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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宋語桐(宋雨桐)    


  她該死的究竟又在發什麼神經?

  以前的「不小心」演變到現在的明目張膽,她根本無意掩飾她自己的罪行,而且還巴不得讓他知道,活活給氣死。

  「怎麼了?霍曼。」才走進廚房要幫忙把餐點端上樓給客人的莫兒,才一眼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該死的女人!」他想把她千刀萬剮。

  「霍曼……」

  「這一次,沒有任何人可以替她求情。」他的嗓音極度的冷,體內的怒氣則逐漸加溫。

  他挺直著背脊,雙手握拳,站在一堆混亂面前一動也不動,其實是在努力的克制此刻張揚的怒氣。

  他不想,也不願,因為他一時的怒氣而打傷一個女人。

  但,不給她一點教訓是不行的,就算她哭他也絕對不會心軟,他保證。

  「她在哪裡?」

  「霍曼……」莫兒擔憂的看著他,「也許不是彩兒,你是不是該先去問清楚再想想看該怎麼做呢?我想她沒道理又這麼做的。」

  「愛妮絲的出現就是道理,那個女人心裡在想什麼我還會不知道嗎?除了她,沒有人敢這麼做。」

  「可是她從來不曾這麼過分,也許是其它人……」

  「夠了,莫兒,告訴我她在哪裡,我會有分寸的。」

  莫兒一歎,掙扎了好一會才道:「我剛剛看見她在後花園裡。」

  「她真的在後花園?」霍曼轉身,眸子定定的落在她心虛的臉上。

  後花園是離廚房最遠最遠的地方,他就算用跑的也得跑上個十分鐘吧,這段時間,夠莫兒通知凌彩偷偷的從大門溜出去了。

  他雖不會讀心術,但他認識莫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骨子裡的單純與善良他又怎會不知?

  再歎,莫兒終究還是誠實的搖搖頭,「我……不知道她上哪兒去了。」

  「莫兒,妳該知道,耽誤客人用餐對我們這樣的飯店而言是多麼大的事,她身為古堡裡的一員就不該公私不分,如果妳不讓我去教訓她,那我就去找幽靈,請她走路。」

  不用重藥,莫兒根本不會理他。

  只是這話聽進了另一個人的耳裡,卻像條沾滿毒液的鞭狠狠打在身上,痛得人身體發顫、眼發酸、喉頭犯疼。

  一個昨天才吻了她的男人,今天竟然可以如此無情的想要把她趕出古堡,就為了愛妮絲嗎?

  她在他心裡真的那麼那麼的重要?重要到可以抹滅昨日他烙印在她唇上的味道與體溫?

  「她……」

  「我在這裡。」凌彩靜靜的站立在廚房門口,「你找我幹什麼?」

  霍曼一見到她,便二話不說的越過莫兒走向她,長手一伸扣住她的手腕便把她往外拉。

  步伐又急又快,他扣住她手腕的手也扯得她發疼,凌彩想甩開他的手,但他這回卻是吃了秤坨鐵了心,就算心知這樣一再的拉拉扯扯可能傷了她也不放手。

  一直到了後花園,這個不會叨擾到客人,平日也根本無人出入的地方,他才鬆開他的手,一雙利眸狠狠的瞪視在她又紅、又白,又喘息不已的美麗容顏上。

  她的手可能要脫臼了,還有她的腳,因為不適當的走路方式讓她的腳尖和腳後跟都磨痛了。

  淚水兜在她的眼眶裡,她卻強忍著不讓它掉下。

  該死的!此刻的她看起來是多麼的楚楚可憐,讓他有一股衝動想要把她扯進懷裡狠狠的吻她。

  但他要真那麼做就太沒原則了,今天他說什麼也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絕不容情。

  想著,霍曼一屁股坐在花園的長木椅上,手一拉,將她扯進懷裡。

  「你幹什麼?」她心驚的想要逃,聰明的智商告訴她,此刻的他滿眼承載怒氣,把她拉進懷裡絕不是為了吻她或抱她。

  要吻要抱,他不會像瘋子一樣的把她死命扯到這個沒有人會經過的鬼地方來。「妳馬上就會知道。」

  話落,霍曼將她的身體轉過去背對著他,然後放平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啊!」

  意識到他想要對她做什麼時已然不及,就見他有力的大掌用足氣力的打在她的屁股上。

  第五章

  痛呵,痛死她了!

  痛得她眼淚再也撐不住,一顆顆的從眼角滾落。

  他狠心的閉上眼不去看她,揚起手,再次打在她穿著薄薄碎花裙的俏臀上,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淚花像雪花般的飄落她整臉,也沾濕了散落在長木椅上的綠葉,緩緩流到泥地裡,滲透了進去。

  後花園裡,靜得連樹葉飄落在地面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午後的微風輕揚,把她身上的碎花裙子吹得微微鼓起,要不是他的手還擱在裙子上頭,怕要讓那些鳥兒、蟲兒們見了她裙下的大好春光。

  她落著淚,卻不出聲,滿心的委屈、羞辱與疼痛讓高傲又自負的她徹底崩潰了。

  肩膀一搭一搭的抖動著,就算她刻意不哭出聲,他也知道她哭得很傷心。

  淡淡的心疼閃過他的眼角,霍曼緊抿著唇,不想因為一時的心軟而洩漏自己的情緒。

  比起她做的事,打她這幾下屁股根本就不算什麼。

  要是別人,早被他踢出堡外,才懶得出乎教訓。

  她的屁股疼,他的手難道不會疼嗎?事實上她有多痛,他便也多痛,只不過不同的是--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可以承受的痛不同罷了。

  她,還在哭嗎?

  肩膀抖得沒那麼厲害了,但她卻還是靜靜的趴在他的大腿上,一動也不動。

  該不會昏死過去了吧?

  「小彩兒?」凝眉,霍曼擔憂的開口喚她。

  她沒反應。

  「小彩兒?」

  她依然沒出聲。

  「妳再不出聲,我會再打妳屁股……」

  「我恨你!」

  這招果然奏效,只見他的話還沒說完,凌彩已經從他的大腿上爬下來,頭也不回的跑了。

  看見她這麼傷心的跑掉,霍曼的兩隻腳底癢得不得了的想連忙追上去,但站起又坐下數次,終是讓理智給按捺下來。

  讓她一個人靜靜也好,經過這一次,她該知道這樣的錯不能再犯,不管她有什麼天大的理由。

  仰首望天,霍曼的心情抑鬱不已,眼底望進的明明是藍藍的天、璀璨的陽光,卻老是看見小彩兒在他面前飛過來飛過去的身影。

  她總是像彩蝶一樣,張著漂亮的翅膀,刻意在他面前招搖,她的用意很明顯,就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雖然他知道自己長得很「活色生香」、「傾國傾城」,但被這只美麗的母老虎盯上,他還是受寵若驚呵。

  那個曾經在她身邊繞著轉的喬恩斯,不也漂亮過了頭?

  因為小彩兒的美太奪目、笑容太搶眼、個性太鮮明,理所當然身邊的男人都是不凡的絕色佳品。

  而他呢?他甚至可以大膽假設自己不過是她閒來無事時,可供磨牙的甜點而已。

  所以他總是不在意,她裙子想穿多短就讓她穿多短,乳溝要露就給她露,反正他把目光移開就可以了。

  可是日子一久,她發現她對他的興趣有增無減,而且還明目張膽--只是從來不曾說過愛他或喜歡他之類的話。

  她有她的驕傲與自尊,他十分明白,仗著這點,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她的愛情視若無睹。

  卑鄙嗎?

  也許有一點,可是他卻甘之如飴,樂在其中。

  只是昨天的那一個吻破壞了這一切。

  他和她,不可能回到最初,他也不能假裝沒看見她,更不能在她面前否認過自己曾經對她的意亂情迷。

  但愛妮絲回來了,她那麼孤單、無助又傷心的投進他懷裡,他不能冷漠的推開,也不想推開。

  畢竟她曾經是他那麼愛那麼愛的女人,一個愛到會讓心都痛的女人。

  為此他更顯煩躁了,一夜失眠,起了個大早專心的做早餐,甚至連午餐都先弄好,小彩兒卻趁他去個洗手間便毀了他的傑作。

  真的很難不生氣。

  以他從前對美食的潔癖,他真有拿把刀殺了她的衝動。

  現在,他卻只是重重的打了她幾下屁股,連吼她半句都沒有。

  唇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霍曼索性躺在長木椅上閉上眼,不再讓天空那白花花的陽光弄花了眼,專心的讓那蝶影飄進心頭。

  「打了人之後還能笑著入眠,很不簡單哩。」

  高挑的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他面前,替他擋去了熾熱的陽光。

  霍曼睜眼,起身對愛妮絲露出一抹笑容,「餓了嗎?我去幫妳弄吃的,不過可能要花一點時間。」

  愛妮絲仰頭看著已站起身的他,突然間嘲弄的一笑,「不想笑的時候就別笑,真的醜死了,你犯不著討好我。」

  「我沒有討好妳,要討好的話,妳早就是我的人了。」

  這樣露骨的一句話,她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聽見。

  有點意外、有點迷惑,也有點不舒服,好像他對她之間有什麼東西已經變了,所以可以這樣的坦然無諱。

  「霍曼,你不再喜歡我了嗎?」既然他都可以這麼坦然的面對她了,她又有何好忌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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