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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朱映徽 他閉上雙眼,健碩的身軀躺靠在池邊,整個人一放鬆,思緒就開始不受控制地任意遊走。 回想起棠漣漪將夏艷紅趕走的舉動,他的心裡不禁感到一絲好奇。 那個小女人想做什麼?維護她女主人的地位與威儀嗎? 一想到她說自己是他的妻子、是這裡的女主人時,那一臉認真而驕傲的神情,他的嘴角就驀然勾起一抹微笑,俊臉也掠過一抹不自覺的溫柔。 或許是此刻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也或許是熱水讓他的精神放鬆,他心裡的恨意不再那麼強烈,反而是她那張甜美的容顏清晰地浮現腦海。 自從兩年前她刺殺他之後逃逸無蹤,原本他以為這輩子再不會見到她了,豈料命運之神竟有另外的安排,讓她再次來到了他的面前。 倘若不是他們的命運注定要一輩子糾纏在一起,該怎麼解釋兩個離開江南的人,會在遙遠的北方再度相會呢? 棠漣漪——這個讓他愛極卻又恨極的小女人,有時候,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如果他八是想要報復地當年的背叛,那就應該毫無顧忌地傷害她、折磨她,可他卻偏又狠不下那個心。 想不到這兩年來在眾人眼中冷情絕愛、嚴峻冷酷的他,一遇上棠漣漪,就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夜吟霄有些無奈地長吁了口氣,努力揮開腦中那張甜美的容顏,暫時不去想那些愛恨糾纏、複雜難解的心緒。 正當他在溫熱的浴池中全然放鬆之際,忽然聽見一陣輕巧的腳步聲悄悄地朝自己靠近。 他的眉心一皺,低喝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不需要你的服侍,出去!」 話才剛說完,他才驀然想到夏艷紅已經在今天上午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到總管幫她安排的住處去了。 既然來的不是夏艷紅,那會是誰? 夜吟霄驀然轉頭,就見棠漣漪那娉婷的身影佇立在一旁。 「是你?」 「不然你以為是誰?那個姓夏的女人?」棠漣漪噘著嘴兒,悶悶地問。 聽他剛才的話,很顯然那個女人也曾經在他沐浴的時候進來,一想到那個情景,她的心裡就不禁冒起了嫉妒的泡泡。 不過,既然他會說「我不是說過了嗎?不需要你的服侍,出去!」,就表示他將那個女人趕了出去,這又不禁讓她暗暗竊喜。 唉,愛可真是折磨人的東西!讓她一下子悲傷、一下子歡喜,如此的磨人,卻又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夜吟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皺眉問道:「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想要服侍你。」棠漣漪的俏臉微微泛紅,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被氤氳的熱氣給蒸紅的。 「你想要服侍我?」夜吟霄有些詫異地挑起眉梢。 那個每每在他的親吻逗弄下不知所措地嬌喘顫抖的小女人,竟然也會主動想要來服侍他沐浴? 「是啊!你是我的夫君,服侍你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棠漣漪壓抑著心裡的羞怯,鼓起勇氣說著。 聽見她喊他「夫君」,夜吟霄的心底驀然掀起一陣悸動,但他很快地揮開那股異樣的感受,拒絕受到不該有的情緒所左右。 「好啊!既然你這麼想要服侍我,那就來吧!」 他倒想看看,她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一得到他的允許,棠漣漪像是得到了意外獎賞的女孩兒,揚起一抹欣喜的笑容,連忙邁開步伐走向他。 只不過,當她來到浴池邊,瞪著池水中那具赤裸陽剛的男性軀體時,整個人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 糟糕糟糕!她特地選在他沭浴的時候來找他,是心想浸泡在溫熱的池水中,應該是他最放鬆、最容易親近的時候,可卻忘了他裸著身子對她會有的影響。 她咬了咬唇,一雙眼睛左瞄右瞟的,就是不知到底該看哪邊好,更別說是要動手服侍他沐浴了。 夜吟霄瞥了她一眼,她那副手足無措的模樣讓他覺得有趣。 「你不是要來服侍我嗎?怎麼這會兒卻像只羞澀的小兔子?如果你後悔的話,隨時可以離開,我不會勉強你。」 「不,我才沒有後悔!我只是……我只是在想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她臉紅心跳地說。 「不如你先幫我刷背吧!」夜吟霄難得「好心」地給她建議。 「喔,好。」 有了他的指示之後,棠漣漪壓抑著羞怯的心情,拿起一旁的布巾,沾了水,在他寬闊的背脊上輕輕地擦拭。 「用力一點!你那麼點貓兒般的力氣,到底是想要服侍我沐浴,還是打算要挑逗我?」 「呃……當然……當然是想要服侍你……」不過,挑逗他好像也是個挺不賴的主意…… 想歸想,棠漣漪終究沒有太多的勇氣敢真的挑逗他。她酡紅著雙頰,加重了些力道為他刷背。 夜吟霄舒服地哼了聲,閉上雙眼享受著她的服侍,感受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肌膚上遊走,他體內的慾望逐漸被喚醒。 他也不阻止她的舉動,任由她繼續忙碌著。她的小手刷完了整片寬闊的背脊之後,遲疑了片刻,轉而來到他的身前。 那雙柔軟的小手在赤裸的胸膛上搓弄,實在是太過磨人的挑逗,就在夜吟霄掙扎著究竟該要讓她繼續抑或是阻止她的時候,她的小手卻忽然頓住了。 「咦?這是……」 棠漣漪詫異地盯著他胸膛上的一道紅痕,一時間沒有意識到那是什麼。 夜吟霄睜開眼,發現了她視線停駐的地方,俊臉上的神情驀地轉冷,原先難得浮現的一絲柔情在瞬間蕩然無存。 他捉住她的手腕,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使勁地拉進浴池中。 棠漣漪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和舉動給嚇住了,毫無心理準備的她,差點在浴池中滑倒。 「怎……怎麼了?」 夜吟霄的大掌把住她的後頸,略嫌粗暴地將她拉向自己,兩張臉近得幾乎鼻尖相貼。 「我胸口的傷正是拜你所賜,難道你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嗎?」他的黑瞳惡狠狠地鎖住她的眼。 棠漣漪一僵,低頭看著他胸膛上的傷痕,眼淚突然忍不住奪眶而出。 當初她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絕望地將手中的匕首刺入他的胸膛,此刻看來……那時他真的傷得很重。 「這傷……一定很痛吧……」 「廢話!」夜吟霄怒哼了聲。「那一刀幾乎要了我的命,你說痛不痛?要不要我也在你胸口剌上一刀,讓你實際感受一下那種痛楚?」 原本以為他這麼說之後,這個小女人肯定會嚇得求饒,不料她瞼上竟然毫無懼色,有的只是滿滿的愧疚與傷痛。 「如果讓你刺上一刀,可以讓你不再繼續活在仇恨中,可以讓你不再那麼冷酷,那麼我毫無怨言。」 「好一句毫無怨言!即便我真的殺了你,你也毫無怨言?」 「是的。」 「那好,我就成全你!」夜吟霄驀然出手掐住她纖細的頸子,才不相信她真的視死如歸! 剛才她的那番話,肯定只是故意說給他聽,想要騙取他的信任,只要他作勢真要殺她,她肯定會嚇得慌了手腳,立刻露出狐狸尾巴來。 夜吟霄的黑眸一瞇,修長的手指使勁收攏,阻斷了她的呼吸。 棠漣漪難受地蹙起眉心,咽喉傳來一陣烈火燒灼般的痛苦,但她卻沒有驚呼或是掙扎。 她的眼眸,始終深情款款地望著夜吟霄,心裡沒有半點恐懼或是怨恨。 倘若不能和夜哥哥廝守到老,倘若她的生命注定只能活到這一天,那麼能夠死在自己心愛男人的手中,或許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幸福吧…… 夜吟霄瞪著她,不敢柏信這女人竟然完全不掙扎?! 她的頸子如此纖細,他只消更用力一些,就能輕易地扼斷,可她……難道真的願意死在他的手中? 他的濃眉緊皺,驀然鬆了手,而她的身子一陣虛軟,若不是他及時抓住了她,只怕她沒被掐死,也要跌入池水中溺死了。 「你真的不怕死?」他難以相信地盯著她。 棠漣漪難受地喘著氣,強忍著咽喉的痛楚,虛弱地回答。「我……我說過了……死在你的手裡……我毫無怨言……只求你能相信……當初我真的不是真心想刺殺你……我是……身不由己呀……」 見她說得如此情真意切、深情不悔的模樣,夜吟霄有一瞬間的猶豫。 到底他該不該相信她的話? 猶豫間,他的黑眸不經意地瞥見她那一身被池水浸得濕透而緊貼著身軀的衣裳,隨著她每一次急促的喘息,那渾圓的酥胸也跟著急遽起伏,看在夜吟霄的眼裡顯得十分煽情誘人。 「算了,現在別說這些掃興的事了。」他的嗓音驀然變得低啞。 反正,時間可以證明一切,如果她是騙子,終有一天會露出馬腳來的。 「你不是特地進來服侍我的嗎?現在該是你用身子來服侍我的時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