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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玫子    


  寒浩之皺眉,「如今怎樣?」

  「如今證明,你開始行大運不是因為彭妤艷嫁給你,那麼就一定是因為我離開你的緣故。原來這些年你之所以諸事不順,都是我在你身邊造成的。」

  季巧兒越說,心情越不好。

  「我都聽說了,過幾天皇上要宴請賓客,你就是其中之一,這麼光宗耀祖的大事,老夫人一定樂壞了。我……我要是繼續留在這裡,會破壞這美好的事情,我才不要當寒家的千古罪人。」

  不顧季巧兒的反對,寒浩之硬是將她的頭給抬了起來,她那早就淚流滿面的哀戚模樣,看得他一陣歎息。

  「傻丫頭!你要我怎麼說才肯相信?不怕老實跟你說,事實上,你現在的心情,我一點也不陌生,因為對你我的未來,我也一直有著同樣的顧忌。」

  他索性將季巧兒擁在懷中。

  季巧兒哭得淚流滿面,「什麼意思?」

  寒浩之大聲歎了口氣,終於將自己唯恐會剋死她,這三年來的掙扎,老實說了一遍。

  「瞧,現在的你怕克了我的未來,我呢,則怕會克了你的命。你說,咱們兩個是不是同病相憐?」

  季巧兒抬起臉,眨著淚眼,不信的道:「你擔心會剋死我?我不知道你是這麼想的。你不是對這種事都嗤之以鼻嗎?」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對誰我都可以鐵齒,但對你,我是真的寧可信其有,只怕好的不靈,壞的靈,若真不幸害慘了你,我豈不後悔一輩子?」寒浩之笑著摸摸她的頭。

  「你……」季巧兒說不出話來。

  「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已不只三年的時間,這些年來,我一直強迫自己不許碰你,為的就是不想因一己之私,而冒任何失去你的可能,我真的擔不起這個風險。」

  季巧兒又驚又喜。

  她萬萬想不到少爺已經喜歡她這麼久的時間,不只如此,還在乎她到幾乎委曲求全的地步!

  難道她真是太笨了?笨得完全不瞭解少爺對她的一片苦心?

  季巧兒咬著嘴唇,「既然你心中有我,那為什麼老在人前人後說我是會讓你倒楣的掃把星?而且,每次看到我都大吼小叫,要我離你遠一點……」

  「不說這些違心之論,我又怎麼控制得了那股想將你佔為已有的衝動?」寒浩之再也不隱瞞當時的心情,「你這個小白癡,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一看到你,就巴不得擁你入懷?每每夜深人靜,只要一想到你,就燥熱得不得不逼自己到井邊沖涼,冷卻自己的心情……」

  「你會為了我而睡不著?」季巧兒壓根不敢相信。

  「可不是,每次承受不住這身心上的壓力時,我也只好上青樓去,隨便找幾個女人慰藉。只可惜,每每都只加深我對你的思念而已。而就在我以為身心都煎熬得快撐不下去時,那個該死的彭妤艷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寒浩之大大歎了口氣。

  「我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說你笨,你還是真是笨得可以!」寒浩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想想,只要娶了她破除傳言,我不就可以無所顧忌的納你進門,這麼簡單的邏輯你還要我解釋什麼?」

  季巧兒愣了一下,「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所以你才同意老夫人的話,將她娶進門?」

  「沒錯!這整件事唯一錯的地方,就是我和娘都太心急了,對自己太有自信,明知彭家背景可能不單純,卻作出最錯誤的決定,才會平白害你受這麼多折磨。」

  「你不要這麼自責,誰叫她用假八字騙老夫人呢?」季巧兒盯著寒浩之看,「對不起,我一直不曉得你心裡的掙扎,還一直怪你老是罵我,原來你都是為了我著想。」

  「現在知道也不嫌晚,喏!現在你我都明白彼此的心意,日後也不許你無理取鬧了,否則,我真不知要如何處理。」寒浩之撫著季巧兒的髮絲。

  「可是……雖然我已經知道你的苦衷,但問題依然存在。既然你不能留我在身邊,那麼不如讓我離開這裡,省得老夫人知道我們的事,讓你為難。」

  她還是擔心。

  「胡說八道!你敢走試試?小心我將你五花大綁,栓在我身邊,我走到哪,你就得跟到哪。等你替我生十個、八個兒子後,看你還敢不敢說要離開我?」寒浩之可真的不開心了。

  「你威脅我也沒用,事實就是如此,你不讓我走只會讓情況更複雜呀!」

  「我不是威脅你,巧兒,我只是不想你離開我。」

  寒浩之深深歎了口氣,無奈的將季巧兒擁進懷裡。

  「巧兒,答應我別走。沒錯,雖然目前我連個侍妾的名分都無法給你,但我保證,你將是我寒浩之此生的最愛,除了名分以外,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季巧兒感動,將臉深埋在寒浩之胸前。

  「其實,早在我把自己交給你之前,就已經把個人的聲譽置之度外。如今就算只能當露水鴛鴦又如何?我一點也不在乎。

  「如果你真的為我好,這樣吧!不如先找個地方安置我,等你真娶到那個真命天女後,咱們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豈不更好?」

  「你出什麼該死的餿主意!」寒浩之立刻駁斥她,斬釘截鐵的道:「就算不能給你名分,我也絕不將你藏在暗處,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

  「可是……」

  「不準可是了,一切交給時間去處理,我相信咱們還有比爭論這個更重要的事要做。」寒浩之抬起季巧兒的小臉,重重吻了上去。

  「你……你怎麼這樣於,話才說一半哪!少爺,你放開我啦!」季巧兒臉紅心跳,掙扎的抗議。

  「我不放,死也不放!」

  寒浩之一把抱起季巧兒往床上帶去,才一會工夫,雙手就撫亂了她的衣衫。

  「你曉不曉得,這些天你躺在床上那甜滋滋的可人模樣,看得我心煩意亂,整個人快崩潰了。」

  寒浩之扯開季巧兒的衣襟。

  「哪有人這麼霸道的?討厭……」就在季巧兒半推半就之時,一塊金鎖片自她懷中掉了下來。

  「啊!人家的金鎖片!」她用力推開猴急的寒浩之,趕忙下床撿起,小心翼翼的拍去上頭的灰塵。

  「怎麼了?」他不明白的問。

  瞪了寒浩之一眼,她念道:「你小心點啦!這可是爹留給我的遺物,摔壞可就糟糕了……啊!真的摔裂了!」

  「什麼金鎖片?」

  季巧兒衣衫不整的誘人模樣,看得寒浩之一陣心癢難耐,他走下床去,自背後環住季巧兒,一隻手不規矩的探進她胸前撫握著。

  「好了,大不了我找人替你修好它,快,咱們先辦正事要緊……」

  「你真是的,弄壞人家的傳家寶,還只想著那種事。這鎖片我一直放在身邊,想到就拿起來擦擦看看,就怕稍有損傷,被你摔成這樣你還說風涼話!」

  寒浩之啃著季巧兒的頸背。

  「好了,對不起,是我錯了總行吧!」他像是想到什麼,突然抬起頭來問道:「你說什麼?這鎖片你一直放在身邊?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它交給店小二抵償你欠的三文錢?」

  季巧兒愣了一愣,「我壓根沒想過這個。」

  「你喲!」他又好氣又好笑,「我真不知該拿你這腦袋怎麼辦才好。」

  「好了嘛!我這輩子從來也沒想過要變賣爹爹的遺物。」她拿著已有裂縫的金鎖片檢視著,「咦?這裡面怎麼有張紙條?」

  「紙條?怎麼可能?」寒浩之將鎖片接過手,「來,讓我看看。」

  小心將紙條抽出,寒浩之將它攤開來,只見泛黃的薄紙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寫著——

  甲申年正月初一辰時生,吾女巧兒留念。

  甲申年正月月初一辰時生?!

  「不會吧!」

  看著這紙條上的字,兩人驚愕的面面相覷。

  「怎麼可能?!」季巧兒不信,搶過紙條看得兩眼發直,「我爹一直說我是甲申年三月十六日生的,怎麼可能是甲申年正月初一呢?」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寒浩之同樣驚訝不解,急忙將紙條翻過來。

  背面則寫著幾行字——

  命書有雲,該命格克父克母,故對外一律稱三月十六日生,能保一家平安順遂。

  看完這幾個字,驚訝的兩人如同被雷擊中似的,久久不能言語。

  許久後,兩人僵硬的相看一眼,寒浩之率先爆出一陣狂笑。

  「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真命天女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個人就是你!」他一把抱起還在發呆的季巧兒拚命轉圈,歡呼聲震天。

  季巧兒讓他轉得頭暈腦脹,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等等、等等啦!你先讓我想一想……啊!你幹什麼啦?」

  寒浩之已讓驚喜沖昏了頭,將季巧兒放倒在床上,整個人貼了上去狂吻亂舔。「這下可好,原來你既沒有與我相刑相剋,反而還是我命中貴人,天!這才真正合理的解釋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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