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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黃千千 童言真不知哪根神經回了魂,無視於韓定以的怒火,她默默走向前,著手收拾著一桌子的杯盤狼藉。 韓定以怒瞪她一眼,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她不管東西吃完沒,全部掃進垃圾桶,還從茶水間拿出一條抹布將桌子擦拭乾淨。 還是沒有人說話。韓定以糾結的臉色沒有舒緩的現象,他的話雖罵得難聽,卻都是事實。幾雙眼睛飄呀飄,沉重的氣息幾乎壓得大家喘不過氣來,沒有人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廖主任,麻煩你介紹同事給韓經理認識,以後大家就是工作上的夥伴,應該要多熟悉熟悉。」侯禹呈撐起笑臉,雖然他心裡也對廖恩誠非常非常的不滿意,但是他不能再火上加油,否則盛怒中的韓定以,肯定二話不說就將人給開除。 部門主管若要開除下屬,他這個人事主管通常都會支持各部門主管的決定。雖然他也有決定權,卻不想千預各個主管的行事作風,畢竟直接管理員工的是直屬主管,而不是他這個人事協理。 這幾個摸大魚的員工雖有錯,但還不致嚴重到殺頭,總得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經理您好,我是廖恩誠……」話還沒說完,韓定以打斷的手勢又起。 「誰是誰在我來之前,我早就很清楚了。」 廖恩誠在職場上打滾這麼多年,還沒有遇見過這麼不給情面的主管;他吞忍著氣,雖有滿腹牢騷,卻也不敢出言造次。 「廖主任,三十二歲,身高一百七十三公分,五專電子工程科畢業,在公司服務滿五年,去年才剛新婚。」 廖恩誠尷尬的連忙扯起笑容。 他走到邱蘋面前,單眼皮大眼絲毫沒有對大美女有任何心動。 「邱蘋,二十七歲,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社會工作學系畢業,進入公司一年,這是妳畢業後的第五份工作。」 邱蘋的大眼直勾勾的與韓定以對望,在韓定以瞭若指掌下,她有些不屑的睞著眼。 韓定以轉而看著申立人,「申立人,二十五歲,身高一百七十六公分,信息管理畢業,不用服兵役直接進入公司服務、年資三年。」 申立人雖然有著業務員的嘻皮笑臉,此時也無法發揮巧言的本事。 接著韓定以來到袁嘉原面前,「袁嘉原,三十八歲,身高一百七十公分,有兩個分別小三和小一的兒子,觀光餐旅科畢業,做過導遊和廚師,剛進入建隆半年。」 袁嘉原胖胖的身軀動了動,輕輕點著一顆大大的頭顱。 當韓定以凌厲的眼神鎖住童言真時,她立即堆起很日式的笑容,然後再來一個日式的九十度大鞠躬。「經理好!」 他沒被她親切有禮的笑容打動,依然嚴峻的說: 「童言真,二十六歲,身高一百五十六公分,中國語文學系畢業,進入公司兩年,名為業務助理,其實是企宣。」 那段青春無知的歲月呀,看來韓定以根本記不得他們曾有過的交集,童言真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於是她想也沒想,脫口就說: 「韓定以,二十八歲,身高一百八十二公分,T大材料科學工程系碩士,結婚三年……」她的話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驀然停止。 死了!慘了!她怎麼每次說話都這麼的不經大腦!童言真呀,妳真是個大白癡!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這樣口無遮攔,她右掌握拳敲著自己的豬腦袋,滿臉的懊悔,讓她忍不住的吐了舌。 除了韓定以外,其它人只差沒驚呼出聲。 侯禹呈高深莫測的看著正在吐舌頭的童言真,她俏麗的短髮看起來倒像是剛出社會的新鮮人,不像是韓定以口中的二十六歲。她怎麼對韓定以這麼瞭解?難道是誰透露了風聲?韓定以的走馬上任,只有總經理室和人事部知情,看來他得回去徹查底下的人。 韓定以怒氣稍緩,興味的眸打量著個頭嬌小的她。沒想到竟然有人知道他的背景,這下倒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原本只想緩和氣氛,現在的童言真是不是把氣氛弄得更僵了? ☆ ☆ ☆ ☆ ☆ ☆ ☆ ☆ ☆ ☆ ☆ ☆ ☆ ☆ 寒冷的正月天,竟然還刮起超級強烈颱風? 韓定以和侯禹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刮到營業處每個人東倒西歪外加心臟衰竭差點休克在當場。 童言真面對邱蘋的烤問,只是吶吶的說:「我在雜誌上看過他的報導。」不是她要說謊,只是她有口難言。 邱蘋不可能這樣就放過她。「哪本雜誌?我也去翻來看看,那個陰陽怪氣的傢伙,憑什麼亂下馬威!」想起今天下午的鳥煙瘴氣,邱蘋就一肚子的火。「自以為了不起的男人,就算他把每個人的祖宗八代背得滾瓜爛熟又如何?說到底只是愛現嘛!」 冷風颼颼,夜幕低垂,兩個女人拉高衣領,往最近的捷運站走去。 「可能是在美容院裡隨手翻的雜誌,我怎麼會記得是哪一本!」設想過千百次再次相遇的情景,就是沒想過會是這麼糟的狀況,童言真慢慢踱著腳步,有些心不在焉。 「妳什麼時候記性變得這麼好?鬼才相信!是不是總公司那邊有人透露消息給妳?」邱蘋一副烤問的樣子。她根本不相信童言真那薄弱的爛理由,就算童言真看過介紹韓定以的報導,也不可能記得那麼清楚,況且,韓定以又不是什麼企業家的第二代,更沒有輝煌的成就,憑什麼會有雜誌幫他做專題的報導! 童言真用她那可愛的笑臉打算矇混過去,「難得今天我們可以一起下班,我們找個地方一起吃飯吧!」 汽車銷售屬於服務業的一種,服務業就是以服務「人」為最高原則。在營業處裡,每個員工都需要輪流值班,就算不留在營業處裡值班,也得出門去拜訪客戶。通常沒有所謂的正常休假,更沒有規定的上下班時間,往往客戶的一通電話,服務就要到。 「真的很難得,我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一起下班了。等明天新經理上任後,我們恐怕要開始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好吧!今天就去大吃大喝,慶祝苦難的開始。」邱蘋幽了自己一默,童言真點頭如搗蒜的連忙附和。 兩個女人苦中作樂,都為了同一個男人;一個為自己不小心說溜嘴的事耿耿於懷,一個認真的在思考未來的去留問題。 童言真開始傷腦筋,以後得天天和他朝夕相處,她該如何去面對曾經讓她朝思暮想的他? ☆ ☆ ☆ ☆ ☆ ☆ ☆ ☆ ☆ ☆ ☆ ☆ ☆ ☆ 昏暗的燈光:流瀉在空間裡的是慵懶的藍調。 小酒吧裡,或一人或三兩人,各自圍成自己的世界。 迷濛的氣氛,有些不真實感。燈影的晃動下,韓定以啜飲一口瑪格麗特,臉上剛毅的線條隨著音樂和酒氣緩緩柔和起來。 「查清楚了嗎?」單眼皮的大眼輕合著,韓定以享受著短暫的輕鬆。 「查清楚了,可是……還是不清不楚。」侯禹呈用食指輕敲著果汁杯的邊緣。他患有酒精過敏症,來到屬於酒的王國,卻只能看不能喝。 「什麼意思?」他狀似隨意的問,他篤定的知道侯禹呈一定會給他滿意的答案,誰讓他們不但是一起長大的哥兒們,還是三等親之內的表兄弟。 童言真的話徹徹底底掀起了候禹呈和韓定以的好奇心,不用韓定以交代,回到公司的侯禹呈立刻著手調查。 「人事命令要到明天才會正式發佈,你上任的事從頭至尾也只有四個人知道。你、我、我底下的人事專員丁琪,還有老總。」 韓定以嗤笑一聲,「我好像是外星人,見不得光。」 「你這個職位又不是什麼大官,引起不了別人的興趣,自然而然也就沒有宣傳的必要,反正明天人事命令一公佈,認識你的人自然就會知道,不認識你的人還是不知道,所以沒有必要事先引起不必要的風波。」侯禹呈溫文的外表下是顆老謀深算的心,否則他要面對這麼多的人情壓力,沒有三兩三的功夫,可能早就被三振出建隆的大門。 韓定以張開眼睛,將視線定在侯禹呈的臉上。「結果呢?那個童言真為什麼會知道我的來歷?」 看似韓定以霸道,其實從小到大相處下來,最後都是韓定以照著侯禹呈的意見在走。 「以刪去法來說,我和老總最沒有嫌疑。丁琪我昨天問過她,她和童言真根本沒有交集。重點是她跟在我身邊很多年了,我相信她所說的話。剩下你……」侯禹呈意有所指的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