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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馥梅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邵鴻靖臉色冷沉的望著手中又燃起的一根煙,沒想到事隔多年真相終於大白。 是老頭子終於鼓起勇氣驗DNA了,或者有其它不可抗拒的因素讓真相大白? 他早就知道邵鴻擎不是老頭子的親生骨肉了,只是沒料到老頭子知道真相之後,竟是讓宋芝蓉選擇要一筆鉅額的贍養費,放棄邵鴻擎的監護權,還是得到邵鴻擎的監護權,然後一毛錢都拿不到。 不用說,宋芝蓉當然選擇放棄兒子。 這是意料中的事,他一點都不訝異。只是想到邵鴻擎也到了這裡,如果真的讓他遇到小不點…… 想到三年前的事,三年的時間再加上巨大的變故,會讓邵鴻擎變成怎樣? 「邵鴻擎參觀MIT是什麼時候?」 柳卿低頭看了一眼資料,「今天早上十點。」他早已把邵鴻擎參加的旅行團資料調查清楚了。 ,邵鴻靖聞言,猛地站起身。 「鴻靖,再過半小時就要和拉斯維加斯分店開視迅會議喔!」柳卿提醒他。 然而,邵鴻靖的回答是衝出辦公室,並在門口撞到了湊巧要進來的孫大康。 「咦!鴻靖,你要去哪裡?」 邵鴻靖沒有回答,甚至連一步也沒停的直接衝進電梯。 「奇怪了,鴻靖是怎麼回事,卡威斯要倒閉了嗎?」孫大康抓著頭,疑惑的步進邵鴻靖的辦公室。 「卡威斯倒閉了還是小事。」柳卿微笑道。 「事情那麼嚴重啊!放他一個人好嗎?」 「沒關係,就讓他去吧。」 「可是我是他的保鏢……」孫大康的責任心讓他有些猶豫。 「這麼多年來,你這個保鏢的工作一直挺悠閒的。」什麼事都沒發生,就是不知道當初邵老爺為什麼幫邵鴻靖請保鏢了。 「好吧,我不跟,不過鴻靖到底是怎麼了?」沒見過他這般失控過。 「他去為公主屠龍了,雖然惡龍可能根本不會出現。」柳卿輕笑,向前窩進孫大康的懷裡,環住他的腰。「你呢?回台灣有什麼事發生嗎?」 感覺手臂下的身子倏地緊繃,他的眼底閃過一抹黯然。想來真的有事發生,而且是不想讓他知道的事。 「沒什麼。只是幫我爺爺過壽,所以多拖了幾天,你別胡思亂想,沒事的。」 「大康,你別這麼緊張,我沒有胡思亂想。」這麼耿直的人啊!連說謊都不會。 「喔……」孫大康不自在的動了動,緊張得要命。 柳卿轉身離開他。「我要去工作了。」 「柳卿……」孫大康將他拉回。「下個星期一我們到舊金山去。」 「做什麼?」柳卿疑惑的問。 「結婚。」 柳卿震驚地望著他,各種複雜的情緒從心裡掠過,聽到這件事是令人喜悅卻也是不安的,因為這代表,這趟回台灣所發生的事,已經嚴重到讓他無法應付了。 「他們催你結婚了。」這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孫大康鬆開手,轉身背對著他。 柳卿輕歎了口氣,「這天已經比我預期的來得晚,我已經很滿足,沒什麼好遺憾的了。」大康都已經三十八歲,早結婚的話,孩子都好幾個了。 聽了他的話,孫大康猛地轉回身,「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從沒有打算跟我永遠在一起?」 柳卿無言且哀傷的望著他。 「柳卿,說話!我沒有讀心術,猜不到你心裡的想法。」他急了。 「我心裡一直以來都只有一句話,從沒變過,未來也不會變。」柳卿慼然一笑。「大康,他們介紹的女人如何?」 「什麼女人……」孫大康直覺想否認,但看著柳卿,到口的謊言縮了回去。他將他擁進懷裡,緊緊的,以著讓他吃痛的力道緊緊抱著他。 「好吧!我承認,他們是強迫我去相親,而且不只一場,我回去幾天,就相了幾次親,見了幾個女人。不過別問我她們長相如何、個性如何,因為我不知道,我的眼裡、腦海裡、心裡,一直以來就只有一個人,他叫柳卿,這輩子永遠不會改變,也無人能夠替代,不管男或女。」 柳卿深深的歎了口氣,「大康,你有背負家族延續的重大責任,我能體諒,你沒有必要……」 「你可不可以不要體諒我?」孫大康認真的說。 「大康……」 「不要體諒我,柳卿,我希望你再自私一點……不,很多點,我要你非常非常自私,要你不要這麼輕易的就把我拱手讓給別人,讓我知道,我在你心裡是無人可以取代的。」 柳卿又歎了口氣,「你不能懷疑我的心,大康。」 「那就讓我知道,別這麼輕易的說就算分開,你也完全不在乎了。」 「我沒有這麼說,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沒有遺憾,就是不在乎了。」孫大康固執的說。「我不需要你的體諒,柳卿,我不需要!」 「好,你不需要,那我們就去舊金山!走,現在馬上就去。」柳卿生氣了。 「好,馬上去,我馬上吩咐準備飛機。」說完,孫大康轉身離開辦公室。 柳卿楞了楞,旋即搖頭失笑,真是糟糕,被他氣得…… 也罷,他高興就好。 嘴角的笑意轉為甜蜜,他毫不自覺。 ☆ ☆ ☆ ☆ ☆ ☆ ☆ ☆ ☆ ☆ ☆ ☆ ☆ ☆ 「弓蒨雅?!」一聲驚訝的呼聲響起,緊接著,一個男孩從參觀隊伍中衝出脫隊,越過走廊,擋住了剛上完最後一堂課,正要回宿舍收拾行李準備回家的弓蒨雅。 弓蒨雅眉頭皺起,瞪著眼前從過去走出來的鬼魅--邵鴻擎! 隨即,一名同旅行團的女孩跑向他們,勾住了邵鴻擎的臂膀,不善的盯著她,佔有的意味相當濃厚。 「妳是弓蒨雅!」邵鴻擎激動地說,「妳怎麼會在這裡?」看她的樣子,好像是這裡的學生,可是怎麼可能呢?他記得她的智商有點問題,就算沒有,她也不過十八歲,還小了他兩歲啊!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弓蒨雅佯裝聽不懂中文,用英文道。 「怎麼會不懂呢,我是邵鴻擎,妳還記得嗎?」 她怎麼可能忘記!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除了爸比,柳卿爸爸、大康爸爸之外,對任何男性太過接近她都會覺得厭惡,就是因為他。 額頭上被瀏海掩蓋住的疤痕突然隱隱作痛,弓蒨雅退了一大步,拉開了與邵鴻擎的距離。 她搖搖頭,堅持聽不懂。 「不可能,妳一定聽得懂!」他一點也不相信,不過這次他改口用生澀的英文指稱,「妳就是弓蒨雅。」 「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她冷淡的說完,橫跨一步,打算繞過他們離開。 「不過才三年,不是三十年,我不可能認錯。」邵鴻擎又擋住她,「就算是三十年,我也不會認錯妳,我從沒忘記過妳,妳的樣子就像烙印一樣,深印在我的腦海裡,就算是死也不會忘記。」 他的宣言,讓她的恐懼加深,她沒有忘記當初他是如何的偏執,而她不認為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個性。 「我不認識你。」弓蒨雅還是否認。 他心一揪,「也難怪妳不承認,我一點都不意外。」 「你認錯人了,請你讓開。」 「學長,她是誰?」見狀,邵鴻擎身邊的女孩忍不住問。 他沒有理會女孩的問題,繼續道:「妳不用否認,我知道妳就是弓蒨雅,我不會對妳怎樣,只是想知道你們現在住在哪裡?」 「我不認識你,怎麼可能告訴你我的住處,請你讓開,否則我要叫校警了!」 「茱莉,怎麼回事,有麻煩嗎?」負責帶隊參觀校園的保羅前來關心。 「保羅。」弓蒨雅立即站到他身邊。「這個觀光客認錯人了,一直糾纏著我。」她冷漠的說。 「這位朋友,請回參觀隊伍。」保羅對著邵鴻擎說。 然而,邵鴻擎只是深深的注視著她,眼底有著複雜難懂的情緒。 「既然知道你們在波士頓,我一定會找出來的。」說完,他轉身回到隊伍,而跟在他身邊的女孩瞪了弓蒨雅一眼之後,也跟著離開。 「茱莉,妳沒事吧?」保羅關心的問。 「沒事。」她鬆了口氣。「謝謝你,保羅。」 「要謝的話,明天和我約會。」他開玩笑的說。 「不了,我必須回家。」柳卿爸爸說爸比這個星期脾氣不怎麼好,上個星期她故意和同學去賞鯨,她不認為這個星期他還會坐視她不回家。「要不然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那會變成恩將仇報。」她開玩笑的說,方纔的緊張情緒一掃而空。 「該死,我應該先去加保的。」他似假還真的說。 弓蒨雅失笑。「現在也不遲啊,記得受益人要寫我喔!」 「那我送妳到巴士站去,免得橫生枝節。」他瞥了仍盯著他們的邵鴻擎一眼。「放心,純友誼。」 「放心,我不會誤會的。」她微微笑,「謝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