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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於小爰    


  而她明瞭他們的出發點是愛她,所以她無法離棄他們,只因她也深愛著他們,苦思多年終於讓她想到了一個妙招。

  只要她讓他們各自尋覓到相愛終生的伴侶,那他們就沒有時間和精力來管她了,況且她有各位嫂嫂當後盾,不怕這些暴君不乖乖臣服在各位嫂嫂的柔情中,那她離真正的自由就不再遙不可及了。

  寒漠跟以柔尚在奮鬥中,武竑與白霖只差臨門一腳,平原旭跟莞莞指日可待,短短的一年她已快成功的將三位暴君推銷出去,真是成績斐然。但一想起,還有平原俊、南宮翔、冷杉及七色組,她就想哀悼不知要奮鬥多久的歲月,還有最令她頭痛的魔鬼,他是她今生最大的挑戰,也是最駭人的擔憂。

  「戀戀,平原旭叫我嫁給他,我到底要不要答應呢?」錢莞莞一臉為難的問。

  莞莞是平原旭的心上人,平原旭的平原企業是領導國內經濟的主要籠頭之一,若說空路歸冷杉、海路屬南宮翔,陸路就是平原旭的天下。

  「莞莞,我娶的是你,不是這個混世小魔女。」平原旭英俊的臉龐帶點無奈。

  「莞莞,我真同情你,你一定常受平原旭欺負吧?」戀戀可是一點也不在意平原旭對她的稱呼,能讓一向冷靜的平原旭對她動怒,她可是感到無比的光榮。

  「對呀!對呀!」莞莞點頭如搗蒜,但一觸及平原旭鐵青的神色,馬上搖頭,「不對呀!不對呀!」錢莞莞,你真是懦弱、膽小如鼠、欺善怕惡啊!太丟臉了。

  「平原旭,五十億國際貿易園區特案我希望你能放棄。」戀戀知道平原旭有意競標。

  「有本事就從我手中搶過。」堅定的眼神毫不退讓,這小魔女對他總不顯露真正的本事,老是走旁門左道來讓他屈服,讓他氣得牙癢癢。

  戀戀無所謂的聳聳肩。「本事我可沒有,小女子我只能向乾爹、乾媽訴苦,不然就嫁給平原俊當你大嫂好了。」說完她挽著莞莞道:「莞莞,我介紹綠幽給你認識,綠幽可是個超級大帥哥,而且他可捨不得對女人擺副撲克臉的。」

  「莞莞,回來。」平原旭吼道。

  莞莞嚇得趕緊回頭,囁嚅的道:「看一下而已嘛!」

  「沒什麼好看的。」

  「可是……很帥耶!」她這一生最喜愛看帥哥、美女了。

  「莞莞,你的一千元快飛了。」平原旭口出威脅。

  錢莞莞聞言花容失色。「你……你該不會要扣我今天的薪水吧!你自己說只要我陪你來,就要給我一千元的,你不可以耍賴,一千元而已耶!對你是小錢,對我可是保命符,我要是回去沒交給老姊一千元,她會罰我三天吃白飯的,而且是三分之一碗白飯。」

  「莞莞,閉嘴。」平原旭有點無力感。

  「你要扣我錢,還叫我閉嘴,你今天還親了我三次,雖然老姊說你有悲天憫人的胸懷,但親一次還是要收五百元,你今天總共親了三次,要一千五百元,你該不會連這個錢都不付吧?」他要是不付,莞莞保證她會馬上心臟病發。

  「應該付,畢竟使用者付費嘛!」戀戀差點捧腹大笑,莞莞可真是平原坦這生最大的弱點,一個不把他當愛人的愛人。

  「對嘛!對嘛!」有人附和,莞莞的勇氣突生。雖然他親了她三次,但只有一次把舌頭伸進她嘴裡,到底這樣是要算幾次呢?她很煩惱,看來還是依照老姊的原則,寧可多算、不可少算。

  「白戀戀,你別搧風點火。」他有不祥的預感。

  戀戀背對著莞莞,向平原旭做鬼臉挑釁著。「莞莞,這樣子好了,我讓七色組的五個帥哥各親你一下,我保證他們每個人都會秉著使用者付費的原則,各付你五百元。」

  「真的嗎?有帥哥親我又可以賺錢,一個五百元,五個就兩千五百元。戀戀,你說話要算話,可不能像某人一樣騙我。」明明生氣,她就是沒有膽說某個小人,真是太貪生怕死了。

  「我當然不會騙你,你可以天天來白家幫,天天讓帥哥親,天天賺兩千五百元。」

  看著平原旭漸漸鐵青的神色,更激發她高昂的鬥志。

  「我太幸福了。」莞莞沉浸在夢裡,早將平原旭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而且……我有一張平原旭上便便的照片喔!」一說完,她即忍不住的開懷暢笑。這張照片可是得來不易啊!

  「真的嗎?我要看、我要看,我真想知道帥哥便便的時候還是帥哥嗎?」莞莞興致高昂。

  「我只能說很費力。」

  「白戀戀!」平原旭氣得衝向前。他一定得揍她一頓屁股,她竟敢……

  戀戀輕巧的閃至莞莞身後。

  「真是香汗淋漓、賣力演出。」

  看來他得重新換一套保全系統,不過他懷疑有任何保全系統可以難倒這個小魔女,他抑下怒氣,致勝的關鍵切忌動怒。

  「平原旭,出個價吧!這張照片可是價值連城。」

  「一張照片不值五十億,把你有的照片及底片全交出來,這筆生意才成交。」

  聰明,她可是還有帥男出浴照、帥男摳鼻孔照、帥男痛哭流涕照。

  「成交。」目的達成,毋需戀戰。

  ***

  以柔的手握在門把上,卻沒有絲毫勇氣轉動它,那裡面有太多痛苦的回憶,苦澀的滋味瀰漫胸臆,令她怯步。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進入時,門倏地打開了。

  「請進。」寒漠早在門孔中看到以柔,他沉不住氣的先開了門。

  以柔只好硬著頭皮走入,屋內擺設絲毫沒有變動,跟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好似一切未曾發生似的。

  才一個月,回到曾經是那麼熟悉的家竟使她卻步,不敢再環視屋內,哪怕是一張餐桌,都有寒漠冷冷的身影。

  寒漠大刺刺的坐進沙發,「害怕我嗎?那可真令我驚訝!」

  「寒漠,在信中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你是在暗示我糾纏你?」

  她不禁失笑。寒漠能給她的只有漠視,糾纏?她想都不敢想。

  「我只是越來越不明白你。」

  他也越來越不明白自己,此時他應該在美國分公司開會的,而不是為了她取消半年前就排定的會議,這是他從未有過的舉動。

  「告訴我你的一切。」

  「你不會感興趣的。」對他而言,只知道她叫於以柔就夠了,甚至連她幾歲,他都不曾問起。

  「有沒有興趣決定在我,你只須告訴我。」

  「告訴你一切,你便會放了我嗎?」她乞求他的放手。

  「也許會。」也許不會,她越想逃離他,他就越有衝動把她放在身旁。

  以柔的思緒漸飄漸遠,「十歲那年,爸爸、媽媽在一次空難中過世了,只剩下我一個人,爸媽生前喜愛自由,總是一個國家、一個國家的漂泊,生性淡泊的爸爸不肯繼承爺爺的事業,為此爺爺也不承認爸爸是他兒子,但在爸媽過世後,爺爺這唯一的親人便收留了我,直到我大學畢業,我堅持不受爺爺過度的呵護,一個人搬到外面居住,憑自己的力量找到一份工作。」她娓娓訴說。

  「你就是那該死的高貴尊嚴作祟,連家裡的幫助你都不願接受。」一想起她羸弱的身子,他就不禁氣惱。

  「不是不願,我知道爺爺一天一天的老去,我也知道未來於家的重擔我必須扛下,我只是想要在這之前有一點自由,那種爸媽所嚮往的自由。」

  她無限不捨的望向寒漠,殷殷期待的眼神轉換成堅定的神色。

  「寒漠,我已沒有自由了,不是你想召喚就能召喚、想見就能見的於以柔。」

  「你的自由永遠在我手上。」他不容置疑的宣示。

  「你聽不懂嗎?接下來的日子我要為爺爺打理于氏,縱使我對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不能適應,我也責無旁貸。」以柔蹙起蛾眉,略微激動的道。他總是那麼以自我為中心,不顧慮她的感受。

  「包括犧牲你的幸福。」她太純善了,這樣的她在商場上只有任人宰割,她的身子也應付不來的,於老頭很清楚這一點,他老早就有了退路。

  幸福?在他無情的傷害她時,她早已沒有幸福了。

  「是不是為了你爺爺,你會嫁給一個你根本不想嫁的人?」

  「是的,我會。」

  寒漠詭譎的冷笑,像豹般敏銳的眼神凶狠的攫住他的目標。他絕不接受以柔在對他傾訴愛意後,再另嫁他人,她只屬於他。

  「我勸你打消這個愚蠢的念頭,你知道我的勢力有多麼無遠弗屆。」

  「什麼意思?」他森冷的口氣令以柔背脊升起一絲涼意。

  「我的女人只能屬於我。」他不疾不徐的說。

  「我們已分手了。」

  「是嗎?」他絕不承認他曾跟她提過分手,他只是在試探當平靜的以柔一旦狂亂起來會是什麼模樣。

  「你自己說過,或許該讓我去結婚生子的。」心中的酸楚再現,這句話是多麼的令她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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