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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於兒    


  火熱的熟稔挑弄讓生嫩的舞情絕心思混沌、意志渙散,唯有無助地嬌吟,才能稍微舒緩緊繃至極的身子。

  呀!一陣偶發的撕痛感震醒她些許意識,對於自己竟然無恥的發出呻吟聲感到無比的愧疚。

  「任公子,請你快別這樣。不然情絕寧願傷重而死,也要離開此地。」

  舞情絕不由自主地又呻吟出來,但這次並非任殘月所造成,而是她身上的痛楚越來越劇烈。

  任殘月發覺她聲音有異,隨即解開她的穴道、放她自由,接著又快速地從藥箱內取出一顆紅色藥丸含在嘴裡。

  他扶起已經陷入半昏迷中的舞情絕,低頭撬開她的唇舌,把藥丸哺入她口中後,一把將她抱入懷中。

  片刻後,只見舞情絕吁出一口長氣,茫然地睜開雙眼。

  「還痛嗎?」任殘月溫柔地拭擦她汗濕的額際。

  一時之間,渾身酥軟的舞情絕還沒回過神,只能困惑地搖搖頭。

  「看你還敢不敢逞強地說要走?」

  走!她一愣,慌忙地低頭看向自己的前襟。

  「放心,我很害怕你的威脅,所以不敢造次。」

  十足譏諷的口吻吹拂在她頭頂,直到她頭皮發麻。

  「我沒別的意思,只要你不再對我做出逾矩的舉動……」舞情絕一邊羞愧的說,一邊卻盡量地挺直背,以免跟他太過貼近。

  可是,不管她如何拉開一小段距離,他總是有辦法再次攬回她,無奈之下也只好作罷。

  「我很難做到你的要求。」任殘月輕笑地把玩著她的烏絲。

  「你……」舞情絕又羞又怒地說不出口。

  任殘月忽然從後托高她的下顎,深邃的黑瞳直勾勾地擒住她的靈眸,執意探索她心靈深處。

  彷彿全部的意念、思緒甚至靈魂都被他吸取過去。

  舞情絕不禁怔忡地盯住他。

  呵!任殘月帶著一絲揶揄的謔笑,撫著她滑嫩細緻的雪頰,低吟地說道:「我是你的大夫,當然需要觸及到傷口,這怎麼算是逾矩呢?」

  「可是……」她艱難地嚥下口水,找不出話來駁斥他。

  「沒有什麼可是。」任殘月詭異地接著道:「你想趕快把傷養好,就要乖乖配合我行事,這樣……做得到嗎?」

  她難道還不夠配合嗎?自己清白的身子幾乎都被他看遍了。

  不過,誰教他是大夫,舞情絕莫可奈何地應了聲。

  「很好!」任殘月愜意地輕嗅她身上所傳來的清香,驀地,他扳過她的雙肩與她面對面。

  舞情絕因他蠻橫的扭轉而瞠目,她稍微調整好坐姿,戒慎地瞅住他。

  「我要你配合我的第一件事,就是除了我之外,你的心裡不許想其他男子,尤其是風銜玉。」任殘月倏地伸出一指抵住她的心口。

  被他指住的心口莫名地狂跳不止,她適時甩掉不該有的雜念,屏住氣息地說道:「任公子,我……」

  「噓!喚我殘月。」任殘月瞬間點住她微啟的朱艷雙唇,唇角漾起一抹奇特的笑痕。

  懾人的黑黯眸光彷彿蘊含某種邪惡意圖,霎時,讓舞情絕控制不住地叫出口:「殘月……公子。」殘月二字一出,舞情絕羞愧地差點想要咬掉舌頭,所以連忙在後頭再加上「公子」。

  「日後多叫幾次就會習慣,但是可別再加上後頭那二字了。」任殘月瞇起眼,淺笑地捏住她的下顎撫摸。

  舞情絕頓時心悸,往後退離開他的掌握,幸虧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否則她就快招架不住了。

  「記住了嗎?」任殘月狀似慵懶地隨她逃脫。

  一時之間,舞情絕還搞不清楚他這句話的意思。

  呀!眉宇一蹙,她想起方纔他所說的荒唐條件。

  「任……殘月……」在看到他神色倏地轉冷時,舞情絕心驚她慌忙改口。

  「我對風公子根本不熟悉,所以更沒有所謂的……」她急於說明她跟風銜玉一點關係都沒有,卻反而不知要從何說起。

  「這樣最好。」任殘月扯開緊抿的薄唇,淡然地說。

  舞情絕下意識地放了心,卻對自己急於向他解釋的行徑感到迷惘、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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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暖的和風,一陣陣吹拂著

  涼亭四周的紗幔,也飄動著一位絕色女子的衣袂。

  「姑娘,天冷了,要不要回房休息?」

  隨侍在舞情絕身邊的歌吟,細心地把紗幔拉扯下來,藉以阻擋部分的涼風吹拂進來。

  「歌吟,怎麼這幾天都沒見到風公子?」舞情絕拉攏身上的披風,狐疑地說道。

  「風公子已經離開殘月樓了。」

  「走了!?」舞情絕十分詫異。

  「是,不過風公子在臨走之前有交代,說會把姑娘的情形稟告令師。」

  這樣也好,一來風公子可以向沈掌教等人說明他們遇襲的情形,二來也免得讓師父為她擔憂牽掛。

  舞情絕突然幽幽一歎!起身倚在圓柱邊。

  「姑娘,為什麼要歎氣?」歌吟不解地問。

  「沒什麼!」舞情絕淡淡地搖頭表示。

  唉!她這個帶傷的身子,究竟何時才會轉好?其實,她的傷口早已癒合,但為何胸口常常會出現劇烈的疼痛呢?

  正當舞情絕煩憂自己的情形時,卻不經意地瞥見不遠處一對男女的身影,而且還令她略感熟悉。

  為了證明她的猜想無誤,舞情絕瞬間撥開紗幔凝向他們。

  咦!她真的沒跟他一起走,為什麼?

  他為何會跟她如此貼近?

  舞情絕不自覺地絞緊手中的羅紗,雙眉攏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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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大哥,我這只受傷的手

  臂有點酸耶!」坐在樹蔭下的大石上,風溫玉泛紅臉、仰頭注視任殘月。

  看著任殘月蹲下身,輕柔地揉捏著她的手,風溫玉不禁心花怒放地笑瞇了眼。

  「還會酸嗎?」任殘月低笑地凝視她。

  「不會了,謝謝!不……不會……任大哥。」風溫玉被他那抹幾近妖異的笑容,震懾得語無倫次。

  還好大哥叫她一起走時她沒有答應,否則她不就錯失良緣了嗎?

  不過,大哥那天真的很氣她不隨他離開,她索性提議幫他看住舞情絕,他才放心地離去。

  「溫玉,你大哥走得匆忙,是要去哪裡?」任殘月坐在她身邊,漫不經心地問。

  「哦,大哥是要回……回崆峒山商討對付魔教的事,然後再返回家中。」風溫玉已讓任殘月迷了心竅,平常驕縱的脾氣也消失無影。

  「哼!魔教。」任殘月詭譎地露出陰邪的笑意。

  「對呀!這次魔教害我們不成,都要感謝任大哥及時的相救。所以……所以任大哥要我做什麼,溫玉都會義不容辭的。」風溫玉滿臉羞澀地說。

  「那任大哥我真有一事要拜託溫玉。」

  「任大哥請說。」風溫玉隨即昂首。

  「我想去拜訪崆峒山的沈掌教,溫玉是否可以引見?」任殘月微微一笑,神情中似有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

  「沒有問題。」風溫玉拍拍挺起的胸脯。

  「溫玉,你真是位好姑娘。」任殘月輕撫她的紅頰低吟地道。

  風溫玉一臉失魂地埋首在他肩窩。

  任殘月在她暈陶的依入後,和煦的笑容突變,繼而漾起一絲邪殘的魅笑。

  冷不防地,他看見倚在涼亭的絕麗情影,突地眸光一閃,雙手隨即環住風溫玉的身子讓二人更加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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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他們二人如此親密,舞

  情絕沒來由地心頭鬱悶,坐回椅子背對著他們。

  「歌吟,風姑娘怎麼……怎麼……」唉!她問這個做什麼?

  「姑娘,您話還沒說完呢!」

  「我替她問完吧!」任殘月邁步走來,邪氣地盯住渾身一顫的舞情絕。

  「怎麼風姑娘沒跟隨風銜玉一同回去?」

  「我……要回房去了。」舞情絕猛然站起身,側身要穿過他的身旁。

  誰知,卻被他一手擒住並落到他懷裡。

  歌吟接過他的示意,趕緊福身離去。

  「任公子,你……」舞情絕倉皇地抬起眼,卻被他俯身攫住雙唇。

  「唔……」不管她螓首如何搖擺、身子如何晃動,都無法掙開他佔據唇上的二片灼熱,而且還漸漸地被他控制住呼吸的速度,最後,她本能地屈於順從,甚至貪婪地吸吮她渴求的氣息。

  可是連這種渴求都無法滿足她時,她恍然暈眩一下,隨即大把的空氣直餵入她缺氧的肺腑,她才得以喘息。

  「以後你要是再叫錯,我就用這種方式處罰你。」任殘月輕拍她的背,以順她的氣。

  舞情絕雙腳虛軟的攀住他,雖然驚愕於他霸道的言辭,卻仍然在意他之前也用同樣的一雙手抱過風溫玉。

  她很想忘掉他們相擁的畫面,但卻屢屢深入腦海而無法拔除。

  「臉色怎麼不太對勁?」抬起她的下顎,滿意於那被他肆虐的紅腫雙唇。

  「沒有……」舞情絕言不由衷地垂下眼。

  「沒有嗎?」任殘月訕笑一聲,吮啄她的耳垂。

  「真的沒有。」要不是她的功力還沒復元,怎會讓他再三的戲弄自己。

  「可是,我明明就看到遠處的一隻雪鳳凰啾著櫻嘴,一直咯咯地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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