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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玫子    


  季巧兒當然不會真不顧少爺的死活,不悅的睨了睨後,才上前扶起他,帶往床邊坐下。

  「好了,少爺,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走了嗎?」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真怕我吃了你?」

  寒浩之再次為她那張嗔喜的小臉蛋心動。

  此時,他還真是慶幸自己的小老弟還未完全復元,否則,只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把她拉上床完成剛才的事。

  「你放心吧!若要強暴你,也要等一段時間以後,你那個時候再逃也來得及,現在你趕快離開我的視線。」

  季巧兒張嘴想說什麼,卻又識相的閉上嘴巴,她委屈的往門外走去。

  「少爺,說穿了我才是受害者耶!怎麼你又大小聲的趕我走?早知道我剛才就不進來,任你喊破喉嚨算了……」

  「出去!」寒浩之倏地轉頭吼出聲。

  季巧兒聞言,腳底抹油,一溜煙就逃出門外。

  看著緊閉的房門,寒浩之重重歎了口氣。

  老天,他該怎麼辦才好?

  一時衝動的結果,竟差點讓他洩了底,這樣下去可不行,他必須堅持最初的想法——遠離巧兒!

  否則,等不到他真命天女出現,輕則巧兒這朵小花兒落入塵土,重則她的性命因此有個萬一,他將永遠無法原諒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第四章

  身體底子極佳的寒浩之,傷勢復元極其快速,雙腳在二十天後拆下木板白布,雖稱不上行走自如,但已不需人伺候攙扶。

  在此期間,聽說江南一帶發生大水,來往運河的船隻幾乎艘艘滅頂,寒浩之因為受傷未成行的關係,僥倖逃過一劫。

  不過,雖然躲過此劫難,卻違背不了寒老夫人的命令。

  在他受傷期間,寒老夫人不顧寒浩之的反對,執意納了一名侍妾進門。

  無巧不巧,看來真是命中注定,該名侍妾居然在拜見寒家二老時,突然口吐白沬、全身抽搐,倒地身亡!

  這件事不但帶給寒老夫人嚴重的打擊,寒浩之命中克妻的傳言更是沸沸揚揚、繪聲繪影,難聽至極。

  但也許老天爺真的開了眼,想給寒家一線生機。

  幾天後,一名終日為寒浩之婚事奔波的媒人捎來了好消息,那個甲申年正月初一辰時生的真命天女居然出現了!

  此女名為彭妤艷,生在官宦世家,但雙親去世後,由於長子揮霍無度,家境已大不如前。

  雖然如此,但彭家好歹是名門望族,對於這可遇不可求的天賜良緣,寒家二老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不但立刻著手籌備婚事,還硬將婚期訂在一個月後。

  這平空掉下來的真命天女,讓寒浩之心中半信半疑。

  再加上彭妤艷之兄,彭子海,在北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惡霸,平日仗著地方勢力胡作非為也就罷了,暗地還包娼包賭,無惡不做。

  寒浩之將心中疑問據實以告,但寒老夫人在興頭上,只說沒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又說謠言止於智者,既然查無實據,就不該冤枉好人。他雖然無奈,但苦無證據,只能硬著頭皮答應這門親事。

  婚禮籌備事宜如火如荼的展開了,寒府上下陷入一片喜悅的氣氛當中。

  這天傍晚,在寒浩之新房門外,季巧兒又探頭探腦的出現了。

  只見她小心推開一道門縫,閃爍的大眼在夜色中格外晶亮,對著房裡,她膽怯的輕輕出聲。

  「少爺?你在不在?」

  沒人回應。

  季巧兒將小腦袋往門縫裡探去,大眼骨碌碌的轉了轉,確定房內空無一人後,才鬆了口氣。

  「小翠她們不是說少爺出門談生意了嗎?不在就是不在,我還擔心個什麼勁?」

  她大方推門而入,手執一對精雕細刻,光看就知是價值不菲的龍鳳大紅蠟燭,搖頭晃腦的。

  「這個少爺,說是去談生意,還不是和那些公子哥兒尋花問柳去了,唉!男人要偷腥,藉口還真多。」

  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她又皺著柳眉道:「說起少爺還真奇怪,沒事為什麼命令府中所有人禁止我見到他?以前這麼多次大家也從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怎麼這次大夥這麼當真?」

  她幽幽歎了口氣,「肯定是他說服大家,相信我真是他命中的掃把星,想想也是,少爺的命已經夠差了,如果再加上我帶的霉運那還得了……算了,不見就不見吧!省得還要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看著到處張貼的火紅色喜字,季巧兒好奇的環顧四周,「嘿!到處一片紅色,喜氣洋洋的,搞成這樣,看來這次少爺非娶不可了。」

  但是,為什麼她心裡卻有種不開心的感覺?

  他又要成親干她什麼事?前幾次他成親,她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即使是上個月他納妾,她也只是不小心難過一下下而已。

  這次她為什麼要為這種事情心情不好?

  難道是經過那次的「踰矩」,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超越一般主僕情誼,所以她的心裡才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感傷?

  季巧兒用力搖頭。

  什麼呀!少爺要成親是既定的事實,她在他心目中不過是個可以呼呼喝喝的下人,實在沒資格說不贊成。

  看著手中的龍鳳對燭,季巧兒不知道要把它們放在哪裡才好,於是走到桌前,將喜燭放在照亮房間的蠟燭旁邊。

  「不管了,就放這裡吧!省得人家找不到又要怪我辦事不力。」

  深怕遇到寒浩之會尷尬,她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正想出門時,豈料才一個轉身,就不小心將桌上原本點著的蠟燭給碰倒!

  燃燒著的燭芯,無巧不巧的歪倒在大紅喜燭上,燭火順著蠟油,一下子就將包著一層紅紙的喜燭給燒了起來。

  季巧兒嚇呆在當場,然後瞪眼一個尖叫,徒手就想把喜燭搶救回來,這舉動當然徒勞無功,握不住火燙的喜燭,她本能的甩到桌上,桌布又因此點燃……

  眼見自己不小心鑄成了大錯,她嚇得快哭了,心慌意亂之際,順手拿起寒浩之放在一旁的新郎衣服,就是一陣拍打。

  就在季巧兒手忙腳亂的急忙救火時,一個吼聲倏地劃破夜空。

  「你該死的在幹什麼?!」

  才和達官子弟應酬回來的寒浩之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新房就快要陷入一片火海。

  而眼前這個驚慌失措、該死無知的愚蠢小丫頭,居然只用一件衣服就試圖滅火。

  腳傷未癒的他一跛一跛、氣急敗壞的奔進,眼明手快的抄起棉被,一把就蓋住整個火勢,兩人再同心協力一陣拍打,火勢很快就被撲滅。

  季巧兒驚魂未定、髮絲微散、氣息紊亂,手執已讓火燒得焦污處處的衣服,整個人嚇得差點癱在地上。

  「天哪!好險,好險!幸好少爺你及時回來,否則事情就糟了。」她拍著胸脯。

  寒浩之沒有回話。

  感覺到他殺氣騰騰的氣勢,及欲置她於死地的強烈視線,季巧兒嚇僵在當場。

  知道小命可能不保,她眨著眼,尷尬的乾笑著,在寒浩之銳利的視線中,她先是小心的一步步往後退,然後才將燒焦的衣服一丟,轉身就想衝出房間。

  寒浩之怎會讓她如願?

  他一個箭步就拎住了她的後衣襟,扯高她的身子,對著她耳朵大聲咆哮。

  「你這該死的女人,你到底想怎麼樣?該死的!我明明警告過你,不准再出現在我面前,你聽不懂話是不是?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極限?現在還放火燒了我的屋子,你到底是何居心?你說呀!」

  「少爺原諒我!原諒我呀!少爺。我不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意外,都是小翠,是她要我將喜燭送來,我才會進你的房間……」

  被寒浩之拎在半空中的雙腳不斷踢打,季巧兒搖頭拚命想解釋。

  「就算這樣,你也沒有理由燒了我的新房!」

  看著滿目瘡痍的桌子,以及躺在地上破爛焦黑的衣服,寒浩之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瞧瞧你,現在搞得什麼樣子?這命人特別訂製的喜燭,已變成一堆紅色爛泥,而我娘特地派人從江南快馬送來的綢緞新衣,如今也變成一團破布。你該死的是存心破壞我的婚禮,好讓我娶不到老婆,孤苦無依過一生是不是?」

  「我哪有可能不讓少爺娶老婆呀!意外!一切都是個意外,真是小翠要我送喜燭來的……」面對這天大的指控,季巧兒哭喪著臉,死命搖頭。

  「你別找藉口了,全府上下哪個不知道你被禁止和我見面?小翠會要你送來?怕是你主動要求的吧!」

  讓他一語道破,季巧兒僵著身子,勉強吞了口口水,結巴道:「少爺,你幹嘛這麼說呢?誰叫寒府上下為了你的婚事忙得不可開交,只有我最閒嘛!身為寒家一分子,人手不夠我也想幫點什麼忙的呀!」

  「你這個掃把星能幫什麼忙?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沒看到你,我身邊一切大小事皆風平浪靜、順順利利。」

  轉頭看著焦黑的桌面,寒浩之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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