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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黃千千 「就算我答應讓邱蘋離職,侯禹呈也不會答應。她鐵定拿不到離職證明,這對她去北昌有很大的影響。」 「我相信邱蘋有辦法的,所以你就大方點把辭呈往上送,讓侯協理去傷這個腦筋,這樣邱蘋就不會惱你了,我也不會夾在你們中間難做人。」她瞇起大大的眼睛,討好的笑著。 邱蘋曾經惡言惡語的警告過他,要他別去沾惹小童,難道邱蘋也對小童說了什麼?小童才會覺得難做人? 「邱蘋有跟妳說過什麼嗎?」他直覺的問。 她以為他是在問有關北昌的事,想也沒想就答:「邱蘋想要我跟她一起去北昌。」 「不行!妳不能去!」他急急反對,情急之下雙手橫過桌面,握住了她的雙手。 看著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她驀然臉紅。「經理……我又沒說我要去。」 他發現自己的魯莽,卻不願鬆手。「妳千萬別聽邱蘋的話,妳跟她不同,她那個性子到哪裡工作都做不長久,我想北昌她也待不了一年的。」 「我知道,所以我沒要去呀!」她十指在他掌心裡動了動。「經理,你放手啦,被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韓定以不得已收回雙手。「邱蘋離開也好,免得她老是在妳耳邊說些不該說的話,妳那麼單純,早晚被她拐走。妳去讓她重寫一份辭呈過來,我馬上簽准,再馬上請快遞送去總公司給侯禹呈。」 她飛揚起笑容。「她怕我被你騙走,你怕我被她拐走,你們兩個還真是有默契!或許你們應該握手言和,說不定邱蘋就不走了。」 「我不會騙妳的,我從來都沒有騙過妳。」他臉色嚴肅,沒有一絲說笑的成份。 「我知道,我也是這樣跟邱蘋說的。」 「邱蘋還是早點走人好,免得她老說我壞話。」 這是怎麼回事?童言真有些訝異韓定以的轉變。一開始脾氣僵著,說什麼都不願簽辭呈,現在卻趕著要邱蘋的辭呈,這個男人的脾氣,她怎麼愈來愈摸不清頭緒了?! ☆ ☆ ☆ ☆ ☆ ☆ ☆ ☆ ☆ ☆ ☆ ☆ ☆ ☆ 週一晚上八點,在韓定以帶頭蹺班下,營業處早早拉下鐵門,為的是歡送邱蘋。 來到KTV的包廂中,廖恩誠、袁嘉原、申立人顯得有些戰戰兢兢,他們自動排排坐在遠離韓定以的沙發上。誰讓韓定以在辦公室裡的氣勢,讓上司下屬的界線太過明顯。而邱蘋以女主角之姿被大家擁著坐在正中央,韓定以則毫不避嫌的拉著童言真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 熱鬧的歌聲、辛辣的酒氣,那三個原有些顧忌的男人才慢慢融入歡樂裡,誰也不讓誰的搶著麥克風,一首接一首的高歌著。 邱蘋很有天後的架勢,高昂的曲風,連歌帶舞的滿場飛。 袁嘉原充滿鄉土味,唱的全是道地的台語歌。 申立人的歌唱得太新,竟然沒有人可以跟他一起合唱。 廖恩誠的破鑼嗓音外加五音不全,卻也樂在其中的製造噪音。 童言真的歌聲雖不算好,但聲音裡的甜度,就跟她的人一樣,愈聽愈舒服,愈聽愈耐人尋味。 韓定以放下平常的老K臉,在童言真的百般要求下,終於高唱了一首情歌,柔和優美的高音,將失戀的心情,唱得婉轉動人、絲絲入扣。 一曲歌畢,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尤其童言真拍得最用力。 「經理以前是吉他社的社長,當年只要有他上台表演,台下一定擠滿了女同學,可惜這裡沒有吉他,不然經理還可以來個自彈自唱!」童言真和韓定以是學長學妹的身份,在邱蘋的宣傳下,早就不是秘密了。她很驕傲的宣傳著韓定以過往的豐功偉業。 「小童,妳當年也擠在台下嗎?」廖恩誠故意取笑著她。 「我個子這麼矮,若擠在台下,不就什麼都看不到?我都嘛拿把椅子放在牆邊,然後就站到椅子上去看。」童言真三杯果汁酒下肚,整個人也熱了起來。 韓定以笑得很開心,大掌揉了揉童言真的發頂。「妳要是早點認識我,妳就可以直接站到台上來看我,也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還說呢!我好歹也是吉他社的,可是你卻不認識我,每次表演,連抬樂器佈置場地這種小事,都沒有我的份。」童言真說得有些幽怨。 「小童,誰讓妳長得這麼不起眼,歌又唱得不好,吉他也彈得很爛,老是迷糊蛋一個,要我是經理,我也不敢找妳幫忙。」申立人吐童言真的槽,引來袁嘉原和廖恩誠的狂笑。 趁著間奏,邱蘋發飆了:「誰敢再聊天,不專心聽我唱歌,等下誰就要倒大楣!」 大家假裝很害怕,只好暫時噤聲,乖乖的聽邱大美人的歌聲。 昏暗的燈光,一切都是矇矓的。韓定以看著童言真,她對他的記憶這麼鮮明,而他卻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他錯過了什麼?為什麼他那時都沒注意到她?若能早點認識她,那他的人生是否就會過得不一樣? 狂歡到一半,包廂的門被打開,來了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邱蘋高歌到一半硬生生停下,她狠狠的轉頭瞪著韓定以。「你幹什麼當小人,通風報訊叫他來?」 韓定以雙手一攤,充滿無可奈何的表情。此時說什麼好像都不對。 邱蘋轉而看著這個讓她日夜作惡夢的男人。「侯禹呈,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只是跟他意外的發生那一次關係,他幹嘛窮追不捨? 相對於邱蘋的動怒,侯禹呈笑得一派溫和。「我哪敢怎麼樣,我只是借花獻佛的也來幫妳送行。」 廖恩誠、袁嘉原、申立人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道現在上演的是哪出戲碼。 童言真拉拉邱蘋的手臂。「好了啦,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就開開心心的嘛!」 侯禹呈倒是自動自發的拿起麥克風,看著電視屏幕繼續跟著音樂唱著邱蘋未唱完的歌。 邱蘋沒轍只能僵著脾氣,一句話都不說的只是喝著酒。 侯禹呈一曲歌畢,大方的挨著邱蘋身邊坐下。 童言真在小小的包廂裡轉來轉去,一下子遞酒遞水的,一下子又叫服務生送零食,一下子又點歌哄鬧氣氛,就怕有兩個大人物在場,會讓其它人不自在外加不開心。 韓定以看不慣她像個小媳婦般的老是在服侍別人,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讓她面對他。 「妳可不可以不要像個服務生的東忙西忙?妳就乖乖的坐下陪我喝一杯酒。」 「什麼?」音樂聲太大,她有些聽不真切。 他將她拉近,嘴唇貼上她的耳朵上。 「我說,妳可不可以乖乖的坐下陪我喝一杯酒?」 他的熱氣夾雜著酒味吹拂著她的耳朵,她驀地刷紅了一張臉。 「經理,我不能再喝酒了,不然待會兒沒有人可以送你回家。」這幾個男人除了侯禹呈之外,其它人喝起酒來像是不要錢似的,她得保持最佳清醒狀態。 「什麼?」這回換他聽不清楚她的話。 她只好側身,盡量的貼近他的耳朵,重複說一次之前的話,於是兩人形成了極曖昧的姿勢。 「妳的意思是妳要開車送我回家?」他眼光微瞇,緊盯著她瞧。 她點頭。「你的車鑰匙呢?先拿出來給我,免得你等一下醉倒了,我要是找不到車鑰匙就糟了。」 「我酒量好得很,哪有這麼容易醉倒。」說著,他的頭已經枕到了她肩膀上。 「酒量好?還會三番兩次醉倒?」看他這個樣子,八成又要開始醉了。 「我是故意醉的。」他笑得很莫測高深。 童言真沒理會他的表情,看他這個樣子,是不能再讓他喝了。他們已經狂唱了五個小時,他也斷斷續續喝了五個小時;於是她趁著一首歌的結束,準備告別離開。 「經理好像喝太多了,我先開車送他回去。」 「妳可以嗎?要不要我送他回去?」開口的是最清醒的侯禹呈。 「不用了,你還是留下來善後,幫我叫出租車送那三個男人回家,千萬別讓他們開車或騎車,最重要的是邱蘋。」童言真比了比半醉的邱蘋。 侯禹呈會意的點點頭。「沒問題,妳小心開車。」 「我沒有醉,我可以先送立人和袁大哥回去,侯協理就幫我送送邱蘋,這樣比較省時間。」廖恩誠的酒量有限,只是小酌了幾杯。 「主任,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哦!」童言真再次確認大家的安全,才能安心的先走。 「放心,我可是有老婆的。」廖恩誠保證著。 「侯協理,那邱蘋就麻煩你了。」 邱蘋突然站起來,「我又沒醉!為什麼要他送?」她瞪著童言真,「不玩了!我要回家了!」她拎起皮包,腳步有些不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