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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朱映徽    


  鳳舞陽被他狂肆的舉動嚇壞了,她掄起拳頭拚命地槌打他的胸膛,卻彷彿打在銅牆鐵壁上似的,除了弄疼雙手之外,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只不過,她的反抗雖然無效,對駱追命來說卻也有些擾人,因此他索性將她纖細的手腕抓住,不讓她再有辦法抗拒。

  像是為了懲罰她的不馴,他用著更火熱放肆的方式親吻她,甚至還空出一隻大掌,隔著薄薄的兜兒愛撫她的身軀。

  他掌下所觸摸到的溫軟胴體和曼妙曲線,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血脈僨張,他自然也不例外。

  體內的慾火瞬間燎燒起來,他一把扯下那件薄軟的兜兒,甚至連同褻褲也一併除去,讓她美麗的身子沒有半絲遮掩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褪除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之後,他鬆開了她的唇,低頭飽覽她的身子,那無瑕的胴體讓他的慾望頓時又更強烈了幾分。

  在他邪惡放肆的目光下,鳳舞陽只覺得羞憤欲絕。然而,雙手被箝制住的她,根本沒辦法遮掩自己的身子,只能無助地任由他恣意地飽覽她的身軀。

  從沒有在任何男人面前暴露過的身子,就這麼一絲不掛地被她所憎恨的男人恣意欣賞,這讓她又羞又窘,恨不得挖了駱追命的雙眼,不許他再盯著她瞧。

  饒是未經人事,她在上花轎前也曾聽母后含淚提過夫妻間的肌膚之親大抵是怎麼回事,因此她約莫明白接下來大概會發生什麼事。

  她的心裡很清楚,倘若駱追命執意要得到她的身子,她根本就無力阻止,但她真的一點兒也不想讓他強行奪去她的清白!

  「你的能力也只不過是會一徑地強取豪奪罷了!就算你現在強要了我的身子,也絕對無法征服我的心!」她恨恨地說。

  聽見她的話,駱追命有些訝異地挑起眉梢。

  「妳這是在向我下戰帖?」

  鳳舞陽哼了聲,別開頭,不想理會他。

  看著她那一臉不馴的模樣,駱追命的眼底掠過一抹光芒。

  活了二十多年,至今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有這種充滿挑戰性的感覺,他的新婚小妻子倒是徹底挑起了他的興趣。

  「很好。」看來,他替自己找了個有趣的王妃。他就不信他馴服不了她。

  駱追命停下了一切的舉動,甚至還鬆開她的雙手,不再強迫她。

  鳳舞陽怔了怔,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停下,不過她雖然因此暫時鬆了一口氣,卻不會傻得認為自己從此就安全無虞了。

  這男人肯定又在想什麼陰險可惡的計謀了,她還是趁他有任何舉動之前,找機會刺殺他較妥!

  駱追命輕易看穿了她的意圖,淡淡地說:「我勸妳別再意圖刺殺我了,否則下次我不會這麼輕易就饒過妳。」

  「哼!大不了一死,我才不怕!」

  「就算妳不怕死,也得替妳父王的安危著想吧?」

  「你--」

  可惡!他倒是很清楚該怎麼威脅她,知道她絕不可能不顧父王的安危。

  「好了,睡吧!」駱追命說著,將她摟進懷裡,閉上眼。

  他的舉動讓她渾身僵硬,想推開他又知道自己根本沒那個能力,但是像這樣被他摟在懷中,她根本就沒辦法放鬆身子嘛!

  然而,或許是一整天折騰下來太過累人,也或許是他的懷抱太過溫暖了,聽著他強勁而規律的心跳,她的身子竟漸漸地放鬆,最後甚至還不知不覺地沉沉睡去了……

  第四章

  荻國由於位在北方,氣候較為嚴寒,尤其是在清晨時分,更是此溫暖的靖國要冷上許多。

  鳳舞陽才剛到荻國,尚未適應這樣的氣候。因此,一早,她整個人蜷縮在溫暖的被窩裡,此往常要晚醒許多。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溫煦的陽光逐漸驅散了清晨的寒冷,鳳舞陽才緩緩從睡夢中甦醒。

  她睜開眼,整個人仍迷迷糊糊的,一時間忘了自己已被迫嫁到了荻國,映入眼簾的陌生景象讓她一陣怔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突然想起了一切。

  鳳舞陽驀地自床上驚坐起來,一想到自己竟然在駱追命的床上睡得這麼熟,她的心裡就充滿了罪惡感。

  她不是對駱追命恨之入骨嗎?怎麼還能睡得這麼安穩?

  「王妃醒了,讓奴婢們服侍王妃梳洗更衣吧!」

  一旁等候的婢女們察覺鳳舞陽醒了,立刻上前要服侍她更衣。

  「不必了!」鳳舞陽冷著臉拒絕了。

  「這是王子的吩咐,請王妃不要為難奴婢們。」

  鳳舞陽原本不想理會她們的,可是想到這些婢女也是無辜的,倘若她們沒有照著駱追命的吩咐,說不定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會狠狠地責罰她們。

  雖然這些婢女是荻國的人,但畢竟她和她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過節,她也不想因為自己而害得她們受罰。

  「好吧!」

  鳳舞陽無奈地歎了口氣,有些不情願地起身,任由這些婢女忙著服侍她梳洗、更衣。

  穿好衣裳之後,婢女們接著又說:「王妃,接下來讓奴婢們幫您梳妝打扮吧!」

  「梳妝打扮?不用了!」鳳舞陽斷然拒絕。

  所謂「女為悅己者容」,以往在靖國的時候,她就算不是為了讓自己的心情愉悅,也會為了或許會在宮中巧遇自己悄悄愛慕的少陵將軍,而讓她的侍女們為她悉心地妝扮。

  可現在不一樣了,整個荻國沒有一個人讓她感到歡喜愉悅的,她又何必費心地妝扮呢?

  「可是……等會兒有宴會呀!」婢女為難地說。

  「宴會?什麼宴會?」

  「回王妃的話,今日王子設宴款待各國前來參加婚禮的賀客們,王妃自然也要一起出席呀!」

  「不要叫我王妃!還有,我不去參加那什麼宴會,所以梳妝打扮就免了吧!」鳳舞陽毫不領情地低嚷。

  「可是……」

  「妳們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說下去就下去!」

  開什麼玩笑!這樁婚姻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現在還要她去面對來自各國賀客的恭喜,這豈不是太諷刺了嗎?

  「這……王妃……」

  正當婢女們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駱追命正巧走進了寢宮。

  「妳醒了?」

  聽見駱追命的聲音,鳳舞陽的身子僵了僵,但她假裝什麼也沒聽見,甚至還把臉轉向另一邊,根本就不想見他。

  「昨晚妳睡得可真沈,連我怎麼摟妳的都沒有半點反應,我看妳還挺適應在荻國的生活嘛!」

  駱追命的這番話,讓鳳舞陽羞惱地回頭瞪他。

  「你住口!」

  聽見她的嬌叱,一旁的婢女們部不禁詫異地倒抽一口涼氣。

  在荻國,從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用這種口氣對大皇子說話,想不到這個昨天剛成為王妃的女人竟有這種過人的勇氣,不知道大皇子會怎麼懲罰她?

  相對於婢女們的驚訝,駱追命只是似笑非笑地挑起嘴角,彷彿早料到了她會有這樣的反應。

  「就算我住口也改變不了事實。今天早晨我甚至還吻了妳,想不到妳竟還是沒有醒來,很顯然妳在我的床上睡得很安穩嘛!」

  駱追命故意當著她的面這麼說,為的就是想看她羞憤氣惱時的神情,那會讓她的雙頰浮現兩抹誘人的紅暈,使得她的容貌更顯嬌媚。

  鳳舞陽羞窘地握緊了拳頭,忿忿地說:「隨你怎麼說,懶得理會你!」

  「懶得理會也無妨,但是妳該要好好地準備準備,我設了宴要款待各國的賀客,等會兒妳必須跟我一塊兒出席。」

  「我不去!」鳳舞陽哼道。

  「妳非去不可。」

  「為什麼非去不可?反正你娶『靖國公主』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去或不去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差別呢?」

  「當然有差別,我要讓各國賀客瞧見咱們這對新婚夫妻的感情如膠似漆,讓他們認為荻、靖兩國因為聯姻而交好,讓他們相信我荻國的勢力因為這樁婚事而變得更加強盛了。」

  「如膠似漆?這麼虛偽的事情,我辦不到!」

  「辦不到也得辦,這事兒由不得妳。」

  「我偏不!」鳳舞陽哼了聲,負氣地別開臉,打算和他作對到底。

  反正她根本不怕駱追命的怒氣,她甚至巴不得這男人在一怒之下殺了她,給她一個痛快。

  鳳舞陽的不馴讓駱追命的俊臉一沈。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自己。

  「妳最好弄清楚,這裡不是靖國,妳也不再是被眾人捧在掌心嬌寵的公主,而是我駱追命的妻子!」

  他略嫌粗暴的舉動弄疼了鳳舞陽,但她倔強地咬牙,不願意發出半點痛呼聲,更別說是開口向他討饒了。

  「不必你提醒,我知道自己的命運有多麼的悲慘!』

  「既然知道,最好就給我乖乖地聽話。」駱追命瞇起眼,不悅地說道:「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希望嫁給我,唯獨妳不識好歹!」

  「哼!我根本不希罕,根本就不想嫁!若不是你逼迫我,若不是顧慮到我父王的安危,我是寧死也不願意嫁給你這樣的男人!」鳳舞陽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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