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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孟羽 嘖!腰可真痛,看來得跟元貝芳休戰幾天才行。話說回來,那雷風華還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唉!果然是個沒感情的男人! ***** 「雷。」 柔道社自僻的更衣室裡,元貝芳的叫喚聲音傳揚著,帶著一絲嬌氣與抱怨,完全跟與水芸舌戰時截然不同。 他沉默不語也沒轉身看她,只是自顧自地脫去汗濕的柔道服,然後抓起櫃子裡的毛巾擦拭著裸露上身的汗漬。 「你摔得我好疼呢!」她撒嬌地抗議,靠近他毫無顧忌地撫上那結實的背。 練習結束,柔道社早已空無一人,現下只有他們兩人待在更衣室裡。因此她大膽地放縱自己的渴求。 「那麼抱怨的話何不退出社團。」他的言語間總是那麼冷,冷到讓人盡失尊嚴,但他就是有種魅力讓人趨之若騖。 「雷,別生氣。」她急了,繞到他面前緊緊地摟住他。 她一向深知他的脾氣的,只是在她已跨越社員的界線,成了他的女人後,她以為自己可以有權利嬌縱、可以得到一些偏私。但,事實證明一點都沒有!他依然對她冷淡得如同其他人一般。 「我才不要退社,我要跟你在一起。」攀上他的肩,她挑逗著吻著他,希冀著再一次的肉體接觸,也企圖讓他的怒火瓦解在她的煽誘中。 他低頭看著她的魅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然後猛然將她推向鐵衣櫃,毫不溫柔地拉扯開她的衣物…… 「啊!」 他的強悍讓她受不住的叫出聲,但又立即陷入享樂中,畢竟她愛極了他的蠻霸強勢。 她的尖叫讓他厭煩,他的眼裡永遠望不進任何人,女人充其量只是他洩慾的工具,而她既然來惹他,他也無庸太客氣! 但這也只是性罷了!沒有任何的感情,激不起他心湖裡任何一絲漣漪,激不起呀…… 他的心是怎麼了?沒有任何溫度,沒有任何的悸動,從來不會為任何人興起波瀾,即使他的女人來來去去,卻始終讓他感到孤寂。 他的心到底是怎麼了?沉寂得讓自己都害怕呀! ***** 重重地將自己摔上床,水芸累得抱住軟綿綿的被子依著,雖然現在是初夏,但她總喜歡抱著冬天的棉被,那讓她覺得很滿足。 「我讓你抱著不是更好?」 突然飄出的聲音讓水芸懶懶地睜開眼,又倏地閉起。如果是其他人肯定被這飄揚在空氣中的聲音嚇到,但水芸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的身子一點溫度都沒,難抱死了!還是棉被舒服。」 「可現在是夏天,沒有溫度不是比較涼爽。」 「別跟我爭論,我好累腰又好痛。」 「又被欺負了?」一抹淡淡的影子在床邊漸漸成形,終於幻化成一個具體的形象,而且是個男人。 「阿睿,我好痛唷!」她撒嬌地呻吟,輕易地博取他的憐惜。 「腰嗎?我幫你揉揉。」 正合她意! 他坐上床,水芸便側躺著身大刺剌地將雙腿擱向他的腳,讓他為她揉撫著腰身。 習慣了阿睿的呵護疼惜,寵得她有時直將他當傭人般的指使。 他是鬼魅,但她不怕,因為早從三歲開始,阿睿便守著她長大了。說什麼他們曾是三世夫妻,如今緣已盡。 屁話!既然緣已盡,為何不滾遠點?還粘在她身邊伴隨她長大?害她跟他說話時,常被當成傻子對空氣自言自語,該慶幸自己沒被送到龍發堂。 曾問過他原因,也曾趕過他,但他卻說捨不得去投胎轉世,因為這一走他們將永無相見之日,所以他要陪著她直到她找到能守護她的人。 是該感動於他的真情真意,但畢竟人鬼殊途,應該還是早日分道揚鑣吧!話雖這麼說,但多了一個死心塌地的僕人還是不錯的啦! 「嗯!好舒服。」 阿睿蒼白但秀氣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力道輕柔地在她腰身按摩著。只要她開心,他就覺得快樂。 三世夫妻的恩愛呀!怎教他捨得就這麼離去,永生永世不再相遇? 「阿睿……」 「嗯?」 「既然我們曾是三世夫妻,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對你的愛,卻輕易地在乎起別的男人?」 他的手一僵,笑臉也頓時散盡。「我……不過是你輪迴裡的過客,你有你的情債要還。」 「情債?」 水芸坐了起來,好奇地盯著阿睿,但明顯的他不想再談下去。看出了他的意思,水芸也不強人所難,天機不可洩露的道理她還懂。阿睿不願講就表示他有所顧忌,既然如此又何必逼他。 「阿睿,我喜歡上一個人,可是他連正眼也懶得瞧我一下,怎麼辦?」她窩向他的胸懷,雖然沒有心跳、沒有溫度,但起碼還算是一個胸懷啦!勉強湊合一下囉! 阿睿只是揉了揉她的發,沒有搭腔。 都說是來還情債了,當然不會太順利。這麼簡單的道理她竟不開竅。 唉!只怕這情債重得讓她扛不動呀! 她已遇上了風,那麼火是不是也快追來了? 可怕!可怕!到時他可得閃遠點。否則這風、火、水攪和在一起不知會不會又是驚天動地?當年他們三人的私愛都太強,所以三千年的輪迴中始終無法相會,如今情緣又激活,會是什麼樣的收場呢? 萬一又是一場悲劇該怎麼辦? 阿睿歎了口氣,不敢再往下想了。 ***** 「啊!啊!遲到了!」 竟然睡到九點多,她早上有課呀!教授又是出了名的嚴格,每堂必點名,這下可糟了! 叨了一塊土司,水芸匆匆忙忙地拉開大門就想跑,卻一把被母親從後抓住手臂。 「喝完了牛奶再給我走。」 「媽!我遲到了!」 「既然遲到就不差那兩分鐘。」 絲毫也沒有商討的餘地,水芸瞪著母親遞上來的牛奶,嘴巴雖咕噥著但還是接過杯子,一口仔仰干。 「咳!」 「瞧你,又不是在敬酒,幹嘛這種喝法?」 嗆得說不出話來,她只是擺擺手,轉身奔出了家門。 都該怪阿睿的胸膛太舒服,昨晚她就那麼沉睡在他懷裡,結果睡到日上三竿。該死的!也不會好心地叫醒她,晚上回來肯定要修理他一頓! 奔出巷口,她沒往大馬路上去,反而選擇另一邊的小徑。抄小路比較快嘛!而且小路的出口不遠就是公車站牌,還可省下兩站耶!多好! 順利的話,十點前可以趕到學校。 「嘿!」 一個彈跳,她跳過一個水窪,卻猛地被一道蠻力拉住,整個人往後後彈去。原因出在於有人抓住她背後的包包。 不顧屁股的疼痛,她愕然地轉頭,瞧見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想幹嘛?!難道…… 不會吧!光天化日下竟有人敢……姦淫?! 感覺到他用力地扯著她的包包,水芸才頓悟原來是搶劫! 呆滯之時,搶匪已奪下她的背包正想跑,卻又被水芸給抓住背帶,她才不讓他得逞!雖然說包包裡只有幾本書,錢包裡也沒幾塊錢,但就是不能給搶了去,因為有更重要的東西! 「還我!」 「你再不放手,別怪我下狠手唷!」說著說著竟真的 亮出一把刀,水芸一驚,嚇得心臟噗通直跳,雖說她是,入了柔道社,但什麼本領都還沒學會如何能自保?! 正不知所措時,她突然意識到有人在旁邊,轉頭左右瞧了瞧,才訝異地瞧見雷風華跨坐著機車正停在幾尺外盯著他們看,那副樣子簡直像是在閒看戲,慵慵懶懶的,一點也沒有打算插手的模樣。 「雷……雷學長!快幫我呀!這是搶劫!」 依然無動於衷,他依然是那事不關己的懶散樣。 搞什麼呀!看到自己的學妹兼社員遇到危險,他竟然冷眼旁觀?!該死的!他難道沒瞧見對方有刀子嗎?! 說到刀子,慘了!一回神轉向眼前的歹徒,正好瞧見他揮動刀子向她白細的手腕砍下來…… 「哇!」 不知哪來的勇氣,水芸下意識地鬆開抓住背帶的手,然後捉住他握刀的手便想也不想地使勁咬了下去。 「臭女人!」他痛得鬆掉了刀子,但卻用力一揮給了水芸一巴掌,將她打跌在地,然後趁機抓住背包便是逃跑。 。 「喂!喂!我……我的包包呀!」 呀!呀!痛!痛死人啦!整個半邊臉被打得痛到火辣辣的!都怪那雷風華,竟只會在一旁看戲!免費的搶劫戲,他看得可過癮?! 懊惱地抬起頭來瞪向那心上人,才驚訝地發現他已跳離機車,一個飛躍向前追上搶匪,由後抓住他的手臂和衣領,瞬間魁梧的身子已被他摔跌在地然後按壓住。 呵!帥呀! 但……他可真鐵石心腸,竟看完戲才肯出手。 「包包還來。」雷風華淡淡地說著,但那語氣裡已飽含著威嚇,那被他制壓在地的歹徒只好鬆手。 雷風華拿起了背包,然後站起身放開他,得到鬆解,那搶匪立即爬起身,顛顛倒倒地狼狽逃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