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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笙晴 「緒方離,你在哪裡?」他朝著屋內大吼,並且非常不客氣的推開一間一間房門, 怒不可遏的模樣嚇壞了幾個女傭。 樓下找遍了,都沒有見到那個浪蕩的哥哥,他的耐心已經磨得涓滴不剩,隨手抓了 一名最倒楣的下人,嚴峻地問緒方離的行蹤。 「大少爺在……在樓上,我這就帶您去。」 「快!」 他隨著唯唯諾諾的下人上樓,走到一間門板是全透明的房間,裡面的一舉一動皆能 看得清清楚楚。 憤怒地貼著門板,他看到牧諼開懷大笑,和緒方離正對酒當歌,融洽得不似陌生人 。 他是那麼渴望見她,而她……這一切全是風流的哥哥耍手段,讓她一頭栽下。 還記得當初她說過,一旦緒方集團約兩位公子願意娶她為妻,她會不暇思索的答應 ,緒方離是否曝光了他們的身份?她是不是懵懂地以為緒方離對她是真心的? 「開門!」他陰沉地命令帶路的下人。 「可是……我沒有鑰匙。」 「誰有?」 「大少爺。」 聞言,他青筋暴怒地重睡那道出奇堅硬的玻璃門。 「緒方離,給我出來!牧議,牧講!」 「二少爺,這間房有隔音設備,你喊也沒用。」 「難道要等他們自己出來?」他嘲諷地說。 「是的。」 沒想到他隨口說說,竟被他說中了。 「我先下去了。」那名下人看了他一眼,心虛地下樓,然後在客廳中的對講機,按 下一長兩短的暗號,通知緒方離二少爺已經到了。 緒方離接到暗號,往門板看了一眼,這道門能由主人控制它約三種功能. 一是兩面皆看不到:一是可以從房裡清晰地看到房外的動靜,但房外人無法窺視房 內;一是可以從房外看到房裡的每個舉動,但房裡卻看不見外面的動靜,也就是現在的 情況。 「牧諼,很晚了,我扶你上床睡覺。」說著,他輕而易舉地將她抱起放在鵝黃色系 的床上。 牧諼醉意濃厚,是誰抱著她,是誰在說話,她一點也不清楚,酒精的關係使她懶得 動,乖巧地讓人伺候她睡覺。 緒方薩著急的想找到開門的按鈕,但怎麼找都找不到,只能眼睜睜看緒方離把她抱 到床上,他的心亦跟著房內的舉動迅速下沉。 「出來!緒方離,你不能這麼做!」 緒方離惡意地對門板一笑,示威的行動很明顯,然後俯下身在牧諼喃喃歎語的唇邊 親吻,他可以料想得到弟弟多想砍了他。 幫牧諼蓋好被子後,他氣定神閒地打開門,緒方薩憤怒的火拳即以閃電般的速度擊 向他,他早有心理準備的避開,然後兩兄弟就在房裡大打出手。 昏沉沉的牧諼一點也不知道房裡發生什麼事。 兩人難分難捨的在地上糾纏,當緒方薩略佔上風,欲狠狠地教訓大他兩歲的哥哥時 ,床上的佳人忽地呼喚他的名字,他征了一下,便被緒方離擺脫了。 緒方離站起,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她想你想得緊哦!」他指了指醉醺醺的牧諼,善意的笑在瞬間又變了。 「但不知道她口中的『緒方』究竟是你……還是我?」 「緒方離!」 「好好照顧她,她醉了。」 「你讓她喝酒?」緒方薩不可思議地。 「一點點而已,誰知道她酒量那麼差。」緒方離十分無辜地聳肩推掉責任。 「要不是我及時趕過來,不知道你會做些什麼。」他走到床沿,細細地端詳她嫣紅 的臉蛋,情不自禁地觸摸她細嫩的臉頰。 「幸好你趕來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呢!」 緒方離笑了笑,走到門邊。「阿薩,她真的很想你。」 緒方薩回過頭,看到他認真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麼。 「你故意叫我回合灣的?」 「不,我是怕無聊,叫你來陪我。」 「阿離,你作法太激烈了,爸在日本氣得半死。」 「不這麼做,你會自願來陪我嗎?」緒方離眼裡一片無邪。 緒方薩被問得啞口無言,若不是關係到牧諼,他會不顧一切的飛到台灣? 「她不知道你是緒方集團的繼承候選人,對吧?」 「你告訴她了?」他驚愕的問。 「我沒這麼雞婆,說了,不正是告訴她,你不想接管爸的事業,她會灰心的,要是 她因此愛上我,那我豈不成了罪人?還是讓你親口說比較好。」 「阿離,我再一次認真的表態,繼承一事,我的意願不高。」 「我的意願比天還高。」 緒方薩看了他那麼有把握的模樣,笑了出來。 「你不陪我,我只好去找個女人回來了。」緒方離退出房間,把門的功能調整到普 通房門,什麼都看不見。 *** 緒方薩檸乾濕毛巾,輕抹她臉上的汗,紅唇還不斷地喊熱。 阿離究竟是讓她喝了多少酒,害她一張俏臉紅通通的,意識也陷入模糊。 「熱……」牧諼糯動身子,全身熱得不斷流汗,一手抓住領口,便開始為自己打開 釘子,想讓身體舒服些。 「牧諼!」他輕斥,拿開她的手,幫她扣上,冷不防觸碰到火熱的肌膚,它的心神 蕩了一下。 深吸口氣,邊哄著她,小心不去碰到外洩的春光,將兩顆釘子扣上。 「誰叫你喝多了,怪不了別人。」他籠溺的凝視她嬌惑的臉,神情溫柔得不可思議 。 她是聽錯了,還是作夢啊?怎麼有個似緒方的聲音,在耳邊教訓她? 緒方薩捏捏她嫣紅的臉頰,她的柳眉條地皺起抗議,紅唇嗽得高高的。 「不准欺負我!」她氣喊著。 他笑了出來,凝視的目光落在紅肆的櫻唇,情不自禁的俯身向她,輕吻兩片誘人唇 瓣。 她似乎感覺到了,輕顫一下,微睜開眼,正好與他幽黑的胖子相對。 「我想吻你,可以嗎?」他的嗓音粗嘎,卻令她感到他的溫柔。 「你長得好像一個人。」她伸出手,沿著他的輪廓劃著。啊,好真實的觸感哪!她 竟然夢到緒方了,這個夢最好別醒,等他到台灣時,再以王子之姿吻醒她。 他微笑,故意問:「像誰?」 「一個不告而別的混球。」蒙瓏的眼中盛著不滿和埋怨,繼而浮土、濕的水霧。 「也許他有苦衷。」 「你是長得像他,但不是他,你怎知道他有什麼苦衷?」她吸吸鼻,瞪著他。 「如果他回來,你會原諒他嗎?」他不由自主地摸著她,深情地問。 她思索片刻,才悶悶的說:「能不原諒嗎?我是那麼……那麼想立刻見到他。」 縮方薩猛地一震,驚喜不斷地擴大。 「你愛他,是不是?」他急切地想知道她的心。 這個單刀直入的問題,令她羞怯地不敢直視這個神似緒力的男人。 「我一直不知道愛不愛他,直到他消失不見,連帶的也把我的快樂帶走,我才發現 自己好愛好愛他……」她看了他一眼,小聲地說:「現在是在作夢,所以找告訴你真心 話,但你千萬則告訴緒方哦,我還不確定他的心意。」 「好,我不說。」他將食指輕放在笑意盎然的唇上。 她似乎很倦了,打了個呵欠。「只要再兩天就能見到他了。你幫我告訴這裡的主人 ,我不去阿里山玩了,我要一直睡一直睡,等緒方到的時候再叫他吻醒我。記得哦,是 吻醒我,他沒得選擇。」她驕傲地說。 「好,一定照你的話做。」 下一秒,她便沉沉地睡去。 緒方薩精神也耗了不少,琢了一下她的小嘴,就在她身邊睡著了。 第十章 牧諼感覺到呼吸困難,輕喘地翻個身,但她不想逃,因為那柔軟的觸覺引起陣陣喜 悅,而且就在她的唇。 她柳眉輕鹽,張口想呼吸新鮮空氣,不料反而被「不明物體」侵入,空氣離她更遠 了。迷濛中,舌尖忍不住去碰它,想叫這層「阻礙」離開她的唇,但沒想到全身條地酥 酥麻麻,每個細胞都膨脹起來。 「牧諼……」緒方薩低喃地呼喚他的公主,攫住它的唇不忍離去。「起床了。」 牧諼的兩排長睫顫動,睜開美眸,映入眼裡的是特大號的緒方,而他正「啊——」 她錯愕地一把推開他,掩住被吻得紅腫的唇,又驚又喜地望著他。 「醒了。」他笑,在她床邊坐下來,給她充分的時間去適應這突來的轉變。 「緒……緒方!?」她眨眨眼,驚然的看著眼前帶笑的男人。 「我回來了。」他攏了攏她散亂的發,溫柔地梳理它。 牧議呆愣地說不出話,當他不經意碰到她雪白頸項,她忍不住輕顫瑟縮。 「頭疼不疼?」他已經準備好解酒藥。 她笨拙地摸摸頭,每個動作都很僵硬:尷尬地望著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聽見她如擂 鼓的心跳聲。 「不疼……」脖子好像不是她的,連搖頭都覺得好費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