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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湛青 陶然倒抽口氣,感覺撐住身子的雙臂瞬間軟掉了,差點要癱下去。「不……不行… …」她用力的收緊手掌,卻發現自己揉捏著的正是他光滑的肌肉。這一驚讓她的手一滑 ,人又貼趴在他身上了。 「不要急,慢慢來。」他低喃著貼吻上她的櫻唇。 「不……」她一張嘴抗議,他的舌就乘機滑了進來。 更有甚著,他一手扶住她的腰際,另一手則順著背脊撫摸著背部細緻的肌膚而下, 引起她另一陣的戰慄。而當他撫過脊椎底部的手握住她柔軟而富彈性的臀部,將她壓靠 在他奮起的男性慾望上時,最後的一絲理智急呼她回頭。 用盡一切的意志力,陶然掙開他唇瓣的鉗制,在他臀的兩側曲起膝蓋欲起身而逃, 卻在成功的前一刻讓他攫住手腕一拉,好死不死的,她的柔軟正對上他的亢奮。 她瞪大雙眼,屏住呼吸。 而毫不肯合作停勢的他則腰桿一挺,毫不客氣地進佔她的脆弱。 陶然再也無力抵抗,因為他的大掌緊環住她的腰,同時將一波急過一波的快感傳遞 給她……「現在怎麼辦?」陶然趴在床上,雙臂抱著大枕頭,將臉整個埋在上面,悶著 聲問道。 一旁的邵恪擎半靠在床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往她那頭趴靠過去,越過她從床 邊的矮櫃上拿來煙盒,點燃了一根煙,緩緩吞吐了一口。 陶然從眼角窺伺著他的動作,臉蛋還是半埋在枕間。 以白金製成的煙盒造形簡單、線條優美,就像他的人一樣。右下角的金色英文字樣 ,想必是他的英文名字縮寫。 想到此她突然抬起頭來。「啊!我甚至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呢!」她慌張的看 向他。 他將遙遠的目光轉向她,淡淡地說:「那不是最重要的。」 他突如其來的轉變,以及語氣中的淡然激怒了她。「顯然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是我多慮了,事情根本就再簡單不過了。」她冷冷地說,動作卻出乎意料的快,她迅速 下床,努力的在床下翻找衣物。 見到她的動作,他也坐了起來。「你——」 陶然憤怒的紅了眼,心底對自己是氣憤極了。看來是自己太天真了,對他來說一夜 情根本是平常事!她氣的不是自己傻得失身,而是自己的單純。 邵恪擎敏捷地下了床堵住她。「你怎麼可以一走了之?」他的聲音再嚴肅不過了。 「不然你要我怎麼樣?」陶然眼裡的紅霧遮蔽了一切的理智。「要我謝謝你高明的 啟蒙嗎?呵!那真是對不起,我是初學者,一夜情對我來說可不是家常便飯!」她氣勢 十足的挺起胸脯。 只見他咬了咬牙,然後吐了口氣,握住她肩膀的手舉到她面前,指著她的鼻子。「 我沒有搞一夜風流的習慣,你呢?」他盯著她的眼眸,認真地問。 陶然有些被他的態度搞混了,但又懾於他嚴肅的模樣有些嚇人,只得老實的說:「 我也沒有。」 他顫巍巍地吐了口氣,似乎輕鬆無比的說:「那不就得了!我早說這問題很簡單。 你是認真的,我也是認真的,再來就是我們怎樣來繼續我們的戀情。」 「戀情?」她愣愣地看向他,鼻頭又皺了一下。「你剛剛說名字不重要,指的就這 個意思?」 邵恪擎沉默地點點頭。 陶然則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邵恪擎。」他擁過她靠在她耳邊輕輕地說:「恪守的恪,擎天的擎。」 「啊?」她呆呆地抬起頭來。 「我的名字。」他捏了捏她的俏鼻,寵溺的說:「有人剛剛不是還在抱怨不知道我 的名字?」 陶然羞赧地推開他。「那……那現在呢?」 邵恪擎的眼睛溜了一圈。「送你回飯店,然後帶你私奔。」 「私奔?」她的眼睛發出可疑的亮光,好像這主意激發了她的興奮。 「喜歡吧?」他笑著問。「不過在那之前得先找件衣服讓你換上。」 「對耶!」陶然瞥了眼自己身上已經皺得不像話的洋裝。「不然全世界都知道我昨 晚沒回去,要是讓我朋友碰上就慘了。」 邵恪擎抵著她頭頂的臉憋著笑意,不敢讓笑聲逸出。 陶然就是有辦法沉溺在自己的思緒裡,完全沒注意到他異常的沉默。 「啊!」她突然驚叫一聲,「毀了、毀了!我一夜沒回去,筠霓搞不好急死了。」 說著她又開始似無頭蒼蠅般地忙著。 「別忙,讓我幫你。」他安撫著她。 看來認識才短短的一天,邵恪擎已經非常熟悉陶然少根筋的思考模式了。她總是顧 得了這頭,想不到那頭呀! 第三章 邵恪擎是個騙子! 此刻終於回到飯店的陶然,面對著筠霓曖昧瞭然的眼神,不禁在心裡咒罵著。 陶然身上穿著的是恪擎的棉質長袖襯衫,過長的袖子捲了起來,下擺則塞在過於寬 松的牛仔褲裡,腰部雖然繫著皮帶,卻是條男用皮帶。總而言之,她全身上下一看便知 都是男人的東西,而恪擎又是那樣大剌剌地站在她身旁,絲毫不知忌諱迴避。 這豈不是昭告天下嗎? 「嘿……筠霓,你早啊!」陶然雖不機伶,倒也懂得點裝傻的藝術,她露出自認為 最清純無瑕的笑容。 「你倒是——」筠霓杏眼一瞪,將她拖離恪擎幾步。「害我擔心了一下,幸好沒有 為你等門,要不我豈不成了曠女怨婦了!喂,哪裡釣來的酷哥?想不到你學得真快。」 陶然只能嘿嘿傻笑,不知如何回答她,一回答好似她真存心去釣個男人,可是話說 回來好像也沒錯啦! 「可惜今天就要回去,瞧他長得可真優質。」筠霓說著還瞄了幾眼恪擎,一臉無限 遺憾地搖了搖頭,好像她才是那位要舍下帥哥的人。「你動作可要快,下午三點的飛機 ,一點鐘要Checkin的。」 陶然並沒忘記她們原本的行程,就是今天要從阿姆斯特丹飛回台灣。可是現在情況 不同了,她走不開,或者說她也不想走開。 「你們先走,不用等我了。我打電話回公司,公司要我飛到巴黎去採訪另一個人。 」謊言從來不曾如此輕易出口,陶然很意外自己竟能順口說出。 巴黎?另一個人? 筠霓狐疑的看向陶然,她直覺的懷疑,因為不太合理。但是認識陶然也不是三、兩 天的事,她知道這單純的女人只要一說謊,就會滿臉的不自在,語氣還會結巴。所以懷 疑的影子只在她的身子裡繞了一圈,還是自動將它摒棄。 「好吧!你可要記得打電話去改班機,別在歐洲迷路了。」筠霓忍不住又交代了一 句,然後她厭惡的揮揮手,「去!跟你在一起,我愈來愈像老媽子了,真是破壞形象。 」 陶然含蓄的笑笑,心裡隱隱還泛著罪惡感。 筠霓可絲毫沒多心她的反應。「那我不跟你耗了,我有些東西還沒買到,要趁這時 去。不多說了,再見!」 「再見!」陶然目送筠霓離去,心裡還一直期望恪擎不要聽到她對筠霓說的話。 天哪!他知道的話會怎麼想?她這樣不是擺明了要巴上人家? 想著想著,她都不敢抬頭了。 一隻厚實的、帶著些許粗糙觸感的熟悉手掌伸過來握住她的手,陶然反射性地抬頭 ,只見恪擎臉上閃著溫暖的笑容,溫柔地低聲說:「謝謝你,謝謝你願意陪我。」 那一刻他眼中閃爍的光芒一如初升的太陽,燦爛卻不刺眼,好像她為他做的是一件 非常非常好的事。 她笑了,心底漾滿輕輕柔柔卻好似要溢湧而出的奇妙感覺,難道這就是愛情的滋味 ? 雖然天氣仍然有些冷意,但人們還是興致勃勃地在這初春的街上走動著,尤其是騎 著腳踏車的人更是不少。荷蘭境內地勢都相當平坦,連個丘陵地也看不見,所以腳踏車 是個相當方便的交通工具。 「好多人呢!」陶然帶點小女生的興奮語氣說道,她的手被恪擎握在手裡,等於是 被他半拉著。 儘管陶然不知道恪擎要帶她去哪裡,她還是睜大眼睛用力地觀察著新鮮的事物,反 正有人知道路就行了,再說以她對事情的專注力,一次只能注意一樣東西。 「為什麼這麼多人騎腳踏車?好奇怪。」陶然東張西望的,她還發現馬路除了中央 是給汽車行駛之外,隔著一道行道樹就是腳踏車專用道。 恪擎回頭對她微微一笑,微攏住她的肩頭,預防她那有些激動的動作揮到別人。但 他做得不著痕跡。「一方面當然是因為荷蘭整個地勢平坦,適合騎腳踏車。另一方面荷 蘭有相當多的地方是低於海平面,過多的空氣污染對這裡只會造成更大的負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