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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舒晴 『別這樣!』他感覺到生理上正可恥地開始產生變化,連忙扒開纏繞在身上的手臂,粗魯的手勁在粉嫩的藕臂上留下了幾道紅痕,他緊抓住她柔弱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推離一臂的距離,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警告你!再靠過來,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楊婉菁連連點頭,迭聲說道:『好,好!只要你不要走,要我怎樣都行。』 小笨蛋!杜立風暗罵了一聲;這女孩難道不知道這話裡還有另一種含意嗎?他更為自 己的反應感到羞愧。 他抹抹臉粗聲說道:『走,我送你回家。』他轉身邁開步伐才走沒幾步就聽到背後傳來抽泣的聲音,回頭一看,才發現楊婉菁還站在原地,他不耐煩地問道:『又怎麼了?』 『我……』她可憐兮兮地說道:『我的腳……抖得走不動了!』 杜立風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來!』他朝她伸出碩大的手掌。 楊婉菁連忙上前握住,見他溫暖乾燥的手掌牢牢地包著自己的小手,心裡感覺踏實多了。 她冰冷顫抖的身子顯示她確確實實地嚇壞了,問明了她的住址,杜立風一手環抱著她的肩膀,一手牽著她的小手護送她回家。他輕輕地說道:『下次要這麼晚回去的話,就要叫你的家人來接你下課。』 楊婉菁囁嚅地說道:『我……他們……不太方便。』 『不、方、便?』杜立風不滿地高聲說道:『你爸呢?你媽呢?他們怎麼放心讓你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回家?』 『我……我爸死了,我……媽在新竹上班,她……她只有週末的時候才會過來……』她眼眶一紅又想哭了,隨即想到他剛才的恐嚇,便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你……』她柔弱無助的模樣狠狠地擊中了杜立風心裡最脆弱柔軟的地方,他不自覺地摟緊了她,輕聲問道:『你們其他的親友呢?』 楊婉菁低聲說道:『他們都在南部,我母親希望我能夠上台北的學校才帶著我搬到北部來,可是……她在台北找不到適當的工作,上個星期才在新竹找到新工作,所以……我們才搬上來幾個月而已,認識的人還不多……』 又是一個望女成鳳的例子;杜立風不禁搖頭歎息,上台北的明星學校當真就比較好嗎?不可否認的,台北確實較為繁榮,取得各方面的資訊也較為迅速,但要一個國中剛畢業的小女孩離開民風淳樸的南部,負芨北上,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求學,又幾乎是讓她單獨一人置身於如此複雜的都市叢林中求生存,她的母親怎能放心? 台北五光十色的都市生活很容易迷惑人們的眼睛,而忽略掉隱藏在黑暗處的危險性,尤其是像楊婉菁這樣來自於南部的女孩子,單純的不會防備任何人,也單純的不懂得保護自己,像現在,她不但輕易的將家裡的地址告訴他這個陌生人,還毫無警覺性的將她家的鑰匙交給他。 他又想罵人了! 『你……』杜立風拍拍額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怎能如此放心的將你家的鑰匙交給陌生人?你難道不怕我對你不利嗎?』 楊婉菁詫異地眨眨眼。『可是……你不是才剛救過我嗎?如果你想傷害我的話剛剛又何必救我?』 『我沒讓那三個痞子動你,並不表示我不會傷害你,你怎能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他實在很想把『危機意識』這四個字狠狠地敲進她的腦袋裡,讓她時時提醒自己,不過他很懷疑楊婉菁會如何解釋這幾個字的意思? 楊婉菁委屈的紅了眼。『你……會傷害我嗎?』她難過地瞅著杜立風,神情像極了即使備受欺凌,卻仍不棄不離,忠實地跟隨著飼主的狗兒。 『我——』即使杜立風原想拉下臉來嚇唬她,然而在面對那張全然無辜信任的臉蛋,也只有忿忿的吐出,『不會!』 楊婉菁釋然地一笑,笑得極為燦爛,猶如耀眼的陽光炫惑了他的眼。『我就知道杜大哥一定不會傷害我的!』她從杜立風的手中取回自家的鑰匙打開了大門,極為自然地牽著 杜立風的手走入她與母親居住的小公寓裡。 看著那張臉上寫著『我很單純好欺負』的臉,杜立風懷疑她怎麼安然的通過那一間間環繞在她家四周的賓館、酒店、理髮廳而回到家裡?顯然楊母對於住家環境並沒有為女兒的安危而多做考量;但是楊婉菁對人的毫不設防,又像是溫室中的花朵,即使是三歲的小孩子都比她懂得保護自己,她母親怎放心讓她一個人穿越那一片『風化區』回家? 杜立風環顧著母女倆位於二樓的小公寓,二十幾坪的房間隔成兩房一廳,再加上廚房和衛浴設備,空間略顯狹小。客廳裡連電視機都沒有,只有一張小方桌,地板上率性地擺上幾個色彩鮮艷的懶骨頭和坐墊,顯得隨性又舒適,綠色的小盆栽巧妙的安置在適當的位置,再加上幾個大大小小笨拙可愛又不失俏皮的填充玩偶,簡直有點像是兒童的遊戲間。 杜立風問道:『你們搬來台北多久了?』屋子裡幾乎沒有大型傢俱,是搬得太匆忙,還是主人原就是如此慵懶的個性?或是只打算暫居於此? 楊婉菁想了一下說道:『嗯,大約一個半月,是在開學前兩個禮拜才搬過來的。抱歉我們家沒有電視可看,因為我們沒有看電視的習慣。』 杜立風忍不住問道:『你們該不會連報紙也不看?』或許是楊家母女收拾的太好了,他 在客廳裡完全沒有看到報紙雜誌之類的雜物。 楊婉菁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們家確實沒訂閱報紙之類的。 怪不得這麼不知人間險惡!杜立風忍不住翻翻白眼。 『杜大哥你想喝什麼?咖啡?茶?還是酒?』楊婉菁從廚櫃中拿出一瓶有騎土肖像的彩釉瓷瓶,笑容甜甜地問。 杜立風皺皺眉頭。『這些都是你母親的?』他雖不排斥女人喝酒,但是看到擺在廚櫃中一瓶瓶只剩下約三分之一的名酒,他懷疑楊婉菁的母親是否根本酗酒?『她喝這麼多?』 『不是!我母親偶爾淺酌一番,也只是想嘗嘗酒的滋味而已,她並不是酗酒。』楊婉菁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這些酒都是前面酒店的老闆把一些客人喝不完酒送給我母親嘗嘗,剛開始也覺得新鮮,沒想到後來越送越多,我們現在也挺頭痛的,所以現在不是等朋友上門拜訪時給訪客喝,不然就乾脆拿來做菜代替米酒用。』 嚇!這麼貴的酒拿來做菜?他看到廚櫃裡這些昂貴的名酒居然就這麼給糟蹋了,不覺感 到可惜。 楊婉菁看到他眼中的惋惜,微微一笑說道:『杜大哥!如果你不介意這是開過的酒,不妨拿幾瓶去喝吧!請朋友喝也好。』 『這……』杜立風雖有淺酌的習慣,但喝的並不多,也沒有挑剔到非新開瓶的美酒不可,只是初次見面…… 楊婉菁倒了一杯酒遞給他。『杜大哥,我媽媽一個星期喝不到一杯,而且她只是好奇才會喝,倒不如給你們這些真正懂酒又喜歡喝酒的人,再說酒店的老闆每個星期都會送我們好幾瓶,所以這些酒到最後很可能會被我們給丟掉,之前我們已經丟了好幾瓶了。』 杜立風接過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寬口玻璃杯中輕輕的晃出一道道金波,一股精醇濃郁香氣撲鼻而來,他朝酒瓶瞄了一眼,哇!二十五年份的蘇格蘭威士忌,光看那有騎士肖像的彩釉精美瓷器,便知這酒的身價不凡;香味濃郁的威士忌,豐富醇厚的口感,令許久未嘗過美酒的杜立風露出沉醉的微笑。 『杜大哥喜歡嗎?』她索性將整瓶酒交給他。『待會兒帶回去喝吧?』 『不了,謝謝你!』他將酒瓶放回後櫃裡。『那酒店的老闆是你母親的朋友嗎?』 他只是隨口問問,豈料楊婉菁竟然天真的說道:『其實我們並不熟,不知道為什麼那老闆一看到我們就主動跟我們攀談,不時送些吃的喝的過來,還問我寒暑假時要不要去他那裡打工。』 『什麼?』杜立風吃驚地問道:『你……你要去酒店打工?你知道那裡是做什麼的嗎?』 楊婉菁愣了一下,傻傻地說道:『不就是……賣酒的地方嗎?』應該是這樣吧!不然為什麼要叫酒店?但是看杜立風一臉鐵青的模樣,她怯怯地問:『不對嗎?』 『你白癡啊!酒店哪裡是賣酒的地方,那裡是……是……』杜立風氣得想捶她一頓。『不准你去那種地方打工!』 楊婉菁嚇了一大跳趕緊點頭。 『你——』杜立風緩了口氣說道:『以後你補習完我來接你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