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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艷文莉    


  她欣賞桑亞的「壞」,她的「壞」讓男人瘋狂、女人嫉妒。若非遇上了子洋,堅持自己只許舞給他看、壞給他看,她恐怕會和桑亞繼續「壞」下去。

  畢竟那成果太豐碩了。瞧桑亞就有三十六個情人,還列入檔案資料呢!多令人羨慕呵!

  牧平和子洋都是三十七名中的成員,只是子洋在有她之後,已自動除名了。

  基於好東西和好朋友分享的理念,牧平提議司家塵成為桑亞第三十八號情人。這就是他們為何會在半夜一點聚集在這間PUB的原因。

  桑亞愛跳舞。從來沒有看過她那樣戀舞成癡的女孩。高興的時候用跳舞來慶祝,情緒低落的時候也借跳舞來宣洩。有人猜測她那惹火的辣辣身材就是這麼舞出來的!

  此刻,舞池裡精力充沛的她正忘我、激烈的舞著——享受眾人歡呼、崇拜的成就喜悅。而司家塵,目光深不可測的凝視著舞池中的她。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他是否也和所有男人一樣,為桑亞所魅惑。

  牧平和子洋依舊你來我往的爭得面紅耳赤——

  「好吧!就算我也曾迷惑過桑亞,甚至不惜為她做傻事,只求她的一個眼眸凝視,或是一個笑容。可是自從有了芝蘭之後——」他噁心的給她一個深情不悔的笑容後,繼續說道:「我就已經跳脫桑亞的情人行列,不像閣下——還是名列第三十五號情人,可是卻始終未得心上人的青睞。呼,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

  「夠了,我們今天是為家塵來的,別把一切給搞砸了。」牧平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遊子洋聳聳肩,「雖然是好東西與好朋友分享,可是——桑亞算得上是好東西嗎?」

  在牧平未開口前,夏芝蘭尖銳的指甲已朝他的大腿掐去,「該死的,誰准你譭謗我的朋友?」

  牧平一臉的幸災樂禍。

  遊子洋則是委屈兮兮的,「我說的可都是事實,瞧她列名登記的就有三十六的情人,乖乖,和她上床一次不就等於間接和三十六個人上床……」

  「喂喂,別把我列進去,我可是碰都沒有碰過她。」牧平急忙為自己澄清。

  身為桑亞第三十五號情人,至目前為止,都是陪她吃吃飯,在她逛街時充當免費司機。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丟臉、竟連她的唇都未曾碰過,更甭說是身子了。

  「扣掉你一個,還有三十六個,也是相當可觀的數目。」

  「你們這些男人啊!根本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桑亞才不是這麼濫情的女人呢,對男人——她可是有品味的,哪能說上床就上床。」

  「哦?那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吃得到這葡萄呢?」遊子洋說完,三人同時把視線移向司家塵。

  「幹嘛這樣看著我?」這是他進PUB講的第一句話。

  「對這粒葡萄……你到底有沒有興趣?」牧平問。

  「家塵、你來當這第三十八號情人絕對是沒有問題,最好不是桑亞的『情人終結者』。」遊子洋跟著起哄,即使剛開始他持的是反對票。但是說真的,他倒挺好奇這粒葡萄究竟是酸是甜。

  「什麼情人終結者?家塵要的根本不是像桑亞這樣的女人,你少自作聰明了。」

  「當然知道家塵要得是什麼樣的女人,可是你不也說過,又不是拿來當老婆,何必這麼認真,夠刺激、對味就好了嘛!」

  夏芝蘭一手叉腰,一手捏著遊子洋的耳朵,「喂,你們這些男人,把女人當成了什麼?」

  遊子洋同的五官扭絞在一起,「芝蘭親愛的,繞了我吧!算我說錯話,該死有該打——」

  牧平搖頭歎息。

  男人別真的愛上女人,否則就像子洋這樣,可就悲哀咯,其實,自己不也是如此……

  司家塵緩緩的說:「芝蘭,何必生氣呢?你們女人不也把男人當尋求刺激的工具,有幾時真正認真過了?」他接著將目光投向朝他們走來的桑亞,「瞧,眼前不就有個最具代表性的例子嗎?」

  夏芝蘭撇撇嘴,饒了遊子洋又紅又腫的耳朵,頗具深意的看了司家塵一眼。

  他並沒有像其他男人一樣對桑亞瘋迷成狂……

  突然,肩膀冷不防的讓人給拍了一下。

  是桑亞!

  「芝蘭,」桑亞接著轉向牧平,「嗨,三十五號——」在看向遊子洋時,「對不起,我忘了你是幾號。」

  「沒關係,反正我已經除名了。」遊子洋聳聳肩。

  她故意忽略司家塵,但她可以感受到他始終停留在她身上的冷冽目光。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好一會兒。」夏芝蘭看看桑亞,再看看司家塵,發覺他們有著旗鼓相當的氣勢。

  看來,桑亞似乎遇上對手了。

  「桑亞,介紹個朋友讓你認識。」牧平說完將頭轉向司家塵。

  「好啊!你知道我最喜歡交朋友了。」她大方的應允,並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司家塵。

  這是張用來顛覆女人的臉,如果不小心,將會深陷……深陷於他那對黝黑深沉的雙眸。

  這該死的男人,他還記得她吧?她可是永遠不會忘記當他說對她沒有興趣時的不屑表情。

  是他活該,惹到了會記恨的女人。

  司家塵也以同樣傲然的眸光回視她。他依舊輕視他依舊難以苟同她勾引男人的伎倆。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個頗具吸引力的女人,舉手投足間在在具備了誘惑人心的本能。

  難怪她如此囂張,沒有一個男人逃得過她那雙媚眼所下的網。

  「司家塵。」他自我介紹。

  桑亞輕輕撥開因汗水而粘貼在前額的頭髮。「好熱!」她的嗓音嬌嗔,而且膩得讓人由心底莫名燥熱起來。

  司家塵雙眸有兩團火在跳動,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牧平輕咳兩聲,「桑亞,家塵是個婦產科醫生,是醫院裡最炙手可熱的。」

  「喔?」她上前走近他,下巴微揚,目光充滿了挑釁,「這麼帥的醫生,你是如何讓你的病人在你面前寬衣解帶,而不會感到害羞?」

  夏芝蘭臉紅的糾正她,「護士會處理一切,醫生只是看病而已。」

  「是嗎?我想來和婦產科絕緣,所以懂不了這麼多,只是沒想到——」她音調緩慢而沙啞,顯得特別性感,「卻和婦產科醫生結緣。」

  「看來,你的三十七位情人裡,顯然沒有婦產科一生。」司家塵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她突然俏皮的笑了,雙眸迅速閃過一摸慧黠,「你想加入嗎?或者你認為我需要有個婦產科醫生情人?「

  她倒是想聽聽,這個表明對她不感興趣的自大男人,會給什麼答案。

  他唇角微微勾起,邪惡的說:「有個婦產科醫生情人,在『不小心』,或『意外』時,你會覺得方便許多。」

  他話中明顯的暗喻:她若是不小心「珠胎暗結」,有他這個婦產科醫生情人,會方便許多。

  她惡狠狠瞪視著她那張佈滿得以笑容的臉孔,身旁三人在此時都明顯的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刀光劍影。

  舞池的音樂在此時已換成緩慢抒情,由嗓音沙啞的女低音歌手,以她低喃、性感、曖昧的方式來表達這首情歌。

  整個PUB的燈光已由紅轉成昏黃,而且調得很暗很暗,幾乎看不清楚彼此的五官——

  桑亞突然偎近司家塵,在他耳旁低男,「咱們跳之舞吧!三十八號情人。」

  她的邀約充滿了挑釁,令他下意識的持起戰旗。

  這女人囂張的把男人視為裙下俘虜,玩弄男人於鼓掌間。

  她理所當然的喊他三十八號情人,認定了自己又是另一個臣服在她虛偽美麗外表下的男人?!哼,這女人該讓她嘗嘗踢倒貼般的滋味。

  三十八號情人,將是他夢魘的開始……

  因為他將學她,壞壞的來「玩」這段感情遊戲——如果算得上是感情的話。

  離開高腳椅,一手緊緊扣住她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身,力道之大令她感到不舒服。

  他低頭對她輕喃只有當事者才聽得到的話,「你不再為我這個令人倒足胃口的男人禁慾了?」

  她回給他一個甜得足以膩死人的笑容,「姑娘我今天就為你這個令人倒足胃口的男人解禁。」

  兩人來到舞池正中央,面對面輕輕移動著步伐——

  她兩隻手臂環過他的頸項,將他的頭拉向自己,雙唇幾乎碰上他的。

  她的鼻子做出「嗅」的動作,「真難得,醫生竟然沒有藥水味。」

  說著,將凹凸有致的身子整個貼近他,臉也埋進他懷裡。

  他高出他整整一顆頭,所以下巴正好抵著他的頭顱。

  他雙手輕貼在她腰兩側的弧度上——

  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身,如何承受那麼多男人……

  他立刻甩掉這樣的揣測。

  她不是他要的女人,只是玩玩,何必在意那麼多——

  *  *  *  *  *  *  *  *

  半個小時前,牧平、遊子洋和夏芝攔藉故溜掉了,是刻意製造他們獨處的機會。他也極有紳士風度的提議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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