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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花琪    


  「再見。」余乃文一笑。

  紀天律看得出來,這個余季中沒有一定要和她說上什麼話,但是這一面卻是一定要見的。

  余季中走了後,余乃文關上了門。

  紀天律問道:「他是妳什麼人?妳有哥哥嗎,我怎麼都不知道?」

  「你不會又吃醋了吧?」余乃文笑睇著他。

  「是、是、是。」他完全不否認。「我吃醋了,妳快告訴我他是誰。」

  她哮地一笑,「他是我爸派來給我的保鑣,他人很好,把我當妹妹看待。我出社會之後,我爸就不再派人這樣顧著我,大哥也順勢回到我爸身邊了。」

  「他有沒有跟妳表白過?」紀天律追問。

  「你、說、呢?」余乃文突然發現這樣的他實在很好笑。

  「有對不對?」紀天律眉頭一皺。

  余乃文呵呵地笑,優雅地轉過身。「不告訴你。」

  「快說。」紀天律一個箭步跨到她的身邊,攔著她的路。

  「不說。」余乃文竄溜了出去,紀天律緊跟著。

  「快說。」他的手伸了出去。

  「啊!」余乃文尖叫。紀天律逮到她,呵搔著她,惹得她尖叫不止。

  紀天律的手越來越不安分,余乃文腳軟了下來,雙膝一跪。「別鬧了啦……」他撲了上來,她的聲音逐漸低軟。「我說別……嗯……」

  第五章

  早上余乃文趕去辦公室的時候險些遲到。一到辦公室,同事們七嘴八舌地都在討論地震。

  有同事問她:「Vivian,昨天的地震好可怕,妳有沒有被嚇到?」

  余乃文回位子坐下,她笑了笑。「我睡得太熟,沒有感覺。」

  有同事接口。「哎呦,我昨天也在睡覺,不過還是被地震給搖醒了。地震好大,我嚇都嚇死了,趕緊抱住我那個死鬼老公,那時候,我才覺得我老公有那一點好處。」

  余乃文嘴角漾開了笑,這樣的心情她能體會。紀天律那時就陪在她身邊,她不只覺得安心、甜蜜、幸福,還覺得很驕傲。

  驕傲呀!這種感覺很微妙,難以言述。愛情是天賜的祝福和禮物,如此的難能可貴,收到除了感激之外,還讓人驕傲。

  多少人孤單過了一夜,而她卻能有喜歡的人陪在旁邊啊。

  余乃文帶著笑意地打開計算機。

  旁邊的人還在說話,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有人傳簡訊給她,她打開來看。寄過來的是一張她酣睡的照片。

  她的心跳冬地加快,緊張地往旁邊看去--還好,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用手圍著,偷看著照片。呵,全世界有誰會照到她睡覺的模樣,只有昨晚和她共眠的紀天律了。

  「低級。」余乃文低咒了一聲,嘴角卻還是掛著喜孜孜的笑。

  第二封簡訊傳來,她繼續打開來看--

  我很想妳,

  短短幾個字,讓她臉上的笑容更甜。

  他真是無聊,才剛分開多久啊,這種噁心芭樂的話也說得出來。

  她拿了手機,偷偷往化妝室走去,避開人群躲在廁所裡面發簡訊。她拿著手機,想了一下,臉泛著羞紅,發出一則簡訊--

  你的第一封簡訊和第二封簡訊是合在一起看的嗎?

  沒多久,紀天律傳了簡訊回來--

  不要想歪了,合在一起看。這不是說,我想念床上的妳,而是我連睡著都想著妳。

  余乃文哧地一笑,又回了簡訊給他--

  最好你是這正人君子啦!

  紀天律回了簡訊回來--

  好啦,被妳發現了。我睡著的時候,想的是床上的妳。

  余乃文臉紅得更厲害,笑容卻也更甜,他是這樣激情而甜蜜的情人。

  她又發了簡訊過去--

  只想床上的我嗎?

  他回來的簡訊寫道--

  對一般男人而言,妳是極品,床上的妳是終極目標。

  她睨了手機一眼。他可賊了咧,只寫一般男人。她反問--

  那你呢?

  他回了簡訊--

  我的終極目標是--讓妳想念床上的我。

  她一笑,想也不想地回了簡訊給他--

  請再加油!

  這種既私密又甜蜜的感覺,讓她臉上始終掛著笑意。

  不過她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再傳簡訊過來,看來他正在忙其它的事情。

  唉!她悠悠地歎了一口氣。

  談戀愛雖然很快樂,但總是把高興和傷心的主控權交出去。就算他昨晚承諾要讓她只有快樂歡喜的戀愛,但是她終究免不了要在這樣的濃情中,學著一個人也要快樂。

  ☆ ☆ ☆ ☆ ☆ ☆ ☆ ☆ ☆ ☆ ☆ ☆ ☆ ☆

  今天是星期五晚上,同事們的心情特別好,把手邊的工作忙完了之後,這些漂亮的OL將有個狂歡的夜晚。

  有同事約了她。「Vivian,晚上要不要跟我們去pub玩?」

  同事會這邀她,當然是有原因的,余乃文出現的地方是超強的電力廠,男人都會趨之若騖地附了上來。

  不過余乃文只是去放鬆自己,所以並不會太搭理那些來搭訕的男人。

  這時候,她們其它人就有認識男人的機會了。

  余乃文想了想,老實說,她還滿想去的,因為紀天律後來連一封簡訊都沒有傳過來。

  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她幹麼還像古代苦守寒窯的王寶釧一樣,死等著一個男人,她要尋找她的快樂。

  「怎麼樣?」同事問她。

  「等一下。」余乃文看了下手錶,再給紀天律一分鐘,若一分鐘之內,紀天律沒有來電話,她就不要管他了。

  余乃文說道:「我無看一下,這手邊的工作還剩下多少。」她假裝在忙,其實是在等紀天律。

  一秒、二秒……她偷覷著手錶……五十九秒,六十秒。

  電話沒響。好,不管紀天律了。

  她把計算機關掉,站了起來。「好,我們走吧。」她俐落地背起皮包。

  鈴--她的手機響起,她連忙接起來。「喂。」

  「乃文,」電話是紀天律打來的。「等會兒去接妳。」

  余乃文想了一下,應了一聲。「喔。」她掛了電話。

  「走吧。」同事招呼她。

  余乃文腳定在原地,掛起尷尬的笑。「嗯……我臨時有事要找個朋友,不好意思,我不去了。」

  同事睜大眼睛看著她,她的笑容僵著,心虛得不得了。她不知道同事看了她多久,只覺得臉熱了起來,心跳冬地加快。

  她突然覺得有些生氣,為什麼她得一個人在這裡面對同事狐疑的目光?錯的明明是紀天律嘛!都怪他,什麼時候不打電話,現在才打來。

  「好吧。」同事對她一笑。「那我們就先走了。」

  她鬆了口氣,重新露出笑容。「掰。」

  同事走了後,她大大地吐了一口氣,眼睛一翻。好,她要去罵人了。

  ☆ ☆ ☆ ☆ ☆ ☆ ☆ ☆ ☆ ☆ ☆ ☆ ☆ ☆

  紀天律開了車子來接余乃文,一來就送上一束花,還在車上興高釆烈地跟她說去看夜景的事情。沒想到她卻悶不吭聲,偶爾只是冷淡地應個兩聲。

  他終於忍不住問道:「妳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余乃文咬了咬唇,低覷了一眼放在座位一旁的花。她本來是打算罵人了,可是當他的花送上來,當他計劃著要給她一個浪漫的夜晚時,她就一直罵不出口。偏偏心裡又有一口氣憋著,她也端不出笑臉來。

  最後他們倆一個熱、一個冷,還是搞得氣氛怪怪的。

  想了下,她看了他一眼。「以後不准這樣了。」

  她沒頭沒腦地冒了一句,他抓不到頭緒,直皺著眉頭。「這樣是哪樣?」他把車子往旁邊停著,打算跟她好好溝通。

  她抱怨道:「你半天都沒打個電話來,一打來就說要接我,開玩笑,我又不是你養的狗,你高興摸摸頭,我就得搖尾巴。你說要來接我,我還不一定要你接呢。吶,剛剛同事找我出去玩,我本來答應了,卻因為你一通電話過來,害得我不能去了。」

  「喔。」他終於知道她在氣什麼了,不過……他注視著她。「妳想要跟他們去玩嗎?」

  「我……我答應了嘛!」她眼睛一轉,避開了他的視線。

  唉,她可以對同事撒謊,可以對他敷衍,可是她騙不了自己。她並沒有那想跟同事去玩,她只是要證明,就算沒有他,她還是可以過得很開心的。

  他笑起。「妳還是比較想跟我在一起對不對?」

  她的心跳冬地打在心口,臉倏地一紅。可惡,他怎麼這聰明?她不敢正視他,他帶笑的眼眸一眼就可以看穿她。

  他握了她的手,調皮地搔揠她的掌心。「妳很在乎我,對不對?」他很開心,她為了他還是放棄了和同事的聚會。

  在他的追問下,她倉皇地收手。「沒有、沒有,我才沒有很在乎你呢!」

  「真的沒有?」他嘻皮笑臉地湊上去。

  他的氣息侵來,她的背脊一僵,眼睛圓鼓鼓地瞅著他。

  他熾亮的視線進逼,讓她更加侷促不安。她終於瞭解,他在商場上是怎麼跟人談判的,他自信、聰明,永遠佔盡先機,處處主控。

  她抿緊嘴,打定了主意,不管他怎麼逼問,她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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