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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笙晴 *** 她是上天派來整他的惡魔! 回他家之前,她直嚷著肚子餓,然後指引他到一家營業到凌晨的館子外帶消夜,然 而當東西送到他面前時,他才知道這消夜貴得驚人,他的荷包被她削得僅剩零錢。 他沒有抱怨,獨自生悶氣,然而她一點也看不出他在生氣,還高興自己就要像個流 浪者過著自我放逐的日子,悠閒有趣得很。 一進門,她就聞到濃濃的油彩味,以及融合其他顏料的味道。 環視週遭,她發現屋內的擺飾以畫為主,有油彩晝、素描,甚至連山水晝也有,而 且她眼尖的看到每幅晝的左下角,落款全是同一個人——緒方薩七。 「你可以開畫展了。」她佩服的說。 儘管她是外行人,但這些畫看起來就是那麼賞心悅目,每看一幅畫便會掉入那幅晝 的意境裡:恬靜、柔美、安詳、活潑……這令她覺得舒服。 他看了她一眼,臉還是拉得長長的,也不招呼她,打開消夜逕自吃了起來。 牧諼從畫中回過神來,情緒一時還銜接不上,她總覺得自己快不像自己了。 不過,當她發現緒方薩七說也沒說一聲,就埋頭大吃,她很快的找回「本性」,火 大了。 「喂,你怎麼不叫我?」她不甘心的立刻吃下一口,好像怕他把她的那一份搶走似 的。 她的脾氣又來了,他受不了的遠離她,而且不看她。 「你這個沒禮貌的人,我在問你話!」 他還是不答腔,把她氣得半死。 「喂!你聾了嗎?」 他不耐煩地瞪她,「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師,叫我緒方老師,我就會不當啞巴了。」 「那你當啞巴好了。」她哼一聲,吃它的東西去了。邊吃她還邊說:「要我叫你老 師,等天塌下來我才會考慮考慮。」 似在賭氣,也不願居於下風,她故意吃得很大聲,表示津津有味。 緒方薩七吃完消夜,便進到浴室洗臉,要出浴室時忽然想到一個整她的方法,他不 禁笑了。 當他再度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幾乎拔聲尖叫,瞪著他末著寸縷的上半身,尖叫聲不 絕於耳。 計謀得逞,緒方薩七心情頓時好轉,只是他實在不明白,她那麼害怕看到男人的裸 體,為什麼眼睛還睜得那麼大,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牧諼覺得血氣上街,全聚到臉上來了。 這個男人變態—在淑女面前裸上身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耶! 她平時習慣翻閱雜誌,常看到平面男模赤裸上半身,那肌理線條都非常結實好看, 緒方薩七的身材並不比那些男模差,令她有點想去觸摸它。 緒方薩七破眉,他驚覺自己也許會「失身」於她,即刻走向客廳的另一頭,而她的 目光自然而然的隨著他移動。 整人未遂!他不得不承認反而被她佔去便宜。但他沒多餘時間陪她耗了。 走進房裡,她立刻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他堵在門口倪著她,不耐煩地問:「你想幹什麼?」 「我累了,想睡覺了。」她的視線由精碩的胸肌眷戀不捨的往上移,停留在他不悅 的臉上。 「客廳。」他簡潔有力的說。 她聽了不禁一愣,「什麼?」 才問完,她的手中就被強迫抱住棉被,視線亦被一顆枕頭遮住,然後那扇門無情地 當面關上。 她足足呆了兩分鐘,承受不住棉被的重量,手一軟,棉被和枕頭全落到腳邊。 現在是什麼情形?他剛才對她說——客廳!? 沒有沙發,唯有長竹椅的客廳!?他的意思是叫她的千金之軀去睡那種地方他這是 羞辱她囉? 她非常非常用力的敲他的門,「開門!緒方薩七,我是客!」 在房裡的中用被子蒙住頭,打算來個「耳不聽為靜」,只是那潑辣小姑娘哪有那麼 容易打發——「緒方薩七,你忘了我是誰嗎?要是被我舅舅知道我在你這裡受了委屈, 他不剝了你一層皮才怪!開門!」 她拚了命的捶,突然捶到溫熱的肉牆,才含淚地瞪著他。 緒方薩七站在門口,忿忿地向天花板罵了幾句日語。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用日語罵我!」她氣憤的指控。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喧賓奪主?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不像那麼沒水準的人。」 「但是叫我睡客廳,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只有一間臥室,另一間是畫室,難不成要我邀你一起同寢共眠?」 「可是——」 「流浪就要有流浪的樣子,你今天願意流浪到我家,我只好配合你的『流浪』了。 」他冷淡地指著客廳的地板。「天氣不冷,睡地板剛好。」 「我——」 「晚安。」他又關上門,並響起清脆的鎖門聲。 牧諼癟著嘴,吃力地拖著棉被。 流浪?她為當初所用的字眼感到前所末有的後悔。 緒方薩七疲倦的躺回他的床,寧靜的夜裡,他聽見外頭翻來覆去和不斷嘀咕的聲音 ,他決定狠心不理。 他幾乎快睡去了,但總覺得不對勁,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猛然坐起。 無聲無息的來到牧諼身邊,在她周圍走來走去觀察了會,仍然不確定她是否睡著了 ,他蹲下來,凝視她的臉。 挺天真無邪的吭!他心想。 輕歎一聲,搖搖頭。這麼美麗可愛的女孩,怎麼會有這麼嬌蠻的性子? 「你想做什麼?」她忽地張開眼,看到特大號的臉龐,驚怒交加的叫道。 「還沒睡?」他假裝若無其事的站起。 「在這種鬼地方怎麼睡得著?」她坐起,怨恨地瞪他。 「如果你想回車站窩一夜,我不會反對。」她不住這裡,他也沒損失什麼。 想到那些出沒著怪人、不良少年的車站,她打了個寒顫,加上看到他面無表情,頓 時覺得好委屈。 她遲遲不說話,給方薩七才看到她泫然飲泣。 「我並沒有要趕你走,只是讓你選擇。」他蹲下來,望著可憐兮兮的她。 她瞪他一眼,嘟著嘴說:「你是不是後悔了,所以出來跟我對換?」她瞄向溫暖舒 適的臥房。 「當然不是!」他不能再縱容她的任性,今天非讓她睡外面不可。「我有事出去一 下,馬上回來。」 他也太健忘了,竟忘了通知心急如焚的校長。 牧諼不願意回去、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的行蹤,那全是她不懂事的作法,他可不能 陪她胡鬧。 可以讓她逃避幾天沒問題,想住他那兒也沒問題,可是要讓校長知道,他可以和校 長先說好,請校長當作不知情就好了。 他披了件外衣,開門出去。找到公共電話,他立刻撥給校長。 當他再回到屋內,淺笑地走進房裡,關門後正要上床時,愣了一下。 「牧——」他沒有叫醒在床上已經睡得沉穩的牧諼,只是悻悻然地瞪著她的睡容。 「卑鄙!」他低聲罵道又搖頭,他現在除了搖頭就是歎氣。 剛才還向校長保證會好好照顧她,但他現在就後悔了,她哪需要他的照顧? 走到客廳,心不甘情不願地睡地板,明天他一定要好好的告訴她,主人是誰,客人 又是誰! *** 遇上牧諼,什麼常理、大道理全都不管用,第二個晚上他還在洗澡,那個小妮子就 趁機將房門鎖上,睡她的大頭覺去了,讓他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今天是她住在他家的第三天了,他下午沒課,所以提早回來「照顧」她。 「又吃便當?」牧諼垮下雙肩,興致缺缺地瞪著雞腿便當。 「像你這樣半毛錢都不帶就出來流浪,能吃到善心人士為你準備的雞腿便當你就該 偷笑了。」他可不知道怎麼伺候大小姐。 她慢吞吞地打開,但在聞到香噴噴的味道後,肚子突然咕嚕直叫,算了,將就著吃 總比沒有的好。 她扒了幾口飯,和著菜吃,其實味道還不賴。 「喂,晚餐能不能出去吃?」她嘴裡咀嚼著飯菜,話說得不清不楚。 他只聽到那聲非常礙耳的「喂」,要是她再這麼叫,別想他會理她。 「嗶,這樣好了,我知道你沒什麼積蓄,所以找也不為難你,今天晚上你帶我去吃 頓好的,把我那一份記帳,回家後我請舅舅還給你,好不好?」她討好她笑著建議。 緒方薩七當沒聽見她的話般,別開臉認真地吃他的便當。 「喂,你聽見了沒有?」她那麼客氣地和他商量,他竟不甩她? 「喂——」 他回頭,目光嚴厲的揪她,條地,她噤聲了。 「你叫我什麼?」他放下筷子,偉碩的身體前傾,俊臉不悅地鎖住她倔強又害怕的 眼。 「喂……」 「什麼?」他沉聲厲問。 「我……」他的臉越來越近,她害怕的後退,閉上眼不情願地叫:「緒方薩七!」 「孺子可教也。」拍拍她粉嫩的臉頰,拉回身子,眼中浮現整她後的得意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