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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於兒 只剩浪濤聲及刺骨的寒風呼嘯在四周。 &&&&&&&&&&&&&&&&&& 「回來了。」 黑色詭影伴隨著陰暗夜色,隱約倚在落地窗一角。 「是。」聽雨態度恭謹地依著熟悉氣息,沉穩地走到他身旁站定。 「明天一早就走。」幽黯狹眸銳利地盯緊她垂下的螓首。 「是!謝謝二少給聽雨這次機會。」雖然只有短短一天,但是南主能隨她前來台灣,已是莫大恩惠。 「嗯,下去吧。」冷絕淡淡地勾起淺笑,一股詭異之色正慢慢伺機而動。 「是。」聽雨恭敬地點頭,轉身要退下時,左臂突然被強悍的五指給緊緊扣住,她及時吞下到口的驚痛聲,鎮定地回身低問:「二少還有事要交代嗎?」箝住她的力道愈來愈緊,她額際不由得冒出一顆顆冷汗。 「好像是你有事沒對我交代。」冷絕拽住她的手臂,將她拖至面前。 「聽雨沒有事……」聽雨不自然地輕顫。 二少該……該不會知道這件事了? 「把頭抬起來說話。」他討厭欺瞞,尤其是她。 聽雨猛然一悸,聽命地抬起蒼白小臉,眼神堅定地凝視他邪惡冷峻的烏眸。 「真的沒遺漏什麼,嗯?」嘖!從以前就知道她很能忍痛,而且在經過四五年的訓練及他的琢磨後,功力肯定更為高竿。 以至於連他的手都已沾滿她手臂滲透出的血,她照樣可以裝作沒事,繼續睜眼說瞎話。 「沒有。」為克制劇痛的蔓延,聽雨只得盯住他俊龐的某一點,然後滿腦子很努力地想他,冀求他能好心地趕快將她支走。 「呵!原來盯著我看,你就會好些是嗎?」冷絕抿著譏諷的魅笑,輕輕地鬆開她的手臂。 差點痛得喘不過氣來的聽雨,不著痕跡地躲藏在陰暗處,以避免臂上的傷口引起南主的注意。 而正被劇痛襲擊的她,竟粗心地沒感覺到他的話中深意。 「去拿條毛巾來!」 「毛巾!」聽雨愕然地重複一遍。 「聽不懂?」 「是,我馬上去拿。」她不禁暗罵自己的呆滯。 不一會兒,聽雨很快便把毛巾拿來,並小心翼翼地要遞給二少。 「替我擦掉。」冷絕把帶血的手掌伸到她眼前,譏誚地冷睨著她瞬間刷白的臉色。 聽雨驚愕地渾身僵硬,瞠目直望他沾滿血跡的手掌心,半晌無絲毫反應。 原來二少早就知道她受傷,而她竟再三欺瞞主子。 她真該死!二少最恨別人欺騙,她居然犯下這項嚴重的忌諱。 「杵在那裡幹嘛?快點!」冷絕陰沉地甩甩手,狀似嫌惡。 「是……是。」被他厭惡的動作給震回神的聽雨,卑微的單腳跪地,替他擦拭手中污穢的血。 尊貴的南主是不容許沾染到她一絲一毫的骯髒。 「聽雨自知犯下大錯,請二少責罰。」拭完,她不敢起身,垂首等待他的懲罰。 「哦!你是哪裡做錯?」冷絕優雅地坐入皮椅,一手支額,一手有規律地輕敲把手,邪惡的利眸睥睨著她。 聞言,聽雨更是雙膝跪地,並一字不露地報告在海邊發生的所有細節。 「你想回去?」冷絕瞥了眼她手臂逐漸擴大的血漬。 「不!聽雨已不屬於那裡。」聽雨冷冷地撇清。 「是嗎?」哼!又在說謊。 「是。」 「既然不屬於,又何必對我隱瞞!聽雨呀聽雨,你的心終究還沒完全擱在本少的身上。」輕扣聲驟然停止。 「聽雨從沒忘卻對二少發過的誓言。」她的螓首垂得更低。 「你的忠誠度如何,還有待本少慢慢驗證。」冷絕忽然詭異地笑了笑,冷眼朝她諷刺一瞥。 「聽雨向您保證,絕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她著實後悔不該要求來台灣,造成這難以彌補的過錯。 她根本沒想到黑赤幫會在那裡逮她,而且還粗心地被子彈劃過手臂。 「嗯!最好也別讓我看走眼。」撂下莫測高深的語意後,冷絕從容地站起身,繞過跪在地上的她,緩步從黑暗中消失。 「二……」聽雨心頭一緊,脫口喊著。 「嗯——」即將隱沒的黯黑側影,危險地逸出一道長音。 「送二少。」她心底的疑問沒敢提出。 「不要把血留在地上。」冷絕漫不經心地丟下一句惡意的輕蔑後,消失無蹤。 「是、是……」聽雨趕緊將帶血的毛巾給撕成條狀,並迅速裹住她不停溢血的手臂,等傷口不再流血後,她才敢露出痛苦的表情,不過仍然跪著。 沒有二少的旨意,她不會起身,而且他給的處罰已算是輕微,她應該要感謝他的寬宏大量,但是……他會怎麼處置黑赤幫? 是再次殺入黑赤幫…… 呵!你以為你是前任聽雨嗎? 南主怎麼可能為你一個小小的廉價女侍做出任何事情來,即使她已經身為皇門之人。 聽雨就在這有形的疼痛及無形的自嘲下,跪了一整夜。 &&&&&&&&&&&&&&&&&& 「二少,東主有訊息傳來。」 「拿來!」 冷絕在看過東主傳來的信件後,驀然失笑。 「就依東主的意思去做,南門暫別插手。」 「是。」 既然老大沒事做,就讓他拿黑赤幫來玩玩吧! &&&&&&&&&&&&&&&&&& 即使曾受過嚴格的磨練,但在流血過多的情況下,聽雨的身子仍然覺得相當吃力。 晨曦的光亮透過落地窗,照射在她幾近透明無色的姿顏,也映照她已呈黑澤的布條上,她彷彿折翼的天使,正獨自懺悔、填補罪惡。 「去端一杯咖啡來。」冷絕極盡無聲地走過她身邊,落座在大皮椅上。 二少原諒她了,聽雨蒼白的臉色終於有些血絲。 「是……」聽雨沙啞地應聲後,急於站起身,但已無知覺的雙腳偏偏不聽使喚,硬是僵住。 她趁二少將目光投射窗外之際,快速以手來支撐桌角,但在移動雙腳時,劇烈的痛麻感突然侵襲她的知覺,她猛然咬住牙齒,以止住到口的呻吟,但身軀卻不敵虛軟而癱倒在地。 「怎麼,坐在地上跟我耍賴?」冷絕將視線調回她身上,訕然的冷語瞬間竄入她冰寒顫抖的心。 「請二少恕罪……聽雨馬上去。」她不能再被二少誤解。 聽雨憑借堅強的意志力,踉蹌地站起身,跌撞地步出房門,才一轉進餐室,她就頹然地靠在門邊猛喘氣。 接著,她屏住紊亂的氣息,抑制昏沉的意識,熟稔但不穩地泡起咖啡,即便雙手被熱水燙了好幾次,她也不甚在意。 只要二少能喝下它,多燙幾次都沒關係。 泡好後,她顫抖著雙手端著咖啡走進來。 「二少,請用。」聽雨趕緊將咖啡放在他面前。 「你要給誰喝?」冷絕斜睨只剩一半的咖啡,其餘大半都因為她過於抖動的雙手,而濺到杯盤上。 「對不起,我馬上重泡……」逐漸迷離的意識又突然乍醒,聽雨氣虛地道歉,沉重地邁出步伐。 該死,她連杯咖啡都泡不好。 「不用了。」冷絕不經意地掠過她雙手的紅腫,突然厭惡地揮手。 他臉上的憎惡,瞬間令她背脊起了寒意,意識愈加迷離,但為不讓自己無能的在他面前倒下,她遂艱難地道:「二少,聽雨再去端杯茶……來……」 「下去!」冷峻的邪龐在凝視快昏厥的她,大發慈悲地饒過她這一回。 「謝謝……二少。」接到赦令,聽雨隨即拖著委靡的身子離去。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瞞本少! 冷絕不期然地勾起格外刺眼的淡淡邪笑。 &&&&&&&&&&&&&&&&&& 「傷口沒及時處理,又經外力扭傷,所以傷勢急遽惡化,必須要觀察數天才行。」 「二少,是要照行程返回美國,還是……」 「過幾天……」 朦朧中,模糊的談話聲飄入她耳裡。 而那股難忘的熾焰氣息好似在吸取她寒冷的低溫,致使她掙扎地要脫離迷濛,以期能窩進這股令她癡迷的懷抱當中。 聽雨使勁睜開眼簾,混沌的視線四處梭巡她依戀的來源。 驀然,她對上一雙盛滿冷冽斥責的鷹眸。 她猛地閉眼抽離先前的迷惑,再度睜開時,眼裡已然沉靜無惑,她趕緊想起身,卻失敗了。 「別亂動,我可不想在這裡待太久。」冷絕冷笑著。 「對不……起……是聽雨無用,誤了二少的時間。」聽雨愧疚地縮起肩頭。 「你的特訓顯然不夠,不但輕易中槍,就連這等小傷口也可以把你打倒,以你這般情況來看,似乎不太適合聽雨的位置。」冷絕雙手環胸地傲視她乍然驚愕的雪白容顏。 「二少、二少……我絕對沒問題……我們可以立刻回美國……」聽雨慌張地硬要爬起身,卻狼狽地跌落床下。 「別緊張,我目前還不會撤下你。」遊戲才進行一半而已。 他傾身揪住同她臉色一樣蒼白的衣領,猛然提起並不甚溫柔的丟她上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