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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玫子 寒浩之頓住,整個人僵在現場,緊握著拳頭,深怕自己真會控制不住掐死這個闖禍的小丫頭。 他強迫自己深呼吸、再深呼吸。 然而,每呼吸一次,鼻內就充滿腥臭刺鼻的噁心怪味,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緩緩看向季巧兒,咬著牙一字字問。 「這是什、麼、水?」 季巧兒又慌又急,尬尷的絞著手,最後才逼不得已說道:「這是……我剛剛從老夫人房裡的夜壺倒出來的、的……」 不等她說完,寒浩之就倏地大吼一聲,「你這個該死的蠢丫頭!居然把尿倒在我身上,想造反了是不是?」 季巧兒讓寒浩之吼得跳了起來,「不是啦!誰叫你碰倒了這水盆?不干我的事呀!」 「不干你的事,難道還怪我不成?既然是尿,為什麼不用夜壺裝,竟然裝在這盆子裡?你是存心在我新婚夜給我觸霉頭,讓我難看的是不是?」 寒浩之簡直氣暈了,咬牙一步步逼向季巧兒。 「不是、不是!少爺,夜壺裡頭的尿不倒出來,老夫人夜裡用什麼?我發誓,就算向天借膽,我也不敢故意這麼做的。」被逼得節節後退,她差點滾下階梯。 無視她辯解的話,寒浩之鐵青著臉,硬是將她逼到庭園的一棵大樹下。 季巧兒背脊緊緊貼在樹幹上,只覺今夜大概性命不保。 「少爺,你別生氣呀!古有孝子為親嘗糞,好歹這也是老夫人的尿,身為人子的你,就算親口嘗嘗也算不了什麼,更何況只是灑在身上而已……」 「你給我住口!好你個為親嘗糞,你不是總說我寒府對你恩重如山,無以為報嗎?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如我現在就去找一堆糞來,把這個好差事留給你這丫頭來做,讓你藉此留個千古美名豈不更好?」 寒浩之對著她的臉大聲吼叫。 季巧兒嚇得連連搖手,「不要、我才不要,少爺,我都說我不是故意的了,別忘了,你待會兒還要洞房哪!萬一氣得舊疾復發,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舊疾復發?」寒浩之俊臉抽搐,「那是我的舊疾嗎?你這白癡!縮陽這種事,大多數人一輩子也遇不到一次,你居然詛咒我讓我再遭遇那種糗事?」 「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別為了這一點點小事毀了老夫人苦心安排的一切。」她結巴起來。 「我新婚又如何?你從剛才就一直緊張我到底能不能圓房,怎麼?該不是你別有用心吧!」寒浩之毫不領情。 季巧兒臉紅了,「少爺,你話又說到哪裡去了?我純粹是關心你,怎麼會別有用心呢?」 「你什麼人不關心,居然關心我?」他用一隻手指拾起她的下巴,看進她慌亂不安的眼中,「你要不要老實招來?今晚你是抄近路走來這裡的?抑或……你根本想見我?」 「我哪有?!」她臉紅心跳,急忙辯解,「我真是抄近路才走這裡的,我是什麼身份,哪有資格來這裡探你和少奶奶的事情?」 「真是如此?」她那張作賊心虛的可愛小臉蛋,這輩子他不知已經看過多少遍。 「好了,我怎樣你就不用再管了,少爺,你還是趕快去圓房,誤了時辰,老夫人會怪我的。」季巧兒壓根不敢直視寒浩之,慌亂形於色。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把我推到另一個女人身上?難道,你怕我將你當成彭妤艷取而代之嗎?」 見季巧兒一張紅通通的小臉在他眼前左躲右閃,寒浩之挑起濃眉,試探性的道:「再躲,信不信我今晚就來個一箭雙鵰,和你也完成好事,收你成我的侍妾日夜服侍我,如何?」 「不、不行啦!少爺,我是什麼身份,哪裡夠資格和你在一起?以前、以前全是你我克制不住,從今以後,你就不能再對少奶奶以外的人出軌了,否則,要是讓少奶奶知道,一定會不高興的……」季巧兒慌亂的急搖螓首。 「你知道就好!」一個尖銳的女聲自新房門口傳來。 只見彭妤艷身著大紅新娘服,頂著濃艷的紅妝,皺著細眉,氣勢凌人的站在新房門口。 在房裡的她,早就耳聰目明的將兩人對話聽了個清楚。 在確定兩人的關係匪淺後,女人善妒的本性,讓她忍不住出面宣告主權。 瞇起細眼,她先是不悅的看了眼季巧兒,然後才道:「我就說門外怎麼這麼吵?是誰膽敢在我新房門口公然打情罵俏,原來是我的相公。」 寒浩之不料彭妤艷居然沒等他進新房,就不識大體的自己跑出來,不悅之情溢於言表。 「你是……彭妤艷?」 「你之前就算沒見過我,但看這情形也知道是我。」彭妤艷冷著臉,拉著裙擺走下階梯。 彭妤艷,人如其名,果然嬌艷如花,只可惜眉宇之間透著一抹嬌氣,眼神流轉之間,又帶著一股傲氣,看來,這女人不但習慣頤指氣使,還自視甚高。 她走到兩人面前,輕蔑的上下打量著季巧兒,隨即一嗤。 「我說堂堂一個寒大少爺,你要找也得找個稱頭點的女人,瞧她這穿著,不過是府裡的下等丫頭,這種女人你也要,未免有失身份。」 她刻意貶低季巧兒的語氣,讓寒浩之深皺起濃眉。 轉過身,他雙手環胸,像大樹般的護在季巧兒身前。 「我看有失身份,不懂禮數的應該是你才對,我這個新郎倌都還沒替你掀頭巾,你就大剌剌的跑出新房對我咆哮,古往今來,你也算是第一人了。」 彭妤艷向來好強又高傲,加上之前並未見過寒浩之,壓根不瞭解他吃軟不吃硬的個性。 「要不是你們倆目中無人的聲音大得讓人受不了,我又怎會出門一探究竟?」彭妤艷冷眼睨著季巧兒,「你到底是在哪做事的丫頭?」 彭妤艷的氣勢讓季巧兒心生膽怯,不想得罪少奶奶,她急急推開擋在面前的寒浩之,對著彭妤艷就是一揖。 「少奶奶,奴婢季巧兒,是專門在廚房裡幫忙的丫頭。」 「一個廚房的丫頭?天,寒浩之,你有沒有搞錯?一個低賤的廚房丫頭你居然也要招惹?你的品味未免太糟了吧!」她不屑季巧兒低下的身份,掩鼻皺臉道。 她勢利的表情讓寒浩之不滿到了極點,強拉著季巧兒的手,重新將她推到自己身後。 「我有沒有品味,看我娶了什麼樣的妻子就知道了。」 被人反將一軍,彭妤艷愣了一下,然後極不高興的欲向前爭辯,但一聞到兩人身上的氣味,又馬上倒退三步。 她一面揚著衣袖,一道回道:「寒浩之,你別太過分了,我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你居然拿一個滿身腥臭味的下賤丫頭跟我相提並論?你到底有沒有將我這甫入門的妻子放在眼裡?」 「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既知你才剛入門,就算寒家規矩你一樣都不懂,也該知道身為婦道人家最基本的三從四德、賢良淑德。你居然敢當著我的面批評我,還有我的人?」彭妤艷出言不遜的狂語,瞬間惹惱了寒浩之。 「我批評你?還有你的……人?」彭妤艷張著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跟她頂嘴? 「若是你行得正、坐得直,我有什麼藉口評判你?拜託,你身後這種三流貨色滿街都是,難道也配我出言教訓?」 「你這無知無品,又不知所云的蠢婦,再說巧兒一句不是,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她不得體的話,令寒浩之厲沉下眼。 彭妤艷自幼嬌生慣養,就算是家道中落,她依然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什麼時候讓人這般當面難堪過? 怒指著季巧兒,為確保自己少奶奶的地位,彭妤艷重炮還擊。 「寒浩之,你什麼意思?你我都還未洞房,就已經胳臂向外彎,這個賤女人有什麼好?你對我就像對糟糠妻似的出言刻薄,簡直太污辱人了。」 「我污辱你?」寒浩之從沒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一個女人挑起漫天怒火。 他鐵沉下臉,瞇著的眼危險而沉斂,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彭妤艷,你話可以再說清楚一點。」 彭妤艷壓根不知好歹,又狠狠瞪了一眼季巧兒,扠腰指責。 「我說,你為了一個不入流的賤丫頭,居然對我這個名媒正娶的妻子口出惡言。我說,你和這賤丫頭兩人之間,肯定偷來暗去的有見不得人的曖昧……」 「給我閉上你這張臭嘴!」寒浩之霍地瞪大眼,咆聲如雷,幾乎震撼整座寒府。「你這無禮的潑婦,這裡是寒家,不是彭家,你搞清楚,在這裡一向只有我說話的分,輪不到你一個女人大放厥詞。我警告你,我和巧兒之間清清白白,不准你信口雌黃玷污了巧兒的聲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