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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寄秋 兩百年前的黑肱是最好的例子,他差點成功了。 「你還有事?」眼神一斜,黑閻把玩著偎在胸前的一對巨乳。 安索尼亞不敢直言他的分心。「呃,是的,屬下還有事要稟告。」 「說。」女人的身體應該柔順得像貓,任由他搓捏不露出爪子。 「薩奇的爪牙又在闇界外作亂,捉走不少欲前來投靠的子民以為糧食,致使城中流言不斷,生怕會一出城就回不來。」這是隱憂。 「他們說了什麼?」太久沒整頓了,一個個都安逸地學會碎嘴。 「呃,這個……」他說不出口的垂下視線,心中有著忐忑。 黑閻重掐衣衫不整的艷姬一下,眼露冷芒。「要我捉幾個來審問嗎?」 「不……王,他們……他們只是受到蠱惑,輕信不實的謠言而有所動搖,屬下已加以安撫,王不用擔心。」闇暗之城的人民不能再有傷亡了,王的威信足以震住八方。 「擔心?」他冷嗤地發出陰沉笑聲,利牙一低地咬傷雪白肌膚。「你擔心的是受我保護的邪物吧!」 「王,痛……」情慾高張的艷姬因皮肉之痛而更加陶然,眼神迷離。 「不是的,王,流言來得快去得也快,並不妨礙王的大事。」安索尼亞戒慎地為臣民請命,害怕闇皇會因此降罪。 手一揚,一隻注滿烈酒的酒杯飛進他手心。「你越來越懂得拉攏民心,我是不是該嘉獎你一番?」 安素尼亞額頭的汗當場冒出,雙膝一跪直呼不敢。 「嗯哼!別自作王張袒護不識相的傢伙,把薩奇給我找出來,他那票散兵已令我非常不耐煩了。」敢和他作對的可不多。 驀然,他想起另一個不怕死的身影,眉頭一攏地撫著猶留牙印的嘴角,她可是狠狠的一咬不帶半絲柔情,嬌慵的眼神又浮現眼前。 她若非膽識過人便是愚蠢至極,膽大妄為的行徑已超出他所能容忍的界線,要不是她的身份過於獨特,他絕不會輕饒她。 但是,空曠的胸口卻傳來回音,近乎嘲弄的取笑他的言行不一,凌厲的威脅不如柔軟的唇來得管用。 黑閻捉起艷姬狂猛地吻著,彷彿要揮去不存在的幻象,他狂肆而恣情地勾纏她的小舌,妄想嘗到同樣如蜜的甘甜。 不一樣,為什麼不一樣?!同樣是女人為何嘗起來的味道有天壤之別,一是濃香的醇蜜,一是發餿的臭水。 一把推開懷中臉色潮紅的艷姬,他煩躁的走下高位來回踱步,始終想不透區區一名人類為何敢挑戰他的權威,令他著迷又感挫折,既想馴服她又不願改變她的慧黠,還矛盾得不想找其他女人發洩。 他要她,迫切的想要她。 那股自始至終難以平復的慾望因她而蠢動,光是小小的一吻就讓他難以自持,衣服包裹下的雪胴肯定更銷魂,遠勝他豢養的諸多欲婢。 腫脹的下體因未紆解的渴望而昂揚,他需要釋放。 「王,讓我來伺候你。」艷姬飢渴地爬到他身上,準備收納他的飽實。 「走開。」 「王……」她嬌嗲地想要改變他的決定,往下一坐企圖滿足私慾。 「別讓我說第二遍。」他用力地揪起她的發,不讓她得逞。 女人的直覺最靈敏,艷姬感受到一絲異樣的不安,王的反常似乎在預告她的下場。 不想太早被捨棄的她再一次施展媚功,伸出綃紅十指,朝他最敏感的裸胸撫去,十之八九他會因此需要她為他消除慾火。 可是出乎意料的,她像是沒有利用價值的破布娃娃被他甩開,讓她難堪得無地自容。 不得滿足又遭羞辱的她一時氣急攻心的失去分寸,忘了自己只是供他取樂的玩物,恃寵而驕的話脫口而出。 「難道王真如外面傳言,被住在闇居的人類迷了心志,不再眷顧我們闇界的子民了嗎?」 「你、說、什、麼?!」 黑閻的怒眸投向畏然縮肩的安索尼亞,一手掐住艷姬的脖子輕扭,喀答的碎骨聲聽來驚心。 第四章 太陽出,闇暗滅,邪靈盡散,黃金女擄獲帝王心,四海不昇平,群魔躁進。 一段流言傳來傳去,似兒歌一般琅琅上口,簡易又好記,不到一天工夫已傳遍城裡城外,城民個個提心吊膽的煩惱流言會成真。 投身闇暗之城的平民都是被自己族群摒棄,無處可歸的罪犯。 他們的本質貪婪而邪惡,自私自利又好逸惡勞,五官因貪心而扭曲成各種奇怪的形狀,在闇暗之城他們可以大肆的作惡不受制裁,殺、掠、淫、盜是被允許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需要的黑暗力量能在此地輕易取得,闇暗之城建築在人的慾望之上,不斷湧出的咒罵、憤怒、怨懟、仇恨和悲傷都是力量的來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地一再重生。 所以他們不願離開這壯大自己又不費一絲氣力的空間,爭爭鬥斗地以殺戮結束別人的一生,或者被別人終結自己的生命。 在這擁擠的城中有人性最可鄙的一面,爭權奪利、勾心鬥角根本不算什麼,使陰、耍詐、出賣、販售靈魂之惡行等多不可數,它是個十足糜爛的墮落之城,不存希望。 「不可以這樣啦!闇皇怪罪下來我承受不起,求求你快回去別害我,六隻手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矮到看不見八隻腳趾。」 置若罔聞的紫願繼續她的探險行動,黑色的斗篷將她由腳包到頭,只露出兩顆靈活的眼珠子,東張西望地表現出無比的好奇心。 整座永夜城賭場、妓院、酒坊林立,正常的商舖沒幾家,清一色是夜生活的景象。 街道巷弄髒亂不已,蚊蠅飛舞蛆蟻叢生,到處瀰漫一股腐臭氣味,死貓死狗外還有一堆堆潰爛流膿的屍體,無人收埋的任其遭腐蟲吞食。 見慣詭異畫面的紫願也忍不住作嘔,臉色略呈灰白地捂著口,卻仍不改其意的逛大街。 唯一讓她覺得不方便的是「夜」色太暗,幾盞亮度欠佳的小燈由商家門口照著街頭,無濟於事地令她越看眼越花。 幸好她長年捉鬼擒靈訓練出的敏銳視力可以派上用場,不致踢到半死的魔或踩上醉酒的妖。 「小姐,你好心點不要再折磨我了,我身長腳短追下上你……哎喲!是誰那麼沒公德心死在路口,起碼死遠些別擋路,闇暗之城是大家的。」 不小心滾了兩圈的八趾怪翻了翻身拍去灰塵,邊罵邊努力拉開步伐往前闖,人家一步它最少要滑行五步,速度慢得連它都想哭。 它已經很久沒用腳走路了,平時窩在宮中不務正事只管打呼偷懶,莫怪乎,此刻只是跟個人就讓它氣喘吁吁。 「我以為公德心在你們的世界已銷聲匿跡了。」她回頭取笑著。 「是沒錯啦!但隨口嚷嚷又不犯法,我們喜歡假裝良知尚存。」它得意地仰起六個下巴,十二顆眼睛同時眨動。 紫願輕笑的扯扯它眼皮。「真不習慣你突然變矮,肘一放找不到肩膀。」 被闇皇踹了一腳,它胸前的肋骨和後背的脊椎移位成了兩隻手,而硬生生少了兩截骨頭當然會縮水,原本比她高的瘦長身子此刻與她齊肩。 「你不要扯我的皮,我的眼睛會瞎掉。」它誇大地讓眼角流出紅色汁液。 這是它的拿手絕活——裝死。 不為它所騙的她輕拍它額頭一下。「有本事挖幾顆眼珠子下來讓我當彈珠玩。」 要找比它愚笨的魔怪還真不容易,它呆得連裝模作樣都會被識破,不找它打發時間又能找誰? 不知那幾個天良泯滅的表弟表妹有沒有發覺她失蹤了,希望他們不是燃炮慶賀自個脫離苦海。 不過就算他們察覺她被轉移了時空,以他們幾人之力再加上精靈和鬼將也難以探查出她的下落,她除了自力救濟別無他法,指望小米蟲伸手還不如親自和魔鬼打交道。 可惜黑閻不是魔,他有四分之一人類血統,算起來他是由人類慾望衍生的黑暗之王,想治他就得由人性根本著手,剷除邪源。 但是…… 她苦笑著,要是人類的慾望能遏止,就不會有戰爭和殺戮,人類自取滅亡是早晚的事。 「不行、不行,你不能挖我眼珠子,我們快回宮吧!闇皇一定會不高興……」嗚!它不想成為肉球滾來滾去,誰都可以踢它一腳。 膽小怕事是它這種生物的缺點,原本它有一張英俊的人類面孔,但因長年畏縮怕捲入是非,身子遂逐漸抽長,眼觀八方仍不夠又生出十顆眼幫它查看四周,看到危險先溜為快。 至於八趾是兩隻腳的合併,因為它實在太懶了,所以不常用到的肢體乾脆收起來,自動退化。 「你的闇皇管不到我,少拿他來破壞我的好心倩。」呃,應該說她的心情非常不好,別讓它更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