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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花琪 余彪一笑。「你誤會了,我的對象不是你。」余彪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的對象是紀天律。他一死,你對乃文就沒辦法交代,我想,這會比殺了你還好。」他的視線覷向紀天律。 紀天律看著他,好一會兒,突然笑出來。「彪叔,難怪人家說薑是老的辣,您的頭腦真清楚。不過我給您一個良心的建議,要殺的話,下要先殺我們兩個。殺我們兩個會比較麻煩,你可以先對你的手下下手,他死了的話,人證就沒了。」 余彪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他的手下,嚇得他的手下臉色慘白。 余彪視線一收。「我余彪在江湖上也不是混假的,這人是替我做事的,我不會拿他開槍的。」 余彪的手下鬆了一大口氣。 紀天律握拳。「果真是老江湖的風範。」他話鋒一轉。「其實我剛剛是跟您老開玩笑的。老實說,您開槍的話一點用處都沒有。」 余彪皺起眉頭,覷看著他。「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沒有啊。」紀天律竟然朝余彪走過去。 那種氣定神閒,讓余季中睜大了眼睛,余彪更是覺得奇怪。 紀天律向余彪說道:「你怎麼這有自信,你手中的槍就一定有子彈?」 余彪嗤之以鼻。「我自己才裝的,怎麼可能沒有。」 「是嗎?」紀天律一笑。「那你就射吧。」他揚著眉頭,一派毫無畏懼地。 他的表情讓余彪遲疑了一晌,紀天律往他身上撲過去。 幾乎是同時,余彪的手下往余季中身子猛力一撞,砰地一下,余季中一個沒注意被他撞到一旁,手槍掉落在旁邊。 電光石火的片刻,紀天律也撞倒了余彪,砰的一聲巨響,余彪開槍,幸好那一槍只是對空擊發而已。 反應過來之後的余季中,身子一滾,迅速地撿回手槍,伏在地上,精準地往余彪的肩頭射了一槍,余彪痛得哀嚎。 余季中同樣再開一槍,制伏了余彪的手下。 紀天律就這樣壓在余彪身上,抬頭和余季中對看。「嗯……男人的身體抱起來,還真是怪怪的。」 「真服了你。」余季中搖頭失笑。 「你也不差。」紀天律回了一句。 兩個人相視而笑,互有敬佩。 「麻煩你。」紀天律說道:「我腿軟了,麻煩你拉我一把。」 余季中下可置信地看著他。「原來你也是會害怕的。」 「好說、好說。」紀天律的額上冒出了汗。老實說,一想到剛剛的千鈞一髮,他連脊柱都冒冷了。 「要拉你可能有點難。」余季中對他一笑。「因為我的手已經發抖了。」 紀天律笑了笑。「我想我們兩個回去的時候,一定會被罵死。」 「沒錯。」這一點余季中很認同。 余乃文絕對不會抱著他們兩個哭,她一定氣到把他們罵到臭頭。 為什麼她不能像其它女生一樣溫柔呢? 紀天律這想著,唇邊牽起一抹笑意。 就算她明明不是這溫柔,他就是很喜歡、很喜歡。 尾聲 之前余季中和紀天律並肩作戰的時候,還很有義氣地跟著他同生共死,但是事情讓余乃文知道之後,余季中就丟下紀天律一個人去面對了。 「我想,你們一定有許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余季中帶著笑臉打算溜走。 余乃文叫住了他。「大哥,你跟紀天律學壞了。」 余季中尷尬地笑,無話可說。 余乃文看著他。「等我和天律說完之後,我會跟你長談的。」 余季中一聽,面露喜色。「那現在還是沒有我的事了。」等罵完紀天律,余乃文也沒力氣罵他了。 他逮了機會,乘勢脫身。 余乃文轉對向紀天律,紀天律竟然還對她嘻皮笑臉。「沒想到我竟然能帶壞余季中,這真是太令人感動了,可見得我很有魅力嘛!」 余乃文瞪著他。 「好嘛!」紀天律討好地笑著。「我不是平安無事了嗎?」他張開雙手,抱住余乃文。 余乃文不發一語,眼淚卻咚地掉下來。 紀天律嚇到了。「喂,妳罵我好了,妳別哭,哭了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余乃文推開他,賭氣地坐在椅子上哭著。「你叫我罵你,我就罵你啊,我最好這聽話啦!」 「好好好。」紀天律哄她。「妳不聽話,我聽話,妳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好。」余乃文淚眼汪汪地看著他。「我要你想辦法讓我不愛你。」 「啊!」紀天律為難地皺眉。「這和我向來的行事背道而馳,難度太高。」 余乃文吸了吸鼻間的水氣。「如果我不愛你,我就不用為你瞞我而傷心,不用為你可能受傷而擔心,不用因為你為我付出這多而不知所措。」 紀天律蹲在她面前,深深地看著她,一笑。「妳知道嗎?」 「知道什麼?」余乃文睜著好奇的眼睛。 「妳變溫柔了。」紀天律淘氣地一笑。 「最好是啦!」余乃文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啊!」紀天律倒下,順勢把眼眸閉上。 余乃文用腳踢了踢他。「喂,不要裝死。」 紀天律動都不動。 「喂。」余乃文有些緊張了,急著蹲下來看他。 她一靠上他,他的眼睛倏地張開,把她翻壓在地上。 「啊!」余乃文失聲叫出,只見紀天律一臉的笑。 「我這種方法都可以騙到妳,可見妳有多愛我了。」紀天律笑得很溫柔。「做不到的,我不愛妳或者是妳不愛我,都做不到的。」 「那怎麼辦?」余乃文瞅著他。 紀天律壞壞地笑了笑。「那我們就來看看,我們能愛彼此多深了。」 說著,他封住了她的唇。 「……」余乃文抗議的聲音也被封住。 他這人真沒創意,每次都要用這種方法來衡量愛意。 她根本算不出來愛有多少,那甜甜的滋味每每都讓她頭暈目眩。 【全書完】 後記 我在想,書名應該改成「愛妳嘸蝦米」,那個「你」應該改成「妳」,因為紀天律從頭到尾都表現出一副--「我就是那愛妳呀,可是那怎麼樣呢?」 其實在寫的過程中,我和余乃文有相同的問題--為什麼你會這愛她哩?我找不到特別的理由,但是我就是這相信,很自然地,他就是會這愛她。我可以說,因為他是她的初戀,是他在年少時候最美好的回憶,是他在那困頓日子中唯一的支持,所以他在意氣風發中,愛情是他唯一不想錯失的…… 但是,這些好像又不是理由。 也許,愛情是夜以繼日,重重疊疊,在模模糊糊中,就是這篤定了自己就是愛,這虔誠地付出了自己的愛。 然後在這種看似「盲目」之中,愛又繼續「誠心」地滋長。 這是個很有趣的寫作過程,希望能讓你們喜歡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