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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紫荊 「何小姐,妳真是我的知音,我所有苦心安排妳全都看到了。」在美人一番講解之下,樊令熙如獲知己,已經拜倒在她迷人的風采下。 「裴主編,你的看法呢?」她明亮的秋波漾出狡黠的光彩,瞅得裴定捷頭皮發麻,陷入左右為難的窘境。 承認品味好則正中她下懷,附和阿齊的話則傷了令熙的心,手心手背皆是肉。 「我學的是傳銷,對建築沒研究。」他四兩撥千斤,兩方都不願得罪。 「原來咱們裴大主編對藝術沒研究,難怪你們雜誌除了在女性軀體上大作文章,就是探索陽具迷思。」丁蘭熏把握時機給予他致命一擊,誰教男人志處處批判女性。 「好像不只是這樣,人家他們偶爾也會寫寫球賽、政治,隨著選戰的逼近而鼓噪。」菊幽得寸進尺的踩著他們的弱點大肆撻伐。 「何菊幽,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何必把帳算在他們頭上呢?」樊令齊極力保持溫文儒雅的風範,微微瞇起的黑眸卻透露出威脅性,像只甦醒的獵豹伺機要伸出爪子。 「有嗎?」她俏皮地聳聳肩。「我只是發表一下讀後心得而已,還是你們連這點容人的雅量都沒有?」 裴定捷忍著一肚子悶氣。「何小姐的建議我們會虛心接受,下個月我們即將推出全新的兩性論壇單元,到時候請妳一定要再給我們寶貴心得。」 兩人好似纏鬥上癮,如果他想發出戰帖,她會隨時候教。 她倆優雅的挺直背脊,踩著愉悅的步伐離開戰場,在樊令齊的眼裡她像只驕傲的孔雀,又似一株帶刺的玫瑰,不把人扎得滿身傷,不甘心。 她--何菊幽成為男人的公敵。 「老天!要不是我先認識她,我會以為她是晚晴協會的會長,還是哪個失婚婦女,嘴巴毒成這副德行。」樊令齊的聲音悶悶的,心裡一直不舒坦,腦裡盤旋著幾千種折磨、削她銳氣的方式。 兩個人都驕傲,天生的唯我獨尊,誰也不肯讓誰一步,以至於埋下衝突的種子,以嘲諷彼此為樂。 「名副其實的失戀女王,那雙利爪能找到男人才怪!」被男人甩,活該! 「好帥!何菊幽簡直是女人中的女人,不愧貴為女王……」令熙的話尚未完,就慘遭兩個男人左右夾攻,俊逸的臉龐留下兩團貓熊眼圈。 「此仇不報非君子,是妳先對我不義,別怪我陷妳於不仁。」樊令齊喃喃自語,扳著手指的關節。「你下個月的專欄,我接了。」 「題目就叫--失戀女王的十大罪行?」 第四章 自從樊令齊搬來之後,何菊幽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早晨在爭吵中掀起序幕,夜晚則結束在彼此的冷嘲熱諷中。 可是自時尚派對結束後,她發現樊令齊不再處處與她作對,就連芭比在他的花房外大、小號,他也不會再來抗議,起初她有一點不習慣,幾乎受不了,準備豎起白旗投降。 她還暗地裡向管理員打聽過,也沒有聽說他想搬家或出遠門的消息;抑或是他交了新的女友,生活有了寄托……一股強烈的怪異情緒漫溢她的心房,居然有一點--煩躁和失落。 殊不知他已在他們之間埋下一顆地雷,等著她觸發引信炸掉她自以為是的和平。 清晨,她離開獨居的公寓,如往常般上班、打卡,一踏入辦公室卻發現大夥兒紛紛把她圍住。 「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該死的男人志出刊了!」丁蘭熏手裡拿著雜誌,提高嗓門。 「有什麼好意外的,他們每個月五號都出刊,如果妳告訴我他們倒閉了,我才會覺得驚訝。」菊幽撥撥前額的髮絲,不當一回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敵人的炮火已經攻打到咱們的領土上,妳還這麼鎮定?」霍梅笙氣得跳腳,只差沒拿雙節棍打歪裴定捷的下巴。 「什麼意思?」她被大夥兒搞得一頭霧水。 丁蘭熏將手裡的男人志遞給她,封面除了性感的比基尼女郎外,還下了斗大的標題--「洞悉失戀女王的世界」! 台灣的時街界就這麼小小一個圈子,媒體的渲染力又無遠弗屆,大夥兒都知道她的綽號,卻心照不宣地沒說破,但這次卻讓樊令齊拿來作文章,還昭告天下。 霍梅笙翻到本月專欄,大聲的朗讀出:「有一些女人,即便愛情失敗了,她們也不會認為愛情事業就此崩垮。反而歸咎於沒有選對伴侶,從下檢視問題癥結,而是立即東山再起,重新起跑。她們的愛情史就跟政治鬥爭史一樣精彩,這種女人我們稱她們為--失戀女王。」 犀利的筆觸,像把鋒利的匕首,無情地捅進她的心窩,痛得令她連呼吸都覺得費力,好一個失戀女王,好一部政治鬥爭史。 「這個樊令齊真是沒品,裴定捷真是下流,吵架吵輸人就來這一套,揭人瘡疤他們覺得很過癮嗎?」丁蘭熏氣得口不擇言。 「這樣的女人善於征戰,事業和愛情都是她的戰場,她善於用成功的事業來證明自己的優越,不斷擴張事業的版圖,但相對的卻失去愛情的疆域。最後落得人在高處,而靈魂總是寂寞。 「偏偏她自傲、自信又不肯屈服,不肯面對自己的脆弱,害怕別人看穿她的弱點,發現她的渴盼與孤單,為了保護自己而生出棘刺,為了隱藏自己而戴上面具。 殊不知他已在他們之間埋下一顆地雷,等著她觸發引信炸掉她自以為是的和平。 霍梅笙翻到本月專欄,大聲的朗讀出:「有一些女人,即便愛情失敗了,她們也不會認為愛情事業就此崩垮。反而歸咎於沒有選對伴侶,從下檢視問題癥結,而是立即東山再起,重新起跑。她們的愛情史就跟政治鬥爭史一樣精彩,這種女人我們稱她們為--失戀女王。」 犀利的筆觸,像把鋒利的匕首,無情地捅進她的心窩,痛得令她連呼吸都覺得費力,好一個失戀女王,好一部政治鬥爭史。 「這個樊令齊真是沒品,裴定捷真是下流,吵架吵輸人就來這一套,揭人瘡疤他們覺得很過癮嗎?」丁蘭熏氣得口不擇言。 「這樣的女人善於征戰,事業和愛情都是她的戰場,她善於用成功的事業來證明自己的優越,不斷擴張事業的版圖,但相對的卻失去愛情的疆域。最後落得人在高處,而靈魂總是寂寞。 「偏偏她自傲、自信又不肯屈服,不肯面對自己的脆弱,害怕別人看穿她的弱點,發現她的渴盼與孤單,為了保護自己而生出棘刺,為了隱藏自己而戴上面具。 「驕傲是她的面具,犀利的語言是她的武器,冷漠是她的盔甲,而真實的本質卻是一顆無助的心……」 「拜託!姓煩的才認識妳幾天,就自以為是的妄下定論,簡直是一堆狗屁!」 廣告部主任戚竹影也加入討伐行列。 「當她遇見紳士時,卻要求對方要成為一名戰士,幻想自己是囚禁在城堡裡的公主,王子必須要披荊斬棘來解救她。她想成為王妃,卻發現對方既不是紳士也非心目中的戰士,只是一名普通的男士。心裡的優越感隨之燃起,為自己戴上后冠成為女王。 「她鄙視男人,處處與男人為敵,在她的世界裡,她的話是鑄在鋼板上的聖旨……」 霍梅笙朗讀完後氣憤地將雜誌甩在地上,破口大罵:「他們簡直是公器私用,什麼狗屁不通的言論,我霍梅笙一家五代開武館,霍元甲還是我曾師祖,招子沒放亮,在我地盤上撒野,我要他用走的進來、用拾的出去!」 「菊幽,妳不能就這樣放過那些男人,咱們下個月也來一個失敗男奴評筆大會,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何菊幽心裡就像吞了一塊火炭,有苦說不出,沉默得厲害。 他沒有覓得新歡,也不是變得寬宏大量,而是去研究打敗她的方法,無情的把她的弱點赤裸裸地攤在陽光下,付梓鋪在眾家的讀者前,殘忍的讓人對她評頭論足。 原來樊令齊竟是如此恨她,傷害她帶給他這麼多樂趣嗎?虧她還關心他的近況,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擔心既多餘,而且愚蠢得好可悲。 「他又沒指名道姓,我何必對號入座。」她連看的勇氣都沒有,擺明結束這話題,就怕讓人看穿她的懦弱。 「老天!他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誰都知道妳因為連甩十三個男人成就了失戀女王這個綽號,還不是指名道姓!」神經細胞比樹幹還粗的霍梅笙完全沒意識到她的難堪,還一徑地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別說了。」眼尖的丁蘭熏連忙暗示著。 「要不我替妳去教訓那幾個臭男人,我真的很能打,一口氣撂倒七個男人不成問題。我可是拿過七座中國武術冠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