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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駱沁 公私不分?柏宇徹沉凝著臉,褚澄觀的話一直在他腦中迴響。 他……真太矯枉過正了嗎? 第七章 「那斯達克」龐大的身軀趴在支關,一邊回頭看她,一邊嗚嗚低嗚,肥厚的份子在門縫處扒呀扒的,努力地想把緊鎖的門扉打開。 「你再不住手我就把你丟出門去!」冰冷的威脅聲立刻阻下「那斯達克」的藝作。 它怯生生地回頭看了一臉嚴厲的夏一眼,小小聲地嗚咽了聲,挾著尾巴溜上閣樓。 去!連狗也幫著他!夏沉著臉走回客廳,坐進她的懶骨頭裡,將電視聲音得得老大。 就算他站上整晚也沒有用,她不會心軟,她不會心軟的!夏屈腿抱。將頭埋入膝上,強迫自己將外頭苦候的形影排出腦海。 她不會心軟的! 門外,無奈的柏宇徹斜倚著牆角,仰頭望天。 「阿徹,要不要進來我家坐一下?你這樣一直站下去也不是辦法。」魯太太好心地招呼著。這看了實在叫人心疼啊,阿徹已經站了兩個晚上,現在初秋的天氣早,晚溫差又大,再站下去不著涼才怪! 「謝謝,不用了。」柏宇徹微笑,謝絕她的好意。 「歎,小這次好像鐵了心耶!」此時,董太太從家裡跑了出來,小小聲地說。「剛我打電話要去勸勸,接電話時還好好的,結果一聽到我提阿徹的名字,居然跟我說『謝謝您的關心,我自己會處理』,然後就掛我電話耶!」 「啊?這麼硬啊?」魯太太咋舌。小還不曾這樣對過她們這些長輩的呢! 柏宇徹聞言苦笑。怪得了誰呢?全都是他自己種下的後果啊!澄觀說的沒錯,他理清思緒後,才猛然頓悟自己真陷入了所謂「公私分明」的迷障中。他當時怎能默許那些設計師打斷她的報告?這不管在任何會議上都是不被允許的舉動,而他,非但沒制止他們,反而還責怪她的態度,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您們別怪小,這件事是我的錯。」他開口安撫,怕她們會對夏造成誤解。「您們回去吧,別擔心,我會等到小氣消的。」 「那……你自己保重哦,太冷就回去吧,別折磨自己,知道嗎?」魯太太只能歎口 氣,關心地叮嚀。 「我曉得,謝謝。」柏宇徹點頭。 「但她連門都不讓你進啊,你要怎麼勸得她氣消啊……」董太太嘀咕,在魯太太的推拉下不甚情願地進了家門。 臉上的微笑在目送兩人離去後,立即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黯然的神色。 要怎麼做,她才會原諒他呢?柏宇徹仰首看天,雙手插在褲袋裡,低低地歎了口氣。 ???五分鐘前下了場驟雨,打在屋簷上滴滴答答的,吵得她心煩。 夏泡了杯牛奶,心裡在煎熬著。去!她明明告誡自己別去理他的,幹啥又在這兒擔心他有沒有淋到雨啊?心裡雖這麼想,最後她還是走到窗前拉起窗簾一角,往外看去,看不到那抹熟悉的高大背影,才安心地吁了口氣。 沒誠意的傢伙,才下了幾絲絲的雨立刻就跑得不見人影!不願承認心頭的安定是為了他,夏依然嘴硬地在心裡嘀咕。 此時,電話響了。 夏接起電話。「喂?董媽媽。沒有啊,他已經回去了,我剛剛才看過而已。真的、真的,不信的話,你自己看……」她再次走到窗邊掀起窗簾,眼睛霎時睜得老大——剛剛消失的他現在正站在那兒! 怎麼會?!她連忙掛上電話,抓了雨把傘衝出門外。 「你剛不是不在這兒的嗎?」她用力把手上的傘塞進他懷裡,氣急敗壞地大吼。 「幹啥嘛!別用這苦肉計好不好?我不會心軟的,你快回去啊!」 「我剛剛只是蹲下去綁鞋帶而已。」見她出現,柏宇徹揚起笑,急忙拉著她的手,連傘也來不及撐,就怕又被她逃進了屋內。「那一天,我真的……」 「有傘不撐你存心找病啊!」夏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傘,撐開後再塞回他手上,然後不由分說地推著他。「你回去、回去!要是再被我發現你還站在這兒,我一生一世都不會再理你了,聽到了沒有?」老天爺幹啥挑在這時候下雨啊?他全身上下都淋濕了! 「可是我……」他要說的話都還沒說啊! 見他頓步,夏急得跺腳。「你走不走啊?三秒內你再不離開我的視線,我連這條巷子都不讓你踏進!一——二——三」說著,她還真開始數了起來。 這是不是代表她原諒他了呢?就算沒有,也好過對他置之不理啊!柏宇徹一笑,深情看了她一眼,才轉身跑步離去。 傻瓜!笨蛋!夏心疼又生氣地咬著下唇。都是他!害她還在這巷子和他演了出連續劇才有的雨中芭樂戲,董媽媽和魯媽媽八成在屋裡偷看得笑得合不攏嘴了! 去!可惡,看明天來她要怎麼罰他! ???明天,又明天,連續兩個明天,他都沒再出現過。 小,那天你對阿徹說了什麼狠話?為什麼他從此不來了?別這樣啊,不過是吵吵架嘛,別鬧到分手啊!今早在門口遇到魯媽媽時,還擔心地對她耳提面命。 去!她怎麼知道他那狡猾的心思又把她的話聽成啥德行啦?! 夏煩躁地在客廳裡踱來踱去,一下子看表,一下子探窗的,在第十次拉開窗簾一角時,她終於驚覺自己的異常。她坐立不安個什麼勁啊?他影響不了她的!她故作鎮定地走到懶骨頭前坐下,打開電視,然而,不自覺咬著手指頭的舉動還是洩漏了她的焦慮。 打個電話吧……去、去、去!你這沒用的傢伙!她立刻斥責自己這個想法。打電話過去不就是擺明她等了他兩天嗎?這通電話打不得!她決絕地往後一倒,開始閉目養神。 可是……他會不會誤聽了她的話啊?還是……生病了?否則怎麼會兩天都沒消息? 這種情形從來就不曾有過的。眼睛閉上不到兩秒,立刻又焦慮地睜開。她到底該怎麼辦嘛! 「啊——」她煩躁地尖叫。不管了!最後她終於撲向電話,一拿起話筒,才赫然發現自己竟沒有他的號碼。去!向來都是他打給她的,她怎麼可能會去記他的電話號碼嘛!老天爺在阻止她打電話給他啊!她的內心一直在發出警告。 「喂?請問海潮的電話,對,海潮,在敦化南路。」可她的身體卻違反內心地問起了查號台,還自動地連海潮的電話也撥了! 「海潮您好,敝姓吳,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地方?」親切有禮的聲音自話筒另一端傳來。 幸好有這一長串的詞,否則突然因緊張啞口的夏很可能會當場把電話掛上。 「呃……請幫我接……褚澄觀小姐。」事到臨頭,她終於還是退縮了。她只是想打電話找澄觀聊聊嘛,絕對不是為了他。夏拚命地替自己找借口。 「您好,我是褚澄觀。」 「澄觀,是我,我是夏。」聽到澄觀熟悉的聲音,一直繃得緊緊的心弦好不容易鬆懈下來。 「是你啊,我還以為你從此不會理海潮裡的人了呢!」 去!她幾乎可以看到澄觀臉上揶揄的笑。 「惹我生氣的人又不是你,遷怒這種沒品的事我才不做呢!」夏咕噥著。都是他啦,害她的形象都破壞光了。 「說得也是,惹你生氣的那個人現在遭到報應了,算他活該吧,不值得同情他。」 那廂褚澄觀閒閒地道。報應?「你哥他怎麼了?」夏急問,聲音不自覺地提高。 「前兩天不知上哪淋雨去了,一回家就發高燒,偏偏還不知道休息,隔天竟拖著燒到三十九度的身體衝到海潮,緊急召集了設計師們開會,說是要檢討他們的態度,會一開完,人也倒了,其他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送回家的。結果一醒來,又嚷著要出門,若不是我欄著,怕不知道又要跑去哪兒了。算了,老天罰他,誰叫他要惹你生氣。」那狀似抱怨的語句裡,其實已將柏宇徹的慘狀和努力彌補的情景詳盡地描述出來。 「他現在在哪兒?」夏急問。 「在家休養嘍!」褚澄觀念了串地址,怕她沒記下,還細心地重複一遍。「別怪我不早把這情形告訴你,你若還沒氣消,我說了怕你還嫌我當說客呢!快去吧!」話筒那端傳來開心的笑聲,然後收了線。 連澄觀也看透了她!夏好笑地搖搖頭,突然彈跳起身。去!她還待在這兒傻笑幹啥? 得趕緊去看看他的情況如何了! ???一下計程車,夏的鳳眼不禁眨了眨。 去!他真的很有錢耶,連在天母這種高級住宅區內,都擁有這種看來佔地不下五、六十坪的平房建築。真怪,一般有錢人家不是總愛把家建得像別墅一樣漂亮的嗎?怎麼他卻偏愛這種單層建築?若要這種小空閒,倒不如買層大廈還好些,視野好,又有人管理,多好啊?有錢人的想法,真是參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