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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竹君 或許是因為她小產需要休養,也或許他不如她想像中壞,至少他除了調侃和嘲諷之外,並沒有對她太過分。 不知道這應該算她僥倖,還是他真是一位謙謙君子?歡場多年,看透人生百態,男人的薄倖和真面目,她算是很清楚了,但唯獨這個男人教她捉摸不定。 看似溫柔體貼的態度,卻往往帶著迷思的寒眸,時冷時熱教人迷惑。「怎麼了?為什麼睡不著?是在想逃走的事嗎?」龍行雲在黑暗中感受到她的目光,突然翻個身面對床鋪。 他炯炯有神的雙眸在黑暗中看來像兩團小小的火光,非常明顯。 「難道我不應該想逃嗎?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殺我。」她心跳了一下說。 半夜三更,他不是應該睡熟了,怎麼會注意到她悄無聲息的動靜?難道他一直未睡? 「我說過我不會殺你,你不用擔這個心。」他蹙了蹙眉說。這些日子他已經表現得夠和善了,為什麼她還是卸不下戒心,非要像刺蝟似的防備著他? 感受到他的怒氣,又聽到他坐起來的聲音,蘇玉涵也跟著緊張的爬起身。 「一個強盜土匪的話我怎能相信?你若是個有正義感的俠土,就不會對一個女人下手,更害她遠離她的相公。」她尖酸的提醒。 她非要一再提醒他犯下的錯誤嗎?龍行雲薄怒的想。 「我說過那是個意外,如果你不衝過來,不阻礙我殺黎子亭的話,你根本不會受傷。」 他說的是什麼話,難道他要殺她相公,她還得眼睜睜的看著他殺? 「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該把債算到我和我相公的頭上。」 她開口閉口就是相公,叫得他眉頭越來越緊,俊臉一沉。 「上樑不正下樑歪,黎老賊十幾年前是打家劫舍的強盜,他的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你為他抱不平,才是真正的是非不分。」 每次提到黎子亭,他的眸瞳就會發出懾人的寒光,肅殺之氣令周圍的空氣也為之凍結。 「那你幹嘛不連我也一起殺了,畢竟我也是黎家的人。」 龍行雲的眼眸變得黯然,嘴角抿了抿。是的,是他那一推,推掉了她腹中的孩兒。 傷害了她,確實是他的錯。 「你一點都不像我初見你時的感覺。」他突然說道。 「什麼?」她沒聽清楚。 「不,沒什麼。」他翻身倒頭睡下。 怎麼可以告訴她,他曾經連續數日潛進黎府,就為了看她呢?在她如此仇視他的情況下,他無法說出口。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蘇玉涵不死心的問。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她依然瞪著雙眸,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隱約的黑影。 「你真的那麼想走?」他口氣下善的問。 「我有我該回去的地方。」真是多此一問,天底下有哪個人喜歡被綁架? 「我不會放你走,至少在知道黎老賊下一步動作前,不會放了你。」 「那你大哥呢?他會殺了我相公嗎?」蘇玉涵憂心地往前傾身問,希望探得黎子亭的消息。相信子亭必定也擔心著她。 「我不知道,我沒有同他聯絡。」龍行雲蹙眉道,臉忿恨的抽動了一下。 其實就算沒有大哥的消息,他也知道大哥不會放過姓黎的小子。 在來北方的路上他們已經計劃好,先殺黎子亭讓黎慕懷嘗嘗喪子之痛後,再取他的狗命,雖然計劃被破壞,但情況沒有改變多少,因為黎子亭現在就在大哥的手中,而以大哥言出必行的個性來看,那小子必定凶多吉少,下場幾乎可以預見。 「他是你大哥,你怎麼會不知道?」蘇玉涵慌得從床上跳下來,急急的奔向他。「他會殺了子亭嗎?他一定不會的,是不是?」 「你就這麼擔心他,怕他被我大哥殺掉?」龍行雲不耐煩的坐起來,伸手箝住她的下巴,動作之快,讓她來不及逃開。 明明是個不值一提的小子,她為什麼這樣在乎,在乎到令他嫉妒?向來只有女人為他嫉妒,為他瘋狂,從來沒有一個人能令他如此。 她被他的怒氣嚇著,身子微微輕顫。「我……我當然在乎,她是我相公,是我要依靠終身的人呀!我能不在乎、不擔心嗎?」 他有力的手不容許她掙扎,她一直想退縮的臉被他捏得更為靠近,幾乎貼著他的臉,汲取他的鼻息。 「我現在正式警告你,不許再在我的面前提起黎子亭三個字,不許再喊他相公,不許再問有關他的隻字片語,否則……」 倏地,一個懲罰性的吻毫無預警的擄獲她的唇,在她驚呼之前吻去了她所有的聲音。雖然他很快的放開她,她還是嚇得不敢再開口。 「好,我帶你回踞龍堡見黎子亭。」但在她漾起驚喜的笑時,他突然潑冷水,「如果我大哥還沒有殺掉他的話。」 她的心差點因為他的話跌落谷底,不過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她決定跟龍行雲到踞龍堡去,只期盼他大哥別那麼狠心,不要在她到之前,一刀奪走她假相公的命。 ☆ ☆ ☆ ☆ ☆ ☆ ☆ ☆ ☆ ☆ ☆ ☆ ☆ ☆ 清晨的朝霧在曙光的照射下,輝映出點點光亮。 經過數日的休息後,龍行雲再度抱著蘇玉涵走出客棧,跨馬上路。」 離開了北方偏僻的小鎮,他開始馬不停蹄的趕路。 一路上他仍小心翼翼的呵護著蘇玉涵,噓寒問暖,就怕一個閃失,她剛小產後的身子會累出病來,所以該停歇的時候,他還是會堅持停下來休息。 只是每經過一個城鎮,他神俊的外表和胯下的千里名駒總會引起路人的側目,不時有姑娘投以愛慕的眼神,這令躲在他的披風下,只露出兩個眼睛的蘇玉涵感到些許不快。 為什麼不快,她不知道,只是覺得胸口悶悶的,不喜歡那些女人看龍行雲的眼神。 「累了嗎?我們找一家客棧休息如何?」他體貼的問。 兩人騎了一天的馬,她應該有些累了,還好前面就是市集,應該很容易找到落腳休息的地方。 「你別假好心了,我不會領你的情;如果不是你將我擄來,我根本不用受這種罪。」 龍行雲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氣從何來。 「我從來沒有當你是俘虜看待。」他一手操控著馬,一手則環緊了她的腰,半強迫的將她疲憊的身子靠向他寬闊的胸膛。 除了限制她的自由之外,他沒有讓她餓著、凍著,如此盡心的照顧,她還不滿意? 「你囚禁了我,這不是俘虜是什麼?」她有些賭氣想挺直背脊,但腰間的僵痛和腿部的酸麻又立即讓她放軟了身子,偎靠在龍行雲的懷中。 蘇玉涵氣得撾他一下,怪自己的身體不爭氣。 她那倔強又嬌弱的模樣逗得龍行雲啞然失笑,將披風裹緊了些,讓她更溫暖。 騎馬經過市集,週遭變得熱鬧,披風裡的蘇玉涵不禁好奇的探出頭來看著。 「有沒有看上什麼喜歡的東西?」 「沒有,你買給我的東西夠多了。」 他擄她離開黎家時,她身上只有一件沾了血的衣裳,可現在放在馬背上的行李卻有兩大包,裡面裝的都是上好的錦織綢緞,還有雪衾披風,每件都十分昂貴,她簪在髻上的珠花,更是用十數顆夜明珠鑲成,這些都是她從來沒有穿戴過的。 在黎家時,雖然不愁吃穿,子亭也待她如親姐妹,但錢財都掌控在黎老爺的手中,他一向精於算計,生伯被人謀奪財產,因此對她的防備之心不下於他人,每月給她的花銀自是有限,因此她雖然生活無虞,卻稱不上享受。 但龍行雲不一樣,他像有用之不盡的金錢似的,只要是她多瞄一眼的東西,他都會買下,塞入她手中,然後還口氣不大好的拋下一句,「要什麼就說。」 什麼跟什麼嘛! 明明是他多事買來送她的,又不是她開口要,幹嘛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難道不開口跟人要東西也有錯嗎?敢情是他常買東西送人,送習慣了? 「你很有錢嗎?還是擄了我以後,認為我公公會付很多贖金給你,所以你大可以盡情揮霍,一點也不節制?」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勸他盡快放棄這個遐想,因為以她對黎老爺的瞭解,他根本不會為她付半分錢。 「你當我是什麼?強盜還是綁匪?我擄你不是為了錢。」他哼著氣說,伸手撥開垂在眼角的黑髮。 他龍行雲即使現在有些風塵僕僕,可是也還不到邋遢的地步吧! 拿他跟強盜比,簡直是污蔑了他。 「不然你的錢從哪裡來?一般人外出是不會帶那麼多錢的。」而且揮金如土。 莫非他是邊走邊搶?可是他幾乎從未離開過她的視線啊! 抑或…… 他是神偷,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人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