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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艷文莉    


  「只要告訴我,你肯不肯?」

  「為什麼?」

  她聳聳肩,「天曉得,大概是婚禮的浪漫氣氛使然。」

  她不會告訴他是因為她愛他,迫切的想要他。她不想再被傷一次。

  「你可以去找其他的男人。」

  「我只懷念你的技巧。」

  「你……你真不知羞職。」他憤怒的轉身離去,丟下呆愣的她。

  她已記不得離開會場之後,自己究竟在路上走了多久。

  她好痛苦,因為他……她不想回家,因為他……她變得脆弱不堪,令人厭惡,因為他……

  為什麼他隨便一句話就刺痛她、擾亂她,將她打到萬劫不復的地獄裡去?

  她甩甩頭,卻如何甩不掉他的笑意與凝視,殘酷和鄙視,以及他的親吻、愛撫……

  老天,為什麼他不乾脆殘忍到底。醜惡到底?何苦留下那段曾經美好的回憶折磨得她痛不欲生?即使閉上哏睛,她都能感覺他那咄咄逼人的魅力,以及好看、優雅卻複雜的微笑。

  喔!她愛他,愛得寧可沒有尊嚴,愛得她肝腸寸斷......

  她要他,要得整顆心都擰疼了……

  她就像只欲撲火的飛蛾——只要一次,只要讓她再要他一次、擁有他一次,她就真的徹底死心。

  真的!

  這樣的想法一湧起,她已停立在他家門口。

  門一掃開,她令人措手不及的撲進他懷裡。

  「你瘋了……」

  她讓他來不及有說第二句話的機會,即踏起腳尖以雙唇蓋上他的。

  她是存心讓他要她、臣服於她。

  好不容易他推節她,並且憤瞪視著她,  「你又想做什麼?」

  她將身後的門合上,並緩緩的拉了背部的拉鏈,  「把我當你結婚前的禮物,別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我只想再感受一次和你做愛的感覺,然後,我會悄悄退開,永不再打擾你。」禮服無聲滑落在她腳邊,她貼近他,並開始解他的衣服,「不要費心去想我的動機,不會有答案的——」

  他促住她的手,目光的的,呼吸急促,他受了她的影響。慾火正緩緩上升……不過理智並未完全被淹沒,  「你休想我會像上次那樣提出結婚的蠢建議,如果這是你的目的的話……」

  「我的目的只是想和你好好的做愛,」他身上的衣服已讓她完全褪下,露出厚實的胸膛與占銅色的肌膚,  「如果你恨桑亞這個女人,就別把我當桑亞,你可以當我是你最親愛的未婚妻王依鳳……」

  「你永遠不可能是依鳳。」他粗魯的說。

  「當然,那個乖乖牌在你心裡是獨一無二的。」她仰頭看他,「不要我嗎?」她帶著滿腔的熱情,呢喃的噪音如柔美的旋律?「你要跟我做愛嗎?」

  她酥軟的嗓音挑動了他的慾火,下腹的緊繃疼痛渴望獲得舒解。

  他要她!

  他從不否認這點。就像他清楚的知道要依鳳當妻子,而要桑亞則是尋求刺激與挑戰。

  桑亞這種女人是永遠不會讓男人感到枯燥無味的,強烈的需求與飢渴在他神密的眼眸深處閃動。

  她看到了。雖然他不愛她、鄙視她,但至少她知道他愛她的身體。

  夠了,能有一樣得他所愛,就夠她咀嚼一生一世了。

  她輕歎一聲,反主動為被動。她今晚要讓她深愛的男人掌控一沏,她只需感受,好好的記清楚他帶給她的一切,以供日後回憶。

  他攔腰抱起她,將她放在沙發上,身體也隨偎近她的。他修長柔軟的手指在她身上施著魔法,她渾身悸動不已。

  「喔……」他低聲呻吟。

  全身有如火攻般燙勢,她知她那騷動灼燙的慾火唯有他才能扇起,也唯有他才能平息。

  這個男人,呵!她深深、深深愛著的男人。她情不自禁的輕撫他那結實的手臂,並帶領它游移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敏感處……

  她的心怦怦跳著——她知道他們就要合而為一了。

  當他的身體覆上她的……她是充滿柔情蜜意、心甘情願、笑著迎接他的進入,她跟隨著他的節奏,緊緊攀附著,他堅實的肩膀……

  就在此刻,她感到自己已完整,已了無遺憾。

  在達到高峰時,她情不自禁的衝口而出,  「司家塵,我愛你……用所有的生命愛你……」她將身心完全的交付給他。

  *  *  *  *  *  *  *  *

  激情過後,她靜默的捲縮在他懷裡,異常柔馴。

  她多捨不得他呵!

  想到他即將會以同樣的方式對待王依風,想到這是與他此生的最後一次……令她絕望得想與他就此死掉算了。

  很難理解的,此時此刻,他對她除了心疼,再也沒有其他的情緒。在剛才的激情中,他隱約聽到她說愛他,而且是用所有的生命愛他……

  是真的嗎?還是只因激情使然,無任何意義可言?

  「桑亞。」

  她突然震動了一下,激動的說:「不要,不要趕我走,至少今晚不要。」

  他歎了一口氣,他們兩個到底怎麼了?經過了剛才那場激情之後,似乎什麼都不對了。

  不再厭惡彼此,不再咄咄逼人、針鋒相對,只是有默契的享受著激情後的餘波蕩漾。

  他根本不想讓她走,至少目前不想。這樣的念頭雖然很荒謬,也很不可思議,但卻確實存在他心裡的。他不能否認!

  「想什麼?」他撫摸著她嫩白的雙肩。

  「沒有什麼,只是突然有個念頭。」

  「什麼念頭?」

  「一個很貪心的念頭。」

  「說來聽聽。」

  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如此風平浪靜過,連做愛時也不例外。

  她自他懷裡抬頭看他,  「如果能繼續這種感覺……」她突然搖搖頭,「算了,就當我沒說。」

  「既然說了,就把它說完吧!」

  「我在想——你為什麼不把我金屋藏嬌……」

  「你又想做什麼?」

  她起身坐起來,「讓我陪你一個禮拜。」

  「你太貪心了。」

  「所以我說是我貪心的念頭。」

  他起身迅速的穿好衣服,「一個禮拜後,你是不是又會叫要求另一個禮拜,如此止盡的索求?」

  「你有權利不答應。」她也穿好了衣服。

  他轉身向她,「我要付出多少代價?」

  她上前摟住他,「不是交易,沒有利益的牽連,我也不要你一毛錢,時間一到我自動消失。」

  「目的呢?」

  「不要問我,我不會說的。」

  「你如何向那個男人交代這一個禮拜的行蹤?」

  她愣了一下,胡謅了一個理由,「他出差去了。」

  他臉色倏地變冷,並且毫不留情的推開她,「原來我只己填補你空虛、供排遣的寂寞用的。」

  「我不也只是你結婚之前的消遣點心。」  1

  他唇角輕揚,「原來我們是互取所需。」

  「所以都不吃虧。敢不敢陪我玩玩?」她懷念剛才的平和。

  「看來,為了表現大無畏的男子氣概,我只有奉陪到底了。」

  *  *  *  *  *  *  *  *

  「親愛的,你好香,讓我親一個。」孟偉達自身後摟住妻子,將臉埋進她的秀髮裡。

  桑宜文笑著畏進他懷裡,失而復得的幸福讓他們更加珍惜。

  像這種親密鏡頭在孟家三不五時的上演著。兩人彷為了彌補過去二十三年的空白似地,往往會忘我的忽略了時空間、空間上的的不宜,而大玩特玩親親遊戲。例如現在……

  *  *  *  *  *  *  *  *

  良久,孟偉達終於滿足,一副酒酣飯飽模樣的放開她。

  「亞亞這丫頭上哪兒去了?一連兩天見不到人影。」

  「她抗議我們兩個在她而前過於親熱,受太大刺激,所以乾脆眼不見為淨,暫時搬到朋友家去住了。」

  孟偉達一臉納悶,「父母親熱刺激她什麼了?真弄不懂這丫頭。」

  「女孩子的心思你哪懂?她最近失戀了。」

  「失戀?」是哪個男人闖的禍?」他掄起衣袖,一副欲揍人的模樣。

  「如果猜的沒錯,對方應該是個婦產科醫生,」

  「婦產科醫生,我找他算帳去,我就不相信一個拿手術刀的,贏得過我的拳頭。」說著便往外走。

  桑宜文將他拉了回來,  「當年你負我時,有誰找你算帳過了?就這麼沒度量。」她咕嗜的瞪了他一眼。

  孟偉達搔搔頭,有點不好意思,「不是說好不提當年......」

  「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遵命!老婆。」他恭敬的向她行了一個童軍禮。

  她讓他給逗笑了。

  第八章

  司家塵向醫院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帶著她遠離了他們熟悉的城市,往郊外跑。他們都有默契的刻意不提她的情人、他的未婚妻。只是盡情的玩樂,忘我的擁有彼此。

  他們不僅在床上契合,在玩樂、在吃,連對事物的看法上,都有許多的契合點。她幾乎忘了他們只有短斬的七天,忘了他是屬於另一個女人的……

  太多的歡樂給了她太多錯覺——她以為他們可以一直這樣,直到永遠。她甚至想了一個讓兩人能天長地久的好辦法,那就是買瓶農藥,先毒死他,然後再自殺。這樣他就不會離開她,也不會和王依風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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