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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舒昀 除了情難卻的原因之外,外公從早到晚替她介紹「對像」的熱忱也快逼瘋她,分明 是落井下石嘛!她都沮喪不已了,外公還一再拿別的男人來煩她,讓她一次次發現她的 心全被唐傑掠奪走,不再對任何人動情。 所以她前天就告訴外公,要他別再替她找老公,她要的男人自己找得回來。 口頭上說得那麼有自信,但內心裡,他臨走時的淡然卻教她膽怯。 不管了!她可不想在數年後「驚醒」,後悔不已。 「席岱庭,你要去哪兒?」忙得眼冒金星的「頭家」發現她有意擅離職守,急急地 抓住她的衣袖。 「休息。」她不在乎地甩開他的手,走出吧檯。 「喂,你還沒下班——」 「大不了你開除我啊!」她和往昔一般瀟灑地放話,「不過,後果請自行負責。」 這不知好歹的「頭家」真的以為她會怕他嗎?以前她需要這份薪水過活時,她都不 屑於他的威脅了,何況是現在。她回來做一星期的臨時工可不是要賺錢,只是在等待唐 傑出現,勉強用來打發時間。 而她指的後果……嘿嘿,最近熾狂夜色大爆滿的原因無他,是有許多無聊人士懷念 被她罵、被她揍的滋味才夜夜上門捧場,隨他們而來的是另一群更無聊、愛湊熱鬧的人 。 熾狂夜色會捨得開除她這個「財神爺」?除非他們賺錢賺累了。 加上那個「老原因」——他們不敢惹上那名坐在角落桌子的冷酷男人。 席岱庭走向他,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沈哥。」 又無聊得緊,找東西減短自己的壽命啦?她把煙灰缸推到沈浩面前,他應該知道她 的意思。 沈浩無動於衷地將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以同一隻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 壞習慣真多!早知道就不該顧忌他那會殺人的眼神,把他的烈酒換成啤酒。 席岱庭開始懷念妹柳茵,唯有她的嬌斥才能「偶爾」喝止沈哥殘害自己的健康。沈 哥就一直以為她比妹堅強,所以不在乎她的厭惡和死活? 或許她更懷念的是杜哥。如果沈哥敢不管妹的抗議,杜哥一定會找他拚命的。唉! 兄弟之情岌岌可危呀!聽說杜哥又在練那被他荒廢已久的跆拳……「肝癌加肺癌, 祝你早日自殺成功。」她決定不去和他比誰的眼睛大,穩輸的仗她不愛打。「你想死我 懶得留你,至少請別找我陪葬。」她再度把煙灰缸推近他一些。 席岱庭的招數果然厲害,沈浩這回很自動地捻熄煙。他一輩子就被乾弟、妹們吃定 ,再怎麼冷血也無法做出任何傷害他們的事情。 她沉默地望進沈浩疲憊的眼底,開始替他擔心。 偷偷挪遠他的酒杯,她問:「累了為什麼不回家睡覺?你在和自己的身體作對嗎? 回去吧。」她推推他高大的身體。 沈浩沒有為自己的逗留解釋,也沒有理睬她的推趕,沒有想走的意思。 「我自己會保護自己的,你真是雞婆大王!」席岱庭從小就看慣了沈哥這種懶得說 話的態度,所以不再嫌和他說話很悶,任何答案從他輕輕扯動的唇角便能意會。「早知 道我就不回來了,省得你為了『保護』我而累倒。我告訴你喔,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邵 老大,也不是他的姨太,更不是驕蠻的女兒,別當他們的保鏢當得太過癮,也把我納入 你的『管區』,我不需要——」滔滔不絕的她突然停下嘴來。 不對。 沈哥保護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怎麼會比以往還要疲倦? 「發生了什麼事?」席岱庭問,「是不是你開始行動了?」看他最近愈來愈虐待自 己,一定是最教他煩心的事發生了。 「你少管。」沈浩低沉地吐出這三個字,擺明不想將她牽扯進去,如果她敢擅自膛 這淌渾水,他一定會拆散她的骨頭。 喲,惜字成金的沈哥竟然會一口氣和她說了三個字,可見她就算猜錯也相隔不遠。 「你可以管我,我就不能管你嗎?」沈浩雙眼透出的火焰灼傷了她,「不管就不管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是從『雞婆大學』畢業的嗎?」消遣沈浩很好玩,因為他總是懶得 回嘴。「不過,話說在前頭,你自己小心點,否則別怪我多事。我討厭參加葬禮,你聽 到了嗎?」席岱庭知道和沈浩說一堆感人肺腑的話沒用,所以在關心之餘加進一些難聽 的話,以免兩人同時彎腰撿雞皮疙瘩。 「嗯。」沈浩冷哼一聲,「咋晚阿傑和妹有打電話給我。」 難得、難得,他說完一句話,可見他多想轉移話題。 「他們說了什麼?」席岱庭順了他的意思。 「婚禮訂在下個月底在多倫多舉行,要我們提前一、兩個星期到。」談到他的「親 人」辦喜事,沈浩慣有的冷戾之氣稍滅了些。「妹說……」他咬牙切齒地轉述柳茵的話 ,「她在等我們倆所下的情咒生效。」 「妹還真迷信。」席岱庭好想念可愛、嬌嗔的柳茵;想不到他們之間竟是長不大的 妹先披嫁衣,妹能擁有那麼疼惜她的杜哥,真教人由衷羨慕。 怪怪,沈浩憎恨、憤怒的模樣令人起疑——「你不會聽命下了情咒吧?」她惶恐地 摀住嘴。 沈哥下情咒,他真的聽妹的話?!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沈浩挑高怒氣橫生的劍眉,警告她「別惹我」。 他下了情咒又如何?他只是不忍心破壞妹的計劃。反正什麼「連鎖情咒」都是胡說 八道,他不可能會去愛上任何女人。 「你不也下了咒?」沈浩冷言提醒她,若非為情,阿庭怎麼會憔悴這麼多? 「你少說風涼話,以後你愛上了就不敢再取笑我!」席岱庭原本「尚可」的心情被 他蓄意的刺激擾得稀爛。 她的聲明只換來沈浩輕蔑的冷笑。他不相信愛,也不會去愛。 「可惡!」可惡的沈哥、可惡的唐傑、可惡的愛……可惡的爛心情!席岱庭不平地 舉起沈浩方才獨飲的烈酒,賭氣似地喝下它。 酒的辛辣燒灼了她的唇,她勉強吞下那口,受不了酒精的刺激而狂咳不停。 「任何男人都不值得你這樣。」沈浩語氣冰冷,但手已經背叛他的漠然去輕拍席岱 庭的背。「太晚了,我們走了。」他起身拉她。 「沈哥,他為什麼不來?」席岱庭沒有移動,反而撲進他懷中,哭得淒淒慘慘。 她拉不下臉去唐傑的公寓找他,便想引他到他們初遇的地方重逢,但他一直不來! 她已在熾狂夜色等了三晚。 沈浩愕然地僵直著背,不自然地用手圈住她,像在哄小孩般地拍著她的背。 他一直以為阿庭是個不哭的女孩。記憶中她連摔斷腳時都沒掉一滴眼淚,真正見她 啜泣是在席伯母的葬禮上。而她現在卻哭濕了他的襯衫,活像另一個柳茵。他被她的轉 變弄得不知所措。愛,真的能教人改變那麼多嗎? 席岱庭終於宣洩出她強忍已久的傷心和失望,她把自己禁固了兩個多月,關得她好 累,淚水一流,才驚覺自己停不下來……「岱庭!」唐傑臉色發青地站在席岱庭身後, 怒不可遏地望著她投身於另一個男人的懷中。 這個高大、充滿暴戾之氣的男人就是大家口中的沈浩嗎?想必是的。他身上散發出 的冷冽、危險味道很符合邵家幫保鏢、大梟雄義子之身份。 她應該和沈浩是熟識吧?唐傑吃味地憶起那夜遇上江誠時,她提到「邵家幫」,她 所有的黑道氣勢也是從沈浩身上學來的吧?該死的沈浩! 席岱庭的哭泣聲驟然停止,她慢慢從沈哥身上離開,旋過頭……「唐傑!」真的是 他!席岱庭抹掉淚痕,站了起來。 「他就是唐傑?」沈浩尖銳的眼神刺向唐傑。 沈浩知道他的存在?岱庭全部都告訴他了嗎?唐傑聯想到她和沈浩的親密度……他 握緊雙拳。 席岱庭清楚地看到沈浩眼底想揍人、想替她討回公道的神色,連忙擋在他們倆中間 。 「沈哥,你別管我的事,否則——」她沒將話說完,但沈浩看得出她臉上寫滿「否 則我會恨你一輩子」這句話。 席岱庭不想讓杜哥的悲劇在唐傑身上重演。杜哥最起碼也有些跆拳道基礎,但都被 他打得全身上滿石膏,唐傑的下場只會更淒慘。 沈哥!瞧她叫得多親熱!唐傑被滿腔妒火弄得頭腦不靈光,完全看不出她是向著自 己。 唐傑拉著席岱庭的手,恨不得將她帶到只有他們倆的天涯海角。他們需要獨處,他 要讓她知道,她是屬於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