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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水妹 匆忙避開他的視線,她不明白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是來自於他對她的過於瞭解,還是他那抹太過溫柔的眼神。 「別把我當青蛙解剖!」她的聲音也突然乾澀到微微沙啞,這是怎麼了? 「我以為我有權解剖你的想法。」 沒——錯!他有這個權利,他花了一百萬,不是嗎?原本心頭的莫名躁動,隨著他這一句話而立刻被懊惱的微慍所取代。 早知道他有將人看入骨髓裡的本事,就不該答應將個人隱私賣給他了,真是虧本到不行! 「你還想知道些什麼?問吧!」她沒好臉色的說。 他凝睨著她,又一陣沉默不語,這次的安靜無聲最起碼超過一分鐘。 未了,他坐在她對座的沙發上,低下頭揉揉眉心,懨懨的說: 「今晚我不希望再有劍拔弩張的對話,如果你現在不想聊,那就改天再說吧。」雖然他的嘴角仍淺淺的彎曲著,但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疲憊…… 想必他剛剛才開完的會議,就是個劍拔弩張的緊張場面……他累壞了吧?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細望著他臉上淡淡的倦容,禁不住一抹不忍的脫口問: 「你……每天所要面對的事情,應該讓你覺得很累吧?」 他怔了怔,訝然的瞟她一眼,跟著不自然的扯著嘴角,「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賓果!她說中了…… 但他肯定不喜歡被人解剖的感覺,而她,也沒打算剖開他來好好研究一番,所以……唉,她同情心又氾濫了! 算了,就當一次爛好人,免費幫他舒緩一下心情吧。 「別緊張,我沒那麼壞心,不會把你當青蛙解剖的。」她溫和的淺淺一笑,伸手取下他臉上的眼鏡。 「別……」他來不及阻止,臉上的眼鏡已到了她手中。 「你需要休息。戴了一整天的眼鏡,眼睛會酸,人也會更累。」 「沒戴眼鏡會不習慣,把它還給我。」他伸手要取回,但她玩心忽起的高舉著它,讓他伸手構不著。 「讓我看看你近視有多深,需要成天頂著這眼鏡……」她仰頭檢視這眼鏡鏡片…… 「沒度數?!」她有些詫異的望著他。 他扯扯嘴角,垂下眼,顯然真的很不習慣沒戴眼鏡面對人。 她眨眨眼,確定除掉眼鏡後,從他更顯瀟灑的臉上,看到一絲絲一閃即逝的脆弱。 呵,眼鏡就是他的面具啊! 原來他是藉著一副眼鏡,壓抑所有喜怒哀樂,只在夜深人靜、獨處時分才肯卸下他防備的面具,也將脆弱的一面,留給自己去孤單的吞噬? 「眼鏡還我。」他悶悶的說,笑不出來了。 「不!」她將眼鏡拋到對座的沙發上,回頭強硬的瞪著他說:「你該學會讓自己放輕鬆。」 「你……」很意外,沒人敢這麼對他。 「閉上眼睛!」她命令他。 「你想做什麼?」他凝起雙眉。 她眨眼甜笑,「怎麼?怕我吃了你呀?」 他凝臉盯著她,當然不認為她有吃了他的意圖,只是不明白她的用意何在。 「我不會害你的,只是想讓你放鬆一下心情。」她很霸道的將他眼皮往下抹,再度命令:「把眼睛閉上。」 或許是她掌心的溫度讓他感到放鬆,於是他輕歎口氣,乖乖的閉上眼睛,安心的放任她對他頤指氣使。 「全身放輕鬆……慢慢的深吸一口氣……憋住……再慢慢的吐出來……」 她放慢聲調,輕輕柔柔的在他耳邊說著:「吐氣時,想像你全身緊繃的感覺開始消失,變得很柔軟、很輕鬆、很放鬆… 跟著她呢喃般的低語,他照做著。 「重複著深深的吐納……將所有壓力、煩惱,所有令你開心不起來的人、事、物,隨著你每一次的吐息,統統吐到九霄雲外去……」 「慢慢的吐納……將所有舒適、愉悅,所有能捨你快樂起來的人、事、物,隨著你每一次的吸氣,統統收納入你的心靈深處裡……」 「相信自己,沒有任何事可以困擾你……相信自己,不需要任何偽裝來隱藏自己……相信自己,時時刻刻、分分秒秒,你都能輕鬆自在的做你自己……」 他就這麼閉著雙眼,隨著她如一首優美旋律般的輕聲低喃,緩緩讓自己緊繃多年的沉重思緒,就這麼的愈來愈輕、愈揚愈遠…… 漸漸的,他所有的感覺都無法再感覺,只有真空——和空虛、空洞完全不同的全然真空。 在那意識全然真空的狀態下,身體就像一粒宇宙微塵,靜靜的飄浮在靜謐的浩瀚宇宙間…… 不知過了多久,任宇裘忽然發現自己從完全無感覺的真空狀態中,重新有了意識和感覺;他猛睜開眼,發現應該在他耳邊呢喃的金蔓霓,竟然在不知何時,已安安穩穩的臥在長沙發上沉沉睡著。 他……曾經睡著嗎?在她的輕聲軟呢中,他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嗎? 看看腕上的時間,凌晨三點……嗄?三個多小時過去了?! 他好像只是體驗了很暫短的、無感覺的真空飄浮,誰知道竟然是坐在沙發上沉睡了三個多小時!而且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現在他的身心,竟處於從未有過的極度舒暢! 將眼光再度投向長沙發上。他實在很難相信,那像隻貓咪般蜷縮著的纖纖身影,竟然有舒緩他多年鬱結心靈的能耐?nbsp; ?br /> 她……究竟對他施了什麼樣的魔法?走到她身邊,他細細檢視她香甜的睡臉,完全無法從她純真的臉龐上看出,她有任何施咒的本領。 這個小女子……真教人感到驚奇! 他注意到握在她手中的,是被她沒收的他的眼鏡;她快速跳動的長睫,臉上還漾著微微的笑意;他不禁好奇,此刻的她,是不是正做著什麼樣的美夢? 「蔓霓……」他輕聲喚著,沒發現自己叫她的名字叫得極順口。 睡夢正酣的她,似有所覺的嚶嚀一聲,卻又繼續沉沉睡著,看著她那毫無防備的嬌懶睡容,讓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她就這麼放心的睡在一個大男人面前?雖然他自認為非狼虎之流,但卻也不是柳下惠。 可知道她那大半露出浴袍之外的修長玉腿,和因側睡而微啟的領口裡所半隱半現的雪白豐盈,足以令任何正常的男人血脈僨張、血液逆流嗎? 「唉……」他重重歎了口氣,暗自替她慶幸他擁有過人的紳士風度和自制力。 他輕輕將沉睡著的她抱到房裡的床上去,讓絲被掩上她令人遐想的嬌軀。 該走了!他這麼想著。 但他的身體卻違背大腦的命令,逕自坐在床畔,靜靜看著她那因沉睡而顯得無邪的容顏。 原以為亮麗與無邪、貪財與節儉、嬌蠻與溫柔、天真與感性,這些特質不可能同時存在於一個女人身上,然而這些截然不同的特質,卻能在她身上同時顯現……究竟她擁有什麼樣的神奇魔力,每每讓他驚歎不已? 她微微蠕動了下身子,握著他眼鏡的手滑出絲被之外。 輕輕自她手中抽出他的眼鏡,他不覺淺淺一笑,卻笑得有些苦澀。 也許她能懂他,但這樣不好,真的不好…… 戴回眼鏡,他緩緩低下頭,在略微遲疑之後,輕輕在她安睡的額上印下一吻,然後慢慢轉身離去。 第五章 「怎麼死的?」她忍不住要問。 「自殺。」 自殺?!這回臭豆腐不得不自她手中的筷子滑落了,這種結局太……呃,太霹靂了吧? 「你一定不相信,五年前的JOE,其實是個超級火爆的傢伙,看不順眼的就開罵,見蠻橫的就開打。」 超級火爆引她傻眼! 那不慍不火的傢伙揍人的模樣……太難想像了吧? 「五年前,JOE剛接任集團總裁的位子,聰明如他,當然知道火爆脾氣在商場上只有百害而無一利,於是在工作上的他,盡可能的表現出他內斂和沉穩的一面,成功到若不是十分熟識他的人,根本很難想像他有火爆的一面。」 聽到此,金蔓霓忍不住的插口問:「那他不就變成雙重人格了?」 「差不多是這樣了。」鄧士榮歎道。 金蔓霓沉思了一會,略感沉重的緩緩說著: 「我猜他在工作上的自我壓抑愈大,離開工作環境之後的脾氣就更是火爆、易怒,這麼一來,就苦了他身邊的人,尤其是愈親近的人愈遭殃。」她愈來愈能瞭解任宇裘的笑臉面具,是在什麼樣的情形之下造成的。 「所以當時和他同居且身為他未婚妻的芝芹,就是理所當然遭殃最厲害的可憐人了。」鄧土榮慨然的說。 「他動手打她?」她問,卻直覺認為,他從前的脾氣再怎麼壞,應該也不致於會動手打女人才是。 「不,」鄧士榮連忙搖頭,證實了她的直覺無誤。「他的脾氣雖火爆,卻是那種就算被女人氣瘋了,只會寧願打死自己,也不會動手碰女人一根寒毛的人。而且事實上,他對自己的女人十分體貼和細心,就算再怎麼發火、如何罵人,也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女人說上重話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