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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紫琳    


  她眼神空洞地一直呆坐著,連夏侯嚳回到房裡都無所知覺。

  「瀠瀠?」夏侯嚳一進房,便察覺到她的異狀,他趨近她,擔憂地拍拍她的臉,「  瀠瀠,你怎麼了?」她看起來沒有一點生氣。

  「你回來了?」一看到他,她所有的委屈都襲上心頭,她抱住他,傷心地哭了起來  。

  夏侯嚳頭皮發麻,他的小娘子又哭了?天哪!

  「你……你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他笨拙地拍著柳瀠的背,好生不捨。

  「我沒有對不起你,我沒有!」她悶在他懷裡,哽咽著道。

  「什麼對不起我?你在說什麼?」他一頭霧水。

  「娘說我沒有落紅,她說我……不清白,要你休……休了我。」說完,柳瀠哭得更  是哀淒。她不要離開他,不要!

  「什麼?」夏侯嚳愣了愣,他沒想到自己的「不忍」,竟會傷害到柳瀠。「你先別  哭,你一哭,我就無法思考了。」

  「我不要離開你。」她哭著緊緊地抱住他,深怕他離她而去。「我沒有和別的男人  在一起過,我只有你,真的!你要相信我。」在夏侯夫人面前,她可以強忍著不哭,但  在他面前,她就是無法假裝堅強。

  「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啊!」他心疼地想推開她替她拭淚,孰料她抱得死緊  ,怎麼也不肯鬆手。

  「我不要離開你!」她再次哭著重申。

  「我去跟娘說清楚,你別擔心,好嗎?」他索性環抱住她,在她耳畔保證著。

  「說得清楚嗎?我們昨天圓過房了,可是,我就是沒有落紅……」她抬起哭紅的眼  ,好難過地望著他。

  一聽到「圓房」二字,夏侯嚳不爭氣地又紅了耳根。

  「我們……呃……還不算圓過房,你沒落紅是……是正常的。」

  「不算圓過房?可是……」她想起昨夜的痛楚,怎麼可能還沒?昨夜都如娘所說的  ,她經歷過「咬牙」及「忍住痛」了啊!「啊!我知道了,是不是昨天我沒有忍住痛的  關係?」

  夏侯嚳一聽,整張臉都紅了。「也不是那樣的,我……」他也不知該怎麼解釋,這  ……這比和人談生意還難解釋啊!

  「我們是不是要再圓一次房?」柳瀠恍然大悟,「那我們再來一次,這次我一定會  忍住痛,好不好?」話沒說完,她已經動手解開自己的衣服。

  「瀠瀠,別這樣。」他撥開她寬衣解帶的手,溫柔地替她穿回衣服。

  「你也不相信我?」她好害怕他不要她,執意要解開衣服,奈何顫抖的雙手讓她無  法順利的卸下衣服,她難過地落下淚來。

  「瀠瀠,你聽我說!」夏侯嚳沉聲一喝,扳正她的身子,直直地望著她道:「你別  急,好嗎?先等我去和娘說一聲,我不要你這麼恐慌。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看  到她這模樣,他很不忍也不捨。

  「我不要!我們先圓房,等我落了紅,你再去見娘。」她改成扯他的衣服,急切地  想證明一切。

  「瀠瀠!」夏侯嚳整個人彈離她幾步,氣惱的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我……」見他遠離她,她不爭氣的淚又滾落雙腮,一手摀住口,一手緊抓著胸前  的衣襟,含淚的眼眸望得夏侯嚳一陣心痛。

  「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瀠瀠,你相信我嗎?」他很認真的問。

  柳瀠不敢放開摀住口的手,怕自己會嗚咽出聲,用力地點點頭,卻也點下了幾顆豆  大的淚珠。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還沒有真正的圓房,所以……所以你沒有……落紅,是正  常的。」夏侯嚳知道「落紅」對女人很重要,但他不要柳瀠這麼痛苦。「瀠瀠,我……  我對你的感情,和落不落紅一點關係也沒有。」

  柳瀠的大眼裡又落下幾顆淚水,既感動又難過地點點頭,隨即又搖頭道:「我們真  的還沒有圓過房?可是昨天……」

  「你不要再想了。我只要你知道,在我心裡,你……很重要、很重要!」他有些心  急地搖晃著她。

  「嚳……」她撲進他懷裡,死命的抱著。「你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很重要、很重  要……」

  「我先去見娘,跟她說清楚,然後……我們……」他收住口,未語之前耳根子又紅  了。

  「要圓房嗎?」她眨著眼,直覺地問出口。

  「欸,嗯!」他點了點頭,再輕摟她一下後,便離房去見夏侯夫人。

  目送著夏侯嚳離去,柳瀠堅強地擦拭淚水,抬眼望了望天色,像是下了個決定,她  開始忙碌起來。

  第七章

  直到夏侯嚳自夏侯夫人房裡走出,夏侯夫人依然怔忡著。

  她的兒子竟然如此珍視他的娘子!她欣慰地搖搖頭,隨即輕笑出聲。

  能不笑嗎?她只要想起兒子方才漲紅著臉,跟她支支吾吾地解釋因為媳婦兒喊痛,  害他心驚地煞住車,放棄圓房的情景,她就忍不住再度笑了起來。

  她這兒子啊!和他爹一樣,在嚴肅內斂的表相下,其實有著比誰都溫柔執著的心腸  呀!

  是她錯怪了柳瀠,趕明兒個得好好地安慰這個媳婦兒才是。

  夏侯嚳臉上的紅暈未褪,他從沒想過自己必須跟娘親解釋那種事,簡直是一種殘酷  的折磨,思及房中的柳瀠可能哭成了淚人兒,他加快腳步回房。

  才一推門,只見進門的花廳處一片幽暗,他有些詫異地低喚:「瀠瀠?」天!她不  會想不開吧?心裡一急,忍不住加大嗓音喊道:「瀠瀠?」

  「我在裡面。」聲音自屏風後面傳出,那是床褥的位置。

  夏侯嚳腳步一邁,登時被眼前的景象眩惑了心智。

  柳瀠身著薄紗端坐在床頭,臉上似嗔似喜地對他直笑著。屋內,只剩一盞微弱的燭  光,將氣氛眩染成曖昧迷離的暈黃。

  「你這是做什麼?」夏侯嚳困難地嚥了口唾沫,呆定在原地,不敢朝前走去。

  「我們……」柳瀠伸出手,朝他嫵媚多情地一笑,「圓房……」

  「現在?」夏侯嚳沒料到柳瀠會這麼在意這件事。「瀠瀠,不必那麼急的。」

  他還記得昨夜她喊痛的模樣……「急?我覺得是太晚了。昨夜,我們就應該做的。  」她懂得他的體貼。

  「我們可以慢慢來。」他仍是不敢靠近她,就怕太靠近會克制不住衝動的佔有了她  。

  「你怕傷害我是嗎?」她含淚帶笑地問。

  「我不要你受委屈。」在她的堅持之下,他說出他的想法。

  「不委屈的,我們是夫妻,是我自己願意的。」見他遲遲不過來,她只好主動迎向  他。

  夏侯嚳一驚,「你……」

  他想退,可雙腳卻像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他的眼,只能癡癡地望著她姣好的身段  ,暈黃的燭光穿透過薄紗,讓她的胴體顯得更加曼妙。他只覺喉頭一緊,下腹部竄起一  股騷動。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她一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臉。

  「瀠瀠。」他用臉頰貼住她的掌心,眷戀地摩擦著。

  「抱我,好嗎?」她大膽地將身子貼住他,柔弱無骨的小手也圈住他健壯的腰身,  不讓他有退縮的機會。

  「瀠瀠……」他低喚她的名,用力地抱緊她,將頭埋進她散發著淡淡馨香的頸窩。

  「我願意。」她踮起腳尖,在他耳畔低語,頑皮地偷咬一下他敏感的耳垂。

  夏侯嚳倒抽一口氣,依然掙扎著。「你會受傷,會痛的……」

  「我不怕,你忘了我很勇敢的嗎?」她的手改圈住他的頸項,甜甜的氣息噴在他的  唇齒之間,讓他迷惑。

  「瀠瀠……」保持著最後一分理智,他低喚她的名。

  「我一點也不怕。」柳瀠微俯下頭,小手在他下腹間摸索著,她要證明她一點也不  怕。

  夏侯嚳漲紅了臉,急忙抓住她探索的小手,微喘地道:「你在做什麼?」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著他早已有反應的男性象徵,讓他頭皮一陣發麻,只想壓她上  床。

  「你把它藏起來了嗎?我真的不怕的。」她好認真地仰頭對他說,未被擒住的另一  只小手又往下探去。

  「噢!」他挫敗地低吼一聲,終於攔腰將她抱起,走至床邊讓她躺在床上。

  「相公。」她軟軟地低喚,伸手拉他上床。

  「如果還是不舒服,你要告訴我。」最後,他妥協了,但仍囑咐道。

  「不會的。」她拉下他的身子,柔情萬千地獻上自己軟馥的香唇。

  早已慾火焚身的夏侯嚳輕輕卸下柳瀠身上的薄紗,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為她心動  。只是看著她光裸的身軀,氣血便在胸口翻湧,再難保持理智。

  有了上一回的親匿接觸,這一次,他熱情地吻上她的唇,大掌也直接襲擊她軟潤的  酥胸,引起她難抑的嬌吟。

  耳畔傳來她吟哦的誘人嗓音,夏侯嚳衝動地吻上她胸前的蓓蕾,這樣的舉動讓他羞  赧,卻在她未加抗拒下,欲罷不能地舔弄著她粉色的花蕊。他的憐惜,讓她逸出更深沉  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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