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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陶靜文 「明天的行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頒獎晚會那裡,伊勢谷自有辦法應付,你用不著緊張,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席就好。等記者會結束之後,伊勢谷他們會直接把你送到紀念酒會現場,我呢,就在那裡等你。」他的眼底隱約藏著一抹深意。 「好。」她笑著點點頭,沒發現他那琥珀色的眸中閃著異樣的光彩。 ☆ ☆ ☆ ☆ ☆ ☆ ☆ ☆ ☆ ☆ ☆ ☆ ☆ ☆ 「早知道你們這票人不安好心。」東川晉司邊搖頭邊歎氣。 什麼告別單身派對,想玩死他才是真的! 當六名身材火辣、美艷妖嬌的脫衣舞孃一上場,東川晉司當場便心裡有數,他今晚恐舊很難全身而退了。 舞孃們身上的衣著都很清涼,充其量只能說是兩塊薄薄的布勉強罩住上下兩處重點部位。隨著她們越來越惹火的肢體動作,在場的男士們興致越來越高漲。 當一位舞孃冷不防跳到他身上極盡誘惑之能事後,全場的氣氛登時攀升至最高點。 男士們興奮起哄的原因,並不全是因為大飽眼福之故,最主要還是等著看男主角如何出糗。 哼,他哪能如這票渾球所願!東川晉司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的微笑,禮貌的請舞孃離開他的大腿,從頭到尾如老僧如定,坐懷不亂。 「唉,看來我們的準新郎不領情呢!」伊勢谷噙著奸詐的詭笑,揚手遣退六位脫衣舞孃。 她們送著秋波,含著嬌笑識趣的退場。 這間酒吧裡,除了伊勢谷和幾位友人以外,還有東川家族的眾多堂兄弟。他們特地包下這間高級酒吧,美其名是為新郎官舉辦一場別開生面的告別單身派對,事實上根本是想整他一番。 「昭司,你的數位攝影機我要沒收。」東川晉司透過酒杯杯緣瞟了小堂弟一眼。 「幹什麼!難不成你想毀屍滅跡?」東川昭司緊張兮兮地護住他的寶貝。 「昭司,別理他。」東川軍司一把攬住小堂弟的肩膀,「你回去處理一下,把剛才那些精采畫面做成光碟,明天送去給我那位准二嫂當新婚賀禮。」 「好啊、好啊,就這麼辦!」東川昭司興致勃勃的說:「明天的喜筵上,正好可以播出來給新娘子欣賞欣賞。」 「你敢?」東川晉司冷冷的威脅道。 「嘿嘿,非常樂意。」東川昭司舉起手中的數位攝影機,耀武揚威的挑釁著。 東川晉司望向坐在吧檯邊的男子,沉聲道:「隼人,管管你們家昭司。」 坐在高腳椅上淺酌的東川隼人高舉起酒杯,唇邊揚起一抹陰險的微笑,「不用客氣,隨你處置,反正這個弟弟也不怎麼討我歡心。」 「大哥,你出賣我?」東川昭司忿忿不平的瞪向兄長。媽的,連自己的親大哥都不挺他。 「別掙扎了,乖乖把東西交出來。」東川晉司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倘若你現在棄械投降,或許我還可以留你個全屍。」 好吧!識時務者為俊傑。東川昭司心不甘情不願的屈服在脅迫之下,一張嘴忍不住咕噥。 「人家都說長兄如父,這就怪了,怎麼咱們東川一門的長兄個個都這麼心狠手辣,喪盡天良,一點兄弟愛都沒有,什麼尚人、隼人、謙人、貫人,哼!名字取得倒好聽,依我看,根本沒一個像人。」 「說得好!」東川將司拎著一瓶海尼根,同仇敵愾的聲援小堂弟。「那四個『人』字輩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表面上長得人模人樣,骨子裡啊,卻是不折不扣的混世魔頭,邪門得很。」 「小子,你對我們有意見嗎?」吧檯那邊飄來一句冷然的問話,另外附帶四道陰森森的目光。 「小弟豈敢。」東川將司滿不在乎的抖著二郎腿冷哼,那副目中無人的態度十分很欠扁。 東川晉司一口喝完杯中的威士忌,瞄了一下腕表。時間已經不早,明天還有得忙,實在不宜久留。 冒著可能被圍毆的危險,他欠一欠身,決定先行告退,「各位兄弟,時候不早,在下就先走一步了。」 但他馬上被按回位子上。 「喂,難得咱們一票兄弟聚在一塊兒把酒言歡,你這個男主角居然這麼不給面子,七早八早就想開溜,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抱歉,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不宜再和各位花天酒地,告辭。」他含著笑意站起身,堅持非走不可。 「也對啦!回去抱著心愛的未婚妻徹夜纏綿、恩愛溫存,總好過待在這裡陪一票光棍閒扯打屁是吧?」有人酸溜溜的嘲諷道。 「這位兄台,您言重了!」不過他這麼說好像也對。東川晉司暗忖,與其耗在這兒陪一群單身漢把酒問青天,倒不如回家享受親密的兩人世界。 「我說晉啊,你沒事這麼猴急著結婚幹嘛呢?害得我家老頭現在也開始急了,最近老是在我耳邊啐啐念。唉,都怪你,活得好好的,結什麼婚嘛!」 「老兄,話可不能這麼說,怪只怪上頭那四個『人』字輩的老大哥遲遲不肯當先鋒,我這個唯一有嫁娶對象的『司』字輩總得負責打頭陣吧!」 「那也犯不著把婚禮定在明天啊!有必要這麼迫不及待嗎?害我還得特地從洛杉磯專程飛回來。」 東川晉司笑道:「明晚剛好是集團週年紀念酒會,也是咱們東川家族同聚的大好日子,屆時賓客如雲,天時、地利、人和,再也沒有比明天更理想的良辰吉日了。」 「你可真會打如意算盤。」 「其實盡早安定下來也好,既然新聞都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乾脆趁這個機會公開完婚,省得那些傳媒一天到晚拿我們的婚事作文章,我那口子臉皮薄,禁不起記者三天兩頭的圍剿,況且……」他溫柔的笑了笑,「一段感情走了十幾年,如今也該開花結果了。」 「想走,行!乾了這一杯,咱們就放人。」 唉!盛情難卻。 東川晉司將那杯白蘭地一仰而盡,臨走前不忘交代一聲,「明晚喜筵上,還有勞各位兄弟高抬貴手,點到為止就好,千萬別鬧太凶。」 「你放心,我們在喜筵上會很安分的。」 是嗎?這群人的笑容實在很可疑。 「因為——我們的目標是你的洞房花燭夜!」 ☆ ☆ ☆ ☆ ☆ ☆ ☆ ☆ ☆ ☆ ☆ ☆ ☆ ☆ 唉,好個徹夜纏綿、恩愛溫存的夜晚! 東川晉司哀怨的側臥在大床上,兩眼無神,偶爾還偷偷轉頭打個呵欠。 真憂鬱,他得意洋洋的告別了一幫兄弟,匆匆從外頭飛車回家,為的就是把她撲倒在床上大快朵頤一番,而不是白白浪費大好春宵,陪她預演明天的頒獎典禮啊。 就算要預演,也應該預演他們的婚禮才對。 不過話又說回來,明天晚上那場盛大隆重的婚禮,暫時還是得對他的小新娘保密,要是事先讓她知道的話,還有什麼驚喜可言?那可是他花了好長—段時間緊羅密鼓策畫完成的大工程,當然得按照他的計畫進行才可以。 「首先,我要感謝我的老師三芝先生,如果沒有他的賞識及指導,就沒有今天的我。我還要謝謝我的老闆伊勢谷先生和老闆娘奈娜小姐,以及所有東力製作部的工作夥伴,另外,我要特別感謝我的父親……還有,這座獎,我要獻給我已故的母親……最後,謝謝各位評審的肯定,謝謝大家,謝謝!」原朝香手中握著一把梳子,站在椅子上模擬上台領獎的情形。 「喂,為什麼你沒有提到我?」聽了老半天都沒聽到自己的名字,東川晉司有些不高興。 「現在大家都知道我跟你的關係,如果刻意提起你的名字,那多做作啊!」 「你這樣謝天謝地、謝東謝西的,難道就不做作?」他不客氣的批評。 「可是……」原朝香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奧斯卡那些得獎人也都是這麼說的啊。」 「好了,我們不要玩了好不好?」低柔的聲音吐露著魅惑般的誘哄,「除了預演,我們還可以做點別的啊。」 「做什麼?」她一臉茫然,站在椅子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唉……」東川晉司鬱悶至極,洩氣的躺平在大床上呻吟。 真是不解風情!看來他調教得還不夠。 「什麼嘛!怪裡怪氣的。」她嘀嘀咕咕的跳下椅子。 啊,差點忘了!東川晉司瞬間從床上彈起。 「跟我來。」他跳下床,執起她的手,匆匆地走進他的衣物間。 寬敞明亮的衣物間裡四面都是大型的深色原木衣櫃,東川晉司牽著她來到一面古董全身鏡前,鏡子左方的牆上掛著一套黑色的細肩帶小禮服,款式俏麗,剪裁大方,俐落的設計感充分顯示出獨特的時尚風味。 「喜不喜歡?」他揚著微笑問道。 原朝香撫摸著亮緞質感的黑色裙身,不禁發出驚喜的讚歎,「好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