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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明日香 嫣容下跪求情,「皇阿瑪,求求您!」 「妳呀!」 皇上長歎一聲,又蹙眉深思起來。 「好吧!」他考慮許久才做下決定,「看在他幾次救過你性命,而葉家人又對你有恩的份上,朕就信你一次,免去他的死罪。」 「多謝皇阿瑪!」她開心地站起身,感激涕零,「我就知道皇阿瑪是最仁慈的君主、最疼愛嫣容了。」 他伸手示意她暫停拍馬屁。 「別謝得太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發配邊疆勞役終身是免不了的,不准你再為他求情。」 她搖搖頭,「那跟判他死罪有何異?他得罪了那麼多貪官,只怕還沒來得及走到發配地,就被仇家買通殺手殺了。而且,依他的個性,肯定是寧願一死,也不願扛著罪名受人使喚。皇阿瑪,我求您——」 「不必多說了!」他拒絕再讓步,「朕饒他一命已是法外開恩,流放後是死是活全看他的造化,朕的心意已定,任誰再來說情也沒用,妳下去吧!」 「皇阿瑪——」 「你非要惹朕生氣不可嗎?」 嫣容被這麼一吼,眼淚立刻撲簌簌的往下掉。 「該斬首示眾的是被皇阿瑪縱容的那些貪官污吏,承斌把原屬於人民的銀兩搶來還給人民根本沒錯。皇阿瑪,如果您硬要逼死他,女兒只有跟著一起死了。」 「嫣容!」 她賭氣說完便哭著跑開,完全不理會皇上氣急敗壞的叫喚。 「這孩子真是給慣壞了!」 皇上用力地拍下桌子,氣得額暴青筋。 第十章 天牢裡,承斌已經好幾天不說話,只是默默撫摩著玉珮思念佳人。 自從嫣容上回來天牢采監離開後,他的心就終日忐忑不安。 他吃不好、睡不好,擔心她為了救他而做出傻事。 「嫣容,你可千萬別胡來……」 「屬下參見六王爺。」 獄卒們的聲音吸引了承斌的注意力,尤其是那位被稱為「六王爺」的男子在遣退獄卒後,拿著大牢鑰匙,筆直地朝他走來。 「關在天牢裡那麼多天卻依然堅忍不拔,也難怪嫣容那丫頭會對你那麼傾心。」 對方一提到嫣容,原本還沉默坐於角落的承斌立刻起身,快步走到鐵欄杆前。 「請問是嫣容請您來的嗎?」他焦急的問,「她還好吧?」 六王爺拈鬚頷首,「你還不忘關心她,算你有良心,不枉她那麼癡心對你。」 「那她——」 六王爺不等他問完就先搖頭長歎,「唉!她太傻了,竟然拿自己的性命逼皇上赦免你的罪。」 他晃晃手中的長串鑰匙,「她成功了。不止皇上,就連皇太后、皇后全被她搞得傷心欲絕,大家只好商議一個法子好成全她,放了你。」 拿自己的性命逼皇上…… 承斌腦子裡一直縈繞著這句話,連六王爺打開了牢門,他都不為所動。 「出來吧!」六王爺告訴他,「皇上將會對外宣稱你治好了皇太后心痛的宿疾,加上又是為了濟助貧苦才偷盜官銀,其情可憫,所以願意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他頓了一下,又說:「你不問皇上要你如何將功贖罪嗎?」 「嫣容……她死了嗎?」 承斌蒼白著臉,心中掛意的不是自己的死活,而是嫣容。 「她死了,對不對?」他全身僵直,淚水盈滿眼眶,「我知道自己犯的是唯一死罪,皇上不可能那麼寬宏大諒的赦免我,一定是嫣容死諫吧?」 他踉蹌地走出牢房,逼近六王爺。 「她是不是做了傻事?她死了嗎?快告訴我啊!」 六王爺凝視他好一會兒,突然一臉哀戚地搖頭長歎。 看他那哀傷的神情,承斌渾身的血液頓時降至冰點。 「喂,你做什麼!?」 「一掌擊斃自己!」承斌右手已揮至額前,卻被六王爺制止,「嫣容既死,我也不會苟且偷生,請你放手,別阻止我下地府與她團聚。」 「我什麼時候說她死了?」他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她沒死,不過皇上若再不放你走,她也差不多快死了!」 承斌聽得一頭霧水,「她到底怎麼了?」 「她呀!絕食抗議,已經好幾天不吃不喝,病懨懨地躺在床上,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還吩咐宮女準備七尺白綾,說要等你處決的那天拿白綾吊死自己,還請求皇上將你們兩人葬在一起,否則她就要變成怨鬼,把皇宮鬧得天翻地覆,每晚回來哭給皇上聽。」 「嫣容她……」他感動得無法言喻。 「她是皇上和皇后的心肝寶貝,誰能眼睜睜的看她這麼鬧死?你這條命真的是她拿命換來的。」 他點點頭,「我知道,這份恩情我永遠不敢忘。」 「還有,最近北方盜賊肆虐,皇上命令你隨我帶兵去剿平賊窟,好將功贖罪,而且是即刻出發。」 「是。」承斌沉吟片刻,「六王爺,在出發之前,能不能讓我見嫣容一面?只見一面就好,我不會再奢求其它。」 「你不能去見她,不過在我們離宮前,她會遠遠的目送你離開。」 六王爺指向擱在木桌上的一套新衣,「脫下囚服,換上那套衣服吧!最後一次見面,別讓心愛的女人瞧見你狼狽的模樣。」 最後一次見面…… 捧著新衣,承斌沒有重獲新生的喜悅,只有心痛如絞。 「六王爺,可否請你替我轉達幾句話給嫣容?」 「可以,你說吧!」 「請你告訴她,我葉承斌此生非她不娶,除了她,我不會另娶其它女子,可是請她忘了我,希望她能早日找到足以與她匹配的男子為額駙,我會誠心祝她幸福。」 語畢,他走過去拿起新衣,臉龐滑下兩行淚水。 *** 半年後—— 嫣容穿著嫁衣,頭上罩著紅蓋頭,坐在新房裡等著她的額駙進房。 但是,房內一點喜氣也沒有,只有隱隱的啜泣聲。 皇上答應釋放承斌還有一個條件,就是要嫣容聽話地由他安排婚嫁,倘若今年的新科文、武狀元尚未娶妻,便擇其一為額駙。 只要承斌能平安無事,不管要她如何犧性,她都願意,只是一想起承斌曾托六皇叔告訴她,此生非她不娶的誓言,她又不禁悲從中來,哭得不能自己。 驀然,開門的聲音傳入嫣容的耳中,令她渾身不由自主的輕顫。 雖然視線被紅巾遮住,她還是能窺見站立兩旁的宮女們往圓桌靠近,由腳步的移動看得出她們是把手上的盤子往桌上一放,便被新郎倌給遣退,並沒有依禮伺候新人吃完各式各樣有吉祥含義的果子再退下。 難道是新郎倌「迫不及待」的想跟她圓房!? 她突然覺得反胃想吐。 不!除了承斌,她不能容忍任何男人碰她。 「不准碰我!」 新郎倌才剛挑起她的紅蓋頭,她就像被蛇咬了般驚叫一聲逃開。 「恕難從命!」 新郎倌抓住她的手,一使力便將她拉回,牢牢圈在懷裡。 看著這個想逃婚的新娘子,他卻是咧嘴一笑。 「應該要逃的人是我吧?娶了一個哭得這麼慘的新娘子,哭得涕淚縱橫不打緊,還哭成了一個大花臉。」 「怎麼……可能……」 嫣容沒有反應,整個人傻住了。 「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有志者事竟成嘛!」他俊朗一笑,「在下便是今年的新科武狀元,格格您的新婚夫婿,葉——承——斌。」 只見她抖了一下,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你是太失望,還是太高興啊?」他有些哭笑不得,「哭小聲點,賓客還沒全走呢!說不定人家會以為是我太粗魯,才會『弄』痛你哩!」 「色鬼!」 嫣容漲紅了臉,朝他胸口捶下一拳,立刻收斂哭聲。 「別哭了,我會心疼的。」 早已猜到她一定會哭得唏哩嘩啦的,所以他事先準備了一條洗臉巾,如今果然派上用場。 「你美極了,根本不需要抹那些胭脂水粉的。」 他細心、溫柔的擦淨她臉上的淚水、胭脂,還她一張素淨、白晰的清麗臉龐。 「嫣容,我好想妳!」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粉嫩臉蛋,情不自禁地吻上那令他朝思暮想的櫻唇…… 「可惡!」 出乎意料的,嫣容卻突然一腳狠狠地往他的腳踩下去,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怎麼了?」他一臉無辜。 「怎麼了?」她撅起嘴,「你還好意思問我?你真可惡!害我哭得肝腸寸斷,以為這輩子真的再也無法見到你,以為我……」 「別哭——」 他吻住眨了眨眼又要掉淚的她,直到她幾乎快消融在他的熱吻中才暫歇。 「我可從沒想過要瞞你,我又怎麼知道皇上要你嫁給今年的新科武狀元,卻沒告訴你武狀元就是我,而你也沒追問?」 「我不是在作夢吧?」她突然伸手用力捏一捏他的臉,「你不是易容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