並保持距離,縱然他是步驚元的哥哥也一樣。她防衛的盯著美如女子的步驚天,雖然他比女人還要女人,但,人不可貌相,會不會引狼入室? 因為不知道他來此的目的,是驚元叫他來的嗎?會是交代什麼事?分手還是帶來好消息……她心底掙扎著該不該讓他進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