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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於兒 「滄冥兄,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李宸風俊臉一紅,趕忙接著說:「更進一步地想,丹紅為何會跟伏神交手?難不成她只是以花滿樓名妓的身份作為掩護,事實上,她根本就是伏神的死對頭?」 「喔,那你覺得她是嗎?」滄王巧妙將問題再丟給他。 「我是覺得不太像,但又無法解釋這箇中原因。」 「等她醒來時再問她不就行了,你又何須苦惱。」斜睨著李宸風一副困惑的模樣,朱滄冥不禁訕笑地道。 「滄冥兄,你有所不知,等她清醒之後,我可就要遭殃了。」 「為何?」 「這……等她醒來你就會知道我的意思。」 毫無預警地,原本沉睡中的佳人忽地逸出陣陣呢喃。 「太好……不,是她快要醒過來了。滄冥兄,你還真是個貴人,你一來丹紅就沒事。不過我還是先迴避一下,以免她一見著我,就又對我說些我聽不懂的話。」李宸風也不問問朱滄冥是否願意留在此地,就一溜煙地跑掉。 「宸風——」溜得真快。 &_& &_& &_& &_& 「嗯……」丹紅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簾,恍惚的意識隨著不停眨眼的動作而漸漸回想起一切。 對了,密函……李宸風…… 丹紅猛然坐起,慌亂的視線也在剎那間撞進一對令她瞬間毛骨悚然的深邃黑眸中。 下一刻,當她察覺到擁有這雙黑眸的主人,是她所見過的熟面孔之後,她一顆快蹦跳出來的心才又稍稍緩和下來。 「你沒事吧?」他的俊顏上雖有著一絲微微的關切,但丹紅卻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滄王……您……您怎麼會在此地?」丹紅輕咬著下唇,語調猶帶試探。 「是宸風請本王過來的。」凝視著被她咬到幾乎見血的紅唇,朱滄冥的眸光,不禁更深沉了。 「那李公子人呢?」李宸風到底是何目的?為什麼不將她滅口,或乾脆將她囚禁起來,難道他不怕自己公然掀他的底。 然而該死的,她的確不可能向朱滄冥透露出他背地裡的身份。 伏神組織與神膺會雖然一直處於明爭暗鬥之中,但二方幾乎都很有默契地沒將動作搬上檯面,原因不外乎是怕驚動皇上,造成皇上對秦、燕二王的不滿,繼而釀成誰也佔不了便宜的後果。 「他逃走了。」氤氳的眼始終盯著那兩片朱紅絳唇。 「逃走了?」丹紅無法理解他的意思,不過她倒是注意到朱滄冥的眸光好似潛藏著一股不懷好意的邪惡。「滄王,妾身想回花滿樓。」在摸不出李宸風要滄王來此有何用意之前,她必須先離開。 「這你得向宸風說去,本王可作不了主。」朱滄冥緩緩地傾身向前,熾眸含有詭譎地盯著她倉皇的表情。 「那妾身自行去找李……啊!滄王……」 丹紅想不著痕跡地躲過他逐漸逼近的邪魅臉龐,但朱滄冥卻冷不防地扣住她的後頸,使得她的螓首根本無法逃避地貼近他。 「丹紅,你還記得那日我跟你提過的事嗎?」 他帶著邪詭的語調,讓丹紅半瞇起眼,下意識地搖頭。 「本王一直認為,你的記性似乎不怎麼好。」他有絲遺憾的揶揄,然後以熾唇刷過她微啟的唇瓣。 「滄王!」丹紅驚呼。 「本王很中意你,現在你記起來了嘛!」 「滄王你……」她以為這只是滄王一個玩笑話罷了。 「本王已經給了你時間考慮,當然,本王也不會強人所難,更不會奪人所愛,不過本王仍希望你能夠接受。」他幾乎是抵在她的唇畔說話。 這種曖昧的姿態,更令羞惱的丹紅只能握緊拳頭。 「滄王,可否讓妾身先尋求嬤嬤同意?」丹紅屏住氣,別開他灼熱的眼光,顫聲地想拖延時間。 若是她現在馬上回絕,不知滄王會用什麼手段來逼她就範,反正過不了多少日子,花滿樓名妓丹紅就要隱退,到那時…… 「本王可以答應你。」朱滄冥在察覺到她眸底所閃過的一絲冷漠後,深沉地一笑,並異常柔聲地對她道:「不過,本王能否先一親姑娘芳澤?」 他有禮的詢問,只是加深丹紅的恐慌。 當丹紅驚覺不對時,她的小嘴已被一個灼熱物體給佔據。她瞠大美眸,瞅住那張正在她口中製造莫名喜悅的臉孔。 滄王居然在吻她! 意識到二人這種不可思議的行徑後,丹紅的雙手開始猛烈地推拒、抵抗他。 但朱滄冥似乎很沉醉在這個吻之中,也不管她極力掙扎的動作,反倒一手將她的雙腕反剪在她背後,讓彼此之間毫無縫隙可言。 丹紅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而這種被侵犯卻又無力改變的感覺,乍然令她想起那名下流的男子,他也是用這種狂悍的姿態來羞辱她的。 她頓時心悸,猛烈的搖頭抵抗,但無論她的頭如何擺動,仍脫離不了他親密的糾纏、狂肆的掠奪,直到她發現自己的入氣少,出氣多,甚至無法吸取到一絲空氣後,她才被放開。 她一直在喘、一直在喘,似乎過了很久之後,她的意識才慢慢地恢復運作,而體力也慢慢地開始回流。 「丹紅,說吧!說你願意現在就跟我回滄王府,不要再問什麼人了,嗯?」朱滄冥輕輕地揉捏她的背脊,誘哄地在她耳畔吹氣。 「我、我……」斷斷續續的呢喃聲,顯示丹紅還處於半失神狀態。 「只要你乖,本王會很疼愛你的,說呀!」他邪氣地輕嚙她圓潤的耳垂,惹得她渾身猛地一顫。 而她宛如處子般的生澀反應,讓朱滄冥所勾勒出的邪惡笑弧益發擴大。 幸好此女還未被宸風那小子捷足先登。 「但、但是……」他挑情的嚙咬讓快恢復意識的她再度迷失。 「不要但是了,快應允本王吧!」滄王的笑隱含詭魅,不見憐愛、欲求,反而充斥著一股懾人的危險,就像隻虎視耽耽的豹子,正伺機要獵殺無以自保的小動物。 而這所謂的小動物,當然也有覺醒的時候,尤其她根本不是一隻專門等人來獵捕的小免兒,她,也是有利爪的。 「滄王,丹紅雖身在風塵,但一向潔身自愛,還望滄王能諒解妾身的立場。」當滿腔的羞怒逐漸沉澱後,丹紅旋即正色地同近在咫尺的魔性臉龐說道。不過在恍惚間,她仍有意無意地控訴著朱滄冥的無禮行徑。 「姑娘說得極是,但姑娘顯然也誤會了本王,其實本王只是想請姑娘撥冗數日,前往我府中奏琴助興罷了。」 哼,是嗎? 她又不是三歲孩童,更不會因他貴為皇親之尊而虛與委蛇。 「是妾身愚昧,請滄王恕罪。」她只求盡早離開該地,她還有許多事情未辦。而方纔的事,就當作是一場……意外。 「若姑娘答應,本王自然不會怪罪於你,何況本王早已習慣吃姑娘的閉門羹了,呵!」朱滄冥說此番話的涵義,明顯地是在提醒丹紅要懂得識時務,別一而再地違背他莫大的恩寵。 「妾身答應就是。」丹紅垂下螓首,語氣雖柔和,但表情卻佈滿羞憤。 「嗯,那本王立即帶你走。」上揚的語調、邪魅的臉龐,詭異地飄散著一股不尋常的味道,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 丹紅嗅到了。 所以她壓下了原本急於離去的意念,因為她突然發覺滄王遠比李宸風可怕得多,所以她寧願暫留此地,也不要跟著朱滄冥離開。 「不,滄王能否再等候妾身三日?」看見朱滄冥的劍眉忽地一挑後,丹紅心知他的不悅,遂趕緊解釋:「滄王也知妾身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前去王府,一定會壞了您的聽興,所以才敢有此要求,還望滄王恩准。」等三天一過,她早已不在花滿樓。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再催促你。」 「謝滄王。」 「不必謝本王!但——」還未說完的話語猝然頓住,朱滄冥異樣的眸光突然直勾勾地盯緊丹紅的胸口。 丹紅在意識到他詭異的目光時,還故作羞澀的以雙手掩住自個兒的胸口,不過心裡頭早已暗罵他不下數十遍。 然而,就在她的雙手不期然地碰觸到襟口處,才發現那兒好似塞了一件東西,她低下頭,杏眸圓瞠地瞪視那露出一大角的信封。 這是…… 燕派勾結鹽商的那封密函,她不會錯認的。 但,為什麼會在她身上?難道是李宸風趁她昏迷之際所放進去的。 但如果不是方才與滄王的拉扯,這封信根本不會露出來。 「丹紅姑娘,你身上怎麼會有封信?是不是你哪一位愛慕者所寫給你的信箋啊?」將定在她胸襟上的眸光收回,朱滄冥似笑非笑的問道。 驚訝與難解只有在一瞬間,丹紅順著他的猜測,故作羞赧地淡笑不語。 「嘖,本王的競爭者還真不少。」 朱滄冥漫不經心的嗤笑格外刺耳,但丹紅選擇了漠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