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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花果 朱炯知道,他若再躊躇,她必受焚身之苦,倘他動了手,她名節必損,禮律旋腦,糾葛不止。 「朱炯,你真忍心看我痛苦?」媚波含怨。 他豈忍心! 可他若真做了,就算她處女依舊,也擺脫不了世俗的眼光啊! 「啊……」難過啊! 忍不住的跨坐他腰際,以著柔軟身軀摩擦他的陽剛,抵著男性的臀辦則緩繞圈圈,企圖掃去身上狂焚之火。 「銀鈴兒,你要忍住。」看她痛苦,他心疼哪。 「摸我、愛我!」抓起他的手,觸身。 然,儘管她揉弄、摩挲,卻消不除心中之火。 他的猶豫,令她更形難堪,心一悲,珠淚滾滾落,滴落他的胸口,炙燙。 熱淚凝膚,透人心,心弦動,他手臂倏伸,將她螓首拉前,覆唇。 吻不狂,卻纏綿,熱燙的掌心撫脊骨,緩揉,和著舌舞,挑動出絲絲情慾,勾出她體內的芳甜甘泉。 吻止下,薄唇吐柔呢:「這事兒,青澀如你,做不來的。」 話撂下,他將她微抬,唇就胸蕾,舔吻啄咬,手心掬了滿豐盈,輕捻弄、狂旋舞。 「唔……」她歎息,身子不自覺的隨他指尖、唇齒而舞動。 紅艷艷的芙頰,媚態楚楚的眼波,吟聲不止的嬌唇……縱使不行如朱炯,也忍不住心猿意馬。 手滑下,探訪幽境,揉出一手濕意。 「啊……炯……」她狂叫,為他魔般的舞弄雙手。 指尖尋得幽境口,抽刺。 「舒服嗎?」凝視她的迷離,他間。 「舒服……炯……啊……再多一點……唔啊……」臀兒狂擺,隨著他進出的指尖旋動。 臂膀攀他頸,將胸蕾送進他嘴裡,她呻吟難止。 戳刺的指腹如火,燃燒她的身,旋弄舔舐的舌尖似微風,捲舞她的心,她的身、他的心,緊密相依。 甘液似春泉,上下翻湧,帶出了春藥後勁。 再一次的銜唇,吻輕狂,心跳動,兩身相連,隨著他的手指抽動,拍搏出動人的曲樂…… ☆ ☆ ☆ ☆ ☆ ☆ ☆ ☆ ☆ ☆ ☆ ☆ ☆ ☆ 釋出體內的藥性,季銀珠已累得蜷入他懷裡,熟睡。 望著她的睡顏,鳳眸底下憐惜滿滿。 他雖沒破了她的身,可卻讓他摸遍、吻遍、嘗遍……掌心撫觸她身,處處皆淤紫,那是他無意留下的印記。 是無意嗎?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笑痕。 恐怕是自欺吧。此刻的她就算無人敢娶,可他相當明白,他難以放手了,只因她的深情、她的執念、她的無悔、她的一切一切。 他為她的身體著迷,更為她的心念系動,無法再大方的拱手讓人,他該如何是好呢? 將她的螓首緊緊扣入胸懷,悸動的心跳著佔據。 是的,他想擁有她,永遠。 這心念,蟄伏他心許久,之前他可以瀟灑的漠視,如今,擁她在懷,再漠視就自欺欺人了。 或許明日天一亮,他就帶著她至洛府賠罪……哎!想想,他該如何杜絕芸芸眾口的怒罵呢? 或許明日天一亮,他該帶她遠走高飛……不過,她又成了一次落跑新娘,而這次,竟是他所害。 或許明日天一亮,他該親手將她交給洛軒……不,這點他辦不到。 那麼,他又該打哪兒變出個新娘還人? 唉!虧他一生運籌帷幄、為事謹慎,如今竟為了自己要命的自慚,害得銀鈴兒再受一次萬人笑,萬口唾,害得聖命成玩笑。 朱炯啊朱炯,你心思算盡,卻算不過老天的刻意安排,一心想將她推離遠遠,卻反而更將兩人拉近…… 搖搖頭,難再想,所有的堅持全為她的勇敢擊潰。 緩緩閉上眼,明日……該讓一切有所轉圜。 第十章 天方白,絲絲光亮透室。 裸露的長臂往床榻裡摸索,鳳眼倏睜。 「銀鈴兒?!」 坐起身,環目四顧,不見佳人,卻在方桌上瞥見一封信函,不好的預兆爬升,他迅速下榻,蹣跚地步向桌前。 草草掠過信中潦草的字跡,心中一突。 青燈?!她打算以餘生伴青燈! 她怎可如此做?就在他放下所有顧忌,割捨所有的不該,打算帶著她遠走高飛時,她怎能就在此時棄他而去? 「不!」他必須阻止。 隨手撈起衣物穿上,他拉門步出,然,身有殘疾寸步難行,兩步一跌三步一跪,他走得好生狼狽。 可心頭焦急,容不得他繼續浪費時辰,站起又跌,非但渾身傷痕纍纍,就連步伐也沒踏出多少,他依舊在原地打著圈圈。 「可惡!」心煩意躁,往昔的平和已不見。 為什麼他的腿會不良於行?為什麼沒了枴杖他卻連基本的走路都失去?為什麼在這時候他才後悔?為什麼想擁有她時,老天卻硬是要從他手中奪走?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抬頭嘶喊:「老天!禰這是在愚弄我朱炯嗎?」 「此時後悔,不覺過晚。」回答他的音嗓透淡斥。 朱炯回眸。「她……已決心放棄了嗎?」 梅妃睨視,媚眼裡很是冷漠。「你傷她那麼深,你想,她還有多少勇氣與你周旋?哀莫大於心死啊!」 是啊!他有何資格要她不死心?是他一手將她推開的不是?那麼,此刻他又是以何立場挽回她的心? 怕是奢求了。 斂眸,神傷。 「曾經我以為推開她,對她才是最好,如今看來,是我錯了。」 「簡直錯得離譜!」梅妃殘忍批評。「還記得當初我的警告嗎?銀鈴兒是個死心塌地的女孩,你擄掠了她的心,卻又無情的踐踏,硬生生的剝奪了她的歡樂,朱炯啊朱炯,她正年屆豆蔻啊,你不覺自己過於冷酷了嗎?」 他乾笑,一切後悔全化成了淚,盈眶。 「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昨兒,銀鈴兒求我給她春情散,我給了,你可知為何?」 他抬眸。 「她說,此生她只屬於你,不管身心,倘若要她嫁他人,唯有她死。我告訴她,服下春情散,倘若無人紆解,便會流血至死。」睨著他哀傷的眸子,梅妃不禁歎氣在心中。 同是多情人,何苦相折磨啊! 「這世上,很多人為了情可以無視生命可貴,我的銀鈴兒亦然,為了愛你,她失去可愛的笑靨,一心只追索你的諾言,即使名聲毀,即使貞節壞,她愛你,仍不變,本以為她答應了指婚,是真對你心死,可不知,那同時也是逼她走上絕路。」 緊握拳,朱炯心哀慟。 「梅妃,可否幫朱炯一事?」 「你毀去了我的銀鈴兒,你說,我能幫你嗎?」她佯裝無情。 「我愛銀鈴兒。」他抬眸,鳳眸底是真摯,亦是悔恨。 短短五字訴盡一個男人的深情,梅妃有些些感動,為他眼底的濃意。 「你想要什麼?」 「告訴皇兄,朱炯答應診治。」 「倘若你無法再恢復原樣呢?」 「我也不放棄銀鈴兒。」 「此話當真?」 「是的。」 梅妃笑了。「那好,就等你這句話。」 話落,媚眼朝不遠處的梅樹瞥去,輕眨幾下,眨出來炯的滿心疑惑。 問語未出,頸間穴道突遭點,尚不及回頭,他已陷入無盡黑暗。 梅妃頭兒搖了搖。「朱亥,你手勁過大了。」 朱亥聳聳肩。「這雞毛蒜皮般的痛,他受得住。」 「沒錯、沒錯,我的愛弟能屈能伸,豈會在乎那小小的偷襲。」 聖皇現身,身後跟了個駝背老者。 那老者,其貌不揚,一雙眼卻是犀利非常,抿著唇的模樣看來似乎很是不悅,梅妃毋需想,便知是聞人霽出奇招,將這個隱居山林不管世事的怪脾性老神醫請下山。 「老神醫,就麻煩您了。」梅妃輕點頭,唇角綻柔笑。 這嬌語讓老者眼神頓亮,眼兒瞧向了梅妃,唇角勾勾,算是給予回應,接著,不言不語的轉身,朝著適才朱炯步出的寢房走進。 「嘖,這老頭真大膽!」居然無視他聖皇尊威,當著他的面打量愛妃。 「這老頭子真能治老十四?」連朱亥都懷疑了。 聖皇撇撇嘴。「也只能姑且一試,否則愛弟再這樣下去,朕遲早會瘋掉。」 皺皺眉頭,朱亥轉頭往後望,裡頭,老神醫的神情不悅又不耐。 無可選擇,朱亥只好攙抱朱炯,走進。 「愛妃,還是你厲害。」聖皇眼裡有些些不是滋味。 梅妃媚眼一凝,軟身偎入聖皇懷,安撫道:「梅妃哪有皇上睿智,倘不是皇上獻計,這兩顆頑固的心哪,始終難聚。」 「如今,有情人就要成眷屬了。」哎!為了這兩人,他差點白透髮絲。 額娘,您在天之靈,也可瞑目了,可別再入我夢裡修理我了,您的兒子,我的愛弟就要接受治療,非但如此,也快要娶得美人歸了。 唔……也許,過不久,還會生個胖娃娃了。 「希望這老神醫真有個妙手回春的本事,我快等不及瞧這愛弟恢復原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