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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於兒    


  不過,她果然被宸風訓練得不錯,是一名可造之材,只可惜……

  「我就是要來見您的,而且我還叫人把密函送去宮內交給敷天了。」她忍著痛,急急地說道。

  突然間,朱滄冥無預警地鬆開她的發,讓丹紅差點腳軟,她順勢以雙手撐住桌緣,微喘地偏身看向一臉深沉莫測的俊顏。

  「滄王,您相信丹紅了嗎?」她小心謹慎地問著,因主上的表情令她起了莫名的寒顫。

  「呵呵……哈哈哈……」

  朱滄冥冷不防地輕笑起來,而且還漸漸轉為大笑,笑得不可抑止。

  「滄王,您笑什麼?」主上這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異笑,讓丹紅立刻感到寒意竄身。

  「怎麼,難道我不能笑?」朱滄冥猝然逼近她,並扳正她側偏的小臉,笑意盈盈卻帶有一絲猙獰地盯著她問。

  他笑她說謊的功力確實不凡,而且還能清楚地知道敷天進宮的事,想必,她也已經把敷天的身份打聽出來了。

  看情形,他不把那多嘴的贊天處理掉還真不行!

  「丹……丹紅不敢!」被說懦弱也好,被講無用也罷,在主上面前,她的確什麼也不是。

  「不敢!?這可不像是京城第一名妓會說出來的話,你不是一向自詡為清蓮,一向以清冷之姿出現在眾人面前嗎?至少在我二次向你索回密函之時,你就是一副『就算把我殺了也不給』的傲然模樣。而現在,你竟以這副荏弱的假相向我低頭。嘖嘖,丹紅,你真讓我不得不佩服呀,」

  「為什麼你不肯信我?敷天跟普天都可以替我作證的!」她有絲虛弱地深深凝視朱滄冥那張帶著煞氣的面容。

  「到底是何種力量可以讓你繼續裝模作樣,是李宸風嗎?」朱滄冥嘖嘖稱奇地搖著頭。

  丹紅實在想不出還能提出什麼人,或者用什麼方法,才能擺脫主上硬是要加諸在她身上的罪名。

  若主上執意認定她是神膺會之人,那她也只能認了,反正她本來就有錯在先,就算她恢復贊天的身份,也難逃主上的懲罰。

  事已至此,丹紅似乎不想再辯解。

  「怎麼,被我料中了?真是因為李宸風!」朱滄冥錯把她的傷感當成是默認,卻沒發覺到自己的語氣竟充滿妒意。丹紅毫無防備地被他揪住衣領,也無從躲藏地看清他泛著冷戾的笑意,但她只略微牽動嘴角後,就如同折翼的小鳥般,了無生氣。

  「回——答——我。」

  他寧願要她為了神膺會而不計後果地與他對峙,也不要看到她一副死氣沉沉的蒼白模樣。

  「滄王說是就是了。」

  未了,丹紅無神的眼突然緩緩合上。

  經過一連串不可思議的湊巧與風波,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而且她的胸口也抽痛得愈來愈厲害。

  「呵,你終於還是肯認了。不過,李宸風怎麼沒叫人醫好你?」朱滄冥別具涵義地說,而他的掌心,也悄然無息地貼緊她的胸口。

  中了癡神掌之人,絕難有活命機會,雖然當時他只使出一成功力,根本不會致命,但若不盡快醫治,仍然會在她體內留下永久的傷害。

  「你……你在做什麼?」

  一股驚人的熱力從他的掌心直往她胸口送去,丹紅難受地蠕動被牢牢箍緊的身子,氣喘吁吁地呢喃著。

  朱滄冥輕哼一聲,未答話。

  哼,他之所以救她,是因為她還有點用處,不必急著下去見閻羅。

  不一會兒工夫,丹紅全身已香汗淋漓,而心口更是沒來由地像被數萬隻螞蟻嚙咬般。半晌後,在痛苦難當又無法掙脫緊附在她心口不斷運氣的熾掌下,便整個人昏厥了去。

  面無表情地凝視著抱在手中的柔軟嬌軀,朱滄冥思忖了半刻,似乎是察覺到什麼似的,卻又故意將之忽略。

  這時,沉重的叩門聲使他深不可測的黑眸驟然閃過一絲異樣光芒,接著他橫抱起丹紅,緩步走向床鋪。在為她蓋上絲被,又不知不覺地傾身啄吻她泛白的唇瓣後,方覺不可思議地嗤哼一聲,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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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敷天在滄王府所另行闢建的密廳內焦急地等候著。

  甫接獲屬下轉告的敷天,在花滿樓及其他據點都遍尋不著贊天的行蹤後,便只能猜測她已經來面見主上。不過怪也就怪在這裡,因為沒有他的帶領,贊天是不可能知道主上的去處的。

  換句話說,贊天說不定又是落在神膺會的手裡。

  「敷天,我交代你的事都完成了?」冷不防地,淡漠的低沉嗓音在敷天的背後響起。

  敷天倏然回身,面色凝重地向主上稟報:「是,屬下已把密函再次呈給秦王,而秦王也回說三日後,他會安排……」

  「是誰把密函拿回的?」

  朱滄冥突然厲聲截斷他的話,殺人似的冷冽眸光直直射向臉色益加難看的敷天。

  「贊天。」

  主上會這麼問,就表示贊天根本沒有見到主上。

  聞言,朱滄冥神情一凜,週遭的氣氛也隨之僵凝,幾乎是一片死寂。

  駭人的靜謐也讓敷天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他從沒見過主上這彷彿能責人於萬劫不復的殘忍目光,及他身上所散發出足以凍結空氣的寒意。

  就連贊天初次遺失密函之際,主上也不曾像現在這般地生氣。不錯,他是看得出主上是因為某件事而狂怒至極,而且他也深深覺得自己好像也被牽扯在這裡面。到底是什麼原因,或是什麼人,竟能讓主上如此反常?

  敷天只猜對了一半,因為朱滄冥的確是在氣他,也在氣贊天,更是在氣他自己。

  「主上……」

  「跟我來。」朱滄冥狠狠瞪他一眼後,轉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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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鏗鋃一聲,門鎖被打開。

  敷天跟著朱滄冥走入一間偌大的臥房內。

  當敷天看到躺在床上、眼睛緊閉的絕麗女子後,失聲叫道!

  「贊天!」

  而在確定丹紅真為贊天之後,朱滄冥的表情也瞬間轉變了數十種,最後,他不禁冷冷笑道:

  「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我這個做主子的人,竟然連自個兒的屬下是男是女都不知,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我還將她誤以為是神膺會的人。敷天,你說我是不是要先拿自己開刀呢!」

  驀然,敷天原本要伸向前探視丹紅的手倏地一僵,緊接著,他不可置信地望著一臉邪佞又自嘲的朱滄冥後,立即垂下乍黑的臉,沉聲請罪:「主上,這全都是屬下的過失,屬下應當在擢升丹紅為贊天之前,就要將其身份背景告知主上。」敷天總算明白朱滄冥的怒氣從何而來。

  該死!他為何沒想到這一點。

  但他更沒料到,主上竟會親自接手密函之事。若是換成他或是普天,就不可能會……

  「哼,幸虧我沒一掌打死贊天,不然鬧出的笑話也許會更大。」

  他知道此事並不能全怪敷天,當初是因他有事不在京城,才會命他全權處理贊天遺缺之事。

  結果呢,他萬萬料想不到敷天竟會讓一名女子來擔任這個重要的職位。雖然在與她數次交手中他確實很欣賞她的傲氣,也數度有意要將她佔為己有,但若論起贊天一職,她卻是無法勝任。

  「主上,屬下之所以會中用丹紅,並不是因為她跟屬下有著密切的關係,而是因為……」

  「哼,什麼叫作有密切的關係?」朱滄冥猛地瞇起眼。

  「是……丹紅是屬下的義妹。」

  敷天似乎嗅到一些不尋常的氣息。

  「喔——」

  「但屬下絕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提攜丹紅的。」

  「不管是不是,你另外再找人來接手。」朱滄冥瞇起冷峻的邪眸,不疾不徐道出一個令敷天當下變臉的決定。

  「主上,丹紅最後還是有完成任務,就請您再給她一次立功的機會。」對於主上的決定,他雖已有心理準備,但仍試圖替她說情。

  「把她帶走。」

  朱滄冥恍若未聞地背過身,似乎懶得再聽敷天的請求。

  「主……是!」

  敷天暗歎一口氣,回身抱起丹紅。

  若是丹紅得知努力後的成果終將化為泡影……唉,他委實難以對她啟齒呀!

  「等她清醒後,你就告訴她往後的職位我會……另作安排,叫她等著接我的命令。」在敷天正要跨出門檻的瞬間,朱滄冥略帶慵懶的低沉嗓音忽然詭異地傳了過來。

  「是。」

  原來主上並未完全放棄丹紅。敷天不禁稍稍鬆了口氣。

  不過,敷天卻對朱滄冥所謂安排的認知,產生了極大的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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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暖的大掌輕輕地在丹紅的額際來來回回地按揉,丹紅一睜開眼,就見著擁有這雙大掌的主人、她的義兄——敷天。

  「還有哪裡不舒服?」敷天輕聲地問。

  「敷天,我……」大概是因為初醒,丹紅一時還回不過神。

  「主上已醫治好你的傷,所以再休息個幾天就會沒事了。」

  主上!?

  彷彿開啟了一道被禁錮已久的門,丹紅狹然撐起身,並反握住他的手,激動地道:「敷天,主上是不是已經確定我的身份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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