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秦方鈺 > 求愛陷阱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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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秦方鈺 不知她們怎麼得罪那位很難伺候的老師,令他時常針對她們,相對的也使向來不與旁人打交道的她們,不知不覺間跳上社區風雲榜,成為怪異的特殊分子,落人口實,給人先人為主的壞印象。 或許是她們向來不吭聲,造成其他住戶遷怒的心態,成為滿腹不平的洩恨管道。 「休息什麼?被氣成這樣,哪有心情休息?你知不知道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或許對別的女孩子來說,名節不重要、面子不要緊,但是我告訴你,對我徐意晴而言,名節比生命還要重要,面子比所有的事情都重要。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我要他們到我的面前鄭重的說聲『對不起』。」 神情間強烈的昭示無比的決心,這是她堅守的原則。 「這……小姐,既然是誤會…何必搞成這樣?大家都不好看,是不?」陸主管輕柔的安撫著怒火中燒的她。 深知他們四人的身份,不是高貴老師就是有頭有臉的老闆階級,向來睥睨於社區間,要他們彎下身段跟稚嫩的小女孩說抱歉,恐怕難如登天。心底不由得暗暗詛咒著,是哪個渾球值班允許這種蠢事發生?是哪個渾球帶人上來的?他非打斷他的狗腳不可。 「這很難嗎?我的要求很過分嗎?依他們對我的羞辱和污蔑,親自跟我說聲對不起,難道他們做不到嗎?」年輕的眼睛迸射出令人難以置信的磅礡威勢,灼灼的瞪著陸主管。 「小姐,這事咱們就不要計較了,他們年紀比較大,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他們吧!凡事以和為貴,是不?」 陸主管表面安撫,心裡不由得暗自叫苦,面對面交涉方知事實並不似表面般簡單,瞧她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連他這個掌管近一百名的保安主管,都腳底發麻、心底發涼。 她到底是何方神聖?他翻閱過她們的資料,平凡不出奇,簡單到沒有半點特殊……可是……猛地,心底撂過一道冰冷的寒氣。 半瓶水響叮噹;滿瓶水,搖不出聲來。 身體霎時僵住,滿頭大汗的想著,那個老師僅是一介書生卻囂張得過分,有時無理取鬧到令保全們都想扁他一頓,以洩心頭之恨。依他的瞭解,保全們普通忍受不了那個老師五分鐘,可想而知,她們所受的騷擾有多深。 她們卻暗自吞忍近半年的時光。 半年?他微微啟唇,他有時連一刻都容不得那個老師在眼前囂張放肆。若非職務約束,早就對他不客氣,賞他兩拳,教他如何尊重別人。 目光錯愕地瞪著那個女孩,她一介弱質女流,年紀輕輕竟能容忍怪老師的騷擾長達半年……她的修養和耐力,他遠遠不能及。 這個年輕的女孩絕非泛泛之輩,更非膽怯無能的女子。 「這是什麼意思?因為我年紀小,就活該受屈辱嗎?活該被人糟蹋嗎?我再說一次,我徐意晴一生最重名節,或許我無憑無據,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或許法院還不了我公道,可是……」 徐意晴挺直背部毅然地走至陽台,目光沉穩且認真無比。 「如果法院無法主持公義,我徐意晴就從這裡跳下去,向所有的住戶表明我的清白、證明我的無辜。我徐意晴,敢做敢當,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我敢從這裡跳下去,以示清白。」她傲氣十足地說出,決心堅定不移。 冷冷的寒風吹人陸主管的心坎。 「小姐…你可不要做傻事。」陸主管被她的話嚇得冷汗直流,連退兩步,心底泛起一陣陣噬人的寒意,雙腳也發起顫來,直抖個不停。 她冷凝的態度和逼人的氣勢,看不出半絲開玩笑的意味,彷彿說到做到,毫不遲疑會為清白而戰,為清白失去生命、在所不惜。 活了大半輩子,未曾見過如此剛毅不屈的女子,生死不懼,渾身似火般燃起灼亮的光彩。 徐意晴冷凝著瞼,雙眸定定的往樓下看,細量著十一樓的高度,應該夠了。 冷眼射向陸主管,沉著聲音說道:「我徐意晴從不做傻事,我做人做事但求無愧於心,存在這個世上,人要的就是清清白白,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比生命還重要。我知道,或許我說再多的話、再大聲、再有力,沒有證據證明我的無辜,我就洗不清那些羞辱。可是我敢以死表明清白,只要我是清白的,就算我死,我也要那些人到我的墳前磕頭認錯。你知道嗎?我寧死,也不接受羞辱;寧死也不讓那些男人踩在我頭上。」 陸主管感到陣陣寒氣攻人心坎,求救的目光射向不吭聲的三人,冀望她們冷靜的勸勸冒火的小姑娘。豈料他驚詫的發現三人目光都射出相同的絕然…… 他整個人快要發瘋了,她們似乎認定,若是一個不夠看,她們也跟著往下跳,非把這個社區鬧得雞犬不寧不可。 他一個活到半百的大男人,頓時不知所措,心亂如麻。若是住戶以死抗議,他們受上級責罰在所難免,心頭的陰影也將終生無法拂去。 冷然的安靜令人窒息,猶如千斤石壓在心頭。 忽地,傳來一陣怪異的敲壁聲在夜半時分聽起來,陰森得令人感到詭異難當。 這正是鬧出這場戲碼的原凶--夜半敲壁聲? 陸主管登時傻住,果愣的看著眼前的四個人,再射向屋內寂靜無聲的空間,正如徐意晴所言,除非是異事件發生,否則這屋子哪還有其他人影? 這下子人證、物證齊全,陸主管的心房雪上加霜,猶如跌人冰山中。 這該怎麼收尾? 陰陰的寒風,詭異的吹過…… 隔日一早,徐意晴縱使心情不悅,仍依原定計劃,前往醫院辦理出國體檢手續,返回家時已是午時過後。 當她路經保安室時,每個保安人員都僵著笑意,透露出心中的不安和惶恐,紛紛火速移開視線,故作忙碌。 她沉著臉不置一辭,回到家後接母親報訊的電話,身為她叔叔們的立委和縣議員紛紛向有關單位施壓,律師也已擬好草搞,萬事俱備,只待她做出決定,即宣告戰爭開打。 洗去塵埃,徐意晴換上一身的清涼。 白雲楓端來涼飲,啜飲幾口,便推著臉色蒼白過頭的徐意晴回房休息片刻。躺在床上,怒意狂熾難體,更加難以人眠,輾轉反覆間聽到門鈴聲響起。 徐意晴輕巧起身步出房門。 「意晴,保全派人來。」白雲楓請來人進屋,臉上有著挖到寶似的盈盈笑意。 徐意晴揉著疼痛的太陽穴,冷眸微抬,瞧見一抹偉岸不凡的男子身影。 他從容不迫的進人,落落大方、沉穩有禮。深色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更顯得威武不屈、俊逸出眾,俐落間揮灑著蓬勃的英氣。 「徐小姐?」駱慶峰有利的打招呼,低沉的嗓音宛如上等的美酒般香醇。兩道劍眉配上炯炯有神的黑瞳,露出雪白的牙齒,露出明亮的笑意,教人移不開目光。 「你要給我什麼交代?」徐意晴單刀直人,閒話不提。 漠視眼前難得一見的俊朗之士,他活脫脫的像從雜誌中走出來的男模,擁有頂極出色的外表,深邃且迷人的五官讓人忍不住迷醉其中,雄赳赳的偉岸體魄讓人芳心迷亂。 若是往昔,徐意晴或許有心情欣賞帥氣十足、活像浪漫小說裡最佳男主角的帥哥級人物。可惜現在情況不同,他不該出現在這嚴肅的時刻。 反倒是白雲楓,無事一身輕,於脆移到廚房前的柱子下,大大的眼睛細細地打量他,心底似乎在盤算著該如何將他幻化成筆下的人物?灼亮的眸光毫不避諱的鎖住他的。 駱慶峰笑意更濃地直衝著徐意晴,像個不解世事的大男孩,無辜的請求,「陸小姐,不好意思,不知可否麻煩你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重新再告訴我一次?」 面對冷漠的對方,他熱絡的態度好像彼此很熟穩般,無法讓人對他硬起心腸、擺起臉色。像朝陽般的親切和煦令人無法拒絕他的要求,像廣大的網般掠獲人心於無形。 可惜--逢戰必贏的笑意,首次嗜到敗北的戰續。 冷眸射去,不悅的火光在眼底浮現。「想知詳情,請下去問你的夥伴。」 不悅的事件不想再三提起,昨夜跟陸主管細述一遍,一早母親接到妹妹傳去的消息打來求證,律師也打來確認細節,此時她懶得浪費口水再說一次。 「嘿嘿,」笑意頗為尷尬,雙手搔爬過濃密服貼的髮際,他滿瞼不自在。「其實,總公司派我來處理這件事,樓下的保全人員不是躲得不見人影,就是吐不出話來。所有的保全人員一致指著樓上,要我自己上來瞭解詳情。徐小姐,你可不可以再把昨天的事情重新說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